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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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云錚若有所感,麻木抬起頭,目光復(fù)雜地看向她。 就在洛嘉剛要開口時,忽而營地的另一頭門外闖進(jìn)一伙人,打斷了她的發(fā)難。 其實眾人原本覺得,今夜再發(fā)生什么離譜之事也不顯得離譜了,但賀云錚與洛嘉一道朝闖進(jìn)來的人之后,卻同時心中一悚—— 多日不見的柳元魁與好幾名貢士一道,押著個人跪在圣前,義正言辭道他們在京中勘破了一樁舊日大案! 巧是巧在,京中近來恰好有人在查證此事,這伙人害怕波及,打算先下手為強,故而設(shè)計了在春獵場上害人性命! 區(qū)區(qū)幾個小貢士的話,本不足引以為懼,奈何太后一眼看到對方,竟與起初得知那群江南客商中還有漏網(wǎng)之魚一樣驚恐愕然: “胡言亂語!圣人面前豈容爾等指鹿為馬?” 而洛嘉與虞煥之同樣面色鐵青——無他,柳元魁他們押著的,竟就是洛嘉今日給自己準(zhǔn)備好的退路,是通過長公主那條線,找到的可以揭發(fā)太后之人! 這不是指鹿為馬……是有人截了她的胡! 是誰? 總不可能是柳元魁他自己吧? 洛嘉猛然怒視虞煥之,幾乎不用言語就能表達(dá)出她的怒火:他們的人怎就到了這幫子柔弱書生手中了! 虞煥之也啞口無言,只能低聲咬牙,請求晚些時候容他慢慢查證。 那頭太后已然慌神到怒不可遏,偏偏從剛剛開始一直被氣得咳嗽不止的建隆帝忽而恢復(fù)些力氣,用低啞卻不可忤逆的聲音問道: “什么舊案?” 跪地的柳元魁仰頭,不容旁人阻止,清聲大喝:“四年前郡馬蕭昀之死,本是太后為絕寒門投報陛下之忠心,暗動手腳所為!若非如此,當(dāng)年枉死之人本該是永嘉郡主洛嘉!” 洛嘉突然再度成為了視線的中心,她張了張嘴,這般不受控制被迫面對現(xiàn)實的狀態(tài)再度令她心跳加速,仿佛陷入了無能為力之中。 是……柳元魁說得一切都是對的,這正是洛嘉今晚要戳破的真相,所以她連反駁都無法反駁,否則就會影響到她要徹底扳倒太后的目的。 建隆帝又問:“那今日這些人要殺的是誰?” “亦是在探查真相的永嘉郡主!” 柳元魁字字誅心,將今夜的一切殺戮,圓滿弧成了一個圈。 他說完這些,鎮(zhèn)定自若地朝著早早就看到洛嘉的方向看去。 誰知目光落定,最先看到的卻是寂靜平躺在地的鄭叔蘅。 第87章 告別 初衷本是好事的一場春狩, 成了開春以來,京中人人諱莫如深的一場災(zāi)難。 自與柳元魁在街上生出意外,李相思日日以淚洗面, 蜷縮在房間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可自春狩那日, 她的母親離府已逾五日, 李相思再不愿出門, 也難擋心中的不安。 祖母或許還分心于朝局, 母親確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與牽絆了。 也算是想什么來什么, 正當(dāng)李相思猶豫可要派人出去問問, 一道圣旨被送入長公主府。 片刻之后, 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了郡主府的屋頂。 * 劉召從外探聽到消息, 回府后擦了一抹額頭上的汗, 看向守在門口的虞煥之低聲詢問:“可按時將藥送去了?” 虞煥之小心翼翼點點頭,但想了想, 還是補了一句:“早食也未吃多少?!?/br> 劉召嘆了口氣,想到那日郡主被送回府時, 雙眼中的直愣失神—— 比起四年前連受打擊那會兒, 不逞多讓。 他搖搖頭不再多想, 悄聲快速地走進(jìn)屋中, 在簾幕外輕聲通報了一聲來意。 簾幕中香煙裊裊, 卻是大夫近來開的安神香,配合著早晚各一帖藥,自春狩第二日回來, 已有五天。 簾幕后方榻上的女子動了動,撐起沉重的眼皮, 鼻音濃重地問道:“如何了?” 劉召不敢多耽擱,立刻將最要緊的事通報上來—— 太后被軟禁頤和宮。 不論最后的人證是否是洛嘉帶來的, 對方所言以及之后徹查出來的線索,都證實了太后確實就是當(dāng)年暗中又動了一道手的人。 郡馬蕭昀雖非世家顯貴,也無高官厚祿,但也是實打?qū)嵉奶交ɡ?,朝廷命官,太后所作所為,的的確確已是觸犯了大鄴的律法,連秦恒都無法保全她。 故而,圣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幾日,才終似為難、實則迫不及待地發(fā)號施令,命太后擇日移駕皇陵為先帝祈福,便是往后余生都不得踏出一步,實則不失為另一種囚禁。 同時,長公主因知情不報,也算有失德行,被一并罰入皇陵,無圣令不可再出。 局勢瞬息變化,晉王一脈再不占理,原先那些好似中立的勢力也突然倒戈,加之齊國公府的敵視,多少影響了秦恒從其手中招攬來的兵馬,一連串意外發(fā)生,讓原本一路無往不利的晉王,在這次回京后一路潰??! 雖說過程出乎意料,但終歸是洛嘉一開始最想達(dá)成的結(jié)果——她好像終于要從晉王手中重獲自由了。 可她怎就不如想象中的高興呢? 洛嘉捂著胸口坐起身:“鄭家呢?” 賀云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