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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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嘉心寒地掙扎起來,沒想秦恒竟真的敢戳破這層! 她之所以敢與太后交涉,不過是仗著如今京中難得安穩(wěn)一些,秦恒與建隆帝和太后之間剛剛平衡,不至于為她的事鬧起風(fēng)波。 可她從未想過,秦恒不過出征一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再歸來后竟比從前更叫人防不勝防,完全不再顧全大局的人—— 他今日豁然與自己撕破真相,就不怕自己要以此拿捏,與他的敵手們聯(lián)合背刺于他嗎? 不……洛嘉渾噩之余勉強(qiáng)清醒回神,自己此刻不當(dāng)再激怒對方了。 他連倫常都敢不顧了,洛嘉還如何以常人的邏輯與他辯駁揣度??? “兄長今日醉酒,洛嘉便不與你再多說了!” 她難以察覺地顫抖掙扎,妄圖以最小的代價掙脫眼前的處境。 奈何今日她今日肆意妄為的太多了,她在秦恒這里得不到離府允諾,竟敢私自去與太后相商,讓秦恒宛若野獸領(lǐng)地被侵犯一般感到震怒。 既已捅破了這層紙,何懼再往下探尋? 他面上不顯,手臂卻不僅不懈力,反再使出力氣,將洛嘉徑直拘入懷中,昏暗中語氣森冷,甚至伴著錦帛的撕裂聲—— “你我之間,是你說的算嗎?” * 賀云錚與其余侍衛(wèi)一并等到鄭閣老與圣人離開,這才松了口氣。 隨即不多會兒,女賓的大殿中傳來喧囂歡笑聲,遙遙看去,好像是去了伶人奏樂起舞。 其余侍衛(wèi)得了閑,都興趣盎然地遙遙巴望著。 賀云錚囫圇聽了幾耳朵,只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像洛嘉說得泥腿子,一點(diǎn)兒都欣賞不來。 也不知洛嘉在做什么,她今日穿得那么好看,坐在殿里大概也是耀目生輝,把所有人都比下去吧。 賀云錚冬一會兒西一會兒地想了許久,忽而大雪飄飛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個踉蹌身影。 他頓了頓,眼看對方幾欲跪倒在地,趕忙飛身迎上:“王妃?” 趙琦猛觸到人聲,發(fā)怔的眼瞳狠狠顫了顫,抬首發(fā)現(xiàn)竟是賀云錚,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袖:“快,快去救……” 剛開口,她赫然猛頓。 腹胃里瞬時涌起強(qiáng)烈的惡心,幾欲嘔吐! 怎就恰好讓她撞見了呢……不,怎就恰好在她身邊出現(xiàn)了這樣的事! 她忽而就想起了溫連琴那日惡毒的嘲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的夫婿,竟一直垂涎戀慕著他異父異母卻相處多年的meimei! 賀云錚敏銳沉眉:“救誰?” 趙琦猝然回神,顫抖著松開賀云錚,竭力冷靜著搖搖頭:“無事……無事,我有些醉酒,你不要當(dāng)真,我要去找……” 她腳步倉惶地往大慶殿蹣跚,去找誰呢? 還有誰能阻止這一切荒唐? 任憑她榨干了腦子,都想不出,這惶惶宮廷,還有誰能左右秦恒的意思—— 哪怕是建隆帝,怕也不會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洛嘉,在今日與秦恒大動干戈…… 那去找鄭家么?鄭雪澄應(yīng)當(dāng)對洛嘉還留有情面…… “可是郡主出事了?” 趙琦赫然扭頭望向賀云錚。 短短一瞬,賀云錚不必她再解釋或規(guī)勸:“郡主在何處?” 趙琦張了張唇,隨即艱難搖頭,還未開口,賀云錚便已看出了對方不欲交代的意思。 他朝后退了幾步,躬身拱手,隨即不顧其余侍衛(wèi)詫異的呼喊,飛快奔向另一頭的宮殿。 趙琦一急,趕忙提裙跟上,怒喝道:“賀云錚!這是宮廷不是洛嘉的別院!不要命了么!” “多謝王妃提醒,您既然都心慌來求援了,郡主肯定十分危險!” 賀云錚腳步飛快,頭也不回。 他說過,刀山火海都會去的。 趙琦怒喝追上他,終歸發(fā)狠,將人狠狠扯回一步,險些栽進(jìn)雪地中: “洛嘉受制于晉王,連我束手無策,你憑何覺得自己能有辦法!” 不遠(yuǎn)處正陪著建隆帝緩緩?fù)刈叩膬扇?,一并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建隆帝剛想笑著說,他這宮里沒規(guī)矩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可下一瞬,他微微一頓,瞧見憤怒出聲的竟是晉王妃。 而半跪在地的那少年…… 建隆帝眼瞳猛然縮緊,整個人宛若被驚雷貫穿。 鄭閣老也萬沒想到,原本今日都打算放棄了,竟到底給建隆帝瞧見了賀云錚的臉。 是啊,他頭一次見到的時候,也久久不能平靜—— 這與前太子,未免也太過相似,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鄭家不輕易站隊,歸根結(jié)底,是始終不喜晉王一脈做派。 而中宮雖為正統(tǒng),且對于世家的態(tài)度也寬厚,哪怕不算光明磊落,也曾使過小動作,終歸未傷過彼此的根本利益—— 可太過衰弱,想幫扶也難。 但是如果出現(xiàn)了一個正值青年的后繼者,其中局勢便難評判了。 不過賀云錚的身世到底還有疑點(diǎn),鄭閣老派去查證的線索,在一戶名為賀臻彥的秀才家中斷了,而殺了對方的人竟是秦恒。 顯而易見,秦恒對此人也有疑慮,卻也同樣沒能查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