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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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洛嘉一旦不來,她甚至沒有斥責(zé)對方的權(quán)力。 自己是王妃不假,可洛嘉的身份地位不比自己低一分一毫,甚至于秦恒心中更偏向于誰,她都不是那么確定。 她不愿在人前落到如此被動的場面,所以從始至終都要激進主動! 趙琦深吸口氣:“好,不過我提醒你,只有半個時辰了,屆時府衙來拿人,你給不出個交代,仍是要唯那個馬奴是問!” 可哪需要半個時辰,劉召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昨天半夜去了一趟便查了個七七八八,直到今早,渾身沾著露水回府時,事情幾乎已經(jīng)明了。 正如賀云錚猜測,能為他出手的人,整個府中只有洛嘉。 只在于她想不想,愿不愿。 馬廄管事陸通被壓到院中的時候,整個人抖如篩糠,哭得臉上的厚rou層層疊疊連眼都快看不見了。 “小人冤枉啊郡主!” 他只咬死,當(dāng)日之所以帶瑛瑛進府,是因為那丫頭想進府看兄長,求了自己很多日,又確實給自己塞了銀錢,就被他藏在府中的房間里,隨時可以拿出來用以佐證真實。 這種與人方便的事可大可小,府中幾十個管事起碼八成收受過他人錢財,故而哪怕因此被罰,也不過打一頓板子的事,順口承認也無妨。 但他咬死,把人帶進府后,他就扭頭去找賀云錚了,之后發(fā)生的事兒與他一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趙琦聽了心中雖有不滿,發(fā)覺府中確實彎繞極多,但也算認可對方所言。 劉召低垂眉眼,不與其辯駁,將自己查到,陸通前幾日在府外私宅中悄然添藏了百兩銀錢的事再度抖了出來。 陸通啞然,結(jié)結(jié)巴巴說這是他這十多年來的積蓄,百兩不多不少,算不得奇怪。 這下趙琦便有些不順心了,沉著臉冷笑:“如此巧合?” “自、自然,”陸通咬死,“否則誰又為了陷害個小馬奴,愿意給小人百兩紋銀呢!” 奴才的命值不了這些錢,院中一眾人聽了不是味道,卻也認得清道理。 唯有洛嘉看著那一箱沉甸甸的銀子,目光微黯沒有說話。 趙琦心中那股不虞越發(fā)濃厚,她皺起眉,借點明劉召來刺痛洛嘉:“劉管事,我要看到些真憑實據(jù)?!?/br> 劉召輕輕頷首,從袖中拿出一份畫押的當(dāng)票,以及一方小小錦盒。 陸通恰于幾日前典當(dāng)了一顆潔白無瑕的東珠,得紋銀百兩,真憑實據(jù)。 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這般敏感時節(jié)收受如此珍寶,再不可能也是可能! 加之洛嘉一貫跋扈,被她發(fā)現(xiàn)陸通竟有此等紕漏,她若要將禍水東引,陸通又怎可能有生機? 陸通認清道理后,面色瞬間慘白,不顧院中站滿了曾經(jīng)被他欺壓過的其他下人,涕淚橫流地匍到趙琦腳邊,義憤填膺地哭訴自己無辜。 他是府中老人,怎知這些事絕不能做呢? 樣樣都是猜測,一顆東珠算什么真憑實據(jù)! 不過是郡主為了保她新寵,拿自己頂包! 氣氛便被他一聲聲尖銳的哭訴頂?shù)搅俗罡唿c,這不僅僅是要自證清白,更是直接求王妃替他駁郡主的面兒,給王妃一個數(shù)落郡主的話柄! 也是此刻,一直坐在趙琦身旁的洛嘉才恍然笑出來,原來整件事,不論自己是否入局,早和自己千絲萬縷,掙脫不得干系…… 但沒等劉召再給證據(jù),半個時辰到,來拿人的官差已至府外。 陸通心中一喜,知道時候趕得正巧! 王妃沒瞧見最關(guān)鍵的證據(jù),只要她不松口,殺人兇手就還是那小馬奴! 賀云錚也是此時被押過來的,他昨夜被那幾個守衛(wèi)痛打了一頓,求見郡主無果,本以為這件事再沒有回轉(zhuǎn)余地了。 沒料到被扭送官府之前,押送他的守衛(wèi)卻先將他帶進了郡主別院。 對方眼熟,賀云錚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人是郡主的侍衛(wèi)頭子,叫虞煥之,策馬會那日他們見過。 他懵懵懂懂,剛踉蹌跨進院中,便瞧見一身紅衣的洛嘉大笑著起身。 天灰蒙蒙的,她裙袂飄飛,像只張揚的鳳蝶,一下就吸引了賀云錚的目光。 他喉頭滾動,被打破的嘴角顫抖著,看著洛嘉路過劉召,從他手中拿過一個瓷瓶,派人按住陸通的嘴,打開瓶塞將里頭的東西灌了進去。 賀云錚一愣,剛想下意識發(fā)聲,虞煥之一把捂住他的口,將人拖到樹后頭,只能遠觀。 他心臟猛跳,顧不上周身劇痛,額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彈跳。 郡主又在……又在發(fā)什么瘋? 她名聲已經(jīng)那么差了,難道她要對陸通屈打成招??? 趙琦也被這一頓變故驚到,猛拍案呵斥:“洛嘉!你在做什么!” 陸通掐著脖子咳得撕心裂肺,死死盯著洛嘉,心中涌起旁人不懂的驚恐:“郡主!你喂我吃了什么!” “你猜猜看?” 洛嘉舉著瓷瓶,眉眼彎彎卻笑得令人膽顫。 下一秒,她笑容倏斂,瓷瓶擲地,在所有人心頭炸開。 “既然時辰到了,我也不費力與你剝絲抽繭,這瓶藥是在你私宅發(fā)現(xiàn)的,不知與陳四服下的是不是同一種?” 這句話剛出,陸通的神色就變了。 不等陸通開口,洛嘉轉(zhuǎn)身坐回去,明明重新展露笑顏,卻笑得人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