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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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見女兒哭的傷心,心中怒火也蹭蹭往上冒,最后實在忍不住,沖進宮來向太后討要個交代。 終于等到瑾嬤嬤出來喚她,昭明立刻將神色掩好,憋紅了眼,剛進殿便朝著上首的年長女子哭了出來。 太后年逾五十,因著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上去年輕了不止十歲,鬢邊幾乎看不見銀絲,不作過多表情時,面上也僅僅只看得到幾條極淡的細紋。 她面平如水看著伏在膝旁哭泣不止的女兒,聽她將外孫女的事兒盡數(shù)告知,才徐徐輕嘆了口氣: “昭明,你這不動腦子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俊?/br> 昭明哭聲一頓,神色難掩心虛:“母親何出此言?” “你就沒問相思,她那侍衛(wèi)是因何緣故被打斷了腿?”太后看著她。 昭明睜大眼:“女兒問了,相思說是不知為何,就是洛嘉她……” “你平日究竟是如何教導(dǎo)相思的!” 太后難得提高了聲音,明顯不滿地看著略顯驚恐的昭明, “若非今日恰巧有哀家熟識的人在馬場,都險些要被你們母女哄騙了去,明明是相思先動的手,在跑馬比試上動了手腳,險些要掉個馬奴的命!” 昭明也剛剛才知還有這么回事,整個人都懵了。 太后瞧她模樣就知,八成是相思自己也怕了,不敢與母親說實話,而她這女兒自小就是個沒腦子的,一動怒便什么都不管不顧,只知進宮來找她訴苦。 她緩下聲音:“一個馬奴雖算不得什么,可相思畢竟還未出閣,至今也沒得誥封,若叫外人得知今日之事,誰還敢再提娶她?” 猛然被提點到這兒,昭明禁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母親,是女兒沒考慮周全!” 太后忍不住長嘆一聲:“今上與我離心,你兄長也去了,如今我的親孫兒便只剩恒兒與相思,聽聞今日鄭家二郎也在,他們滎陽鄭氏自詡中正清流,極少與宗室結(jié)姻親,既然鄭二屬意相思,便更該在他面前好好表現(xiàn),為我等拉攏鄭家做籌劃??!” 昭明哽咽連連,直道是女兒莽撞不懂事了,女兒這就回去好生教養(yǎng)相思,絕不會再發(fā)生今日之事。 太后點點頭,末了,云淡風(fēng)輕地提點道: “洛嘉既當(dāng)場報復(fù)回去,今日之事多半便作罷了,也或她忌憚哀家權(quán)勢,不會再將此事鬧大,但相思那邊……” “那侍衛(wèi)還是不要留了?!?/br> 昭明心中一緊,連忙點頭應(yīng)是。 待人走后,太后搖搖頭,瑾嬤嬤趕忙上前替她繼續(xù)揉按額角。 “太后莫要擔(dān)憂了,奴婢看長公主還是極聽您話的,此事定不會再生枝節(jié)。”嬤嬤邊按揉邊輕笑著哄勸。 太后搖頭:“我氣昭明作甚,她是我女兒,我更氣的是洛嘉!” 提起永嘉郡主,瑾嬤嬤笑了笑,不說話了。 太后幽幽睜眼,看著殿外沉沉夜色:“那禍害,早一開始便送去與大理國和親多好!” 第16章 意外 賽馬會后延續(xù)的小動作在暗處不顯,在有心人眼中卻掀起了陣小小波瀾。 “你說,郡主別院又叫大夫來了?” 水月苑中,側(cè)妃溫連琴放下手中正在壓實的香篆,抬眸看向丫鬟松香。 屋里近身伺候的人少,松香立刻點頭上前,輕聲回道:“每日都來一趟,聽說是位治外傷的好手?!?/br> 側(cè)妃溫連琴沉吟片刻,想起了昨日母家寄來的家書。 她母家承平伯府十分沒落,自己本是府中庶出,后頭還有個弟弟,原本都不太受重視,卻因她嫁入晉王府作了側(cè)妃,整個小院跟著雞犬升天,弟弟如今也日日能與京中其他顯貴子弟共同出入。 而弟弟前些日子在城郊的皇家馬場見了樁奇事,托母親寫信告知她,你們晉王府的那位郡主祖宗,還真寵起馬奴了! 溫連琴看到信的時候眉頭微蹙,還是有些不信。 洛嘉雖然荒唐,但骨子里自有傲氣,旁人不知,她卻一清二楚。 如同賞春宴那晚,旁人不知,她卻一清二楚,洛嘉并非真的寵幸個粗鄙的馬奴,還為了那個馬奴頂撞王妃。 但今日松香來報的都是下人們私下探得的消息,洛嘉沒有必要在平日里也這般做戲,才叫溫連琴不得不正視—— 難道洛嘉真的十分重視這馬奴? “側(cè)妃,此事可要同王妃稟告?”松香 提醒了她一下。 溫連琴沉吟片刻,輕笑著搖搖頭:“罷了,不是外頭的達官顯貴,區(qū)區(qū)馬奴隨她去吧。再說,王妃已經(jīng)因為那小馬奴的事兒被氣病至今,再同她說這個,不是戳她心窩子嗎?” 王妃因為賞春宴的事氣得半死,至今沒緩過來,連帶著將手頭的些許庶務(wù)暫且交到溫連琴手上,所以溫連琴這番話不論遞到何處,都當(dāng)?shù)蒙蟼€寬厚和睦。 松香看了眼主子,便懂事的沒再提這件事了。 不過片刻后,溫連琴一邊壓香篆,似乎想到什么,輕輕笑道: “不過既然王妃將府中事務(wù)交于我打點,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去打探打探那小馬奴在外頭可有什么要幫襯的,若有也就幫著來做做吧?!?/br> * 那日策馬會回來,賀云錚便因傷后高燒倒了下去,清醒過來已是三天后,嘴唇干到脫皮,懵懵懂懂瞧見自己屋里坐著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