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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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南穗拿著袋子里的芭蕾服,打開一看,整個人懵了。 這太漏了吧!? 她硬著頭皮換上,站在全身鏡前,看了幾眼后立刻給張清伊老師打電話,看是否有商量的余地。 “不行啊穗穗,這芭蕾服早在半月前就已經(jīng)定了?!睆埱逡两拥诫娫?,對她道。 南穗:“好的老師,我知道了?!?/br> 從前參加宴會,即使參加巴黎時裝周,她都沒有穿過這樣漏的衣服。 這件芭蕾服設計格外性感,性感中帶著純,后背鏤空,只余兩根細細的肩帶勾勒,正面胸前由蕾絲點綴,裙擺是白色的一根根羽毛組成,看起來格外夢幻。 算了,也就幾分鐘,等結(jié)束后立刻換衣服。 周六下午四點,南穗拎起裝著芭蕾服的袋子下電梯,準備開車去學校。 在等電梯時,她遇到了幾天未見的傅景珩。 男人一身西裝,額前碎發(fā)慵懶地散落,戴著金絲邊鏡框,看起來比前幾日疲倦許多,眉眼籠著頹廢的性感。 兩個人坐上了電梯,南穗和他離得近,他靠來時,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兒。 她記得,好像和他見過這么多次,這還是頭一次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她并不討厭,反倒覺得和松木香夾雜在一起,很特別。 “最近心情不好啊?” 女人細軟的嗓音在電梯里響起。 傅景珩的目光從電梯前壁那抹纖影劃過,落在她身上。 他只是看著她,沒回答,眼睛在她面頰流連。 她離他很近,仰著頭盯著他瞧。 今天她畫了淡妝,一對貓眼靈動地上翹,鼻尖微微吸了吸,篤定道:“你今天抽煙了?!?/br> 他目光深深,喉結(jié)滾動,嗓子莫名沙?。骸班拧!?/br> 南穗想勸他煙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想了想,還是等她成為他女朋友再說吧。 “你要去工作嗎?都已經(jīng)傍晚了。” 傅景珩:“受邀參加活動?!?/br> “喔。” “你呢?” 傅景珩眼眸里是濃郁的黑,他垂睫隱藏情緒:“最近,在做些什么?!?/br> 南穗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眼神,“我啊,就在家排練舞蹈。” 電梯“?!表懫?,兩個人在小區(qū)停車場分別。 她看到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恭敬地為他打開車后座的門,傅景珩提腳上車,留給她一道背影。 坐在車內(nèi),傅景珩偏頭,隔著車窗。 他的眼神里。 一腔孤勇,只余下她。 明溪公寓到學校有一個多小時路程,開到學校,南穗徑直去了報告廳的后臺更衣室換衣服。 換好衣服,她去了隔壁的化妝間,恰巧碰到趙原舒在上妝。 兩個人沒說話,在化妝間的同學都知道兩個人的矛盾,一時間空氣寂靜停滯。 前幾天,趙原舒收到了張清伊的微信,也許會讓她獨舞。即便內(nèi)心厭惡是南穗腳踝受傷的原因才讓她上的臺,可她更多的是興奮。 聽說這次有大人物來學校參加本次迎新晚會,倘若被看上,指不定會一飛沖天。 她需要這次曝光的機會。 但是,趙原舒沒想到的是,南穗腳踝好了。 一盆冷水兜頭潑在她頭上。 她攥著拳頭,死死地盯著南穗身上的芭蕾服,冷哼道:“別以為有了這次機會,你就能攀高枝換金主!” “……” 南穗完全不懂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趙原舒,我覺得你是不是思維有點什么問題,我得到這個機會是因為我跳舞比你好。從記憶起,我就已經(jīng)開始學舞蹈了,你比不過是自然的?!?/br> “另外,別把所有人當成和你一樣的人,我不需要金主?!?/br> 趙原舒沒想到她這樣淡然,好氣! 她咽不下這口氣:“得到這次機會又怎樣,我收到了《tmodel》的邀請拍攝雜志封面,等我成了一線明星,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幫幫你讓你出演個丫鬟的角色?!?/br> 在場所有人誰不知道,趙原舒近來找了個金主,和他上了幾次床,才搭上了這條線。 南穗坐下,在原基礎上畫了濃妝,見趙原舒一直盯著她瞧,也有點煩,“你說的《tmodel》已經(jīng)邀請我去拍攝九月刊了,我們到時見?!?/br> 這話一出,趙原舒的臉上瞬間成了調(diào)色盤,破口大罵:“誰不知道你上學背的包,開的車,都是一個老頭子給你買的?。∧悴皇呛芮甯邌?,怎么又拐過來搶我的東西??!” “表面看著清純清高,誰知道背地里一一” 南穗忍無可忍,抄起化妝桌上的水杯潑她臉上。 “?。∧纤?!”趙原舒不可置信地瞪著她,臉上滿滿是滑過的水珠,“你居然潑我??” 南穗睇她一眼:“那你還想讓我扇你一巴掌?不好意思,我的手從小嬌養(yǎng),打你怕手疼,潑你一臉算是抬舉你了?!?/br> “你一一” “我?我怎么了?” 南穗走在她面前,她比趙原舒高一點,低頭俯視她:“近距離看,趙原舒,你是不是該洗牙了,牙有點黃啊,是不是罵人罵多了?少生點氣,你看你臉上的皺紋。” 化妝間不少看熱鬧的人聽到南穗這句話,忽地噗笑出聲。 趙原舒胸口上下起伏,她攥著手,盯著周圍看她笑話的人,轉(zhuǎn)身憤憤地指著南穗:“你給我等著!” 南穗沒再給她眼神,她根本沒時間和趙原舒玩過家家游戲,她抓緊時間上妝涂口紅。 等一切準備完畢,她上臺彩排,大概排了幾次,報告廳的學生陸陸續(xù)續(xù)進來,黑壓壓的一片。 南穗是第一個表演,在她前面是領導致辭和主持人報幕環(huán)節(jié)。 很快,輪到她上場。 舞臺四周釋放干冰,白霧蒙蒙,一道纖瘦嬌柔的身影在中央旋轉(zhuǎn)。 羽毛般裙擺如同一只只飛揚的蝴蝶,天鵝頸,細腰,轉(zhuǎn)身動作時暴露出蝴蝶骨,大片瑩白細膩。 臺下呼聲大震,喊著“南穗”的名字。 傅景珩坐在第一排,將她看得清楚。 夢里的臉,夢里的腰…… 耳邊是青春期男生們興奮地吹口哨聲,他無法形容此時的情緒。 想要將他們的眼睛挖掉。 他面無表情,眼神陰沉,灼燙的又像是狼一般的眼睛,幽深晦暗。 另一邊的董事長見他看得認真,介紹:“傅總,這是我們學校的?;?,南穗。學習好,長相好,追她的小伙子可多了?!?/br> 傅景珩微微瞇眼,“是嗎。” 他說話時,目光緊跟臺上跳舞的人,直到最后一幕,音樂漸弱時,傅景珩彎腰,對董事道:“接下來,我還有一場會議?!?/br> 董事長一愣,“傅總,不再看了嗎?” 他后知后覺才想到傅景珩方才說接下來還有一場會議。 董事長繼續(xù)道:“今晚傅總能夠賞臉過來就已經(jīng)給我王某面子了。” “那我……” “不用送,我的助理在外面候著。”傅景珩率先婉拒。 隨后,他起身,余光掃過那抹身影,單手扯開領帶,仿佛釋放著什么。 待燈光漆黑時,南穗走下舞臺。 剛跳完舞,她胸腔微微起伏,心臟跳的劇烈,額頭覆著薄汗。 是錯覺嗎。 她好像看到了傅景珩。 應該不是吧,不是說去參加活動了嗎。 路過一個女生,女生對她豎拇指:“學姐,今天超級漂亮!” 南穗忽地意識到她還穿著這身芭蕾服,太漏了,她得趁現(xiàn)在沒人把衣服換掉。 簡單和她打了聲招呼,南穗繼續(xù)往前走,誰知在拐角處“嘭”地撞上了一堵硬邦邦的墻。 那堵墻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西裝面料冰涼滑過她的臉頰。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感受到了來自面料內(nèi)堅.硬有力的肌rou,和他緊緊相貼。 男人炙熱的體溫,和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急促的,劇烈的,像是沖破胸膛。 一下又一下地,鼓動她的耳膜。 男人低而沉的嗓音懸在半空:“小心?!?/br> 她的腰被一只結(jié)實有力的手握著,掌心的溫度發(fā)燙。 南穗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整個人驚呆了,抬頭望著他。 發(fā)現(xiàn)真的是傅景珩! 他領帶凌亂地掛在脖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壓迫感十足。 在昏暗的走廊里,襯得他眼神是沉寂,是暴風雨來襲前的平靜。 他眼里被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占據(jù),在黑暗中仿佛在發(fā)光,刺激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