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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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一個病癥,花錦越發(fā)不敢大意應(yīng)承給人問診。 這一路走了將近一個月,能聞見海風(fēng)特有的腥氣,隔不遠就可見有漁民自己打的海貨曬在沿途叫賣。 之前路上聽聞這是個通商往來港口,花錦料想應(yīng)是繁榮昌盛之地才是,過來了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一回事,街市上白日還好,還有商戶開門,一到了日落,家家門戶緊閉。 花錦和謝隨趕到已經(jīng)快要天黑,連敲幾家門戶都沒人應(yīng),本來還想找個客棧住幾日再慢慢租個小院,這下倒好,別說客棧,普通人家借宿一夜都不行,今晚得露宿野外。 “師兄,你在這驢車上對付一宿,明日再找人問問了?!敝x隨將驢車停在一座廟外,這里的面晚上也上了鎖真是讓人不解,謝隨還想和師姐晚上睡里頭,這下只能讓師姐睡馬車他隨便找個角落窩一晚。 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花錦決定自己睡上半夜,后半夜讓給謝隨,乍暖還春的夜里睡在地上哪里睡得下。 剛瞇下不一會便聽見遠處有抽噎聲,來人走近撲通一聲跪下,哭著求海神救救他的老母親,夜里他母親肚子疼得在床上翻滾,這時候莫說郎中,就是去隔壁借點藥都借不到,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母親活活疼死,無奈只能到海神廟前求海神保佑,趕走他母親身上的惡疾。 “你母親具體如何疼?”花錦在車上一字不落的聽了,忍不住出聲詢問。 “誰?”沒料到在海神廟外停了輛驢車,驢車上還有人,這下跪的人嚇得跌坐在地上,還以為小命不保遇到了賊寇。 “這位大哥莫怕,在下陳七,是一游醫(yī),今日路過貴寶地,借這神廟留宿?!被ㄥ\壓低了嗓子,讓聲音聽起來更像男人。 “游醫(yī)?你是郎中?”男人如獲至寶,他奔到花錦面前,看清了驢車上懸掛的布幡,那個字他在城里的郎中鋪前見過一模一樣的。 “略懂些藥理,郎中不敢當!” “陳郎中,拜托你去看下我的老母親,她肚子疼得厲害!”男人如抓到救命稻草:“我是這安涇港城人,名喚楊善,二位請隨我來?!?/br> 這邊聲音也吵醒了謝隨,他揉著眼睛聽這么說,幫花錦趕上驢車跟在男人身后。 花錦跟著男人在一處院墻停下,男人恭敬的請他進去。 “娘子,娘呢,我遇到郎中了。”楊善推開門,他的母親疼得昏死過去,花錦在后面一看也知道情況危急,急忙上前查看。 口鼻有白沫,唇烏黑,這哪里是急癥,明顯的是中了毒。 花錦將老人口鼻擦干凈,先喂她吞下師父研制的解毒丸,再叫楊善煮壺草藥水來。 不知是何毒,如今只能看看人家的造化,解毒丸解不了的毒花錦也無能為力。 楊善妻子楊余氏正在燒火為母親煮藥,她今日腹中不舒服,自己上山拔了草藥,沒想到喝了下去腹痛難忍,老人疼得受不了叫她快去再給自己煮一碗,怕是藥效不夠。 花錦聞這藥氣味不對,叫楊善妻子將草藥拿來,這分明就是斷腸草,也不知這老太哪里采的。 “斷腸草!”楊善驚叫,這毒草他聽說過,豬羊不小心誤食了也是沒命,他娘這下兇多吉少。 花錦等將草藥給楊老太灌了下去,等到天快發(fā)亮,楊老太終于幽幽醒來,她第一次喝那草藥只喝了幾口這才撿了條命回來。 楊善老小一家對花錦感激不盡,聽聞她要租房子,恰好他們有一臨街鋪面借給花錦,當是她不要診金的回報,花錦推脫不得,得知他以前賣些海貨山貨,實在是那寇賊太猖狂,一入夜就敢登岸劫財,這幾日還是因為有朝廷的大軍在此鎮(zhèn)守,他們才敢白日出來拿出打獲的魚蝦換點米鹽。街上商鋪幾乎都倒閉,楊善就是能開也沒人買。 花錦得知大軍就駐扎在城外,她從另一個方向過來,沒有碰見,不然就能見到陳亦安了。 不過兵營里戒備森嚴,她就算遇見了只怕也會被趕走,能離他近一點就好,能幫他的忙,可不是來給他添亂的。 這個才是她第一次行走江湖,江湖遠沒有她所想的那般愜意,更多的是百姓疾苦。 她越走越為自己親娘的果斷專政感到愧疚,如果不是她一昧的包庇親信,官不為民,民不聊生。 當她決定從醫(yī)時,不只是幫陳亦安,也是想為自己母親積些功德。 臨街小鋪有兩層,花錦和謝隨隔日將這間小鋪門外掛上了草藥,簡單整理了下就準備開張了。 她有些竊喜,陳亦安還不知道她就在他的身旁呢,知道了指不定多驚訝。 可她還沒竊喜兩日,還沒開張,從街上闖進來一隊官兵,是那日酒樓上她看見百姓歡送的那些隊伍所穿服飾,不是倭寇就好。 “誰是郎中?”為首一人高聲喝道。 “在下就是,請問幾位官爺要看病么?”花錦挺身在謝隨身前。 “你就是郎中,好,帶走!”立馬有兩人將花錦押住,謝隨沖上前攔人。 “你們要做什么?怎么當街搶人?” “你們這是走了大運,魏將軍要征用軍醫(yī),這是祖上積德才看上你。” “謝隨,這可是好事,你留下,能為將軍效勞可是光宗耀祖?!被ㄥ\大喜,雖說是征用,其實就是硬搶,這個正合她心意,她要是在這行醫(yī)等到陳亦安回京都遇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