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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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大牢失修多年,里面蟲鼠亂竄,花錦看到黑褐色老鼠大大小小都有,見了人并不怕,慢悠悠到處亂嗅。 花錦哪里有見過不怕人的老鼠,嚇得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更是慘白。 “你先回去。”陳亦安看到老鼠知道花錦最怕,勸她回去。 “不,我不怕?!睂δ莻€縣令千金好奇戰(zhàn)勝了她的恐懼。 陳亦安看她明明怕得手都在抖還嘴硬,無奈牽起她的手,她手心濕滑,怕成這樣還非要進來。 花錦緊張的不敢眨眼,怕那些老鼠跳到她腳上,手被握也不覺有異,反而像撈到了救命稻草,反手和他十指緊扣。 陳亦安在昏暗光線中深深地看她一眼,倒是覺得老鼠這些小東西看起來也不是那般惹人討厭。 大牢并不大,總共也就分成男女兩間大牢房,一間空空蕩蕩,另一間墻角處坐著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的人,不知是張縣令的妻子還是女兒。 張縣令有一妻一女,只是這牢中怎么只有一人。 “念巧姑娘,這是新來的縣令,來看你了?!毖澭蠏熘淮€匙的獄卒對著那背影叫道。 張縣令在此六年了,他們也是看著這個小姑娘長大成人,若不是這些人相護,她不知成了飄向何方的亡魂。 張縣令一生愛民如子,卻不料落得如此下場。 獄卒喊完里面的背影紋絲不動。 “里面是何人,報上名來?!标愐喟部床磺謇锩娴娜耍麑埧h令也所知不多。沒有證據(jù),他也無法斷定張縣令有沒有貪贓枉法。 里面的人聽到陌生男人聲音只是身子抖了一下,并沒有回頭。 “大人,這個前天張夫人剛過世,張小姐悲傷不已,大人還請見諒?!?/br> 在前兩日,張縣令的夫人張余氏染了病,本來就悲苦煎熬的她,熬不過兩日追隨張大人去了。 張小姐接連失去了父母,在那墻角已經(jīng)坐了兩日。 “本官受命管轄這一縣,無論張大人是否有違法,本官自會查明?!?/br> 陳亦安感受手心里滑嫩要抽走,握緊了還往自己身旁帶了帶。 “我爹是冤枉的,他沒有拿半文錢,他也不是自盡,他是被人害死的?!眽堑呐送蝗幌癖蛔⑷腱`力,歇斯底里喊起來。 花錦本來靠在陳亦安身旁,她剛剛還想靠前去看看。被轉(zhuǎn)過身的形容枯槁的女人嚇了一跳,陳亦安將她護在了身后。 女人披頭散發(fā),臉頰凹陷,雙眼通紅,起來喊了這一句后竟軟軟倒下。 “快去找個郎中,如今她是僅剩的重要證人。還有將這里好好收拾下?!?/br> 陳亦安吩咐完獄卒,其實也只是一個老叟,其他人能托關(guān)系的都走了,只有他念及張縣令一家對他的一飯之恩,甘愿在這里照顧張縣令妻女。沒有他拼命相護,還有衙役和李嬸關(guān)照,張念巧還不知會被糟蹋成什么樣。 陳亦安出去仍牽著花錦的手,花錦征征的任他牽出去。 外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將剛剛吸入肺腑的腐朽之氣驅(qū)散,花錦全部心思在那個張小姐身上,她伸出另外一只手也覆上了陳亦安拉著她的手。 “陳亦安,你能不能救救她?就算是她爹犯錯,為何還要關(guān)她?” “她爹犯的不是小罪,律法無私,她若無罪我自會查明還她公道,有罪那無論王孫貴族都得伏法?!标愐喟驳皖^看他們緊緊相扣的手,不敢看花錦的眼睛。 “她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大,關(guān)在那樣一個恐怖的地方?!笔篱g悲慘的人比比皆是,有時候花錦還覺得自己只是不知親生父母而已,遠(yuǎn)遠(yuǎn)和悲慘沒有關(guān)系。 “人各自有命,像你曾經(jīng)所說,我們能做的便是盡人事?!标愐喟惨哺彩州p拍花錦雙手。 “師姐,你在這里,師父說我們該回去了?!敝x隨找過來時,花錦觸火般快速將手從陳亦安手中抽出。 “回去?” “是啊,師父說他和人有約,如今大家的病快好了,我們得回去了,叫我來喚你一聲?!敝x隨還以為花錦是怕師父罰她。 花錦前些時候還想著快些回去,今日能回去了,怎么沒有那般高興,心里頭淡淡的失落,很奇怪的感覺。 她抬眼望陳亦安,陳亦安也望著她,眼里滾動著花錦看不懂的情愫。 “陳大人,如今病情可控,老夫便帶著這兩個頑徒先回。”戚存墨回來看到門口幾人。 “前輩,花錦剛?cè)?,若無急事再休息兩日。”陳亦安此時腦海一片空白,他找不出一個可以讓戚存墨留下花錦的理由。 “這孩子皮實,這點小病不礙事。” 差點沒了命的花錦縮了縮脖子,在師父看來,沒死都是小病。 “這些日子多虧大人照看?!逼荽婺詾榛ㄥ\和謝隨只是貪玩湊巧遇到陳亦安。 “是我多謝前輩兩位高徒相救,沒有他們,陳某現(xiàn)在不知還有沒命?”陳亦安拱手發(fā)自肺腑,當(dāng)初沒有花錦在山林中救他,他如今早化為白骨。 “你們怎么跑這里來?”不說戚存墨差點忘了,是什么讓花錦和謝隨跑這么遠(yuǎn)? “巧合,巧合,師父,是巧合?!被ㄥ\腦袋瓜嗡嗡響,忘了提前編個理由,又怕陳亦安當(dāng)眾說出口,對著陳亦安眼睛快眨抽筋。 “花錦說的沒錯,當(dāng)日在街上她路見不平,幫我,咳,抓住了偷荷包的小賊,在下看她身手敏捷,特請求她一路相送。”陳亦安放下輕掩住口的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