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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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爵才放下了善初。 善初臉紅耳赤(爽的)。 整頓了一番后,格雷伯爵牽起善初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了鬼屋。 沒過一會兒,善初口袋里的手機都震動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游念的來電。 而格雷伯爵也看到了,他笑:“你要接么?” “當(dāng)然?!鄙瞥跻残α?,說著就接通了電話。 “嗯,我從鬼屋里出來了?!鄙瞥跽f,“碰到了格雷伯爵,要不咱們一起游園吧?” 聽到善初對著電話這么說,格雷伯爵頗感意外,似乎沒想到善初會這么做。 游念也很驚訝,心想:就不能讓我先下班回家、你們自己去玩嗎? 很快,善初就帶著格雷伯爵和游念匯合了。 游念敬業(yè)地擺出深情男二臉,關(guān)切地問善初:“我剛在鬼屋和你走散了,很擔(dān)心你?!?/br> 善初便笑道:“沒什么,我剛好碰到了格雷伯爵,就聊了一會兒天。” 游念也不想戳破什么“在鬼屋里聊什么鬼天”的謊言,繼續(xù)充當(dāng)一個眼盲心瞎的老實人:“沒事就好?!?/br> 說著,游念跟格雷伯爵也打了個招呼。 二人是在一些社交場合上碰過面的,算是點頭之交。 格雷伯爵對游念說:“現(xiàn)在小初住你那兒,是嗎?” “是的。”游念頓了頓,問,“怎么了?” “我沒伺候好他,把他氣著了。他一怒之下跑了出去,我很擔(dān)心。”格雷伯爵慢悠悠說,“現(xiàn)在知道他在你那兒,我還挺放心的。畢竟,你和施簫奈這種人不一樣,不會和他有什么曖昧的傳聞?!?/br> 善初沒想到格雷伯爵一上來就“正宮發(fā)言”、宣誓主權(quán),不過這一點還蠻像現(xiàn)實世界的格雷伯爵的。 現(xiàn)實里的格雷伯爵對于善初愛搞曖昧的事情深惡痛絕,卻無法杜絕。 格雷伯爵從未強硬地要求善初斬斷爛桃花,因為格雷伯爵不敢——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有恃無恐。格雷伯爵不相信自己是被偏愛的,所以不敢提出太多要求。 他認為善初天生海王,逼得太緊的話,生性浪蕩的善初就會跳回海里、魚躍天空,再也不屬于他了。 他只能忍痛對善初采取“放養(yǎng)政策”。 但這不代表他不在乎。 他堂堂一個大人物,天天在那兒斗小三,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伤褪沁@么做的,一直致力于砍掉善初身邊瘋狂生長的桃花。 善初對此喜聞樂見。 甚至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善初養(yǎng)桃花,就是養(yǎng)來給格雷伯爵砍的。 他就喜歡看格雷伯爵為了自己變得不點兒都不紳士、不貴族、不氣派、擼起袖子就干的樣子。 游念看著這一對狗男男,心里也是一陣感慨:有錢有閑有資源有智商為什么不去搞科研? 但游念現(xiàn)在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老實人,于是便老老實實地點頭微笑,說:“是嗎?我都沒聽善初說過。” 格雷伯爵點頭:“不錯,小初不愛對別人說太多私事?!?/br> 游念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驚訝和不安,目光瞥向了一臉無辜的善初。 善初立即使出綠茶技:“別這么說,你們兩個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br> 格雷伯爵和游念都接不上話了。 這個場景就叫做:沒完全催熟的香蕉——兩頭綠。 打破僵局的是一個電話——游念的電話響了。 游念接起電話,說了兩句后掛掉,然后一臉抱歉地對善初說:“實驗室忽然出了點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格雷伯爵點點頭,說:“是么?那可得抓緊。院長都驚動了的事情可得小心處理。” 游念挑眉:“你怎么知道驚動了院長?” 格雷伯爵含笑道:“院長都驚動了,我也知道,不是很正常嗎?” 游念臉上浮現(xiàn)對格雷伯爵的敵意,咬了咬牙,對善初說:“我先送你回去?” 格雷伯爵道:“不用了,我和善初再逛一會兒,我送他就好?!?/br> 游念認真地望著善初:“你需要我送你嗎?” 善初搖搖頭,笑道:“你安心去處理工作吧,我自己可以的?!?/br> 游念不安地看了格雷伯爵一眼,但還是先行離去了。 游念沒走開兩步,格雷伯爵就猛地把善初撈到自己懷里,朝他發(fā)頂親了一口。 善初嚇了一跳,驚慌地看向游念離開的方向。 他們現(xiàn)在還能看到游念的背影呢,如果游念轉(zhuǎn)過身,就能看到他們在親親抱抱了。 “你別……人還沒走呢……”善初嘟囔。 “那又怎樣?他是你男朋友嗎?”格雷伯爵問。 “不是?!鄙瞥跽f。 格雷伯爵便笑了:“那怕什么?” 善初也笑了:“那也是!” 說著,善初踮起腳來,吧唧的往格雷伯爵的臉頰親了一口。 格雷伯爵一時竟呆了。 善初這一吻,就如美杜莎的一個回眸,使英雄也化成石頭。 待格雷伯爵回過神來,他耳根已紅透。 善初咯咯的笑,拉起他的手,靈活地穿梭在游樂園的粉紅色長街。 格雷伯爵的臉也浮現(xiàn)出笑容,輕松的,純粹的笑容。 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八歲。 年輕的、輕松的,快樂的,輕盈的。 傻瓜似的,看見棉花糖都覺得新鮮。 從過去到現(xiàn)在,從真實到夢境,他們頭一回這么像真正的少年。 第48章 欲擒故縱 游園完畢后,格雷伯爵和善初牽著手離開了游樂園。 格雷伯爵讓善初上了自己的車,問道:“在游念那兒住得慣嗎?” “還可以吧?!鄙瞥趸卮稹?/br> 格雷伯爵卻搖頭說:“我看不行。” “為什么?”善初問。 格雷伯爵便答:“他那兒可沒有金發(fā)碧眼的男仆?!?/br> 善初笑了,心想:何止沒有金發(fā)碧眼的男仆,他那兒根本沒有男仆! 當(dāng)然,游念也不需要善初幫他做家務(wù)抵房租,但善初得自己負責(zé)自己的起居。 也就是說,善初得自己鋪床疊被子、自己洗衣打掃房間,偶爾還要做飯洗碗。他一下子從養(yǎng)尊處優(yōu)小少爺變回來剛開始的獨在異鄉(xiāng)小可憐了。 一開始,他剛來留學(xué)的時候吃吃苦也沒覺得有什么。 但現(xiàn)在是“由奢入儉難”,他習(xí)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現(xiàn)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回格雷伯爵的大house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然而,善初得維持自己的“矜持”,要是太痛快的答應(yīng)了就沒有面子了。 善初便回答:“美男仆人什么的,也不是必需品。” “的確不是必需品,大概是奢侈品吧?!备窭撞粽f,“但你配得上一切的奢侈開銷,包括男仆。” 善初懶洋洋地笑:“不是我配得上男仆,是男仆配得上我?!?/br> 格雷伯爵沉聲說:“那真是男仆的榮幸?!?/br> 善初想了想,說:“我再考慮考慮吧?!?/br> “考慮多久?”格雷伯爵問。 善初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就這兩天我會給你答復(fù)的?!?/br> “好,那我等著。”格雷伯爵溫聲回答。 格雷伯爵將善初送到了酒店。 善初一怔:“你讓我住酒店?” 格雷伯爵答道:“你借住別人家里,多有不便?!?/br> 格雷伯爵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可以不來我家住,但也不能去別人家里住。 善初覺得好氣又好笑:“憑什么聽你的?” 格雷伯爵掐住善初的下巴,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 善初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迎接這一吻。 但格雷伯爵只是蜻蜓點水地啄了啄,淡聲說:“憑你閉了眼睛?!?/br> “……”善初:……裝欲拒還迎好難。 和格雷伯爵的親密是寫進骨子里的柔情。 格雷伯爵來吻他,他便自然地閉上眼睛。 格雷伯爵來擁他,他便自然地放軟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