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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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爵出門一趟,是為了查清楚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十七歲的他當然沒有三十歲的時候有影響力,但作為自小就搞政治的人,他能運用人脈和資源還是超越許多人的。 他以出遠門為由,不與任何人接觸。 在此期間,他讓私人偵探查一查最近他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尤其要細查這個“善初”,到底是什么人。 事情很快查出來了:善初是格雷伯爵聘請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格雷伯爵的同校同學。 善初比格雷伯爵小一歲,也比格雷伯爵小一屆。他曾遭遇校園暴力,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來了。始作俑者哲夫企圖下藥謀害善初,卻不小心把格雷伯爵也一并藥了。格雷伯爵一怒之下,逼迫哲夫遠走海外,而哲夫在巴黎不幸遭遇意外。 格雷伯爵聽說這些后,看了看善初的情況,發(fā)現(xiàn)善初是一個亞裔同性戀拿獎學金被霸凌的小可憐,便說:“我能理解我為什么會幫助他?!?/br> 被白人男性貴族校園霸凌的少數(shù)族裔=s級別的政治正確——幫助他太合理了。 格雷伯爵想到自己上輩子居然錯過了這個寶藏男孩,還感到十分惋惜。 私人偵探又表示,善初雖然很弱小,但工作能力很強,在格雷基金最近一次慈善義賣中貢獻良多。所以善初和格雷伯爵關(guān)系不錯。 格雷伯爵表示理解:他從不虧待能辦事的人,更別說對方拿著“s級別政治正確”的好牌。 而把哲夫逼走一事,也很符合格雷伯爵本人的作風。 格雷伯爵對身邊變故的疑心消了大半。 只是,格雷伯爵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善初有這么強大的魅力,能讓哲夫愛他愛到瘋狂?” 私人偵探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直男,不是很懂你們基佬?!?/br> 格雷伯爵對這個善初的好奇心又濃了幾分。 然而,直到暑假結(jié)束,格雷伯爵都沒有見到善初。 ——因為善初是故意的。 管家語帶抱歉地打電話告知善初:“格雷伯爵要出一趟遠門,短時間內(nèi)恐怕不能和你見面?!?/br> 善初立即明白了,格雷伯爵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是隱匿起來,摸清楚情況、確認安全再冒頭呢。 善初想起自己剛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打臉后媽,心里覺得自己還挺大膽的,和謹慎的格雷伯爵真不是同一類人。 暑假結(jié)束,善初得回到學校去,開始他十三年級的生涯。 而格雷伯爵理論上已經(jīng)“畢業(yè)”了(雖然在英國并沒有“高中畢業(yè)”這個說法,一般英國高中也不會舉辦任何畢業(yè)典禮),因此,善初要和格雷伯爵來一場在校園的“邂逅”也殊為不易。 然而,善初是半點不急,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劍橋的申請。 游念對善初的淡定感到不解:“你就不關(guān)心格雷伯爵嗎?” “越關(guān)心越不能急?!鄙瞥跽f,“我要是急了,就不美了。” 語氣是成竹在胸。 善初作為格雷伯爵多年的戀愛游戲玩伴、枕邊人,比誰都了解格雷伯爵的心態(tài)。 格雷伯爵剛剛重生回來,是最為戒備的時候。 而善初則慢悠悠地進行申請:“反正威爾也要讀劍橋不是嗎?我和他在劍橋重逢,不是更浪漫?” 游念:“我不懂浪漫?!?/br> “那換個角度說吧,”善初道,“在現(xiàn)實里,威爾之所以平時不說愛我,還用那些離奇的方式試探我,就是因為他既愛我、又怕,想要我的愛,又不敢相信我,對吧?” “不錯?!庇文铧c頭。 善初說:“也就是說,在他的意識里,對我的愛是被包裹在對我的猜疑與戒備之中的。如果我想碰觸他內(nèi)心最深的渴望,就先得讓他放下戒備,讓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br> 游念點頭:“對。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于是,善初短期內(nèi)沒有再出現(xiàn)在格雷伯爵面前。 善初過三關(guān)斬六將地進行考試申請。 善初通過了考試、筆試、面試,層層篩選,最終被心儀的學院所錄取。 雖然明知是擬真世界,但善初還是挺興奮的,就跟通關(guān)了一局游戲一樣,明知不是真的,但成就感也很強。 一年后,善初在十八歲的年紀入讀劍橋,和格雷伯爵再次成為學長和學弟的關(guān)系——雖然還是沒見著面。 善初沒有住宿舍,而在劍橋附近租了一個獨棟房子,雇了兩個幫傭,過上小少爺?shù)纳睢?/br> 他搬家的第一天,施簫奈就來祝賀他的喬遷之喜了。 十九歲的施簫奈俊俏瀟灑,打扮頗為年輕休閑,穿一件黑色摁扣的ow牌飛行夾克,內(nèi)搭紀梵希白色襯衫、配黑色紀梵希羊毛直筒長褲,和一雙creeper皮質(zhì)短靴,看著就是一身黑,利落得很。 他摘下飛行員眼鏡,笑瞇瞇地走進房子里,卻在客廳里看到了游念。 施簫奈一下就不高興了。 施簫奈并不知道善初已經(jīng)覺醒了,因此,他也不清楚善初和游念只是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故而,善初和游念一直走得那么近,讓施簫奈十分吃味。 只不過,施簫奈并沒有任何吃醋的立場,因為他現(xiàn)在對善初而言還只是一條魚。 施簫奈只能夠在旁邊挑撥說:“你不覺得游念很奇怪嗎?他接近你,可不是因為喜歡你。” 施簫奈自以為掌握更多的信息:他知道,游念接近善初,是因為游念是催眠師。 善初笑笑,說:“不喜歡就更好了,喜歡我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br> 施簫奈也是無話可說,但心里也多了幾分安心:善初并不在乎游念。他和游念好,只是因為游念是天才,善初想投資他罷了。 施簫奈看了看四周,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你好像很久沒和格雷伯爵接觸了吧?” “我為什么非要和他接觸呢?”善初反問。 施簫奈笑笑:“對啊,去年你為什么老往他家里跑?。俊?/br> “當然是因為我想借勢擺平哲夫、搭上格雷伯爵的項目申請劍橋?!鄙瞥醮?,“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愿以償了,我自然不用討好他?!?/br> 施簫奈很滿意善初的態(tài)度,便托著腮,笑道:“那可不好吧,用完就扔?” 施簫奈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巴不得善初把格雷伯爵扔到加納比海。 善初聞言,挑眉笑:“說得不錯,我還是應該多和他走動走動,說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他了呢?” 施簫奈臉色一僵: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早知道就不提什么格雷伯爵了! 格雷伯爵為了方便上學,也搬到了劍橋附近居住。 也就是說,格雷伯爵現(xiàn)在和善初算得上“鄰居”,他們住得近,都在學校附近。 于是,善初拎著烤好的小餅干,慢行到格雷伯爵家的別墅,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管家。 管家看到了善初,微微一怔:“善初?好久不見了!” 善初笑道:“是啊,許久不見了。我剛搬到附近,知道格雷伯爵也在,所以想來打個招呼?!?/br> 管家有些尷尬:“是嗎?” 善初想到了什么,問:“是不是有別的客人在?” 管家沒想到善初這么敏銳,但他不能說什么,只說先去通報一聲。 善初猜得不錯,格雷伯爵的別墅里有客人。 而這個客人正是艾米莉。 艾米莉?qū)Ω窭撞羧耘f是“芳心明許”,常來格雷伯爵新居做客。 格雷伯爵和她是老交情了,當然不會拒絕。 艾米莉正和格雷伯爵說著閑話,這時候,管家走了過來,一臉平靜地說:“善初喬遷到附近,帶了禮物來拜訪,想要見見伯爵大人?!?/br> “善初?”格雷伯爵仿佛已經(jīng)忘了這個人,但一提到他,心里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 “善初……哦,是他……”艾米莉也很久沒和善初聯(lián)系了,猛地提起來,心情也很微妙。 格雷伯爵微笑著對艾米莉說:“你也認識他?” 艾米莉成年了,見識多了,經(jīng)歷過事情,也想明白自己是在哲夫事件中被善初拿來當槍使了。因此,艾米莉聽到善初的名字就不太痛快。 她冷笑說:“當然,他可是十分努力,削尖了腦袋要往上流社會鉆!像撕不干凈的廉價便利貼一樣?!?/br> 格雷伯爵便明白,艾米莉?qū)ι瞥跤∠蠛懿?,要是讓二人見面,只怕場面不好看?/br> 于是,格雷伯爵對管家說:“既然他帶了禮物,就讓他放下禮物吧?!?/br> 意思很明確:不見。 艾米莉聽到格雷伯爵這么說,心中很滿意。 于是,管家便折回門前,對善初說:“對不起,伯爵大人在忙,沒有時間接待你。你留下禮物就可以了?!?/br> 善初挑眉,說:“是嗎?這么不巧,那我改天再來拜訪吧?!?/br> 說完,善初轉(zhuǎn)身離去。 善初回到了自己家里的時候,只見游念仍在那兒坐著。 善初一怔:“你怎么還在?” 游念道:“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善初一邊脫下外衣,一邊問。 游念便道:“公爵家的私生子瘋了,恐怕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余生?!?/br> 善初一怔:“是以后會意圖謀殺格雷伯爵的私生子嗎?” “不錯。”游念點頭。 善初想了想,又問:“是威爾做的嗎?” “是?!庇文钫f道。 聽到這樣可怕的犯罪,善初一點兒也不懼怕,反而還有些高興:“看來,二層夢境里的威爾果然是最接近他本性的。” 格雷伯爵對那個私生子是有恨意的,但一直用理智掩藏,一直縱容他,直到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才用法律的武器將對方制裁。 現(xiàn)在到了夢境世界,格雷伯爵果然做出了更接近他本性的選擇:先下手為強。 游念看了一眼善初:“你倒是不怕他?!?/br> “怕誰?”善初頓了頓,大眼一眨,“威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