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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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詫異:“你知道還選?” 善初笑:“這樣才顯得我的優(yōu)秀!” 石玉見善初平時都郁郁寡歡,這樣粲然一笑,就是滿室生光,不覺詫異:“一個假期過去,你好像變了很多?” 善初不接這個話茬,只說:“說說你吧,既然你這么怕歷史,為什么選歷史?” 石玉郁悶地說:“我媽逼的?!?/br> “……”善初愕然。 “真的是我媽,她說劍橋的歷史世界第一,非讓我考劍橋的歷史專業(yè)……我看她真是想多了,我這水平能上劍橋嗎?”石玉嘟囔。 善初說:“你都來雅典學院了,要是考不上劍橋,有點丟人啊?!?/br> 雅典學院作為私立男校的翹楚,牛劍比能達到將近50%。也就是說,這里考不上牛劍的學生基本上是中等偏下的。 二人竊竊私語,引起了歷史老師的注意。 歷史老師眉頭一挑,說:“善初、石玉,你們在討論什么?” 石玉那應付老師的話張口就來:“我們在討論黑板上的題?!?/br> 歷史老師說:“好,那你們說說討論到什么觀點了?” 石玉愣住了,目光瞟向黑板,但見黑板上寫著“how?far?is?it?true?to?say?that?the?reform?movement?of?1898?in?a?was?doomed?from?the?start?” 石玉一時緊張,腦袋都卡殼了,呢喃道:“the?reform?movement?of?1898?in?a是啥來著?” 善初低聲提示:“戊戌變法!” 這時候,坐在附近一個名叫托比的學生就笑了,說:“這可是中國的歷史題啊?你們中國學生都不會啊?” 善初冷笑,這個叫托比的學生可沒少擠兌自己,而且有趣的是,托比本人的學習卻不怎么樣。 善初笑了笑,感受到全班的目光都向這邊投來,便淡然回答:“we?agree?that?the?reform?movement?was?doomed.?first?of?all,?the?reforms?were?radical,?and?the?reformers?lacked?suffit?support...”善初確實是對中國歷史比較熟悉,便滔滔不絕地談?wù)撈鹞煨缱兎ǖ氖≡颉?/br> 托比聽到之后,臉色發(fā)青。 從前,善初一直很沉默,所以大家都不把他當一回事,沒想到,他的知識十分扎實、而且口語很流利,頗有邏輯條理。 連同為同學的格雷伯爵也不覺多看了善初幾眼,心想:所以他是一個成績好的學生嗎?那真的很適合當宣傳材料。 歷史老師聽了善初的回答,臉色轉(zhuǎn)好,點了點頭,隨后放過了善初。 石玉也對善初流露出感激的眼神:“謝謝。” 善初擺擺手。 歷史老師講解之后,便發(fā)下一張講義,讓大家分組討論講義上的題目。 善初和石玉都比較尷尬,因為一般沒人愿意和他們一起討論。然而,這時候,一頭棕色頭發(fā)、一雙琥珀色眼睛的美少年朝他們招招手,邀請他們加入。 石玉瞪大眼睛:“學霸請我們加入聊天?。 ?/br> 原來,這位棕發(fā)美少年是公認的學霸,名字叫布萊頓。 善初卻沒覺得多受寵若驚,只說:“我也是學霸啊?!?/br> 石玉扭頭:“可你是個是死窮鬼啊?!?/br> “!”善初無言以對。 “窮鬼讀書好是應該的?!笔裾f,“不然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br> 布萊頓是名門之子,明明可以不好好讀書,卻好好讀書,才顯得彌足珍貴。 石玉和善初一起走到了學霸組。 布萊頓當然是討論組的組長,同組都是幾個家境不錯的學生,其中還有剛剛出言嘲諷的托比??吹讲既R頓招善初和石玉過來,托比十分不高興:“讓他們來做什么?” 布萊頓道:“做貢獻。” 托比被布萊頓的眼神淡淡一掃,立時有種心虛感:他確實是沒做什么貢獻的。每次他都是蹭小組成果的吊車尾。 但因為托比和布萊頓是親戚,所以布萊頓才會帶上他。 石玉坐到學霸組的時候,十分不安。 倒是善初四平八穩(wěn),就像他本來就該來這一組一樣。 原本,布萊頓根本沒注意到班上還有善初這號人物,現(xiàn)在一起討論,就發(fā)現(xiàn)善初十分厲害。他剛剛只以為善初是亞洲人比較熟悉亞洲歷史,沒想到,善初對世界各地的歷史都如數(shù)家珍,知識儲備相當驚人,而且具有很優(yōu)秀的批判性思維,回答問題都鞭辟入里,句句切題。 布萊頓不禁對善初高看了一眼。 托比則在一旁咬牙切齒:布萊頓侃侃而談就算了,憑什么善初這個窮鬼也能高談闊論?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在前世,托比沒少霸凌善初。 善初心里都記著呢。 討論結(jié)束后,歷史老師讓學霸組說討論成果。 學霸布萊頓十分謙虛地說:“這題關(guān)于日本明治維新的題,亞洲學生的善初有很好的見解。讓善初來說說他的看法吧?!?/br> 善初聽到布萊頓這么說,也頗為意外:按照他前世的記憶,布萊頓是很高傲的,?平時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許,當初看布萊頓很高傲,也可能是善初自己太自卑了。 布萊頓雖然出身高貴,但確實一個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人,沒有那種老貴族的臭脾氣。 善初便順著說了一番,說完之后,他假裝接著布萊頓的話頭,說道:“我作為亞洲學生確實在亞洲歷史上比較有想法……而這題分析對比英國和法國殖民策略,我認為大家可以聽聽英法混血兒托比的看法?!?/br> 托比的臉立時就紅了:“我……我……” 他又不能說自己不懂,尷尬地張了張嘴,開始了亂七八糟的陳述。 這一頓亂說,惹來了大家鄙夷的眼神。 托比更加坐不住了,說了幾句就匆忙結(jié)束了混亂的描述,紅著臉低下頭,眼角瞥到了布萊頓的模樣,只見布萊頓一副不認同的樣子。 托比心里揪得更緊了,心里忍不住更憎惡善初。 等一下課,托比就攔住即將離開教室的善初,氣勢洶洶地問罪:“你剛剛是故意耍我?” “你在說什么?”善初立即綠茶表演,一臉無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托比氣道:“你剛剛讓我講英法歷史題,是故意讓我出丑嗎?” “天?。∧阍趺磿@么想?”善初一臉驚訝,“不是你自己說中國人了解中國歷史的嗎?那我理所應當?shù)木鸵詾槟銜私庥⒎v史??!” 托比噎住。 善初繼續(xù)說道:“再說了,剛剛布萊頓說我是亞洲人回答亞洲題。我當然以為你是英法人就回答英法題了。而且,我們剛剛小組討論的時候不是都說過一遍答案了嗎?我以為你都聽了……怎么知道……” 確實,剛剛小組討論里是每一題都討論到了,只要托比有好好聽其他同學發(fā)言,就應該知道答案,不至于啞口無言。 托比卻不肯在自己身上找問題,指著善初說:“你少給我說這種話!你……” “托比,夠了?!辈既R頓聲音不大,卻能讓托比頓時噤聲,“善初說得沒錯,這題我們討論過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回答的。” 托比臉色發(fā)紅,一句話說不出來。 善初一臉柔婉:“布萊頓,你別這么嚴厲了。其實剛剛討論了好幾題呢,托比一時間不記得也很正常的?!?/br> 布萊頓看著善初,有些意外,善初居然會為托比辯護。布萊頓不禁多看了善初兩眼,這才發(fā)現(xiàn)善初有著十分不尋常的美貌,和歐洲美人不一樣,善初的輪廓較淺,乍看下沒那么驚艷,但細看卻是清風朗月一樣的秀麗。 布萊頓不覺恍惚:善初同學美麗善良、又博學多才,這是什么人間瑰寶? 布萊頓年紀小,思想單純,一下就喝了善初這一口綠茶。 托比氣得要癲了,大叫道:“布萊頓,你不要相信這個大屁眼子(a?big?asshole)?。 ?/br> 作者有話說: 文中的b-level是作者自己隨便編的,部分參考了a-level和ib的設(shè)定。文中的題目是ib歷史考試原題,英文答案也是從官方材料上摘抄的。 第5章 感動壞了 布萊頓臉色一沉:“注意你的語言!” 善初搖搖頭,說:“算了,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唉……不說了,我還得趕下一節(jié)課呢?!?/br> 托比被善初這白蓮花樣子幾乎氣得要升天。 善初則揮一揮手,和石玉一起翩然離去。 石玉跟著善初一起離開教室,擔憂地說:“聽說托比是校霸泰坦的跟班??!你這樣得罪他……” 善初說:“我今天早上八點就已經(jīng)把泰坦本人都得罪了。” “壯士!”石玉一拱手,“那我就不陪你一起走去教室了!” 石玉聽到善初把泰坦得罪了,自然嚇壞了,怕托比待會兒來堵人的時候自己也遭殃,受到牽連。不過,石玉能夠這樣大咧咧的說出來還挺有趣的。 善初也沒覺得生氣,倒是噗的一聲笑了:“你還真不講義氣。” 石玉大方認慫:“我身體不好,有哮喘……被搞,容易死!” “行了?!鄙瞥醪灰詾橐?,“隨便你。我自己一個人可以?!?/br> 石玉震驚:“你確定嗎?” “嗯?!鄙瞥跻荒樤频L輕。 石玉覺得自己可能要重新審視善初這位同學了。 一個假期沒見,青銅變王者了? 倒不是善初自認為能打得過托比——想多了,托比雖然成績不怎么樣,但可是一名運動健將,從小就是學習馬術(shù)、劍術(shù)還能跑馬拉松,更別提托比的“人種優(yōu)勢”——白人普遍比華人要健壯一些。而善初放在華人男性之中也算是瘦弱的“白斬雞”。 說句形象點的話就是:托比的手腕兒比善初的腳腕兒還粗! 只是,善初知道自己和石玉的對話被布萊頓聽了去了。 布萊頓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手里拿著精工的皮革書包,琥珀色的眼波不時往自己這兒瞥來。 石玉毫無義氣地將善初拋下,轉(zhuǎn)身就奔赴下一個教室。 善初便流露出傷感的樣子,故意站在風口,讓“英國特產(chǎn)·能把鋼鐵直男吹彎的特大妖風”往自己身上吹。這樣的善初看起來就更像是一朵弱不禁風的小白蓮了。 布萊頓于心不忍,上前說:“我看你下一節(jié)也是高等數(shù)學?我們順道就一起走吧?!?/br> 善初露出了恰如其分的驚喜之色,嘴角勾起,眼眸粲然,那模樣可真夠奪目的——布萊頓心跳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