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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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寫我衣服上,我還怎么帶你出去吃飯?”蔣城聿不在意衣服被弄臟,他訂了餐廳給她慶生,夜里的航班還要趕回倫敦,沒有隨身的行李,沒法換襯衫。 “誰說要跟你出去吃飯?!鄙蛱纳w上口紅。 蔣城聿垂眸看那三個數(shù)字,“追你的人真要那么多,沈棠你就不要死守著海棠村那片海了,爭取到太平洋里稱王?!?/br> 沈棠笑了笑,“那就借你吉言?!?/br> 蔣城聿拿她無奈,拉開車門讓她上車。“一家中餐館,不耽誤你多少時間,吃完我還要趕去機場?!?/br> 今天他是推了一些事飛過來,和肖家的那個項目,需要跟當(dāng)?shù)夭簧俨块T溝通,其他人做不了主,需要他在現(xiàn)場決策。 沈棠系上安全帶,蔣城聿從風(fēng)衣口袋拿出一枚戒指,把風(fēng)衣扔到后座,將那枚戒指給她,“你的?!?/br> 沈棠瞅著那枚戒指,再看看他,“我昨晚拒絕的還不夠明確?” “求婚失敗了也得把戒指給你,這是專程給你挑的。”蔣城聿把戒指擱在她座椅邊。 發(fā)動引擎,掉轉(zhuǎn)車頭開向另一個方向。 “你收起來吧,看能收到我多少枚戒指?!?/br> 沈棠拾起戒指,貴氣精致,“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從夏威夷回去?!笔Y城聿解釋,“這是在專柜挑的款式,給你定制的還要些日子。” “你怎么知道我指圍?” “目測的,要是不合適你告訴我,定做的戒指托需要精準(zhǔn)指圍?!?/br> 沈棠將戒指放回兩人之間的扶手箱上。 沒答應(yīng)求婚,就沒有收戒指的說法。 “那個250數(shù)字,”蔣城聿問她,“嫌棄我求婚誓詞說得不夠?” 沈棠反問:“那你覺得你那六個字夠不夠?” “讓我說肯定是夠,那是最想跟你說的幾個字。”蔣城聿不明白,“女孩子嫁一個人,不是看他人品,擔(dān)當(dāng)和能力?就為了幾句情話?” “......當(dāng)然都要看,在這前提下,情話誰不愛?” “你要喜歡的話,那我下次求婚時多說幾句?!?/br> 沈棠突然語塞,他對她寵溺的口吻仿佛又回到以前。 他不再勸她放下仇恨,不再對她說教。 這家中餐館是謝昀呈以前在群里推薦,每道菜都堪稱精品。 來的路上,蔣城聿給她買了一塊蛋糕。 一小塊蛋糕,沒有蠟燭,沈棠也不愿許愿,拿起叉子吃起來。 “我下周回北京,接下來一個月都在那?!?/br> 沈棠點了點頭。 蔣城聿:“有空我就來看你?!?/br> 沈棠叉了一塊奶油放嘴里,“我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蔣城聿淡笑,順著她的心意,“我排號來看你?!?/br> 他語氣軟下來時,她無以招架。 “你要想跟我合作,隨時到北京找我?!笔Y城聿至今都沒想到要怎么跟她合作,而她接下來又要干什么,他沒有一點眉目。 “棠棠,學(xué)著信任和依賴我?!?/br> 沈棠低頭吃蛋糕,不語。 蔣城聿遞了餐巾給她,指指嘴唇。 沈棠領(lǐng)會,擦去沾在唇邊的一點奶油。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沒說幾句話,氣氛安靜卻不沉悶。 從餐廳出來,蔣城聿送她回公寓。 他偏頭看她,“最近累不累?” 沈棠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br> 想放松自己,反倒失去方向。 所以不知道是放松了還是更累。 “累了就回北京?!?/br> 知道她不會回應(yīng),蔣城聿問她:“你欠不欠趙馳意人情?” “不欠,算下來,他欠我。” “嗯?!笔Y城聿說,“欠的話,我還?!?/br> 汽車停在公寓樓下時,又到了分別時刻。 蔣城聿從后座拿過她的風(fēng)衣給她,那束花也給她。 他看著她,最終只說了兩個字,“晚安?!?/br> 沈棠揮揮手,轉(zhuǎn)身走向公寓樓。 她習(xí)慣性手插進(jìn)風(fēng)衣口袋,摸到了一枚冰涼的戒指。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把戒指放進(jìn)了她口袋。 她忙轉(zhuǎn)頭,他的越野車早已匯入車流。 -- 隔周周六下午,沈棠正在看計劃書,一個陌生號碼打進(jìn)來。 起初以為是蔣城聿換了手機號打給她,接聽后是一道熟悉的女音。 “沈小姐,好久不見?!?/br> “陸總記性真差,情人節(jié)前兩天剛見過?!?/br> “你瞧我這記性。”陸知非就在對面,望著高聳入云的公寓,“沈小姐,下來喝杯咖啡?” “稍等?!?/br> 來者不善,沈棠合上計劃書。 桌角躺著那枚鉆戒,這間公寓里唯一有煙火氣息的一個小物件。 沈棠換了衣服下樓,保鏢隨行。 陸知非穿了件黑色襯衫,新年春款。 她給沈棠點了咖啡,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我剛從倫敦過來。”她笑笑,“是不是準(zhǔn)備對付我的公司?” 沈棠靠在椅背里,“明知故問。” 陸知非從包里拿出一疊復(fù)印件,“你沒機會了。我現(xiàn)在的大股東之一是寧寅其,合同已經(jīng)走完流程,跟他簽的可是對賭協(xié)議,他一旦毀約,他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那家公司就徹底賠進(jìn)去,那可是他這么多年的心血?!?/br> 沈棠的眼神透著殺氣,寧寅其并不知道她跟陸知非的恩怨,他投資時被蒙在鼓里,“你跟肖董合起伙來坑他?” “坑這個字不能隨便用,這是欲加之罪?!标懼欠_到關(guān)鍵條款,豎起來給沈棠看,“仔細(xì)看好了?!?/br> 她指著第五條,“這是寧寅其心甘情愿簽的。我和肖董都是為了你好,別再執(zhí)迷不悟,別逮誰咬誰,好好過你的日子?!?/br> 她又翻到最后一頁,“這是寧寅其的簽字,認(rèn)得吧?忘了也沒關(guān)系,你可以查查我公司現(xiàn)在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情況,寧寅其公司的大名在里頭?!?/br> 肖董的部分資金是通過寧寅其公司入駐她這里,有了雄厚資金支持,沈棠想并購,比登天還難。 以沈棠的瘋狂性格,得不到肯定就是毀掉,如今想要毀掉,那就是徹底回了寧寅其的公司。 寧寅其在沈棠心里的分量,沈棠不會不顧。 她把沈棠的兩條路都徹底堵死。 陸知非收起合同復(fù)印件,“我跟蔣城聿,估計沒有未來,但我不允許我的事業(yè)沒有未來。我很期待,接下來你怎么跟我過招。” 第四十六章 (你不懂的,我來教你......) 一杯冰咖啡喝完,沈棠心里的火氣還是沒壓下去。 寧寅其入股陸知非公司如此順利快速,寧董不會不知情,卻也是肖董和陸知非的包庇者。 在寧董那,自己孫子創(chuàng)業(yè)的公司遠(yuǎn)不及肖寧集團的利益重要,犧牲小利益保全大利益,怎么都是劃算。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她會不顧一切像毀了樊玉和陳南勁那樣,毀了肖寧集團。 陸知非又替沈棠點了一杯冰咖啡,沈棠如此憤怒,正驗證了寧寅其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當(dāng)初釜底抽薪的那步險棋,她賭對了。 “沈小姐,寧寅其入股我的公司,不虧。我給他的回報率在投資界找不出第二份,只要你不背后使陰招,他穩(wěn)賺不賠?!?/br> 沈棠端起第二杯冰咖啡,做了個舉杯動作,“恭喜陸總。” 陸知非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假笑,“承讓?!?/br> 她抿了一口。 苦味、酸味,盡在了這杯咖啡里。 “跟蔣城聿現(xiàn)在怎么樣?”她問道。 像是朋友間閑聊,無關(guān)痛癢的一句話。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個字都戳心戳肺。 蔣城聿那么驕傲的男人,徹底斷了半年后,竟然還會在夏威夷跟沈棠碰面。 “你這么好奇我的私人感情,滿足你一下。”沈棠放下咖啡杯,從手包里小心翼翼拿出那枚鉆戒放桌上。 陸知非愣了愣,將心底翻騰上來的想法給壓下去。她莞爾,不吝嗇贊美:“眼光不錯,挺漂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