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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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笑一聲。 她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肖真十年前就領(lǐng)教過,她不跟她一般見識,“棠棠,你怎么就那么偏執(zhí),你到底進娛樂圈干什么?mama給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留在國外,還有何家在倫敦照應(yīng)你,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所謂的給她安排好,有何家照應(yīng)著,不過是把她徹底打發(fā)到國外從此被他們攥在手心,活成他們想要的聽話樣子。 當(dāng)初肖家拿奶奶的治療方案逼著她放棄深造鋼琴,威脅她改專業(yè),連交個朋友的自由都沒有,恨不得把她當(dāng)個機器人一樣cao控她的人生。 她可都記著呢。 沈棠嘴角那一抹譏諷的笑,格外刺眼,“要是你們能提前知道我今天會是這樣不服管的性格,估計當(dāng)時也不會留下我這個多余的禍害,可惜啊,沒有后悔藥?!?/br> 肖真輕抿嘴唇,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冷嘲熱諷,她那對龍鳳胎孩子都不敢。 她隱忍著,“你就仗著你是我女兒,你在我這里肆無忌憚?!?/br> 沈棠冷笑,“肖女士,您這話我不敢當(dāng)。有記憶后,我十五歲時見您第一面,二十五歲,今天我見您第二面,您剛才說的,我好像沾了您天大的光一樣?!?/br> “mama沒見你,不代表mama沒關(guān)心你,不代表mama不知道你日常動態(tài)......” “打住,我都不好意思聽?!?/br> 沈棠轉(zhuǎn)臉看窗外,夜色下,玻璃上映著模模糊糊的自己。 “請您趕緊帶著您的保鏢離開,我不想讓人看見我跟您推搡?!?/br> 肖真整理好失態(tài)的表情,“給你個最后期限,今年年底,你自己退圈?!?/br> 這幾年她嘴上說著不讓沈棠演戲,最后她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忍心真的將她好不容易拿到的劇本給截下來。 她下了決心:“以后不會再由著你?!?/br> 氣不順,她暗暗調(diào)整呼吸,“還有那部什么初夏的劇,我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去進樊玉的劇組,她能給你好臉色看嗎?你干嘛非得要湊她閨女的熱鬧?那么多劇不夠你拍的?” 沈棠看著窗戶上的自己,“這幾年我早就習(xí)慣了她的各種欺負(fù),無所謂。有血緣的人都欺負(fù)我,況且別人?!?/br> 肖真心口猶如數(shù)萬根針扎進來,她眼眶紅了,“mama......” “肖女士,讓您的保鏢讓開,不然我打人了。”沈棠將自己衣袖朝上擼。 肖真了解她什么脾氣,連儲冉都敢打,別說她帶來的保鏢。她轉(zhuǎn)頭示意保鏢,“你們到旁邊去吧?!?/br> 沈棠錯身過去,離她遠遠地。 今晚的聚餐,沈棠再次提前離席。 她沒回房間,跟助理還有保鏢出去覓食。 買了不少小吃,她一口沒吃,都犒勞了助理和保鏢。 走在人群熙攘的美食街,沈棠心里空落落,再多的嘈雜聲都填不滿。 就這么漫無目的走著。 不經(jīng)意間,想念著一個人。 回到酒店,已經(jīng)快凌晨。 趙馳意剛從外面回來,兩人在電梯口遇到。 他刷了卡,摁著開門鍵等沈棠進去。 這是專用電梯,沈棠并沒有進去的打算。 “進來吧,跟你說個事?!?/br> 他今晚趕了兩個場子,喝了快一斤酒,煩躁,他解開襯衫扣子。 “在哪兒轉(zhuǎn)的,回來這么晚?”趙馳意轉(zhuǎn)臉看她。 趙馳意比她高一個頭,她說話時要仰頭看他。 他目光深邃,看著她的眼。 沈棠不避他的眼神,“趙總有什么事跟我說?!?/br> 趙馳意提醒她:“你跟老東家的合約還有一個月到期,要不要到我這里?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br> 凡是跟肖真走得近的人,她都不想過多來往。 沈棠拒絕了:“謝謝趙總這么關(guān)心。” 趙馳意淡淡笑了笑,“要是哪天想好了,給我打電話?!?/br> 仿佛篤定,她會找他一樣。 -- 翌日下午,沈棠飛回北京。 三年來,她習(xí)慣了走熟悉的路線回蔣城聿別墅,現(xiàn)在看著窗外陌生的建筑,“是不是走錯了?” 問完,她感覺腦子進了水,連忙道:“沒什么?!?/br>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一眼沈棠,其實不止她,連他都不習(xí)慣走這個路線。 不一樣的路線,沈棠看窗外時還是看到了京旭大廈的頂端,那個標(biāo)識在落日里特別晃眼。 不知道他辦公室在哪一層,她從來沒去過,他也從來沒跟她聊過工作上的任何事情。 一些微不足道的細(xì)節(jié),早就注定他們的結(jié)局。 京旭大廈里,蔣城聿剛開完會,盯著電腦好幾個小時,他正靠在椅子里休息。 敲門聲響,秘書過來匯報,田清璐已經(jīng)在外面會客室。 今天中午田清璐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她約半小時。 上次他掛了她電話后,一直沒聯(lián)系。 “讓她進來吧?!笔Y城聿坐直,讓秘書給加了一杯咖啡。 田清璐今天剛來北京,她公司的業(yè)務(wù)大多在廣州,跟嚴(yán)賀禹訂了婚之后,她兩邊跑。 其實待在北京也沒意思,但她還是一半時間都留在這。 秘書給田清璐端來咖啡,關(guān)上門。 “什么事?”蔣城聿看在小時候的面子上,并沒有冷臉相對。 田清璐說出口時還有猶豫了一下,“《那年初夏》這部劇,是你找了關(guān)系替沈棠拿下來的角色吧?” 蔣城聿瞅著她,不答反問:“想說什么?” 他這么說那就是默認(rèn)了。 田清璐委婉道:“昨天我跟生意上的朋友吃飯時,聊到沈棠,她說沈棠三年前就跟樊玉有矛盾,這次樊玉把《那年初夏》主角‘不計前嫌’給沈棠,沈棠也是有本事?!?/br> 這個有本事,是說沈棠對付男人有一套。 蔣城聿端起咖啡杯,慢慢喝著,沒接話。 田清璐繼續(xù):“沈棠和樊玉的矛盾應(yīng)該是撕資源引起的,沈棠口碑......” 即便沈棠跟蔣城聿分手了,她還是斟酌用詞,“她口碑在圈子里一般,當(dāng)時得罪了不少人,不止是樊玉,還有儲冉和肖家,三年前她被逼得無路可走,聽說到處找關(guān)系想認(rèn)識一些人脈?!?/br> 這話已經(jīng)說得夠明白,沈棠三年前是廣撒網(wǎng)捕魚,正好捕到了他,而所謂他跟沈棠的相遇,不是偶然,是她處心積慮。 他被沈棠利用了三年。 田清璐看一眼蔣城聿,說出自己的擔(dān)心:“我來之前就知道,我說這話不討好,得罪你不說,還弄得自己尖酸刻薄,像在挑撥離間。但作為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及時止損。娛樂圈里的女人,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能混到名利場頂端,都不是一般人,不是嗎?” 蔣城聿又喝了一口咖啡:“說完了?” 田清璐‘嗯’了聲,他那樣的情商,不至于要把話說得太過直白,即便這樣也是傷了他男人的自尊。 她端起咖啡杯,不再看他。 “謝謝你的友情提醒。”蔣城聿并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沒有下次?!?/br> 田清璐募地抬頭,“抱歉,我剛那么說,傷了你面子?!?/br> “跟面子沒關(guān)系,”蔣城聿放下杯子,咖啡到了嘴里跟水一個味,“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當(dāng)著我的面議論我喜歡的人,即便她人品在你們眼里很爛,在我這里,沒人能比得上她?!?/br> 田清璐咬著唇,再次歉意:“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br> 她喝了半杯咖啡,起身告辭,“不打擾你了。” 蔣城聿沒起身,只是讓秘書送人。 田清璐走出蔣城聿辦公室便后悔不已,她就不該來,蔣城聿好像看出了她的那點私心,只是沒當(dāng)面拆穿她。 好好一手牌被她給打得稀巴爛。 生意上從沒這么被動過,唯獨跟嚴(yán)賀禹的感情和婚姻,她輸?shù)靡粩⊥康亍?/br> 進了電梯,田清璐又給蔣城聿發(fā)了一條消息:【也可能是我對溫笛有敵意,連帶著對沈棠都有偏見,要是今天哪里說得不妥,別往心里去?!?/br> 蔣城聿沒回,直接刪掉。 暮色漸漸四合,蔣城聿拿上西裝離開公司。 今天沒應(yīng)酬,回家那么早連他自己都不適應(yīng)。 阿姨正在拆包裹外包裝,剛收到。 蔣城聿以為是他的,“箏箏又給我寄什么了?” 除了侄女偶爾往他這里寄快遞,平時很少有包裹。 阿姨:“這是我的?!辈m也瞞不住,“沈小姐給我兒媳婦寄來的簽名照和不少張海報,之前可能忙,這幾天才寄來?!?/br> 蔣城聿點點頭,轉(zhuǎn)身上樓。 今天提及沈棠的次數(shù)太多,田清璐說起她,連阿姨也提起。 想念忽然變得清晰。 他點開手機相冊,里面都是沈棠的照片和視頻。 三年前的都在,他一張沒刪。 在書房坐了半晌,蔣城聿找出沈棠電話打過去。 沈棠接的不算慢,“蔣總,什么事?” 蔣城聿不習(xí)慣這樣陌生的稱呼:“我手機相冊里的那些照片,你還要不要了?要的話我打包發(fā)給你,不要的話,我清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