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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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從容躲開了一記暗算,不代表深町晶的處境有多好。這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對付庫雷格、拉莫奇斯之流的雜兵,即使對手的數(shù)量眾多,深町晶也費不了多少氣力。然而,到了超獸化兵這一級的精英,他們大多已經(jīng)具備了威脅到強殖裝甲的特殊能力,即使強殖裝甲的修復能力十分驚人,就算被打得只剩下幾個細胞,只要制御裝置無損就能再生回來??上攵_成擊殺殖裝體這個任務即使對超獸化兵也是不太現(xiàn)實的,但要重傷深町晶的確有幾分可能。此時,配合默契的超獸化兵五人組,長槍短炮搭配合理,無論他們是采取近戰(zhàn)還是遠攻方式,深町晶統(tǒng)統(tǒng)都討不到便宜。一時間,他被似海潮般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逼得狼狽不堪,僅有招架之力,全無還手之力。 “卡巴二號,快點來幫我。”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種被完全壓制的憋屈感受是深町晶從未體會過的,他在驚慌之余忍不住用強殖裝甲的通訊功能呼喚剛分別的楚白來支援自己。 這時候,正潛伏在戰(zhàn)場附近察看風色的楚白毫無出手的意愿,言簡意賅地回答說道: “你忍耐一下,他們可能還有伏兵,我現(xiàn)在不能出來。” 應該說楚白此時此刻表現(xiàn)出的這份冷酷和淡漠,充分代表了試練者們的消極態(tài)度,在無限世界里任何事情都可能發(fā)生,所以在行動之前保持小心謹慎,這永遠都不是無必要的杞人憂天?;蛟S有人天真地認為,眼睜睜地錯失良機是遠比貿(mào)然行動遭遇慘敗更為可恥的選擇,但是對那些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試練者來說,他們親身參與的每一次戰(zhàn)斗都可能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場戰(zhàn)斗,為此付出再多的謹慎小心也不為過吧! 克諾斯組織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發(fā)展,可稱得是一株根深葉茂的大樹,想要輕易推倒它是不可能的。 除了最初的獸神將阿卡菲爾這個極品奇葩,從某種角度來說,堪稱為思路廣歡樂多的典范,完全叫人吃不準他的路數(shù),余下的十一位獸神將都是由人類調(diào)制而來,因此凡是人類身上有的毛病,在他們身上一樣都不缺。諸如什么野心勃勃內(nèi)斗傾軋,隨便提起哪一樣也不比人類社會來得清白。這次克諾斯總司令吉歐專程來到日本分部視察,隨行而來的手下可不止超獸化兵五人組這么單薄的力量,之所以今天只派出杰多一伙人伏擊深町晶,顯而易見是在打著主意勾引其他兩個殖裝體出來救援,也好來個一網(wǎng)打盡。 第三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1) 深町晶火急火燎的求助聲回蕩在腦海中,沒法裝不知道的楚白很是糾結,他適才躲在暗中窺探了半天,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洞察力有待提高,根本沒發(fā)現(xiàn)伏兵在哪!這時,他只好硬著頭皮傳訊對深町晶說道: “趕快撤退,他們不敢追你到鬧市區(qū)?!?/br> 遭到復數(shù)的敵人圍攻,精神正處于高度緊張狀態(tài)下,氣喘吁吁的深町晶過了好一會才回答說道: “好……我盡量試試。” 勉力扛住超獸化兵五人組幾輪攻擊后,深町晶終于抓住一個機會,他拉開了左側的胸部裝甲,隨著粒子炮蓄能,乍看起來,粒子炮頗與眼睛有幾分相似的半透明結構散溢出了淡淡的流光。 “日——” 面對著威力巨大的卡巴粒子炮,超獸化兵們毫不遲疑地四下散開規(guī)避鋒芒,深町晶則利用這個機會調(diào)頭快速向市中心奔去。 兔子不吃窩邊草!在平日里,克諾斯組織做事雖然肆無忌憚,但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確實夠低調(diào)的,每次抓人來進行實驗都是優(yōu)先挑選那些無人關注的流浪漢和偷渡者,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下手對象才會就近抓人充數(shù)。對本地人下手都是有長遠的戰(zhàn)略目標,譬如在當?shù)氐恼块T安插內(nèi)線的潛伏計劃,類似一個本地人因故失蹤幾天后就會自己回來,基本不會惹人注目。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單元g”是吉歐志在必得的目標,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于是乎,在吉歐的指示下,這座原本平靜安祥的小城瞬間陷入了火海之中,他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心底涌動著的,對強殖裝甲無比熾烈的渴求了。 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們倒也不必替克諾斯擔心善后問題,諸如此類的行動此前他們也干過幾次,反正事后只要編造一個化工廠爆炸之類的借口就能蒙混過關,克諾斯的印度分部曾經(jīng)發(fā)生事故,直接和間接弄死了總共幾十萬人,最終結果還不是屁事沒有?那些企圖挖掘出事件真相和揭發(fā)其中黑幕的記者一個接著一個人間蒸發(fā)了,在金錢和權力的雙重力量壓制下,民眾群情激奮的事態(tài)很快就會平息下去。對于過往的痛苦記憶,人類往往是容易健忘的,因此把握住這個尺度就足夠了。 “該死,真是喪心病狂啊!” 掃視著變成戰(zhàn)場的城市,楚白臉色難看地嘟囔起來,此番他失算的主因在于低估了吉歐和克諾斯心狠手辣的程度,對于這些權力欲壓倒一切的家伙來說,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無辜者的死活壓根就不在他們的考慮范疇之內(nèi)。正如那句老話所說,死掉一個人是悲劇,死掉一百萬人那就只是個統(tǒng)計數(shù)字了。 轉換戰(zhàn)場的深町晶處境依然兇險,見此情景,楚白略有不甘地嘆息說道: “唉,不出手到底還是不行??!” 低沉的話音隨著楚白的身形隱入夜幕之下,他借著復雜城市地形,緩緩深入深町晶與超獸化兵五人組激戰(zhàn)的區(qū)域內(nèi)。 “啊——” 分毫聽不到劍鋒呼嘯,僅有寒芒在眼前一閃,猝不及防的超獸化兵五人組的隊長杰多頓時慘叫失聲,他的右臂被從背后發(fā)起偷襲的楚白一劍齊肩斬斷,杰多身上的黑色外骨骼也如報紙一般被輕易地被劍鋒撕扯得粉碎。與此同時,在楚白的手中,那柄閃耀著紫色光芒的長劍順帶還在杰多的大腿上留下一條尺把長的血口子,這道深可及骨的創(chuàng)口像是孩子張開的嘴巴,咕嘟咕嘟猛冒血泡,單只這一下,這位超獸化兵隊長的戰(zhàn)力就差不多被楚白徹底廢掉了。 “飛彈齊射!” “嗖嗖……” “轟轟轟轟……” 一切發(fā)生得快似電光石火,沒等楚白開心一下,對手的瘋狂反撲便已到來,伴隨著一聲聲排氣悶響,一顆顆的生體飛彈好似一面天羅地網(wǎng)當頭罩下。好在信奉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規(guī)條的楚白也不是當日那個只會玩菜刀的廚子了,他快速擲出一疊長度僅有三寸的短劍,這些亮閃閃的金屬物件準確命中目標,在空中提前引爆了生體飛彈。 盡管楚白采取的對策非常正確,但爆炸產(chǎn)生的余波還是對他造成了很大負面影響。單只耳鼓震得嗡嗡作響不說,連累身體的平衡感也受到波及,乃至于在他落地的時候,腳步都顯出了幾分踉蹌。 “百萬伏特!” 爆炸塵煙尚未散去,一根閃爍著幽藍色電光,纖細滑膩的黑色觸須從黑暗中疾速彈射向楚白襲來,這攻擊委實快得叫人目不暇接。說不得,這幫超獸化兵的戰(zhàn)力確實很強悍,團隊配合起來作戰(zhàn)更是令人生畏的可怕對手,正因如此,在殖裝狀態(tài)下,擁有著超乎常人數(shù)十倍力量和速度,隨身武器多得一只手都算不過來的深町晶尚且應付吃力,屢屢被打得渾身血rou模糊,全仗著強殖裝甲的恢復力才能撐住場面,此時此刻,楚白同時遭到四個超獸化兵圍攻,他的感受自然也不會輕松到哪里去。 “喝,金雁橫空!”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腳下貫注紫霞真氣飛身躍起的楚白一劍抹過了超獸化兵艾利根細長如鰻魚的頸脖。在這一顆,火爆的戰(zhàn)場仿如突然安靜下來,在死寂一般的壓抑氣氛中,一道橫向切口出現(xiàn)在艾利根的頭頸部位。 “噗——” 這時,由頸部大動脈血管劇烈噴薄而出的灼熱液體宣告了死神來臨,無論超獸化兵的rou體恢復能力多么強悍,整個頭部都被人干凈利索地砍掉了,肯定活不過來呀! “艾利根!” 整齊劃一的呼喚聲充滿了痛苦與驚異,這是余下三名超獸化兵的絕望呼喊,在同期調(diào)制的超獸化兵之間存在著一種非血緣的親情關系。這種有些神秘的認同感是與雛鳥破殼后第一印痕類似的動物本能反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慘死當場,旁邊的隊長杰多也是重傷不起,仍然四肢健全的三個超獸化兵當即如發(fā)瘋了一樣向楚白發(fā)起決死攻擊。 恰在此時,楚白的腦海中一個聲音響起: “二號,閃開!” 聞聲,楚白也來不及多想,立刻縱身跳向不遠處的一棟房屋。 “日——” 瞬間被攜帶巨大能量的粒子炮轟擊,被壓縮到了極致的空氣哀鳴般發(fā)出了音爆似的的隆隆轟鳴。霎時間,一片白茫茫的光波吞蝕了周遭一切,所有物質悉數(shù)被這光芒分解為基本粒子,仿如一個rou眼無從窺見的黑洞正在無情地吞噬著世間萬物。 這陣天崩地裂似的震動過后,站在屋頂上的楚白身子晃了兩晃,方才拄著長劍站穩(wěn)腳根,不得不說,此時的楚白臉上寫滿了驚訝和不解。 雖說在那些只懂看熱鬧的外行們眼中,強殖裝甲的胸部粒子炮留下的破壞痕跡,遠不及《求生之路》世界中的太空武器那樣具有摧山撼岳的威力,實則殺傷力要千百倍于后者。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極其高端的攻擊方式,業(yè)已超越了依靠物質本身強度加以抵御的限度,除非是具有能量護罩一類的玩意阻隔,不然的話,堆砌同等厚度的鋼筋混凝土和一堆爛泥在這種外星科技產(chǎn)物面前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是一觸即潰的爛貨。 生化科技(強殖細胞和擬化武器)、機械電子科技(制御裝置)、空間科技(強殖裝甲的隱匿和召喚),集成了上述三種科技體系精華于一身的強殖裝甲,其技術水準是目前地球原生文明仍然無從望其項背的巔峰之作。 事情很是匪夷所思??!直到此時,親眼目睹了強殖裝甲的恐怖犀利,一直沒有懷疑過劇情背景的楚白不禁暗自揣摩。既然擁有如此高端的技術實力,那些降臨者為何要懼怕自己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地球人類?相信以它們的技術實力,除非全人類在一夜之間都變成卡巴,否則零星產(chǎn)生的人類殖裝體不可能撼動降臨者的領導權,更不要說威脅到降臨者集團的生存了,莫非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一段主神自行腦補出來的隱藏劇情不成? 在楚白胡思亂想的時候,戰(zhàn)場上的塵埃逐漸散盡,被火光照亮的廢墟也變得清晰起來。除卻最早被楚白卸掉了一條胳膊的超獸化兵杰多不見蹤影,其他三個超獸化兵皆已在深町晶的粒子炮轟擊下徹底汽化了。 始終被敵人壓著打,深町晶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出手良機,他抽冷子發(fā)射強殖裝甲上最強力武器胸部粒子炮。當然,深町晶這個濫好人很小心地避開了楚白所在方向,事實上,某人只是被粒子炮轟擊的余波掃了一下而已并無大礙。饒是如此,這貌似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余波便已叫體質遠超常人的楚白感到了好一陣胸悶氣喘,連帶出現(xiàn)眼冒金星之類的負面感受,這事就不值一提了。 仔細盯著粒子炮留下的痕跡看了一會,心底里禁不住一陣后怕的楚白感觸良多,也許是他一時想岔了。 昔日,縱橫星海的降臨者或許真是被最初殖裝體卡巴零號打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畢竟楚白已經(jīng)見識了這玩意的殺傷力有多逆天,只是不曉得降臨者殖裝的時候會有什么效果。從現(xiàn)在的痕跡來看,別的且不說,那位憑著一己之力撐起防御罩,硬生生扛住了小行星撞擊的最初獸神將阿卡菲爾,想必他也不敢憑著rou體來承受卡巴的粒子炮攻擊吧! 這場戰(zhàn)斗并未結束,隨著從不遠處投射而來的強勁光束轟塌了深町晶腳下的墻體,楚白也陡然醒悟過來,自言自語地說道: “克諾斯果然留了后手,伏兵似乎沒全出來,這是在等著卡巴三號現(xiàn)身嗎?” 楚白的殖裝體身份已然被識破了,誠然,在這個世界里也存在著武術和其他類別的格斗技,但是以區(qū)區(qū)人類的體質對戰(zhàn)超獸化兵,結果注定是要被直接秒殺的。正所謂一力降十會,當雙方的身體素質差距拉大到一定程度,不管弱小一方身懷何種精妙的技巧也無從挽回敗局。 在只配看看熱鬧的外行眼中,楚白飛身躍起乘隙揮劍斬殺了超獸化兵艾利根,舉手投足之間似乎十分輕松。然而,艾利根雖說不是以防御見長的類型,但他完成獸化后,體表皮膚的強度和韌性也超過了龍鱗甲之類的重型單兵防彈衣。要知道,那些喜歡借用雜技技巧來表演劈磚的所謂格斗家數(shù)量多得不勝枚舉,手持一柄利刃便能斬斷防彈衣的劍圣、劍豪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那實在超乎人類rou體的極限之上。正因如此,即使楚白沒有動用強殖裝甲,可是從他所持的立場和表現(xiàn)出的強悍戰(zhàn)力來分析,克諾斯再猜不出他也是殖裝體之一,不如趁早找塊豆腐一頭撞死在上面好了。 輾轉幾個試練世界浴血廝殺培養(yǎng)出來的敏銳預感告知楚白,此刻前方的敵人不僅數(shù)量眾多,而且實力也非常強大。 明知如此,楚白也毫無戀戰(zhàn)之心,沖著深町晶一擺手,說道: “快,跟我來!” 這時,大半個城市已然陷入了翻騰雀躍的火海和濃煙之中,火災中幸存者的哭喊聲和過火房屋不住倒塌的隆隆聲響,時而隨著吹散濃煙的晚風傳來,城市恍如人間地獄變相一般恐怖。 盡管這場大災難的起因是楚白錯誤估計克諾斯的兇殘程度,但他也沒有為此而深感內(nèi)疚,這倒不是說楚白把這個世界的人類都當作npc來看待,而是他自認為沒資格為無辜者的死亡負責。強者才有資格談論憐憫,弱者只能祈求仁慈,沒有力量為后盾的寬厚就是懦弱。 現(xiàn)如今,擺明了克諾斯這個狗大戶才是居于強勢一方,是他們設計了整個伏擊行動,楚白和深町晶、卷島顎人三個吊絲捆起來都無法與克諾斯遍及全球的龐大勢力相抗衡。在克諾斯組織的高壓之下,他們是單純?yōu)榱松娑鴬^戰(zhàn),對于那些不幸被殃及的無辜者,楚白可以表示遺憾和同情,不過要他重新再來選擇一次,他同樣不會改變這個策略。說到底,這是無從選擇的必然演進結果,除非他愿意放棄任務被主神抹殺。顯而易見的是,好逸惡勞了半輩子的楚白不具備舍己為人這種徹底脫離了人類低級趣味的高尚情cao。 第三十一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2) “你們當心,吉歐派了十多個超獸化兵,千萬別大意?!?/br> 四周的木構建筑仍在燃燒,噼啪作響的火星飛濺到十幾米高的空中,忍受著高溫炙烤的楚白脾氣難免有些暴躁,聽到卷島顎人沒什么滋味的提醒,他忍不住斥責說道: “到底來了多少,十一是十多個,十九也是十多個,你存心要玩死我們倆嗎?” “……抱歉,我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全部情報,稍后再聯(lián)絡。” 碰了釘子的楚白暗自咒罵著切斷了通訊的卷島顎人,隨后對深町晶說道: “跑遠一點,不管吉歐這家伙布了什么局,肯定都是以這個城市為中心,咱們要突圍出去,他們一定忍不住跳出來?!?/br> 一招鮮吃遍天!楚白想出的辦法很笨,不過笨辦法往往也是最難破解的,不管那些暗中潛伏的超獸化兵多不情愿,他們也不敢放任兩個卡巴在自己眼前逃走。果不其然,在靠近城市邊緣的一片樹林前,一排超獸化兵的身影從黑暗中顯現(xiàn)出來,攔住了楚白和深町晶的去路。 老實人也有靈光一閃的時候,楚白手握劍柄正預備開片的當口,深町晶卻大叫一聲,說道: “二號,從上面飛過去!” 聞聲,楚白愣了一下,然后他回過味來,咬咬牙嘟囔說道: “……拼了!殖裝!” 兩害相權取其輕??!那套有隱患的強殖裝甲再不叫人放心,那也總比傻乎乎地待在這,等著被一群超獸化兵輪大米強不是?咬著牙召喚出強殖裝甲,楚白立馬將意念集中到腰部的重力控制裝置上。盡管此前他從未試驗過這些功能,但是當初在德魯姆林島上,楚白也是受過阿班嚴格冥想訓練的勇者學徒,集中意志力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大概只能算魔法課程中的基礎部分了。 “嗶——” 高度集中的精神力猛地宣泄而下,這種感覺像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隨著一聲蜂鳴響起,楚白的身體一輕,整個人飛向空中,動作輕盈愜意得猶如一只鳥兒展翅翱翔在藍天之上。 “呼——嗡——” 來自地面的激光束和熱線炮彈痕在空中交織成網(wǎng),再配上后面烈焰飛騰的火紅城市夜景,估計找個水平差不多的攝影師抓拍下來,稍微剪輯一下就能當成大制作的科幻災難片拿去好萊塢騙錢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地面上瘋狂開火攔截的超獸化兵腦海中浮現(xiàn)起一個金發(fā)碧眼男人的形象,他擺手說道: “夠了,放他們走!” 應聲,超獸化兵們整齊地停止攻擊,目送著楚白和深町晶迅速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之下。 假設獸神將吉歐是一心一意地替克諾斯做事,那么他此刻最應該下達的指令無疑是趕盡殺絕。幾個殖裝體的存在,對克諾斯來說絕對是計劃之外的最大變數(shù),及早殲滅他們裨益多多。不過在吉歐的心里面真正惦記的是卡巴身上的強殖裝甲,今天在這里痛快地干掉了卡巴一號和二號很容易,日后可就只剩下卡巴三號唯一一個擺在臺面上的目標。屆時,在其他獸神將的矚目之下,吉歐再想要做手腳的話,實施難度未免太大。有鑒于此,即使存在著如此難得的殲敵良機,吉歐還是固執(zhí)地選擇了故意放水,他寧可讓楚白和深町晶一起逃走,這大概也算是損公肥私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吧! “md,真該聽凹凸曼那家伙的建議,兌換一個隨身的人工智能,布局智斗什么的,老子真心不擅長??!” 楚白喘著粗氣蹲坐在石頭上暗自腹誹的當口,深町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緊事,失聲叫了起來,說道: “爸爸!不行,我得回去?!?/br> 聞聽此言,伸手一把拉住深町晶,楚白低聲說道: “太遲了,你父親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遇難了,就是被克諾斯控制起來,你過去是自尋死路?!?/br> “難道要我當一個看客嗎?” 面對著一個惦念著親情,以至于思維不夠冷靜的高中生,混社會已經(jīng)成了老油條的楚白摸著下巴說道: “要救你父親,我們需要卡巴三號的協(xié)助。” 聽了這話,深町晶一愣神,反問說道: “你知道他是誰?” “……” 其實沉默本身也是一種態(tài)度,見此情景,原本一籌莫展的深町晶禁不住一陣狂喜,他當即如蒙大赦般死命拉著楚白的胳膊搖晃起來,像溺水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萬分急切說道: “那就快一點想辦法呀!” 這時,楚白只得苦笑著連連點頭,努力安撫情緒焦躁的深町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