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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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林旭取下腰間的玉佩投向原本光潔如鏡面,而今已是碎石密布的地面。陡然間黃芒一閃,那些棱角銳利的石塊像是積雪見了烈日,又似開鍋的沸水一般騰起不計其數(shù)的大小氣泡,用作比試場地的這塊土地居然在以旁觀者rou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抬升長高。 060 平手 那座屹立于天柱峰之巔的封神臺,林旭可不是建起來裝點門面的形象工程,他也不是貪圖霍山府君這個名頭報出來比霍山君好聽多少,這里面真的有很大實惠呀! 山神作為地祇的分支之一,位階每提升一級,職司附帶的神通變化便會隨之增長數(shù)倍,乃至十數(shù)倍之多。 在霍山君的位階之上還有霍山元帥這一階,如果再抬升一階則稱為霍山府君,山君和府君,這二者的實力差距又豈止區(qū)區(qū)十倍而已?無論天庭對林旭自說自話的方式合法性是如何看待的,反正只要這塊片界的天道認可了他這種自行其是的封神行為,那么身為霍山府君應(yīng)得的權(quán)能神通林旭就一樣也不會短少。只不過自從封神以來,林旭絕少遇到可堪全力一戰(zhàn)的對手,未免有點曲高和寡的感覺。如今,面對著孫恩那淵海一般深不可測的強悍實力,林旭心中的興奮之情還要多于緊張。 息壤乃是古老傳說中,上古時代圣君大禹用于治水的神土,林旭借用了它的知名度來推介自家的天賦神通。 在這一方天地,許久不見高階地祇與人對戰(zhàn),祂們要么是為了抵抗克蘇魯神族侵攻殞命在無盡虛空中,要么是身負重傷覓地潛居休養(yǎng),余下的那些地祇境界太低,根本入不得方家法眼。 當孫恩乍見了林旭玄妙無比的御土神通,即便談不上萬分驚詫,多少驚訝了一下,隨后他冷靜了下來。一點不錯,水能克火。然而,杯水不能滅車薪之火,勺土不能擋滔天巨浪,孫恩對自己的拿手術(shù)法有足夠自信。昔日在東海之上,處于國力全勝時期的大秦帝國也曾派出水師圍剿孫恩一手組織起來的東海叛軍。彼時,那些龐大如山岳的樓船和斗艦在孫恩“九龍汲水”之術(shù)的強大絞殺力量下,僅在轉(zhuǎn)瞬之間便化作了一堆隨波逐流的斷木殘板。 目下身處蒼茫的大雪山,周圍環(huán)境不利于水系術(shù)法發(fā)揮出極限效能,但孫恩自信先發(fā)制人的優(yōu)勢,他不認為林旭在倉促間制造出的土山就扛得住九條水龍所化的激流不斷沖刷。 杯水車薪這個道理孫恩曉得,林旭自然也心知肚明,他即刻著手處置。隨著雙手十指動作快得出現(xiàn)了旁觀者眼中的重重殘影,不知連續(xù)結(jié)出了多少印契之后,林旭開口喝道: “咄!土能生金!” 只是一聲輕輕的話語,在這一刻仿如為在洪流激蕩沖擊下,業(yè)已危如累卵的土堤注射了一劑強心針。 霎時間,林旭腳下的這座顏色斑駁土山表面泛起了一層帶有強烈金屬光澤的奪目白光,宛若剛剛磨礪一新的劍鋒,在清冷中透出逼人肌膚生痛的烈烈寒意。 那九條身長近千丈的水龍相繼撲在土山之上,跟著又被白光產(chǎn)生的反震之力攪得不成樣子,恰如被無數(shù)刀斧萬剮凌遲,整個場面極為慘烈。 見狀,孫恩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旋即將右手向虛空中一伸,喝道: “乾坤幡,招來!” 聞聽此言,隔著老遠的巫山君蕭柏瑯蹦起老高,聲音變調(diào)地說道: “什么?這面乾坤幡竟然在孫靈秀手里?” 俗話說的好,這遠親不如近鄰。終年窩在巫山那一畝三分地,安心地享受神女峰縹緲云雨的銷魂滋味,一心只愛西貝貓的蕭柏瑯,祂跟同在巴蜀混飯吃的五斗米道也算是關(guān)系不遠不近的鄰居,所以誰家里有些什么壓箱底的貨色,多少會知道一點底細。 正與林旭斗法的這位人稱孫天師的孫恩孫靈秀,他在年輕時聲名不顯,后來投奔東海才在那邊混出了老大的名堂,幾乎是割據(jù)一方的江湖龍頭,但也因此而惹怒了大秦朝廷。為了避免給自家?guī)熼T惹來麻煩,孫恩甚少回到蜀中,即使偶有些動作,那也是低調(diào)得不能再低調(diào),這也是蕭柏瑯不知道他是五斗米道弟子的原因所在。 話雖如此,孫恩手上這件法器是從五斗米道前輩祖師那里繼承而來,既然在人前露了白,難免被熟知底細的蕭柏瑯看出了來路。只是礙于斗法的規(guī)則,祂不能傳音提醒林旭小心提防,急得蕭柏瑯團團轉(zhuǎn)。 在一旁的龍石耳也看出了些名堂,勸慰蕭柏瑯說道: “蕭山君請安心,林府君素來謹慎,不會輕易上當?shù)??!?/br> “那也只能希望如此了?!?/br> 這時,林旭眼看著孫恩如此鄭重其事地取出了這件法寶,他再猜不出這是他壓軸的利器,那就白出來混了這么多年,當即林旭正色說道: “孫真人果然名不虛傳,那就讓林某來領(lǐng)教一下你的至寶吧!” 淡然一笑,孫恩也不跟林旭搭話,自顧自地念誦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隨著話音響起,乾坤幡表面浮現(xiàn)出一層湛然金光,幡面上那六十四卦的卦爻投相繼射出暗金色的虛影,層次分明地浮現(xiàn)在半空中,呈現(xiàn)出契合天地至理之勢。這時候單是用看的也能明白,孫恩手上這件乾坤幡的來頭絕對小不了。 見此情景,林旭臉上不見驚慌之色,照舊不慌不忙,他拔劍出鞘,口中喝道: “七星歸位,伏魔斬妖!” 應(yīng)聲,七顆閃耀著亮藍色的光球相繼從劍身騰空而起,林旭自無盡虛空中汲取得來的元磁星煞之力,在他的頭頂結(jié)成了一座北斗七星陣。盡管賣相不及孫恩的乾坤幡那般華麗,隱隱也透出凌然不可輕辱的絕大威勢。 乾坤幡上合于天道,下合于地道,一旦開啟便具有攪動天地萬象之力。若不是由孫恩這樣化神級數(shù)的高手一手主持,光是啟動它的發(fā)力消耗就能把宿主活活吸成一具木乃伊。 完成了啟動步驟,孫恩眼露精芒將幡向前遙遙指向林旭,喝道: “咄!” “吱吱——” 可曾見過高速旋轉(zhuǎn)中的剛玉砂輪跟高碳鋼劇烈摩擦的場面嗎?那種火星飛濺四射,宛若火樹銀花綻放的絢爛景致,除卻規(guī)模方面不太夠檔次之外,倒是跟眼下的這一幕大同小異。 孫恩cao控著六十四道卦爻化作風雷水火輪番向林旭轟擊而來,在半途被湛藍色的北斗七星陣硬生生頂住,加以緩慢消磨。攻擊一方勢如潮水全無減退,防守一方穩(wěn)若磐分毫不為所動。雙方交手泄露的少許余威便已將作為比斗場地的大雪山震得七葷八素,周遭數(shù)百里的地表抖得像是患上了晚期帕金森病的病人。許多耐受不住這破壞力的山峰干脆整個崩塌下去,由山巔高度直墜入深谷中的巨石撞擊摩擦此起彼伏聲如雷吼。 一場斗法引發(fā)如此大的環(huán)境破壞,委實超乎了人力所能企及的范疇,遠在千里之內(nèi)放牧牛羊的部族都被嚇得仿如末日降臨般瑟瑟發(fā)抖,少不得留下個把雷公發(fā)怒劈死妖孽,連綿大山夷為平地的民間故事。 第一場賭斗的直接參與者孫恩和林旭,一個是道行精深得不似人類,另一個干脆是神祇金身,這二位什么都可能缺乏,唯獨耐力超一流。若是照此下去,一口氣再打個幾天幾夜相信也不成問題,怕只怕這附近的山川河流經(jīng)受不起如此給力的折騰?。?/br> “二位道友,請暫且住手,聽老衲一言再打也不遲?!?/br> 聞聽海心寺住持潘多大和尚的獅子吼,林旭跟孫恩心照不宣地收起了法寶和法咒,雙方一同轉(zhuǎn)過身準備聽聽這位大和尚想說些什么。 大雪山地理位置雖然偏僻,據(jù)此最近的門派海心寺也不過兩千多里路,今日林旭跟孫恩交手,余威波及的破壞范圍便遠達千里之外。哪怕在這個區(qū)域內(nèi)沒有多少定居人口,游牧部落總還是有的,而且他們多是海心寺的信眾,放任這二位繼續(xù)打下去,只怕這大雪山就要改名叫作大雪原了,遭了池魚之殃不幸殞命的牧民更是不知凡幾。 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潘多大和尚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兩位道友神威確非常人可比,可憐那千里之外的無辜民眾已有傷亡。我輩有道高士積修功德尚嫌不足,豈愿徒造殺孽。此番若只為分出個勝負輸贏,無意間造下如斯孽障,代價也未免太過。不如依老衲之見,這一局算作平手如何?” 聞聽此言,林旭調(diào)出了數(shù)據(jù)化模板一瞧,果然正應(yīng)了老和尚的話。光是這一會的功夫,天道就扣除了高達他四位數(shù)的功德,即使林旭現(xiàn)在每天都有數(shù)量不菲的香火進賬,信徒還愿的功德也不少,不過要挽回這些損失也不是旬日之間就能做到的事情,他也難免覺得rou疼??! 這時候,林旭瞥了一眼孫恩,覺得這個對手實在不好對付,繼續(xù)打下去沒有必勝的把握,他點頭說道: “本尊贊成此議?!?/br> 林旭已然表態(tài),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孫恩身上。體會到這種無形的壓力,孫恩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 “善,貧道也贊成?!?/br> 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潘多大和尚開口說道: “如此甚好,第一局雙方打和,請出第二組比試吧!” 躬身與孫恩相互作揖后,林旭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返回到觀禮臺。幾位地祇一碰頭,蕭柏瑯拉長了老臉說道: “哎喲!林府君,這下麻煩了,要是待會一勝一負,到時可怎么辦哪?” 在斗法之前講好了三局兩勝分出輸贏,現(xiàn)在第一場意外打和,情況真如蕭柏瑯所擔心的那樣再次出現(xiàn)巧合,恐怕還真是一樁麻煩事。 聽了這話,林旭絲毫不為所動,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只管盡力贏下你們各自的對手好了,五斗米道敢毀約的話,我不介意多花點時間了卻這樁因果?!?/br>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眼下地祇聯(lián)盟的諸位參與者也只能用這句老話來安慰自己忐忑不安的心靈,唯有戰(zhàn)罷一場的林旭神情泰然自若,轉(zhuǎn)而盤膝閉目養(yǎng)神,瞧他那副悠然自得的安逸姿態(tài),好似大局已定。 幸好,事態(tài)發(fā)展沒有朝著最可怕的深淵滑落下去,次席出場的巫山君蕭柏瑯憑借著姹女紅粉迷陣活活困得自己的對手無奈投降,大江龍君敖平則剛一現(xiàn)出真身,祂的那位以水系術(shù)法見長的對手就自動自覺地認輸了。 起初勢頭強勁的五斗米道最終落得一敗涂地,這結(jié)果著實令觀者咋舌,想不出他們何以如此不堪。其實事情也容易理解,五斗米道的底氣主要是來自于他們在蜀地經(jīng)營多年,以及孫恩這張外人絕想不到的王牌??上б簧竭€有一山高,霍山府君林旭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實力跟孫恩旗鼓相當,雙方在高端力量上完成了兌子,五斗米道的自信心一下子就被打掉了,這個戰(zhàn)敗的結(jié)果不算很意外。 061 平定 輸紅了眼翻臉這種事是不大可能發(fā)生的,五斗米道很清楚,一旦徹底撕破臉皮,幾位地祇是可以動員大批私軍參戰(zhàn)的。僅在大江龍君敖平麾下就有十萬蝦兵蟹將,蕭柏瑯的手底下也有三萬陰兵鬼卒,最夸張的莫過于林旭這個變態(tài)。最近這些年來,經(jīng)過不懈地收攏陰魂篩選淘汰兵員,頂著府君頭銜的林旭坐擁四十萬陰兵,所以跟地祇們的龐大軍力比較起來,五斗米道引以為傲的二十四治鬼神壓根討不到半點便宜,斗法失敗后反悔,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五斗米道扶植代理人爭雄天下,本意是為爭取教門的發(fā)展契機,不是為了自取滅亡。 既然曉得對手實力強悍,己方硬碰硬沒多少取勝把握,這樣再要強出頭,那不真成一幫白癡了? 于是乎,斗法失敗后的五斗米道默默地吞下了這顆自己親手種下的苦果,轉(zhuǎn)而扶老攜幼登船順流而下,前往投奔彭蠡澤附近的龍虎山。那邊本是另外一系分支血脈所開創(chuàng)的飛地,現(xiàn)在儼然成了五斗米道的最后一條退路。賭斗已然不幸輸?shù)袅耍逞詺Ъs的念頭短暫閃過即被掐滅,五斗米道上下人等悵然若失地放棄了老家青城山,踏上了奔向龍虎山的漫漫長路。 幾位地祇目送著五斗米道凄涼地踏上遷徙旅程,這時,林旭扭頭跟幾位盟友說道: “你們跟陳涼說一下斗法結(jié)果,我就不出面了?!?/br> 立足于船頭,面色沉郁的孫恩回身眺望著遠方山崗上幾位地祇的身影,微微有些出神。一名不甘心認輸?shù)拈L老擠到孫恩跟前,語帶怒意地說道: “天下皆知孫長老的天師道軍威震東海,為何我等不能與那些地祇一決高下?” 聞聽此言,孫恩詫異地上下打量了這位往日不太熟悉的同門幾眼,態(tài)度十分桀驁地說道: “我輩所求者,乃長生不滅也!cao持天下權(quán)柄?哼,何足道哉?凡人熱衷功名利祿,偏好財帛女子,那是因為他們生命短暫,好似朝生暮死的蚍蜉,只配抓住這些糞土般的低賤之物聊以自.慰。區(qū)區(qū)權(quán)柄,何曾值得我輩殫精竭慮?那陳涼也好,田師凌也罷,一群rou眼凡胎的凡夫俗子罷了,由著他們爭來爭去,到頭來,百年之后,輸家贏家皆是一丘黃土埋尸骨。同為埋骨地下,土堆大點小點,有何不同?” 在天師孫恩的意識中,身為修行者不圖長生,反而對陰謀詭計和權(quán)勢越來越感興趣,那簡直是捧著金碗討飯的極品蠢貨。他雖也曾手握生殺予奪的大權(quán),率軍鏖戰(zhàn)七海,但那只是入世歷練磨礪道心而已,孫某人何曾眷戀過紅塵繁華? 毫不客氣地駁斥了同門的糟糕建議,孫恩依然故我地說道: “此間事既已了卻,某也該折返東海潛修體悟。此戰(zhàn)之中,余心有所悟,不枉此行。來人,開船吧!” 這次以林旭為首的地祇聯(lián)盟合力搬開了五斗米道,為陳涼清除了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興漢軍面對的重重阻礙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說到整體戰(zhàn)力和單兵素質(zhì),田師凌的那支蜀軍根本不值一提。蜀地本就是整個大秦帝國的腹心地帶,四面都是帝國疆土,用不著精銳部隊駐屯。正因如此,巴蜀駐軍的素質(zhì)可算是二流秦軍中的末流水準,大概戰(zhàn)力連隴右和西域都護府用來維持治安的地方軍都不如。雖然他們的武器裝備品質(zhì)不錯,但是這樣一支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更不會受到上官的嚴格訓(xùn)練的軍隊究竟有幾斤幾兩重,估計用屁股也想得出來。 蜀地的秦軍偶爾出兵剿匪,無非是漫山遍野一通叫喊,嚇跑了土匪就作數(shù),演戲的成份多過實戰(zhàn)考驗。 一支如此不成器的軍隊在如狼似虎的興漢軍南北夾擊之下,田師凌很快就吃不消了。隨即,一紙降書被遞到陳涼手上,正式宣告了巴蜀之地歸入興漢軍治下,陳涼制霸天下的大業(yè)邁上了一個新臺階。 耐心解決了這一系列狗皮倒灶的麻煩,林旭重又恢復(fù)了自由之身,終于又有時間繼續(xù)考慮那個困擾他許久的老問題,到底該如何塑體重生。正如孫恩在當日那場激烈火爆的比斗中有所感悟一樣,在智慧與力量的激烈碰撞當中,林旭同樣得到了一些靈感啟發(fā),這對他的計劃大有裨益。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個中利害,怎樣在片界外緣固定住身形不要移動,想通之后很簡單的,只要靠天星之力鎖定位置,自然不會發(fā)生漂移。 對于林旭來說,棘手難題是如何確保外力不會干擾,或者破壞這個對環(huán)境穩(wěn)定性要求極高的改造過程。 破壞永遠比建設(shè)來得容易,在片界外緣不僅是天道的力量減到最低,而且對外來物的抵抗力也下降得一塌糊涂。這塊倒霉到家的地方,不僅時常遭遇時空亂流襲擊,那些被時空湍流區(qū)撕成碎片的片界殘骸也會經(jīng)常通過這一區(qū)域墜落到片界內(nèi)部。這些片界殘骸無法穿透片界外圍的四大元素屏障,很快就被消磨還原成基本元素,不過它們在沒有被元素屏障還原之前,挾帶的破壞力不容小覷。 一時失敗或許存有偶然因素,但成功絕無全仗僥幸之理。在每一個光鮮亮麗的成功者背后,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艱辛付出和慘痛代價,至于那些臺面底下原本就見不得天日的齷齪和腌臜也就毋須多言了。 倘若說,某些人非要把身家性命寄托在運氣好,可以僥幸過關(guān)之上,林旭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不過這種兔子腦瓜的念頭,對他來說是絕對不會效仿的。在林旭的觀念中,諸如此類行為,大體可以斷定是小時候腦袋被門夾了,留下的嚴重后遺癥。昔日在地球上平凡度日的時候,林旭也從不懷著僥幸之心去買彩票,期望著一夜暴富的好運降臨。類似那種純粹撞大運的事情,正是他所深惡痛絕的東西。林旭厭惡一切憑自身力量無法掌握的因素,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 在地面上仰望所能望見的閃爍星辰皆已安靜下來,或泛著藍色,或浮現(xiàn)白光的星斗幻影呈現(xiàn)在林旭的眼中,恰似雨后的一輪彩虹,美麗而虛無。 欣賞了片界外緣常人難得一見的美景,林旭掏出了精心準備的各種用具,自言自語地說道: “來吧!成敗皆在此一舉?!?/br> 鮫絲是生活在海中的神民族裔之一,鮫人體內(nèi)分泌出的絲線類物質(zhì)。經(jīng)過一定程序特殊處理,質(zhì)地會變得極其牢固堅韌。一根宛若蛛絲般粗細,纖細得用rou眼難以看清楚的單絲就足以懸起千斤重物而不斷,不畏冰霜水火,縱是擱在熾熱的巖漿和極寒的冥泉水里,鮫絲都不會出現(xiàn)脆裂等危險。這種盡善盡美的材料,唯一缺點是過于昂貴,普通修行者能弄到一兩到幾錢的鮫絲,那就已經(jīng)要謝天謝地一番,急不可耐地托人煉成乾坤袋。 在林旭背后有大江龍君敖平這位盟友支持,弄到鮫絲不是難事,然而,這一次的需求量太大,以至于連敖平都不得不厚著臉皮,專程跑去東海龍宮和各處水府跟同族們挨個打秋風。 鮫絲作為凡人眼中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在龍族看來還算不上頂級的絲線類煉器材料,它是目前林旭唯一所能大量取得的絲線品種。余下的那些絲類奇珍,諸如什么萬年冰蠶絲、五毒金蠶絲、地焰蛛絲、極樂織絨羽。甭說,質(zhì)量方面倒是無可挑剔,奈何它們的產(chǎn)量也低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百年產(chǎn)量做一塊手絹都嫌太不夠用。正所謂黃金有價,奇珍無價,這些材料是有價無市的奢侈品。非得用上最好的材料,林旭就得準備好穿一件比基尼來護體了。 塑體重生之時,身在片界外緣,在時空亂流中暴露一剎,隨時可能被碎尸成無數(shù)段。 在此前提之下,安全考慮是第一位的大事,如果連命都沒了那還能說什么其他。因而,林旭選擇退而求其次是明智之舉,最多在煉制的時候,再往鮫絲里摻點高級貨色,成品質(zhì)量大致說得過去就行了。 一口氣湊齊所需材料以后,林旭又耗費了數(shù)月功夫,煉制了一件無論外形和用途都很類似蠶繭的器物,計劃用這玩意抵抗在塑體重生過程中可能遭遇的各種外力侵擾。完成了全部前期準備工作,直至今日,林旭才姍姍來遲地出現(xiàn)在危機四伏的片界外緣,準備將停留在紙面上的塑體重生計劃落到實處。 照例穿著一身威武霸氣的鎧甲,林旭的本尊神祇金身和三個外形一模一樣的化身,同時出現(xiàn)在這個形似木乃伊的繭子旁邊。 舉目四望,瞄了一眼混混沌沌的無盡虛空,朦朦朧朧也不知潛藏著多少威脅。林旭情不禁嘆息一聲,當下也不多做矯情姿態(tài),麻利地取出分割窮桑所得的多種材料,按照人體比例和位置細致碼放在繭子之內(nèi)。 一切準備停當之后,林旭的本尊神祇金身開了口,說道: “從現(xiàn)在開始,本尊不能分心,護法要靠你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