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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的師傅找一姑娘能有什么事啊,看著跟那支簽有關(guān),難道那個師傅簽解不出來,得找更厲害的?” 沐玄塵聽后沒再做答,而是靜靜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山峰。 *** 葉晏寧這一去就是半個多小時,等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一個小時了,手上還捧著一個木匣子,眼睛紅腫,整個人看著也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黃茹花被葉晏寧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過去問道:“小寧你怎么了?” 葉晏寧搖搖頭道:“沒事,想起一些傷心事了,我們走吧。” 黃茹花看她不愿說也沒辦法,幾人剛要跨出寺廟,就聽旁邊有人道:“我們在這給爸爸立一個長生牌,每年添些香油錢就行了,我們也好安心。” “是這個理,那就供著吧…” 葉晏寧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聲音,往外走的腳步一頓,“能再等我一下嗎?” “我陪你?!便逍m說完,扶著黃茹花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奶你歇一會?!?/br> 黃茹花看著兩人走遠(yuǎn)的背影,總覺得他們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不過,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大人也不好過多的干澀,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打算說的。 葉晏寧重新踏進了寺廟的大堂,對著那邊的一個和尚拘了一禮,然后問道:“請問怎么給逝去的親人立長生牌?!?/br> 和尚雙手合十回了一禮,“施主請跟我來?!?/br> 最后他們來到了一個安靜的院子,里面有和尚敲著木魚誦經(jīng)的聲音傳出,一切都顯得特別的寧靜。 進去后就發(fā)現(xiàn),里面階梯式的擺著一排排的木牌,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署名的長生牌了。 旁邊還有一個小桌子,那里有個僧人拿著個木牌在刻著字,看到他們來了也沒停下手上的活,頭也不抬的道:“名字、生辰寫下就可以了?!?/br> 葉晏寧看了他一眼,將手上的木匣子交給沐玄塵,然后就拿過本子彎腰寫了起來。 葉晏寧寫完后,那個和尚瞥了一眼她寫的,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后接過筆將葉晏寧寫的信息劃掉,抬頭道:“百年一輪回,這里的長生牌,只要待夠一百年,便會被換掉,之后也不能再添上,施主請回吧?!?/br> 葉晏寧一怔,“你是說…他們已經(jīng)立過長生牌了?” 和尚點點頭,接著做自己的事去了,仿若他最重要的事就是將將那長生牌刻出來。 葉晏寧想問他怎么知道的,但是一想到之前的空覺師傅,似乎這件寺廟到處都充滿著神秘感,知道了好像也不足為奇。 葉晏寧接過木匣子,兩人去接了黃茹花后就下山去了,重新回到山下,葉晏寧回頭看了眼山頂,看著沐玄塵輕聲道:“我們以后每年都來一次吧,下次我?guī)闳ヒ妭€人?!?/br> 沐玄塵垂眸看兩眼她抱著的木匣子,回道:“好?!?/br> *** 夜晚,葉晏寧輕輕打開那個木匣子,里面的東西不多,有一些安素月寫給家人的信件,自然也有寫給她的,還有一本關(guān)于安度師傅的記載,里面記載了一下安素月去了尼姑庵后的一些日常。 里面的內(nèi)容不多,但葉晏寧還是仔仔細(xì)細(xì)的一點點的看過去,本該半小時能看完的,她整整看了兩個小時。 看過后,她將東西重新放回木匣子里,然后小心的放進衣柜的下方,再用衣服將它蓋住,正要休息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桌上的的一本書。 “咚咚咚” 葉晏寧敲響了沐玄塵的房門,此時沐玄塵已經(jīng)躺下了,聽到后坐了起來道:“進?!?/br> 葉晏寧抱著那本《史記雜談》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坐到床邊,將那本書拍在他懷里,挑眉問道:“不解釋解釋?” 沐玄塵看了眼書本,瞬間腦殼有點大,他箱子里那么多書,這不是擺明了嗎?怎么解釋? 葉晏寧盯著他的眼睛道:“你明明知道我找了很久,為什么你還藏著?” 昨天看到的內(nèi)容加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讓她緩了好久,現(xiàn)在看到這本書,才想起沐玄塵竟然藏了那么多本,這是不想讓她知道… 過了一會,沐玄塵輕輕嘆了口氣,回道:“感覺不好?!?/br> “可是不管好不好都是我想知道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沐玄塵搖搖頭。 葉晏寧看了眼書,又問道:“你什么時候找到的?” 沐玄塵有種預(yù)感,他要是說了葉晏寧一定會生氣,但是瞞了那么久要是再騙她,她估計會更生氣吧… 于是他張了張嘴,看著她小聲道:“第一次去書店的時候?!?/br> “好,我知道了?!比~晏寧靜靜的看著他,隨后拿上書起身要走。 “晏寧…”沐玄塵拉住了她的手。 葉晏寧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掙脫開走了出去,她現(xiàn)在有些亂,想一個人待著。 她知道沐玄塵不想讓她看到,是覺得里面的內(nèi)容她看了會傷心,但是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那都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卻瞞了這么多年,每天看著她一本本的翻閱著史書,就那么看著她一本本的找過,一次次的失望。 沐玄塵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不假思索的起身輕輕的打開門,葉晏寧的房門關(guān)著,但他卻感覺她不在里面,她出去了。 沐玄塵隨即也出了門,靠著自己強大的感知,辨別出了葉晏寧是往哪個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