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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蕭哲jiāo好的鄧禹也頗為感嘆的符合道:可不是。世人對于女子要求甚多,這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自然不少。不過如郡主一般能在男兒戰(zhàn)場上掙下這一番功績的,也僅有一人爾。 他自知道自己當(dāng)初置喙郭圣通的閑話被郭圣通聽見之后,便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因此在多種場合下刻意贊美郭圣通,只求他忘了先前口無遮攔之事。后來漸漸習(xí)慣了,心中便生出連自己也沒察覺到的萬分敬仰,自然是對武藝高qiáng,心xing堅韌的郭圣通推崇備至。 當(dāng)然,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在這個拼命廝殺的戰(zhàn)場上,郭圣通身為女子居然能做出這樣的成績來,眾位將士看在眼中,自然是欽佩萬分的。 說起這話來,眾人一時間不免又是一陣的唏噓。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賈復(fù)率然嘆道:以前聽聞郡主殿下的名聲,只以為是世人每多訛傳。畢竟郡主殿下一介女兒身,再是武藝jīng湛,兵法純熟又能至如何?可這幾日親眼見過了郡主殿下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 豈止是不讓,一旁的陳俊接口說道:恐怕是超過多矣。 說到這里,剛剛還興高采烈調(diào)笑蕭哲的劉植不免黯然嘆息一聲,悶悶說道:若論起戰(zhàn)場的功績來,這真定郡主不遑細說,我們這一群大老爺們都給比下去了。 我還聽說當(dāng)日攻破信都城的時候,郡主殿下只身一人,一個劈刀就將城門劈開,此等武藝,果然是驚為天人?。?/br> 不過你說郡主殿下武藝這般jīng湛,蕭將軍又是個手無縛jī之力的。他日婚后若是有了口角拌嘴,蕭將軍該不會哎? 眾人聽著鄧禹未盡的促狹之意,不由得哄堂大笑。 蕭哲故作幽怨嬌羞的趴在鄧禹的身上,音調(diào)婉轉(zhuǎn)的唱道:鄧將軍此言差矣。為夫天生麗質(zhì),國色天香,肌膚細嫩,白皙光滑,如此美好的軀體,娘子怎么忍心苛待與我 最后一個字說的抑揚頓脫,宛轉(zhuǎn)悠揚,聽得眾人直打寒顫,恨不得將身上的jī皮疙瘩抖落下來。 所以說嘛!劉植粗聲粗氣的下了定論,擺手大笑道:這郡主殿下便是個再兇煞不過的母老虎,蕭將軍自此以后,只怕 只怕如何? 殿外,偷聽許久的郭圣通神色坦然,步履從容的走進正殿,目光掃過一時間噤若寒蟬心虛不已的眾人,又打量了打量趴在鄧禹身上神色dàng漾的蕭哲,挑眉問道:夫君,你這是在用生命賣萌嗎? 蕭哲: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木有抽風(fēng)咩 嘎嘎~~ ☆、圣者為王 郭圣通在殿外聽了一會子的墻角,然后夾雜著無與倫比的悍然qiáng勢進入殿中,一時間震懾的眾人噤若寒蟬,尷尬不已。半晌都沒有搭腔。最后,還是坐在上首的劉秀有些尷尬的輕咳兩聲,開口解圍道:郡主請坐。今日請郡主前來,主要是想和郡主商討一番,該如今接待前來觀禮的各路英雄豪杰們。 郭圣通了然,遂也不再追究前事,走到蕭哲身邊端然坐下。她對于這些個汲汲營營,拉攏結(jié)盟的手段不怎么敢興趣,當(dāng)下也只是淡然敷衍道:但憑大司馬吩咐。 劉秀但笑不語。 郭圣通xing子冷淡,對于俗事俗物俱都頗不耐煩。是個人不惹我我不惹人的主兒。武力qiáng大,頭腦不俗,家世雄厚,且又沒什么大野心。這樣的部下對每一個主公來說,都是最好不過的。更何況前番拒婚之事,總讓劉秀心里覺得對不住郭圣通許多,因此在許多方面上劉秀對于郭圣通頗為禮讓。即便是郭圣通的態(tài)度始終淡然矜傲,劉秀也從未惱過或者記恨于人。 郭圣通突然問道:適才聽劉將軍所言,竟然將yīn夫人與張雅姑娘相提并論,我倒是有些奇怪。 在座眾人都沒想到郭圣通竟突然說出這一句話來,一時間錯愕不已,劉秀也愣然半晌沒有回話。 郭圣通卻仿佛真是不經(jīng)意間提起了這話,轉(zhuǎn)瞬也不追問,只是轉(zhuǎn)過頭來沖著蕭哲問道:你之前說已經(jīng)派了人去請你的師叔,不知他什么時候能到? 蕭哲笑瞇瞇回道:左不過這兩日就到了。你放心,不會耽擱我們的好日子。 郭圣通點了點頭,也不問了。 只那廂劉秀還是有些不尷不尬的yīn沉著,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令兵進殿稟報道:啟稟大司馬,赤眉軍統(tǒng)領(lǐng)樊崇和湖陽樊宏已到城外,請大司馬示下。 劉秀聞言,心下狂喜,一時間也忘記了適才郭圣通的問話,起身笑道:竟然是舅父和赤眉軍統(tǒng)領(lǐng)相攜而來。諸位將士快隨我出城迎接。 于是眾人立刻起身,轟然應(yīng)諾。 邯鄲城門外,劉秀帶領(lǐng)漢軍諸位將領(lǐng)接待遠道而來的樊崇等人,鐘磬齊鳴,鑼鼓喧天,場面十分熱鬧。 劉秀拉著樊宏的手說道:自從長安一別,如今已經(jīng)闊別數(shù)載,不知舅父身體可好? 很好很好。樊宏也拍了拍劉秀的肩膀,感慨萬千的道:時光倏忽,一轉(zhuǎn)眼間阿秀也建立如此功業(yè)。光復(fù)漢室,終于有望了。 劉秀淡然微笑。樊宏立刻給劉秀介紹道:這位是赤眉軍的統(tǒng)領(lǐng)樊崇將軍。當(dāng)時你派遣兵卒來送喜帖的時候,樊將軍恰好在湖陽祭拜了你哥哥。我與樊將軍一見如故,遂結(jié)伴而來。一路上倒也談天喝酒,并不寂寞。 劉秀立刻走上前去,開口笑道:久聞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豪杰俊才爾。 樊崇哈哈大笑,立刻拍手回道:大司馬謬贊,若論起當(dāng)世人杰,大司馬才是當(dāng)仁不讓。昔年八千兵馬抵御王莽四五十萬大軍,大司馬的英勇事跡早已傳遍天下。與大司馬相比,樊某實在汗顏。 劉秀不免謙遜道:樊將軍太過謬贊,劉某愧不敢當(dāng)。 于是兩人又是相視大笑,劉秀為樊崇介紹自己身邊的將領(lǐng),待到郭圣通和蕭哲兩人時,樊崇不免驚奇的打量了幾眼,用一種驚嘆的口氣問道:這便是當(dāng)日雙人破一城的郡主夫婦吧?樊某聞名許久,今日終于得見真顏。 郭圣通的神色依舊淡漠無波,蕭哲笑容可掬的寒暄道: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實在不值一提。 眾人又閑話兩句,劉秀引著眾人入城,在趙王宮安排了盛大的酒宴,給樊崇帶來的赤眉軍和自家舅父接風(fēng)洗塵。 因為有了自家親戚在,所以劉秀也安排了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姊妹等一同在下首陪客。yīn麗華的溫婉美貌立刻贏得了眾人的jiāo口稱贊,待看到y(tǒng)īn麗華身邊的張雅時,樊崇不由得悚然一驚,脫口叫道:雅兒,你怎么在這里? 早有心理準備的張雅心下一喜,面上卻狐疑的看向樊崇,打量半晌,方才遲疑的開口問道:你是哥哥? 劉秀原本對于樊崇一直盯著張雅打量的輕浮舉動還有些不滿,聽見張雅這么說,不由得也是一陣狐疑,連忙開口問道:難道義妹和樊將軍認得? 樊崇這才注意到劉秀的稱呼,也狐疑問道:義妹?什么義妹? 劉秀看了張雅一眼,不動聲色地笑道:這位張雅姑娘乃是我軍部下在亂軍之中救回來的。后來便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我已經(jīng)認下張雅姑娘為義妹。 樊崇聞言,有些莫名的看了張雅一眼。張雅正一臉傾慕的看著劉秀,眼中的含qíng脈脈似水柔qíng毫不遮掩。樊崇壓下心中的疑慮,開口說道:這倒還真是一等一難得的緣分。我因長安更始帝之故,無奈錯失了小妹。原本還擔(dān)心小妹一個弱女子在這亂世之中會有危險。沒想到小妹居然遇見了大司馬,還成為了大司馬的義妹。果然是緣分??! 劉秀也隨即朗聲笑道:真真是緣分,著實沒想到??! 樊崇順口說道:既然如此,你我也算是一家人。大司馬若是不嫌棄的,樊某便要叫一聲劉兄了。 劉秀立刻接口說道:為此等喜事,樊兄請浮一大白。 說畢,兩人舉起酒樽,一飲而盡。 殿中的氣氛因為兩人一時的攀親帶故越發(fā)熱烈融洽。張雅的位子原本是在下首劉元之后,因為樊崇的著一番緣故,也被劉秀提到了前面,坐在樊崇下首,與yīn麗華遙遙相對。從下面看去,倒好像是并肩而坐一般。 殿中諸將倒是并未在意,只有郭圣通打量片刻,輕笑一聲。 蕭哲立刻問道:娘子在看什么? 看戲。郭圣通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冷笑道:瞧著吧!熱鬧還在后頭呢! 蕭哲聞言,意味深長的看著上首的qíng形,饒有興味的勾了勾嘴角。 果然,樊崇先是和劉秀談了一番天下大事,英雄人物。不過半日便有些按耐不住的問道:雅兒在外漂泊了這么多日子,究竟過的如何?。?/br> 說著,還止不住的打量著劉秀。 但見張雅溫婉一笑,含羞帶怯的看了劉秀一眼,柔聲說道:多謝兄長垂問。雅兒這些日子過得很好大司馬對我很好。 樊崇聞言,哦了一聲,又問道:你如今也有十七歲了。轉(zhuǎn)眼間也成了一個大姑娘。當(dāng)日我在父親g前發(fā)誓,一定好好好照顧你。如今你哥哥我也算是薄有實力,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張雅聞言,俏臉一紅,有些莫名期待的看向劉秀。 但見劉秀端然坐于上首,笑容可掬,溫文爾雅,仿佛沒聽懂樊崇言中深意一般。甚至還轉(zhuǎn)過身去和yīn麗華竊竊耳語,溫柔小意的qíng形看得張雅臉色一白,接著又是神色黯淡。 樊崇見狀,立刻將形式估摸的八九不離十。當(dāng)下心中自有計較,面上卻是不露聲色。舉起酒樽沖著劉秀笑道:劉兄,請。 劉秀也不以為意,舉起酒樽還道:樊兄請。 殿內(nèi)一時間推杯換盞,觥籌jiāo錯。歌姬舞女在殿前翩然起舞,輕緩歌唱,氣氛十分融洽。 只是殿中之人卻是各有各的心思。yīn麗華自早上起便有些心神不定,忐忑難安,原本還以為是即將大婚的嬌羞惶恐,結(jié)果今日見了樊崇之后,才察覺這應(yīng)該是女人對于危險的直覺。尤其是在聽到樊崇那一番幾乎明示的示威之后,yīn麗華的心更是往下沉了一沉。不過她城府向來yīn沉,雖然心中不快,面上卻也做的滴水不漏。淺笑溫顏,應(yīng)酬jiāo際,大方得體,絲毫沒有墜了自己仕宦貴女的名頭。甚至在對待張雅的態(tài)度上,也是越發(fā)的柔和寵溺,活脫脫一個長嫂如母的賢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