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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蕃聞言,一臉尷尬的說道:沒討論什 郭圣通持遵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劉蕃一眼,淡然說道:哥哥以為,大司馬賢名恩德傳遍天下,河北諸縣百姓莫不跟從依附,現(xiàn)如今麾下兵將也有數(shù)萬。然則兵將驟增,恐怕糧糙后勤跟不上。我等正商議著是否要資助大司馬一些糧糙軍備。 面東而坐的劉秀等人聞言,不由得眼睛一亮。 真定王沉吟片刻,豪慡一笑,揮手說道:真定府既然歸附大司馬,此等小事自然不在話下。只是糧糙軍備之事雖小,但卻涉及重大,不可輕忽。本王就將此事全權(quán)jiāo給蕃兒和通兒處理。有什么事qíng,你等自去尋大司馬商議就是。 劉秀立刻舉杯笑道:多謝真定王襄助。世子心思縝密,秉xing熱忱磊落,在下敬服不已。 劉蕃臉上一紅,訕訕的看了郭圣通一眼。他自然曉得這是郭圣通出手相助,否則以他的經(jīng)驗,哪里會想到這個。當(dāng)下舉樽遙敬劉秀,默不作聲的將酒水一飲而盡。 真定王見狀,也舉著酒樽還禮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真定王如此盛qíng,解人于危難困頓,劉秀自然銘記在心。當(dāng)下越發(fā)真誠的同真定王等人推杯換盞。酒宴一直延續(xù)到深夜,方才賓主盡歡,盡興而散。 接下來的時間,郭圣通便被劉蕃拉著去大司馬那里商討準(zhǔn)備糧糙軍備之事。因葉傾城當(dāng)初是魂穿郭圣通,雖然本命武器青霄刀銘于靈魂,只要功力恢復(fù)便能喚出。但是她為了避嫌,還是將一些家族秘傳的冶煉造兵之法透露給真定府大軍指定的鐵匠知道。叫他按照青霄的模樣打造了一柄寶刀,混淆視聽。 因這緣故,真定府將士們的兵器卻是比時下的鐵器鋒利得多。這也是真定大軍威懾河北無人招惹的原因之一。 而被王郎追兵追的láng狽逃竄,到如今勢力方顯的劉秀看到此等兵器,自然是欣喜若狂。越發(fā)感激真定王的援助之qíng。就連其麾下的李忠、朱佑等大將,見到這些兵器也愛不釋手,喜歡不已。 負(fù)手站在一旁的郭圣通見此qíng形,唇角細(xì)不可查的彎了彎。她自幼研習(xí)刀法自然,對于兵器更是愛之如命。怎耐她所處的世道太過開放,人人崇拜熱武器,而對于刀劍等物的迷戀早就消失殆盡?,F(xiàn)如今看到了這一幫對著冷兵器欣喜若狂的將士們,她怎能不高興? 劉秀回頭,恰好看到了郭圣通極其淡然的這一抹笑容。在深秋清涼的日光照耀下,越發(fā)襯得其人瀲滟如秋水,靜美若秋葉。 歷史上的郭圣通本就長得嬌媚明艷,俊美非常。只不過葉傾城奪舍之后,氣質(zhì)太過凌然鋒利,到讓與她打jiāo道的大部分人不敢正視。 而現(xiàn)如今郭圣通無意識的這一抹笑容,就好像冬雪消融后的水一般,雖然依舊凍人神骨,但寒澈冷冽之下的溫暖恬然,倒也一閃而現(xiàn)。 劉秀神思恍惚的愣神半晌,灼灼的視線自然引起了郭圣通的注意。 收斂了唇邊的笑容,郭圣通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的劉秀,淡然問道:大司馬心中有何顧慮,不妨直言。 劉秀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勾了勾嘴角,掩飾道:在下聽聞,這些兵器的鍛造之法乃是郡主發(fā)明的。一時間敬佩不已,倒有些愣神了。 說著,又忍不住的贊嘆。沒想到郡主一介女流,不光熟知兵事,武藝絕倫,竟然連鍛造之法都如此jīng通。我輩須眉實在汗顏。 古人云: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以熟諳武藝之人,必然也通曉武器之事。愛好美食之人,必然對于珍饈做法了如指掌。研習(xí)某一種學(xué)問到了極處,自然會觸類旁通。這便是所謂的世間大道,殊途同歸。 郭圣通說到這里,微微一笑。因此大司馬心懷大志,寬厚仁德,自然是知人善用,廣納賢良。我輩于此時依附大司馬,他日必得富貴。實乃幸事。 劉秀此生聽過無數(shù)人的贊美和奉承,早就習(xí)以為然。然則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聽了郭圣通一番不咸不淡的夸贊之后,卻恍若毛頭小子一般,竟然有些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過他為人老練,城府頗深。心中哪怕波瀾乍起,一時間外人倒也看不出來。當(dāng)下平穩(wěn)了一番思緒,剛要開口說話,便見真定王府的下人騎馬過來,行至十步之遙,翻身下馬,走到跟前躬身說道:見過大司馬,郡主,各位英雄。王爺已經(jīng)備好了酒宴,給大司馬及各位英雄們送行。 劉秀聞言一愣。此番真定王歸順并出手援助糧糙軍備,一番整合,劉秀等人在真定府滯留了十日之多?,F(xiàn)如今一切齊備,他們自然也要回轉(zhuǎn)鄗城。而真定王出于地主之誼,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將人樂呵呵的送走才是。 劉秀聞言,心下一緊。心念大局,歸心似箭的他聽到這話本該高興才是。可不知怎么地,劉秀下意識瞥了一眼身旁的郭圣通,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了一絲失落悵然。 一旁的郭圣通見狀,誤以為劉秀是在征得自己的同意,當(dāng)下拱手說道:大司馬,請! 劉秀回過神來,不動聲色地拱手說道:郡主請。 作者有話要說: 某八認(rèn)為,世間最殘酷的nüè法就是求不得,尤其是拒絕之后的求不得 更尤其是你自己暗自求不得,別人卻一點兒不知道 嘎嘎~~~~ 所以這種nüè法,大家稀飯嗎嗎嗎嗎嗎嗎嗎~~~~ (掃雷劇透一下,大家放心,郭圣通對蕭哲從一而終,一根筋的喜歡。而劉秀秉xing淳厚,天生帝王,自然也不會糾纏得力屬下的妻眷授人以柄。所以本文后面絕對沒有天子以勢力糾纏什么滴鬧心狗血劇qíng,嘎嘎) 上章大家說衣服看不見,這回咩~~ ☆、救援信都 眾人回到漆里舍的時候,酒宴已經(jīng)齊備。真定王并世子劉蕃以及真定府內(nèi)有名有姓的豪qiáng大戶們站在門口處等候多時。瞧見劉秀一行打馬而來,立刻含笑迎上前去,躬身見禮:真定劉揚見過大司馬。 其身后的豪qiáng大戶們見此qíng景,雖說心中莫名,但面上卻不愿得罪真定王,亦躬身見禮道:見過大司馬。 劉秀心中大駭,連忙翻身下馬,伸手扶起了真定王,又連連抬手示意眾豪qiáng們起身,這才受寵若驚的說道:真定王這是何意?您本是西漢王室,有爵位在身。豈可向區(qū)區(qū)行如此大禮? 真定王劉揚朗然笑道:大司馬此言差矣。既然我真定府十萬大軍決意歸附大司馬,那如今我等便是大司馬麾下將士。自此以后,也只能是大司馬麾下將士,王爺之身分,不必再提。 真定王此話出口,滿堂皆驚。俱都神色大變的看著真定王。 劉秀本人自然是又驚又喜。他奉更始帝之命,執(zhí)節(jié)河北,專主一方。聽起來名聲響亮。但是自家的事qíng自家知道。自兄長劉演功高震主,被劉玄殺害,他在更始政權(quán)的地位就變得十分尷尬。劉玄在某些人心懷惡意的挑撥之下,自然怕他心懷記恨,伺機(jī)報復(fù),因此自兄長被害之后每每試探。奈何他心中苦悶,在劉玄的監(jiān)視下,連光明正大的祭奠兄長都不敢。 此次前來河北,固然是更始帝沒安好心,他自己又何嘗沒抱著海闊憑魚躍,天高仍鳥飛的志向。誰知到了河北之后,又逢王郎假借漢室后裔之名稱帝作亂,招降河北諸縣,派兵四處追繳,bī得他láng狽流竄,幾乎無立錐之地。 在這樣困頓的境遇之下,真定王不僅真心歸附,竟然還放下了架子在眾人之前作出如此表率。劉秀看在眼里,心中一片激dàng。至此刻,因真定王之前要求他停妻再娶的芥蒂終于煙消云散,沒有了半點痕跡。 當(dāng)下,劉秀神色動容的拉起真定王,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真定王今日之高義在下銘記在心。他日,絕不敢忘。 真定王哈哈一笑,連忙側(cè)開身子,將身后的一堆豪qiáng讓到劉秀面前,自己則在旁邊為其介紹道:此乃真定王家家主此乃真定李家 其余豪qiáng心中又驚又異。真定王率十萬大軍歸附劉秀之事他們也有所耳聞。本來沒放在心上??墒墙袢找姷絼P如此器重劉秀,諸位豪qiáng雖然面上不顯,可心中卻思量好幾個來回了。 劉秀身負(fù)大司馬之名執(zhí)節(jié)河北,可是一無重金積蓄,二無兵馬依托,只憑借賢名稱頌天下。眾位豪qiáng雖然有所耳聞,但是對劉秀其人也并未放在心上。 這種輕視,與劉秀本身的能力無關(guān),蓋因其底蘊(yùn)不夠豐富,入不得眾位豪qiáng之眼。 然則今日劉揚一番表態(tài),讓眾人立刻明白,真定王的歸附并不是口頭說說,也不是視利益多寡的聯(lián)盟觀望,而是真真切切的兵馬后勤全力支持,勢要讓賢名遠(yuǎn)播的大司馬在河北之地站住根腳。甚至以此為依托,謀奪天下。 真定王名聲顯赫,勢力雄厚,雄踞河北多年,兵qiáng馬壯,糧糙頗豐。他的意愿和心思是沒有人能無視的。尤其是家底就在真定的各位豪qiáng們,不管心中如何作想,面上卻都是恭恭敬敬地,十分直白的表達(dá)了歸附之意。 真定王一番作態(tài)得到了理想的回報,便也不在乎這些個墻頭糙似的豪qiáng。當(dāng)下朗笑一聲,親自引著劉秀入席,將其讓到了南向主座。自己則走到下首向東而坐,世子劉蕃和侄女圣通依次坐在下首,鄧禹一gān劉秀麾下向西而坐,其余豪qiáng自在末座相陪。 眾人相繼落座之后,自然有美貌裊娜的舞姬歌者前來獻(xiàn)藝。一時間鶯歌燕舞,推杯舉盞,觥籌jiāo錯,好不熱鬧。 劉秀自執(zhí)節(jié)河北以來,心懸百姓,斷理獄訟,考察吏治,經(jīng)常是披星戴月來往于郡縣之間,風(fēng)餐露宿,根本就沒有心思享樂。后來王郎假借劉子輿之名稱帝作亂,他作為更始政權(quán)的代表,首當(dāng)其中被打壓謀害,更是四處躲避,láng狽不堪。當(dāng)時困頓潦倒甚至口糧都無著落的時候,何曾想到今日竟然以主人的身份坐在宴會的上首,威名赫赫的真定王及一gān豪qiáng全在末座相陪。 人都說奢侈享受最易消磨英雄志,此刻的劉秀喝著河北一地最醇香的美酒,看著河北一地最嬌媚的女子在他跟前翩然起舞,耳邊聽的是河北諸豪qiáng的阿諛奉承,諂媚贊揚,即便是劉秀鐵石心腸,心志堅定,也忍不住有些飄飄然起來。 酒宴正酣,忽見一個身披戰(zhàn)甲,滿身風(fēng)霜的俊朗男子在府中下人的帶領(lǐng)下行至殿外,被守衛(wèi)的侍從攔了下來。真定王驟見下人舉止如此唐突,滿心不悅的皺了皺眉,待要出口斥責(zé),就聽身旁的郭圣通淡然問道:來者可是大司馬麾下校尉傅俊傅子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