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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搖籃曲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艱難(1500字)

    藍嵐料到回到公寓會發(fā)生什么。

    可她沒料到,姚謹中竟然這樣猴急,這是從未有過的事。

    從來都是她勾得他,難得見他如此失控。

    她的書包,他的公文包,凌亂掉在玄關處。

    他撲面而來的吻,舌尖靈活探入,汲取她的每一寸,再反哺回去,滿腔愛意。

    她來不及吞吐,口水流得小下巴都是。

    進門才不過兩分鐘,她就濕了。各種濕。

    男人的手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少女的密地。

    原以為會費一番功夫的,可一揉一摸,是溫熱的濕潤度。

    急切難耐的臉上多了些得意和疼惜。

    “寶貝,你濕了?!?/br>
    藍嵐扭頭不看他,全身的思緒都聚集在被攻城略地的那一處。

    手指挑開底褲邊緣,不費什么功夫便找到了熟悉的入口,迫不及待地淺插了數(shù)下。

    聽他如是說,聲線迷人,撓得一顆心撲通直跳,乖巧的xiaoxue又忍不住吐出一口熱液,直直淋在男人的指尖。

    他今天出其不意的sao氣。

    將沾滿愛液的手舉到她面前,像是要證明自己說得沒錯。

    藍嵐躲不及,想裝看不到都不行。

    然后呢,濕潤的指被他一一舔舐干凈,連帶著眸色都異樣灼熱,看著她,將她點燃。

    她不自覺地纏上他,修長的細腿緩緩勾起。

    姚謹中是一點就著的沒定性,托起她的臀瓣,抵著門后,腰間的磅礴氣勢鼓鼓一包,嚴絲合縫地壓在她的暖熱私處。

    他輕搖臀部,明明隔著衣料,卻成效顯著。

    花核每被碾過,都引得小姑娘顫栗。

    “哥哥…”她柔柔喊他,酥麻了男人的心。

    小手急匆匆地去抓他的腰帶,毫不掩飾地想要。

    她要的,他都愿意給,成千上萬地全給她。

    衣服一件件劃落,男人抱著她回到臥室。

    等他真正進入她的那一刻,靈rou捆綁,所有的被動被摻合攪和,藍嵐忍不住淚流。

    好難啊,想著這些天的克制和收斂,突如其來的悲傷涌來。

    她哭得動人,他吻得熱烈。

    姚謹中怎么會不知道,她那么缺乏安全感,這些日子,擔憂和妥協(xié)各占大半,怕是比自己不好受千萬倍。

    “為什么愛你是這么艱難的事?!?/br>
    她輕聲說,卻字字誅心。

    “不難的,有我在?!?/br>
    姚謹中哄她親她,吻遍她的每一分慌。

    “我愛你啊,姚謹中?!?/br>
    淚眼婆娑的告白帶著不容置疑的理直氣壯。

    他有些眼熱,哪怕是熟爛于心底的知道,他仍是被她的直白肯定擊中內(nèi)心。

    誰不愛呢,他怕是比她愛得更早更瘋更失控。

    身體內(nèi)的契合絞纏,男人和女人間的汗水揮灑,舌尖共舞,吞下了所有的嗚咽和失落。

    艱難和眷戀點綴愛戀。

    他們忘我地相濡以沫,沉浸在偷來的時光里,共赴一場及時行樂。

    門外傳來輕微一聲碰撞。

    金屬質(zhì)感踢踏著木質(zhì)地板。

    這不尋常的動靜,生生叫停了男人的動作。

    蹙眉糾葛的神色浮上男人的臉,身下的嬌人兒媚著嗓子哼唧著,嫩xue緊致包裹最脆弱的那處,又疼又爽。

    小姑娘嚶嚀一聲,不滿他半路停滯,咬唇狠狠吸了他幾口,用下面那處。

    再不遲疑了。

    任憑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了。

    熟悉的律動回歸,新一輪的cao弄又開始了。

    伴著低吼的咆哮,夾雜著柔媚的嬌喘,不脛而走。

    厚重的木門阻擋了些許,卻還是漏出痕跡。

    徐青蘭站在滿目狼藉的客廳,不可置信的傻杵著。

    蒼白的臉色毫無血色,她有些不穩(wěn),伸手想扶一把,卻撲了空。

    歪著身子倒退了幾步,才攀到一旁的沙發(fā)椅背,死死抓住,才堪堪不倒——

    我短小我驕傲了嗎。

    搖籃曲(H)沒救(2200字)

    沒救(2200字)

    夜幕降臨。

    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電子鐘滴答走著字。

    沒有開燈,室外微弱的光透過窗欞,灑下一地慘白。

    年過半百的婦人,頹廢地坐在沙發(fā)上,肩膀微垮,半點精神氣都瞧不見了。

    臨界點總是毫無防備的突然。

    千回百轉的思緒在某一刻引爆,彎彎繞繞想了很久,最后終于是承受不住。

    電子鐘被大力摜擲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下一秒,才是真的安靜了,滴答走字聲瞬間消音。

    終于是,停了。

    外頭的動靜不小。

    剛哄睡的小姑娘正是淺眠,被這樣一吵,皺眉轉醒,嘴里嘟囔著什么。

    男人心里一緊,拍背的手加快了節(jié)奏,輕輕安撫,嘴里低語著疼惜的情話。

    大約是他的氣息太醉人,給予了最大份額的安全感。

    松展了眉眼的小人兒帶著甜笑入夢。

    她睡熟了,他才安心。

    臥室的房門打開,衣冠楚楚的男人從里頭走出來。

    嚴謹?shù)拇┲?,一絲不茍的發(fā)型,肅穆的眉眼,像是即將赴刑場的戰(zhàn)士。

    他不怕,不屈,不折,獨自去擔下這一番罪責。

    徐青蘭將目光從地上的鐘表殘骸上移開,緩緩瞟向來人,陰影里的人踱步走出來。

    她有些老花眼了,看不真切,懷揣著惴惴不安的慌,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

    “啪嗒”一聲,燈火通明。

    按下燈鈕的人,將所有隱藏的希冀一并毀了。

    正如他冷峻剛毅的面龐一般,無情至極。

    亮堂如白晝的燈光將他照得四通八達,也閃得徐青蘭瞇起了眼。

    長時間處于黑暗中,驟然光芒萬丈,讓她有一瞬間恍惚花眼。

    也就只是一瞬間。

    下一秒,眼眸陡然睜大,除了難以接受的事實,更多的是無法原諒的痛楚。

    竟敢是他,真是他啊。

    男人走到母親面前,她的心痛無解不加掩飾,他心里明了,自然都讀懂了。

    “媽…”

    “啪——”是無比清脆聲響。

    男人的話被打斷了,生生打斷。

    臉頰發(fā)燙,這一擊耳光扇偏了他的臉,不一會兒,五指掌印就顯色了。

    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受得起。

    全世界的人都沒有資格質(zhì)疑他們的愛情。

    偏有一人可以。

    正是徐青蘭,懷胎十月將他們帶到這世上的母親,她可以,打罵加罰,俱不為過。

    所以這一巴掌,他受得無怨無悔。

    “你別叫我媽…你……畜生——”

    氣到極致的聲音發(fā)抖哆嗦,徐青蘭感受著掌心麻到失去知覺的針刺感,整個人搖搖欲墜地站不穩(wěn)。

    哪怕是真真正正目睹這一切,她仍是本能的不愿相信。

    移民英國的事進展的很順利。

    其中一些小波折都迎刃而解了,難得一雙心事了了大半,徐青蘭心里舒快了些,早早回家。

    等來等去也等不到一雙兒女回家,問了家里司機才知道,今天少爺親自去接小姐了,說是跟夫人報備過,這才疏忽大意沒提起。

    徐青蘭聞言,心里暗驚,直覺大事不妙。

    他們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尚且能安分守己,若是出門在外,不知……

    也不敢往深了想,叫上司機,直奔云熙路。

    大門密碼沒換,徐青蘭推門而入。

    玄關處已然不忍直視了。

    胡亂踢踏的鞋子,男人的和女孩的,公文包橫七豎八掉落,書包亦是。

    再往里看,一路上都是被撕扯剝落的衣物。

    白色襯衣,高中校服,男人的領帶,少女的內(nèi)衣……

    不用猜,就知道是怎樣一番激烈的場景。

    一路延伸至臥室走廊。

    房門緊閉,男人的手工西服被隨意丟棄在一旁,西褲皺巴巴地堆著,上面是被扒掉的白色少女內(nèi)褲。

    他脫得急切,甚至撕壞了大半。

    房里漏出幾聲媚意入骨的呻吟,還是男人耐不住的嘶吼。

    他們在做什么,徐青蘭心知肚明。

    所有的猜想立體完善,赤裸裸地坦白在眼前,她只要推門而入,便可以驗證事情真?zhèn)巍?/br>
    只要推人而入。

    女人的手覆在門把手上,卻遲遲未動。

    如若真是自己所猜所想,那又該如何呢。

    徐青蘭心亂如麻,活了半輩子,在人吃人的商場上游刃有余,卻面臨當下如此境地,進退兩難,別無他法。

    沒想好怎么面對,也不知道解開真相后自己是否還有余力承受。

    她聽從本能。

    而人的本能,是懦弱,逃避,不堪一擊。

    腳步不自覺后退,踢到了冰涼的腰帶,在木地板上滑出刺人的摩擦音。

    渾渾噩噩地往外走去,這滿屋子的驚悚如實讓她窒息。

    大口喘著氣,手緊緊扶著一旁的沙發(fā)。

    整個身子都是軟的,連腳都打著飄。

    徐青蘭這才后怕起來,從未有過的害怕,從腳底心一直貫到天靈蓋的涼意,讓她止不住地冷顫。

    怎么坐下的,又是怎么站起來摔鐘表的,她全無記憶。

    腦子里一片空白,想著兩個孩子自小到大的點點滴滴,竟拼湊不全一個完整的成長軌跡。

    總是跳幀,大多是斷片。

    連他們是從那一刻起了這樣的心思,她都無從判斷起。

    蛛絲馬跡,都尋不著由頭。

    再然后,真相大白于天下。

    她見到了最熟悉的臉,心底的最后一絲光亮都滅了。

    進門初時,遍地浪跡艷情下,她也天真的想過其他不成文的假設。

    女兒年幼,若是和人發(fā)生了關系,好好開導,她不會多加苛責。

    只要不是他,只要不是姚謹中,只要他們兄妹還未曾踏錯這一步,她都會選擇諒解,或者,另一種方式的支持。

    可越走近些,越是心灰意冷。

    公文包,謹中也有的。

    藏青領帶,謹中和他父親同一批定制的,只是花色不一樣。

    手工西服,是姚氏御用的設計團隊親力親為,一針一線都彰顯著獨特,世界僅此一件。

    哪怕目睹了這么多雷同,她仍是不愿承認。

    只要沒有親眼所見,就不作數(shù)。

    她一昧逃避,可偏偏有人不肯成全。

    姚謹中的一句:“媽。”

    才是真正撕破徐青蘭自欺欺人面具的最后一擊。

    他膽敢,他竟真的敢。

    這樣天理不容,大逆不道的事,偏是他這樣一個不出差錯的孩子做得出來。

    比不敢信更多的,是心痛到底的無能為力。

    他沒救了,他們都沒救了。

    她的孩子,病入膏肓——

    哎。除了嘆息,我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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