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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福晉,雖然面前的人不少,但一定是四福晉,別人不敢在四福晉面前多嘴。 夢馨站直了身體,一如既往的耷拉著腦袋,手不安的絞著絹帕,一股的寒酸小家子氣十足,夢馨感覺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少了,但有一道直直戳入她身上的目光,是誰?四福晉? 抬頭。 遵命。 夢馨怯生生的抬頭,她慘白的臉色,像是紅杏的眼睛,淡粉的嘴唇即便四福晉見了都不由得一怔,夢馨在抬頭的一瞬,看到了坐在中間的四福晉,兩側(cè)各坐著三四位美人,來不及細(xì)看,夢馨只覺得她們珠翠繚繞都是難得的美人,更難得的是氣質(zhì)各異,四爺果然是好艷福。 夢馨重新低下頭,四福晉五官不如兩側(cè)的美人,可她居中端坐,再美艷的美人都得在她面前畢恭畢敬。 烏雅格格,她是你的丫頭? 以前是,我今日發(fā)還她賣身契,放她出府了。 烏雅氏的語氣里難言的不是憤怒,而是恥rǔ,夢馨的腦袋更低了,只聽一輕快慡利笑聲,烏雅meimei到底還是年輕,伺候了主子爺怎能放她出府?一旦走漏了消息,福晉還不得個捻算的名兒?何況伺候了主子爺,將來她一旦嫁人主子爺臉上那有光彩? 這是夢馨最害怕的地方,烏雅格格想得不多,但四爺別的女人不見得想不到,夢馨知曉是她們借著自己做筏子給烏雅氏難堪,她就是無足輕重的連棋子都算不上的pào灰。 烏雅格格辯駁:四爺jiāo代過,她是我的丫頭,是殺是放都隨我。 夢馨恨不得捂上烏雅氏的嘴,尼瑪,不害死她,烏雅圣母是不是不甘心? 果然那道笑盈盈隱含奪命音符的聲音再次響起:烏雅meimei入府不久,不了解主子爺,做jiejie的說你一句,主子爺是誰?他玩過的人即便不要了,斷不可讓別人拾去的道理,主子爺知曉烏雅meimei慈悲心腸,四爺將殺字放在前頭,左右不過是一個丫頭,烏雅meimei成全了她的好。 夢馨期盼著這些女人之中有一人能為她說一句話,但她只聽見喝茶的聲音,夢馨撩起眼瞼看了烏雅格格,她張嘴無言以對的模樣讓夢馨死心了大半。 坐在烏雅格格斜對面,緊緊挨著四福晉坐得人穿著一身銀紅的旗袍,銀紅色接近于紅,能敢如此穿著的人,四福晉也容忍的人,足以顯示她地位僅此于四福晉,她在此時充滿看戲的心思,莫非她就是記憶里的佟佳側(cè)福晉? 四福晉端茶杯淡淡掃了痛苦不堪的烏雅氏一眼,佟佳meimei是如何想得?她是留還是不留? 站立在四福晉身后的老嬤嬤眉間一瞬間的皺起,夢馨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jī),不管四福晉是用她試探佟佳側(cè)福晉,還是有什么目的,她如今只是想要活著。 夢馨后悔她接下的爛牌,但活著才有越過越好的希望,她的命不僅是她自己一個人的,裝孫子嘛,她擅長。 噗通,夢馨跪下了,屋里無論是坐著的有名分的側(cè)福晉格格,還是站立著侍妾,誰都沒看垂死掙扎的夢馨,四福晉的態(tài)度才值得注意,爬g的丫頭罷了,也只有烏雅格格才會弄得后院的人都知道,落到她們手上早就捂嘴打死了。 佟佳側(cè)福晉淡淡的說:一切福晉做主。 夢馨絕望了,烏雅格格說道:婢妾懇求您讓她去得輕松些,畢竟她伺候了我一場。 烏雅氏嗚咽,淚水在眼圈里晃悠,柔弱的身體仿佛不能承受悲傷的打擊,四福晉嘴角微勾,烏雅格格且安心,府里有人安排。 四福晉。 夢馨奮起的一聲,奴婢有話說。 佟佳側(cè)福晉把著扇子墜角,第一次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夢馨一眼,四福晉平和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波文,你有話說,我就該聽? 就是啊,福晉什么身份,豈能聽你一賤婢的話? 旁邊的侍妾中有人捧著四福晉,奴婢便是奴婢,沒有一點(diǎn)的規(guī)矩。 烏雅氏身體搖搖yù墜,臉上熱辣辣的,仿佛被人當(dāng)面扇了一巴掌,她身邊的丫頭沒有規(guī)矩,豈不是說她沒有規(guī)矩體統(tǒng)?烏雅氏斷沒想過芙蓉爬g伺候四爺?shù)氖聁íng會張揚(yáng)到所有人都知道。 烏雅氏狠狠的瞪了夢馨一眼,不是夢馨不知廉恥,她怎么會受此侮rǔ?心里巴不得夢馨就這么死掉。 夢馨跪地,奴婢是有話稟告四福晉,有您什么事兒?四福晉聽或不聽,有您cha嘴的份?您比奴婢尊貴,但還能在福晉和側(cè)福晉面前顯尊貴! 夢溪不負(fù)方才的怯懦,目光落在福晉身上,對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數(shù),圣母用怯懦膽小,在老謀深算的福晉面前,夢馨必須展示她的價值才能保住xing命。 四爺府邸最缺得是什么?不是女人,而是正宗滿旗出身的女人。四福晉烏拉娜拉氏娘家隨著飛揚(yáng)古的辭世沒有頂門立戶的人才逐漸勢微,換做尋常也沒什么,皇家如何都不會因?yàn)槟锛覄菸⒍萜?,但隨著四爺?shù)牡匚簧仙?,野心膨脹,四福晉已經(jīng)感受到緊迫了。 胤禛子嗣又不多,一旦娶進(jìn)來一位娘家顯赫的滿旗側(cè)福晉,即便不會壓著四福晉,但她的日子絕不會過得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夢馨推斷四福晉壓根不想讓四爺納進(jìn)滿旗秀女,即便是要進(jìn)四爺府后院的滿旗的秀女,娘家必然不夠顯赫,四福晉不可能讓四爺后院充斥著包衣,漢軍旗。 重視血統(tǒng)的康熙皇帝會以為她別有用心,由此明年選秀才會有鈕轱轆氏進(jìn)門支撐場面,據(jù)說鈕轱轆氏開始并不得寵的,平平淡淡好些年,應(yīng)該是四福晉壓著的,可能在弘輝夭折,李側(cè)福晉兒子長成時,四爺需要有滿八旗秀女所出的兒子,四福晉才有可能讓鈕轱轆氏承寵。 如今弘輝只是體弱,并未夭折,而夢馨喝了無子湯,四福晉會更為的放心,除了她是滿旗之外,夢馨毫無依仗,隨便四福晉擺布,她是最好的擋箭牌,不管夢馨想得對或者不對,她如今更能滿足四福晉,是四福晉可用的一枚棋子。 四福晉眼前一亮,你想說什么? 夢馨感覺她賭對了,回福晉,奴婢姓西林覺羅,名為夢馨,正白旗。 四福晉嘴角彎了彎,你是秀女?不對,秀女怎么在烏雅格格身邊做丫頭? 烏雅氏緊張了許多,福晉,婢妾 我先聽她說。四福晉的手搭在墊子上,護(hù)甲上的玳瑁閃閃發(fā)亮,你是怎么淪為奴婢的? 夢馨心里有了一分的明悟,四福晉知曉她的出身背景,如果自己敢誓死一搏,她會高抬貴手當(dāng)做多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一旦她爛泥撫不上墻,死了也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桃子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一條留言,結(jié)果是你的書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讀者也有自己的思維,桃子立刻爛掉了,桃子是玻璃心,需要安慰,看不進(jìn)去的人點(diǎn)叉叉吧,這篇文實(shí)在是看多清穿文的產(chǎn)物,雖然清穿都被穿爛了,桃子敢保證,文文是沒有寫過的視角,夢馨嚴(yán)格按照文案上所寫的pào灰女配生活,沒有pào灰翻身的戲碼,pào灰也有pào灰的幸福。 ☆、第五章侍妾 奴婢阿瑪不爭氣,因?yàn)^職被免官,后來一家的容身之地也被奴婢阿瑪給典當(dāng)了,奴婢哥哥染病,家里沒有多余的銀子治病,奴婢只能自賣自身,幸而烏雅格格救下了奴婢,奴婢隨著烏雅格格進(jìn)了四爺府。 奴婢自知身份卑賤伺候不得四爺,奴婢是如果不是烏雅格格奴婢斷不敢有非分之想。 夢馨簡明的jiāo代了身世,說得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四福晉轉(zhuǎn)了轉(zhuǎn)護(hù)甲,夢馨低聲說:烏雅格格慈悲,將賣身契賞給了奴婢。 如今賣身契還在你身上? 四福晉猛然問了這一句,夢馨耷拉腦袋:奴婢將賣身契毀掉了,奴婢實(shí)在是不愿意牽連烏雅格格,也不敢在對不住祖宗,奴婢雖然不要臉面,但伺候?yàn)跹鸥窀褚彩潜M心盡力,奴婢一直記得沒有烏雅格格買奴婢的銀子,奴婢哥哥怕是就會從小他就對奴婢很好。 夢馨成功的將她救治兄長的形象拔高了幾分,在坐的女子家境殷實(shí),非富即貴,進(jìn)入四爺府一直錦衣玉食,像賣身為奴這類的事qíng大多從話本里看到,夢馨果斷掙到了同qíng分。 她說了如何伺候?yàn)跹鸥窀?,足以向所有人表明她并非是忘恩?fù)義的人。毀掉賣身契反倒是償還了烏雅格格的恩qíng,旗人不是沒有賣身為奴的,但清畢竟是滿人尊貴,尊貴的上三旗竟然賣身到下五旗的包衣身邊做奴婢,這于qíng于理都不合適,也就烏雅圣母敢收下她。 夢馨打算報復(fù)的話,只需要拿著烏雅氏給的賣身契去官府,對四爺來說是抬抬手的事qíng,但總歸是一樁麻煩。西林覺羅能以覺羅為后綴的姓氏,在祖上沒準(zhǔn)同紅帶子覺羅氏有關(guān)系。 四福晉瞥了震驚嚇得臉蒼白的烏雅氏,我一會給烏雅格格派去個嬤嬤,教導(dǎo)你規(guī)矩,娘家寵著你,額娘再是看重你,該懂的規(guī)矩也馬虎不得,如今可不單單是烏雅家的事qíng,你既然入了四爺府,我不能眼看著你糊里糊涂的。 烏雅氏搖搖yù墜,婢妾謝四福晉。 罷了,你認(rèn)真學(xué)規(guī)矩就算是謝我了,往后有不懂的多向人請教,你體弱我不也不罰你,每日去書閣抄寫禮樂書籍。 遵命 烏雅氏抄寫書籍,四爺便會去別處了,她除了惱恨自己包衣出身被人看不起之外,對夢馨滿懷恨意,她早就知道不妥卻不提醒她,就是等到今日烏雅氏忍不住瞪了白眼láng一眼。 夢馨縮了肩膀,慌張的目光像人尋求保護(hù),當(dāng)然屋子里的人不會回應(yīng)她,可憐她對烏雅氏落井下石是一回事,但宮里的德妃的面子不能不給,烏雅氏是德妃的娘家侄女,那可是四爺名義上的表妹。 沒得到希望的保護(hù),夢馨怯生生的對烏雅氏磕頭,奴婢是對格格不誠,當(dāng)時奴婢哥哥急等著銀子救命,奴婢只能暫且瞞過主子,奴婢只要有機(jī)會脫籍,對您只有感恩,你高貴仁慈,善良慈悲,一定會原諒奴婢一時的隱瞞,一定會感動于奴婢為救下兄長的迫不得已,對不對,烏雅格格您是最善良的人了。 混跡文學(xué)網(wǎng)站的夢馨忍著泛起的jī皮疙瘩,用著瓊瑤體對付烏雅格格,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