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心意
連祈知道舞兒倔,卻沒想到生起氣來,更是難哄。 “舞兒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送你離開?!边B祈再三保證,就差發(fā)毒誓了。本來好好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想到這出,他都有些不明所以。 舞兒哼了一聲,道:“管你想沒想!”徑自扭過頭,剝著笸籮里的杏仁。 連祈無奈的攤了攤手,蹲在一邊,支著頭看她嘟著小嘴的樣子,心里就像往上冒蜜水。這種感覺讓他既糾結(jié),又欲罷不能。每每腦海里浮想聯(lián)翩過后,暗罵自己禽獸,可是眼一瞟到對面的倩影,什么原則都蒸發(fā)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不已。 “唉……”連祈覺得自己是栽了。 舞兒聽到他嘆氣,瞥了他一眼沒搭話。 連祈抓了抓笸籮里的杏仁,自己上趕著開口:“這是要做什么?” “杏仁糖啊?!?/br> “給我做的?” “我自己吃的?!?/br> 連祈看著她繃著小臉的樣子,丁點兒也不相信,笑著抓了把杏仁擠到她身邊坐下。 舞兒剝的都趕不上他吃,惱得從他手里往外摳,“都給你吃完了!” 連祈嘴不停,抽空還伸到笸籮里去偷,“反正是給我做的,怎么吃還不是一樣。” “爺臉可真夠大的,我說是給你做了么!” “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給岑息和葉舟兩位堂主不行?” 連祈一聽這兩個名字,不免頓住,反而叮囑道:“這倆人不簡單,別接近他們。” 無緣無故又被教育一頓,舞兒心里有點憋,將笸籮挪到身側(cè),不給連祈碰。連祈胳膊一伸,就夠了過去,將她半個身子都環(huán)住。 舞兒坐在花壇邊上,歪著身子一躲,仰身倒進了花叢里。連祈跟著被閃了一下,想正起身已經(jīng)吃不上力,還好眼疾手快,用手撐了一下,才沒將舞兒當成墊底的。 翻倒的笸籮照著舞兒的脖頸胸脯倒了一堆杏仁,零散幾個順著她領(lǐng)口的空隙漏了進去。鬼使神差的,連祈手指一伸,將落進胸口的那粒杏仁拈了出來。一股怪異的感覺通到彼此身上,兩個人都愣住了。 連祈的指尖似乎還停留著那一瞬間觸到的柔軟,神情呆滯,腦海里卻炸得噼里啪啦。 兩人相對著的姿勢,給這詭異的氣氛添了絲曖昧。舞兒眼睫輕顫著,瞅了連祈一眼,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聲音也小,摻著股嬌怯。 “爺……” 連祈撫著舞兒櫻粉的唇瓣,目光癡迷而貪戀,低低喃了一句:“瘋便瘋吧……” 舞兒尚未明白他的話,唇上一熱,貼過來同樣柔軟的唇瓣。舞兒圓圓的眸子逐漸睜大,等到反應(yīng)過來再動彈,已然來不及。 連祈扣著住她的手, 舌尖壓著她的下唇一舔,繼而驅(qū)入口中,仿佛找到了憧憬多年的圣地,再無拘束,恣意掃蕩。 待兩人分開,均已是氣喘吁吁,膠在一起的眼神,沒有絲毫退怯與閃躲,默讀著彼此的心意。 舞兒伸手撫上連祈俊逸的臉,張口問道:“爺,你不會讓我走了是不是?” 連祈抵著她的額頭,低低一笑,“不會了。這輩子都不會。” 舞兒彎起了眼,攬著他的脖子,滿懷欣喜。 兩人互通心意后,關(guān)系總是微妙地變化著,卻又顯得很自然。 是夜,還是同處一屋,各自占據(jù)一邊,不約而同地翻過身,對上彼此的眼神,不由會心一笑。 連祈伸了伸手,舞兒掀開被子,抱著枕頭噠噠噠地跑到他榻上,跟他挨在一起。 連祈忽然坐起身,從枕頭下摸出一只雪白的骨骰,串進了舞兒腳上的銀環(huán)里。 舞兒抬起腳瞅了瞅,好奇道:“這是什么?” “戴著不準摘下來?!边B祈將她按進被窩,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心里缺失的那一角,此刻才膨脹起來,占據(jù)得滿滿當當。 舞兒從他胸前拱出頭來,奇怪又納悶地看著他,“男人跟女人睡覺也是這么睡的?” 連祈一聽,心里那點溫馨被驅(qū)了個干凈,滿腔旖旎眼看就要翻上來,急忙打住,有些氣急敗壞地拍了她一巴掌,“想什么呢小流氓!” “爺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唄?!?/br> 連祈覺得這覺睡不下去了,連人帶被一裹,把人送回了床上,拉實了帳子。 “自己睡!” 舞兒從床帳里探出頭來,嘟著嘴道:“爺你忍得不難受???” 連祈身軀一僵,回頭惡狠狠地磨牙,“睡你的!” 舞兒嘟囔了一聲,退了回去。 連祈低頭看著自己腫起來的褲襠,苦笑不已??粗矌だ锬莻€罪魁禍首,又十分無奈。他如何不想隨心所欲,可兩個人總歸需要相處的過程。舞兒自跟他來到天極樓,身旁也無年齡相當?shù)耐?,男女之事大抵也是從花姑那里一知半解,若他來真的,指不定把這丫頭嚇傻了。 “傻不愣登的。”連祈搖了搖頭,外衣也沒穿,躲到隔壁自己動手解決去了。 (這兩天覺得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么寫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