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只貓meime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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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撼冽100多歲的人生中,第一次酩酊大醉。第二日,恢復(fù)正常,著手迅速結(jié)束戰(zhàn)役后續(xù)工作,開始緊鑼密鼓的秘密尋找meimei。而且一反往日低調(diào)常態(tài),無畏艦減緩了四處巡游的速度同時,大肆在帝國官網(wǎng)上頻頻出現(xiàn)。 無畏艦的邊疆游歷本就是秘密的軍事行動,除了震懾鄰國,便是緊急支援各處有可能發(fā)生的危難,這么大一個軍事空中堡壘全然的暴露行蹤,帶來的不僅僅是國家機(jī)密的泄露,同時也讓無畏艦自身全然暴露在暗處敵人的視線下。 陷入的危險程度,難以估量。 撼冽卻不在意,父親最后一句話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是主動離開的,你高調(diào)點(diǎn)兒,也許她會去找你?!?/br> 再險峻坎坷的路他都要走下去,只為了能夠找到那只烙印在心臟上的小貓。 只是這條路太難了,他獨(dú)自在光明的照耀下前行,噩夢卻夜夜纏繞,凄厲的貓叫、凌亂的皮毛、破碎的血rou,每每將他驚醒后,就驚恐的再也無法入睡。 反反復(fù)復(fù)的懊悔,甚至是憎恨自己,為什么要送她走,一直留在身邊不好嗎?哪怕真是變成一只貓,那她也安安全全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杳無音訊毫無下落。 機(jī)械的打開她的所有影像記錄,看著里面那只雪白靈動可愛的小貓,黯然淚下。 原來是真的,真的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擁有的時候是多么的幸福。他怔怔的端著一杯酒,站在舷窗前,看著一望無際的寂靜宇宙,漆黑的幕布上,點(diǎn)點(diǎn)星子似乎都在嘲諷他的愚蠢和自大。 嘲笑他不懂得珍惜,嘲笑他親手將自己的最愛送走。 是的,他愛著她,偏偏在她失去了所有蹤跡,他瀕臨瘋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愛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壞蛋,骨血里烙印的都是她的痕跡,卻連說都無法說出口,撕心裂肺的痛著,自責(zé)和恐懼中越來越絕望。 他剛明白什么是愛,就已經(jīng)嘗到了失去,還沒來得及回味甜蜜,便滿心的苦不堪言。 “澄清……”沙啞的,呼喚著可能再也聽不見回應(yīng)的名字,滿滿的痛,“你到底在哪里,快點(diǎn)回來吧……我愛你,再也不送你走了……” 多少年了,一年、兩年、五年、十年?無畏艦的公開行動畢竟不是長遠(yuǎn)之事,這么多年下來,卻依然找不到她,就連帝星的父親和母親都漸漸放棄,告訴他選個適當(dāng)?shù)娜兆樱匦码[匿行蹤。 可是,如果他不自露身份,她要去哪里尋找他呢? 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她還是不出現(xiàn)?!是真的找不著他,還是真是已經(jīng)退化成了一只貓…… 他根本不敢去想夢里面的所有負(fù)面猜測,一點(diǎn)也不想再體驗(yàn)?zāi)菢拥男捏@膽顫,他只能逼著自己想像她安好,哪怕呆在別的Alpha身邊,他也絕無怨言。 龐大的無畏艦停留在下一個公開的供給太空站,果不其然的,受到了埋伏。撼冽凌厲的鎮(zhèn)壓下,將所有不死心的宇宙星盜們?nèi)繗灉?,甚至連活口都懶得留下。這樣的襲擊自無畏艦主動暴露起,已經(jīng)面臨了不知多少次。 德雷斯斟酌了一下語言,還是把勸告咽進(jìn)了肚子了,只是平靜道:“前面是可泠泠星系,指揮官要去慰問那里的孤兒院么?” 這么多年來,他每到一地,必會去那個星系的所有孤兒院走一趟,他不在乎名聲是如何的鵲起,也不在乎民眾是如何的越來越喜歡他,他一心只想找到他的寶貝,卻每每只獲得更深的失望。 “去?!彼麛恐劢?,心知肚明這是無畏艦最后一次公開行動,帝星皇帝的公文已經(jīng)傳過來,要求無畏艦24小時之后,隱匿,不再主動暴露于公眾眼中。 意思是,這有可能是最后找到meimei的機(jī)會,他怎么能夠放棄。 可他還是失望了,他找不到她,哪里都找不到她! 最后一根稻草壓下來,他忽然覺得不能呼吸。把德雷斯譴走了,他獨(dú)自在可泠泠星球上漫無目標(biāo)的行走著,城市那么的大,人口那么的繁華,這樣的星球在帝星有上億萬顆,而沒有一個有meimei。 他的meimei,他的澄清,到底在哪里?! 夜色降臨,雨也淅瀝瀝的落下來,厚厚的云層遮擋了所有的星辰,讓熄滅了大半燈火的星球陷入了雨的包圍中,那些細(xì)細(xì)密密的聲音,逐漸的變成劈里啪啦的吵雜,還伴隨著云層里的閃電和隨即而來的雷聲轟隆。 他完全沒有躲避,停駐在昏黃的路燈下,仰起頭,瞇著眼望著天空,迎接著將他瞬間澆得透濕的暴雨。 哪怕是盛夏,這么大的雨,也是冰涼無比,拍擊在臉上,甚至還帶著些痛感。一直壓抑著、按捺的抑郁心情全面爆發(fā)出來,這樣的雨天,在過去的近十年間有無數(shù)場,meimei有地方躲雨嗎?一想到狼狽得全身濕漉漉的瘦小白貓,他的心痛得要爆炸了。 “喵~”小小的聲音穿透層層的雨幕,仿佛漆黑寂靜中的一道光。 他猛然調(diào)頭,看向身后漆黑的小巷,雨太大了,甚至模糊了視線。他焦慮的抬起手臂胡亂擦了下臉,大步往巷口走去。 “喵~”那聲音很軟很嬌很嗲,里面的小心翼翼不可錯辯。 他用力閉了閉眼,仔細(xì)的在滂沱雨勢中往內(nèi)看,在見到圍墻上瘦瘦的模糊身影時,激動得往前邁了一大步。 那只小型貓科動物立刻往里倒退。 他馬上抬起雙手示意無攻擊性,把邁出的長腿收回來,沙啞的低道:“我不是壞人,不嚇你,你……你過來讓我看一眼好嗎?” 那只貓似乎完全聽不懂他的話,瞧了他兩秒后,毫不留戀的沿著墻頭,往里竄去。 他苦笑一聲,轉(zhuǎn)了個身,背靠上還留有涂鴉的紅磚墻,緩緩的蹲下來,雙手搭在膝蓋上,仰著頭閉著眼,迎接瓢潑的雨。 那股快十年來深埋在心底的寒意終于爆發(fā),席卷了他全身,也攫取了他所有的理智。 既然meimei已經(jīng)找不到了,那他還留在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意思?! 陰霾渾厚的Alpha信息素在大雨中爆發(fā),陰沉沉的、森冷冷的、絕望的、痛苦的、窒息的、向周圍瘋狂的擴(kuò)散,再也沒有了束縛,一味的想要徹底陷入深淵,徹底自我毀滅。 直到有根軟嫩的舌頭舔上了他的唇角,軟軟的:“喵~”一聲,比天際落下的雷還要震撼的炸醒了他恍惚的神智。 他一時間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遲緩的扭過頭來,看著全身淋得徹底濕透的一只瘦瘦的小白貓,正蹲在他肩膀上,前爪抬起來,撐著他的下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討好的舔著他。 有些刺刺的,癢癢的,卻那樣的熟悉,小小的暖意哪怕在瓢潑大雨的寒冷中一閃而逝,她也依然執(zhí)著的舔著他。 “澄……澄清?”他的嗓音顫抖著,還又啞又低,幾乎讓人聽不清他說了什么。 全身的毛發(fā)都被澆濕,勾勒出極瘦弱身骨的小貓歪著腦袋瞧了瞧他,小心的往后一躍,敏捷的竄到墻頭。 他慌亂的站起來轉(zhuǎn)身,目光根本不敢離開她的失聲叫道:“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