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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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禹赫目光淡淡落在手機(jī)上。 他其實(shí)不想看,但又忍不住想要看,因此幾乎是一目十行地瀏覽。 最初一兩個星期兩人的對話并不多,直到后來沈銘嘉開始懷疑溫妤的身份,叫她拍視頻證明后,她才熱情了起來。 蔣禹赫看了眼那天的日期。 二月二號。 她被他哥哥帶走的那天。 驀地,蔣禹赫好像明白了她突然又要回來的原因。 走了就沒有證明的證據(jù),走了就不能繼續(xù)用這個身份報復(fù)。 那股氣血又開始在胸口急速涌動,蔣禹赫努力克制著繼續(xù)往下看。很快便看到最近幾天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辱罵。 連著幾十上百條都是沈銘嘉單方面發(fā)瘋似的在罵人。 諸如什么——【你一定被他艸得很爽吧】這樣的話竟然都罵的出來。 而她,卻一直都是沉默的,沒有回復(fù)。 蔣禹赫驀地想起那次在停車場,她小心翼翼地問自己——“如果真有人欺負(fù)了我,你會幫我撐腰嗎?!?/br> 蔣禹赫感覺心里有兩股氣血擰在一起互相沖撞著,一邊是被欺騙的憤怒,而另一邊,更是憤怒曾經(jīng)有人用這樣難聽的字眼罵過自己喜歡的女人。 雖然,那份喜歡停止在昨天。 啪的一聲,蔣禹赫把手機(jī)往前一扔,剛好砸在沈銘嘉腳旁。 沈銘嘉愣了下,撿起手機(jī):“蔣總?” 蔣禹赫看著面前這個毫無擔(dān)當(dāng)、為了自保不惜來踩死前女友的男人。 更好笑的是,就是這樣卑劣的一個男人,他竟然還曾經(jīng)幻想過他的樣子,不止一次的嫉妒過他。 溫妤或許和他吻過,愛過,甚至做過。 一想到這樣的畫面,蔣禹赫心里就好像生出了無數(shù)只爪牙,在胸腔肆意抓噬,卷成無法控制的怒火。 “二月十一號開始,你發(fā)的每一條內(nèi)容,一條一條讀出來。”他冷淡又平靜地說。 沈銘嘉:“什么?” “每讀一條,扇自己一次。” 沈銘嘉:“……” 沈銘嘉徹底怔在那,完全沒懂蔣禹赫為什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有些不服:“蔣總,明明我——” 厲白這時走過去:“你自己來還是我動手?” 蔣禹赫身邊的這位保鏢圈內(nèi)人人知曉,曾經(jīng)在中x?;爝^的,身高體型往那一站就沒人敢冒犯。 更別說是沈銘嘉這樣的小白臉。 沈銘嘉臉色白了白,雖然不甘,卻只能硬著頭皮照做: “……溫妤你這個賤人。”——“啪” “你失心瘋了嗎?”——“啪” “聲音大點(diǎn),蔣總聽不到?!眳柊桌淅渚?。 沈銘嘉知道這個聲音指的是自己掌摑自己的聲音,只能閉眼加大了力度扇自己的臉。 那幾天他精分一樣發(fā)給溫妤太多的話,現(xiàn)在完全是自作自受。 讀到第五十幾條的時候,沈銘嘉的嘴角開始滲血。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卻看到主位上的男人視若無睹地處理著他的公事,他神色冷漠到了極致,自己就好像一個小丑,即便流血了,也換不到他半分正視。 沈銘嘉也許明白了什么。 他急于回?fù)?,卻忘了蔣禹赫也是個男人。 他也會愛上溫妤。 哪怕是被騙或許也愿意。 沈銘嘉狼狽地垂著頭自嘲:“蔣總這算是公報私仇嗎。” 蔣禹赫筆尖一頓,鋒利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靠向背椅淡淡道:“沒錯?!?/br> 沈銘嘉沒想到他竟然承認(rèn)了。 他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看自己的眼神更是那種充滿了不屑和輕視的厭惡。 沈銘嘉完全低估了溫妤在蔣禹赫心里的分量,張了張唇,知道自己這局又輸了。 他沒再說話,繼續(xù)一邊讀消息,一邊摑自己,希望早點(diǎn)結(jié)束這場自討苦吃的結(jié)局。 趁他讀的時候,蔣禹赫往外打了個電話。 - 早上八點(diǎn)半,尤昕起床后,溫妤還在睡。 最近一段時間公司請了老師給他們上《尋龍檔案》的人物角色分析課,每天上午十點(diǎn)到十二點(diǎn)兩小時不能缺席。 尤昕洗漱完坐到桌上吃早飯,許常指著里面,“還睡著呢?” 尤昕嘆口氣,搖搖頭,又說:“待會她要是起來了你幫我照顧著點(diǎn),我中午回來給你們帶吃的。” 許常:“放心吧,你姐妹就是我姐妹,晚上我就組場子給你姐妹釣魚,咱絕不在一個繩子上吊著。” 尤昕非常贊同地與她擊了個掌:“你這個安排我很滿意,多叫幾個,我今晚必須讓我寶貝醉生夢死一回。” 兩人達(dá)成一致時,尤昕的手機(jī)響了,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 “喂,紀(jì)姐,啥事兒?” “39樓寧秘書的通知,讓你到公司后先來一趟總裁辦。” “……”尤昕怔了半天,“總裁辦?蔣總辦公室?” “是?!睂γ娴慕?jīng)紀(jì)人也挺納悶:“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一般情況下老板從不主動見你們這種才入公司的小藝人的。” 尤昕心里一涼,頓時就明白了。 掛了電話,許常見她臉色突變,問:“怎么了?” “今晚可能不止是給我姐妹釣魚?!庇汝哭哿藥追昼?,得出結(jié)論:“說不定還是慶祝我被開除?!?/br> “……” 尤昕走后沒多久,溫妤也醒了,她起來沒見到尤昕人,問許常:“昕昕呢?” 許常一臉嚴(yán)肅:“剛接了個電話,說是他們公司哪位蔣總找她,還說可能要被炒魷魚了,咋回事兒?” 溫妤聽完睜大了眼,“蔣總找她?” 不等許常再說,溫妤馬上回房間換了件衣服沖出門。 - 任憑尤昕來辦公室之前做好了所有心理準(zhǔn)備,可等推開門看到辦公室里的場面后她還是嚇到了。 所有百葉簾全拉,房里站著保鏢和黑衣人無數(shù),最可怕的是,渣男沈銘嘉也在。 這會兒還在一邊讀著什么一邊扇自己。 尤昕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老,老板,你,找,找我?” 說這句話的過程中尤昕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自己交代在這里的畫面。 蔣禹赫沒抬頭,只淡淡問她:“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br> 尤昕當(dāng)然知道。 這還用問嗎。 昨天溫妤馬甲掉了,一切真相大白,現(xiàn)在沈銘嘉也在這被秋后算賬,她這個曾經(jīng)還客串了搖一搖帥哥的幫兇怎么可能不會被問責(zé)。 尤昕知道自己在亞盛短暫的演藝生涯可能要結(jié)束了。 無所謂,閨蜜都被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折磨的那么難受了,這樣的老板繼續(xù)合作下去大家都尷尬! 寧可被炒,還不如自己先支棱一把,替溫妤出口氣。 “蔣總不就是想來問我妤妤的事嗎?” “沒錯,我就是她的同黨!” “你好狠的心啊,那么大的雨說趕人走就趕人走,妤妤做錯了什么值得你這樣???她的確是隱瞞欺騙了,可你怎么不問問旁邊這個渣男對她做了什么?” “那天妤妤剛知道自己家里破了產(chǎn),這逼狗就帶個小三出來偷情,被妤妤抓到后還當(dāng)面嘲諷她,妤妤一個人在京市身無分文已經(jīng)很可憐了,還被你給撞了,是她要碰瓷你的嗎?明明是你先撞的她啊!” “妤妤的確沒失憶,但被你的車撞傻了行不行?被渣男氣昏了頭行不行,可別說了,我看你也是個渣男,虧得妤妤還對你一片真心,我告訴你,你倆結(jié)束了,今晚我就帶她出去找男人,場子我都安排好了?!?/br> “說吧,要解我的約是不是,ok,我不干了?!?/br> 尤昕是個急性子,把昨晚憋在心里的氣全部撒了出來,頓時舒服多了。 蔣禹赫卻聽得想笑。 果然是好姐妹,都是一樣的蠻不講理。 他昨晚看到溫妤被人扶走,只看清是個女生,剛剛聽沈銘嘉說尤昕,才知道原來這女人竟然還有個閨蜜幫手。 再仔細(xì)一想,那個行蹤古怪的矮個子男人,百分百就是這位閨蜜了。 又瘋又聰明。 蔣禹赫難得笑了笑,看著她:“要解約是嗎。” 尤昕答得很大聲:“是!” “可以,根據(jù)合約,解約你需要賠償亞盛九百八十六萬的違約金?!?/br> 尤昕:“……” 算了我可不可以撤回剛剛的話。 門這時嘭的一聲響,有人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寧秘書跟在身后,“對不起蔣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