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綠茶要有綠茶的本事、白月光替身她越來越美、重生嫁給女主她爹、寵妾難當、奧特之暗的守護、萬界之反套路主角、【綜漫】無法逃離的小黑屋(鬼畜、囚禁)、三角最穩(wěn)定、極惡妻主-贖愛五夫之路 (簡體版)、極限暴露之路-簡體版
傅清芳怕鄭思遠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就搶著說道:“侯爺既然在這里,正好與妾做個后盾,那蘇異人抄襲了別人的詞,被明煦給挑破了。” 蘇月涼就走在鄭思遠身后,不情不愿地對著傅清芳行了禮,待到傅清芳說完,蘇月涼就道:“夫人不必將臟水潑在我的身上,這首《沁園春·雪》的確是賤妾所作,賤妾知道自己礙了夫人的眼,夫人要打要罵都是可以的,可卻不能這樣作踐賤妾?!?/br> 夫人,賤妾,這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周圍心思活絡(luò)的已經(jīng)猜到了。 蘇月涼這樣說,傅清芳倒是想的頗為驚訝:“蘇姨娘說的這是什么話,蘇異人剽竊他人作品,明煦只不過看不過指了出來,怎么就是作踐蘇姨娘了?再說了,你坐在樓上,從始至終我跟明煦都不知道蘇異人就是你,何來作踐之說?”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高聲說道:“蘇姨娘,難道你就是蘇異人?” 大廳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月涼身上,就連坐著的那三位大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她,蘇月涼一時竟覺得十分恐懼。 倒是傅清芳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毫不慌亂,繼續(xù)說道:“在你下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蘇異人到底是誰。侯爺,難道這蘇姨娘真的是蘇異人?” 鄭思遠只能點頭道:“正是?!?/br> 高尚書已經(jīng)將那本古籍從頭到尾翻了一個遍,他將古籍合上,問道:“世侄女,你說這本古籍是你父親留下的,傅太傅是從哪里得到這本古籍的?” 這位夫人是傅太傅的女兒,有些心思活絡(luò)的就想到之前她說的兄長也看過這本書,可是明明...... 傅清芳就回道:“世叔,這本古籍是我的父親從一個攤子上淘來的,雖然不是什么名貴孤本善本,可只翻了幾頁,父親就被這本不知名古籍上的詩詞給吸引住了,將這本古籍買了下來,放在書房時常翻閱?!?/br> “這本古籍上的詩詞,就連我父親都是贊不絕口的,不僅他喜歡,我跟兄長也都很喜歡這上面的詩詞。” 章嘉歆不由得說道:“師妹,你說你的兄長也是知道這本古籍的?” 傅清芳點頭道:“自然是知道的,因為父親對上面的詩詞幾位推崇,上面的詩詞我跟兄長也都是讀熟了的。只是因為這是父親的愛物,我才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平日就放在盒子里,只有每年曬書的時候才拿出來,也是曬書的時候明煦看到這本古籍,讀了一遍。” 既然傅清宇是知道這本古籍的,那他為什么還要對蘇異人代為贊嘆呢。 “這本古籍除了明煦匆匆瀏覽了一遍,再沒有其他人看到過。我倒是要問一句,蘇姨娘,你是從哪里看到的這本古籍,又記下了上面的詩詞,摘下幾首來蒙騙世人,說是你自己所做呢?” 傅清芳的話毫不客氣,蘇月涼根本就回答不上來,結(jié)結(jié)巴巴道:“這就是我自己作的......是你抄了我的詩詞?!?/br> 傅清芳就說道:“你剛才才把《沁園春·雪》做出來,那首詞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了這本古籍上,難道我有這樣的本領(lǐng),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做舊了一本古籍嗎?” 鄭思遠想說什么,可這里這么多人,鄭思遠根本就不能說話,那樣就顯得他太偏袒妾室了。 高尚書就道:“我剛才看了這本古籍幾眼,這上面卻是有一首《沁園春·雪》,與蘇異人剛才作出來的詞一模一樣,只是這本古籍上的作者卻是一位毛姓詩人?!?/br> 他的話一出,就如同一滴冷水落在了一鍋滾油當中,炸開鍋了。 蘇異人現(xiàn)在風頭正盛,她的詩詞可是得到了不少名士的贊揚,可是現(xiàn)在卻突然爆出,蘇異人的詩詞是抄襲的。 高尚書又道:“這本古籍上不僅有蘇異人今日做的詩詞,就連《將進酒》也是有的,是一位李姓詩人所作?!?/br> 鄭思遠不敢置信地看著蘇月涼,蘇月涼的身子搖搖欲墜,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別的穿越者,還留下了這么一本古籍。 傅清芳高聲問道:“蘇異人,我問你,你是從哪里看到這本古籍,并把上面的詩詞記在心中的?這本古籍除了父親跟我們兄妹,再沒其他人見過的,平日里我小心翼翼地保管,除了我曬書的時候明煦看了幾眼,再沒其他人看過的。蘇異人,你到底是從哪里看到這本古籍的?” 蘇月涼深呼吸一口,也高聲說道:“這些詩詞都是我所作,分明是你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這樣一本古籍,來冤枉我!” “冤枉你?”傅清芳上前一步,說道:“那好,我倒是要問問你,先不說今日你做的這首詞了,就說《將進酒》吧,你既然說那首詩是你所作,那你知道將進酒是哪里的曲調(diào),出自何書何朝何代?是什么意思?” 面對傅清芳的咄咄逼人,蘇月涼底氣十分不足,她就說道:“將進酒出自漢樂府,是勸酒歌的意思,” 傅清芳又問道:“漢樂府成立于哪朝哪代?” “成立于秦,盛于漢?!?/br> 她的話一出,全大廳的人就都看著她。 蘇月涼怕是忘了,這個世界跟她上輩子是不一樣的,秦朝后根本劇不是漢朝。 傅清芳沒有點破蘇月涼話里的漏洞,再次問道:“沁園春是詞牌名,你可知道它是單調(diào)還是雙調(diào),共有多少字,是什么韻,別稱是什么?” 說來也怪,雖然自己這個世界跟蘇月涼的那個世界算的上是平行世界,可文化卻似乎是想通的,那個世界有的詞牌名這個世界也是有的,那個世界有的漢樂府,這個世界也有。 蘇月涼的臉色刷白,根本就不敢抬頭看任何一個人,傅清芳問她的這些問題,她怎么可能知道。 鄭思遠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蘇月涼怕是真剽竊了。 眼看著蘇月涼就要暈倒,傅清芳再次問道:“你到底是從哪里看到的這些詩詞,古籍我一向保管的精心,你根本就不可能看到?!?/br> 明煦就站在傅清芳身邊,電光火石之間想通了什么,就說道:“母親,你說這本古籍舅父也是知道的,這怎么可能?我剛才還聽別人說了,蘇異人做的《將進酒》可是舅父親自拿出來給眾人看的,還對蘇異人的大作贊不絕口呢!” 傅清芳在心里給明煦點了個贊,表現(xiàn)的卻極為驚訝,高聲呼道:“這怎么可能,兄長可是知道這本古籍的,他怎么可能還對蘇異人做的詩詞贊不絕口?難道他明知道蘇異人是個文賊,還幫著她掩飾嗎?” 明煦也順著傅清芳的話說道:“母親不必擔憂,舅父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必定是有什么誤會的?!?/br> 坐著的三位大人也都沒有插話,本來以為是一個半大少年跟一位文人之間的較量,卻沒想到又牽扯到了傅太傅的一雙兒女。 “是誰說了兄長對蘇異人的詩詞贊不絕口的,我要親自問問他。” 明煦趕緊指著一個人道:“是他說的?!?/br> 傅清芳將頭轉(zhuǎn)向那個方向,問道:“敢問這位學(xué)子,可是你說的,前朝探花傅清宇對蘇異人贊不絕口的。這可是真的?” 那個人年紀算不上很大,也就二十多歲,見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看來,臉上倒是不見慌亂,站起來沖著傅清芳一拱手,說道:“這事不單我知道,當日在臨江樓的所有學(xué)子都知道,那蘇異人做了《將進酒》,是傅探花親自拿了出來讓我們瞻仰,還對蘇異人贊不絕口,說她胸有溝壑,必是大家?!?/br> 第66章 傅清芳像是受不了打擊,?喃喃自語道:“這怎么可能,兄長是知道這本古籍的,也知道這本古籍上的詩詞,怎么可能對一個文賊贊不絕口呢?!?/br> 傅清芳的話讓在場眾人都想了很多,?要是這個夫人說的是真的,?傅探花是知道這本古籍的,那他為什么還要為一個文賊說話呢? 這位夫人還說只有她的父親跟他們兄妹知道這本古籍,?明顯不是她將這本古籍上的詩詞泄露出去的,?難道是她的兄長傅探花? 沒看傅探花都為這個文賊掩飾嗎? 明煦也像是被傅清芳的話給驚住了,?他說道:“母親,難道是舅父把......” 他的話沒說完,就自知失言,閉上了嘴。 可是他話里的意思,只要是有些腦子的人,?就都聽明白了。 是傅清宇把古籍上的詩詞告訴了蘇異人,又為她搖旗吶喊造勢的。 鄭思遠自然不傻,?可他哪能讓鄭明煦再胡說什么,?就皺著眉頭斥責道:“明煦,這里都是些大人,你一個孩子瞎胡說些什么?!?/br> 高尚書在這個時候適時說道:“這本古籍上有幾處隨筆,我看了一下,?卻是是文海的筆跡?!?/br> 高尚書一錘定音,這本古籍的確是傅太傅留下的,?上面還有他的筆跡呢, 傅清芳當日里做這本古籍的時候,可是花費了大心思,先是做舊,?然后將這本古籍在床底下放了半年讓它受潮,期間她特意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掃床底下。 半年過去,傅清芳又給這本書換了個地方,把這本古籍放在了米桶里,因為正是春夏之際,蟲子很多,沒兩個月,這本古籍就有了蟲眼。 傅清芳將古籍取出來再次裝訂,又模仿了父親的筆跡寫了幾個字,才將這本古籍妥善保管好。 等到傅清宇為蘇月涼吶喊助威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了。 到時候,傅清宇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此時此刻,傅清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驀的一晃身子,吐出一口鮮血來,將帷帽上的素色薄絹都給染紅了。 緊接著,她就一下子倒了下去。 幸虧傅清芳身后還有許多的丫鬟仆婦,接著了她,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明煦也被嚇壞了,立即喊道:“父親,母親她氣急攻心,暈過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從傅清芳問了蘇月涼幾個問題,蘇月涼卻一個都答不上來,蘇月涼就知道,大勢已去了。 她能做出詩詞來,卻對詩詞的來處一竅不通,任誰也不可能相信這兩首詩詞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她蘇月涼,又一次敗在了傅清芳的手里,以后她還怎么在侯府在長寧城里立足。 蘇月涼臉色蒼白,像是馬上就要暈倒了,往常這個時候,鄭思遠早就來安慰她了,可是這個時候,鄭思遠卻沒過來,他只是那樣坐著,看都不看蘇月涼一眼。 蘇月涼心里發(fā)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脫離她的掌控了。 待到傅清芳暈倒了,蘇月涼后知后覺,她好像把傅清宇也給扯了進來了。 她再也受不住了,也暈倒在身后的丫鬟懷里。 丫鬟趕緊驚呼道:“姨娘,姨娘?!?/br> 這邊是傅清芳,那邊是蘇月涼,鄭思遠只看了蘇月涼一眼,就趕緊走到傅清芳身旁,吩咐道:“夫人暈倒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將人抬到二樓包廂里去?!?/br> 傅清芳被仆婦背到了二樓包廂,鄭思遠則處理起后續(xù)事宜。 不說別的,就是高尚書等三位大人,也是要感謝一番的。 傅清芳被仆婦背上了樓,推開門來就看到鄭明瀾坐在那里,鄭明煦就道:“三弟,蘇姨娘在樓下暈倒了,你還是去看一看吧?!?/br> 鄭思遠沒空管蘇月涼,因為蘇月涼有了身孕,不好背上樓,兩個丫鬟只好合力將她扶到一張椅子上坐下。 今日這場鬧劇,周圍不知道多少視線打量著蘇月涼,還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議論著蘇月涼與傅清宇。 待到包廂里鄭思遠身邊的人都出去了,傅清芳才悠悠醒轉(zhuǎn),就看到明煦通紅的雙眼。 見到母親醒了,明煦也顧不得禮儀了,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臉,問道:“母親,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喝口茶?!?/br> 傅清芳點點頭,明煦親自碰了一盞茶過來:“母親,這是我讓小二剛端過來的,溫度正好?!?/br> 傅清芳喝了一盞茶,嘴里總算舒服了些,還沒說話,就聽得明煦說道:“母親,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嚇死我了?!?/br> “我沒事,等咱們回侯府再說?!?/br> 傅清芳就要起身,誰知道明煦卻道:“母親,我已經(jīng)派人去請大夫了,還是請大夫看上一看,沒事我們再走?!?/br> 傅清芳就搖頭:“外面的大夫我不放心,還是請?zhí)t(yī)來看過吧?!?/br> 她態(tài)度堅決,明煦不好再勸,只能扶著傅清芳先從另一條樓梯下去,坐了轎子回了侯府。 回去之后,傅清芳就讓人大張旗鼓地去請?zhí)t(yī),又在屋里哭了一回父親,弄得是滿府皆知。 待到太醫(yī)看過,只說氣急攻心,開了一個藥方,要傅清芳好生養(yǎng)著。 送了太醫(yī)走,府里的管事娘子們都來探望,卻都被傅清芳身邊的大丫鬟擋在了門外,說夫人現(xiàn)在心情不好,誰都不見。 傅清芳坐在榻上,神情嚴肅,明煦則立在地上,不敢抬頭。 “明煦,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今日里怎么如此魯莽,就那樣大大咧咧的說破蘇異人剽竊的事,這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風?” 明煦的性子傅清芳是知道的,從來不做沒什么把握的事,即使蘇異人抄襲,他心里存疑,也會先讓身邊的人回來拿了古籍,再與蘇異人對質(zhì),而不是就那樣叫破,還說了許多容易激怒他人的話。 明煦低著頭不說話。 傅清芳又道:“你要是加冠了,我也管不著你了,可逆現(xiàn)在才是什么年紀,怎么能如此冒進,要是我去的晚了,還不知道出什么事呢。今日到底是因為什么,你跟我說清楚,否則......” 傅清芳沒有說下去,否則什么呢,明煦是她的兒子,她舍不得打舍不得罰的,否則怎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