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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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大姐把平時從來舍不得給大家拿出來吃的瓜子,專門抓了一把遞給了阮糯米,而那個只會在她面前獻(xiàn)殷勤的小王,也笑呵呵的和阮糯米說這話。 錢曉燕一進(jìn)來,辦公室原本的笑聲立馬低了幾分。 顯然,錢曉燕這個老員工,反而成了統(tǒng)計科的外人了。 她氣的臉『色』發(fā)青,一把拽過椅子背,摔摔打打,“萬主任都說了,辦公室是干活的地方,不是讓大家嗑瓜子聊天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統(tǒng)計科是菜市場呢?!?/br> 這是明顯指桑罵槐了。 阮糯米嗑瓜子的一頓,慌慌張張的把瓜子塞到了盧大姐的柜子里面,小小聲,“盧大姐,我是不是又給您添麻煩了,都是我不好?!?/br> 小姑娘明顯是被人嚇著了,連肩膀都一抖一抖的,道歉的樣子,越發(fā)讓人心疼。 盧大姐不接瓜子,反而把瓜子大大方方的放在了阮糯米面前,“你盡管磕,我倒是要看看,咱們統(tǒng)計科什么時候多了一項不讓人嗑瓜子這一規(guī)定了。”頓了頓,她斜睨著錢曉燕,“燕子啊,我沒記錯的話,你抽屜里面還放著給你對象織了一半的『毛』衣呢,那你這算啥?” 錢曉燕被氣了個倒仰牟,她沒想到,盧大姐這么快就倒戈到了阮糯米那邊,幫她說話不說,還拿自己當(dāng)筏子。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糯米,示意走著瞧。 阮糯米恰如其分,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往盧大姐身后躲了躲,茫然無措,“盧大姐,我是哪里得罪錢姐了嗎?我改還不成嗎?” 小姑娘害怕急了,一雙干凈澄澈的眸子里面,有著藏不住的驚慌和害怕。 這小可憐。盧大姐越發(fā)心疼了幾分,“別理她,她就是心眼子狹小?!鳖D了頓,提點了一句,“你不是分到研究員那邊的宿舍了嗎?” 阮糯米乖巧的點了點頭,“是??!” “那就對了?!北R大姐努努嘴,示意錢曉燕那邊,“那燕子啊,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咱們統(tǒng)計科的男同志看不上,偏偏看上了你對門的蘇工,她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不知道等著研究員的房子等了多久了?!?/br> 原本以為板上釘釘,肯定是錢曉燕的了。 誰知道,讓阮糯米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給搶走了去。這能讓人不生氣嗎? 阮糯米心里一片敞亮,原來是這樣??!只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委屈的不得了,“研究院的房子,不是要主動要的,是馮廠長特意點我名字反下來的,我不知道,錢姐也喜歡,早知道這樣,我……我就不要這宿舍了?!?/br> “這可不管你事呢!”盧大姐拍了拍她的手,“這廠領(lǐng)導(dǎo)決定的事情,咱們下面的小兵哪里反抗的了,要我說,這燕子啊,就是欺軟怕硬,明明知道這是馮廠長下的決定,她不去找馮廠長,反而死盯著你跟你過不去,這不是其軟怕硬是什么?” “小阮??!你聰明是聰明,但是就這『性』子太軟和了一些,往后還是要立起來,免得被那些瞎了眼的人欺負(fù)?!?/br> 阮糯米乖巧的點了點頭,“盧大姐,我都聽您的!”】 哎喲喂,小姑娘膚『色』白皙,臉蛋細(xì)的跟那剝殼了的雞蛋一樣,又白又嫩,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清澈干凈,紅唇不點而朱,嫩的都掐出水了。 盧大姐頓時上下其手,“欸,小阮啊,你這是吃啥長大的,模樣咋生的這么好?!彼枷朐谏鷤€老四了,說不定搏一搏,就能生個閨女呢! 阮糯米羞澀的笑了笑。 錢曉燕心里不是滋味,她一踢凳子,對著小王吼到,“都到中午了,還不去食堂吃飯??!” 小王喜歡錢曉燕,這下有些為難起來。 眼瞅著錢曉燕又要吼起來了,小王歉意的看向阮糯米,連忙跟在錢曉燕身后離開了辦公室。 他們一走。 盧大姐臉上的笑容一收,“小阮??!你別生小王的氣,要我說,小王就是賤皮子,明知道那錢曉燕是看不上她,還巴巴的跟上去?!鳖D了頓 ,她倒是頭疼起來,“你沒去過食堂,也沒人帶你,要不這樣,中午你跟大姐一塊,去大姐家里吃飯得了。” 其實,說這話,盧大姐倒沒有不舍的。只是,突然帶個客回去,怕是她那婆婆又要嘴碎了。 阮糯米知道,這年頭口糧是頂頂?shù)闹匾?,她不可能去盧大姐家吃飯的,她笑著拒絕,“盧大姐,謝謝您,不過我就不去了,到時候給您添麻煩了不好。”頓了頓,她看著窗外,“食堂也不遠(yuǎn),一回生二回熟,多去幾次我就熟悉了?!?/br> 盧大姐正為難的時候。 外面的門被敲響了,“阮糯米同志在嗎?” 第38章 【二合一】馮明嬌來找糯…… “我在?!比钆疵缀捅R大姐兩人面面相覷, 她在孟州鋼廠可不認(rèn)識?。?/br> 除去明家人,剩下的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這會到了飯點,有人來找她, 可真讓人奇怪?。?/br> 阮糯米去開門, 看到來人的時候, 她一愣, 顯然是沒想到, 竟然是她羨慕的小jiejie來找她,門一開,那跟彈簧一樣波濤洶涌的胸, 就彈了出來,仿佛上下晃了幾晃。 幾天沒見,小jiejie的胸好像更大了一些?圓潤可愛,波濤洶涌。 阮糯米無意識的用手比劃了下。 下一秒, 馮明嬌捂著胸,后退一步,柳眉倒豎, “女!流!氓!”虧她還顛顛的來找她。 阮糯米訕訕的笑了笑, “咱們都是女同志,不要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笨烧娲蟀?! “誰找你呀?”辦公室盧大姐抻著脖子往外看。 “馮明嬌?!比钆疵谆仡^答了一聲。 盧大姐一拍大腿, “嬌嬌啊, 你來的正好,剛好中午我正愁著沒人帶阮同志去食堂吃飯呢?!?/br> 盧大姐和馮明嬌他們是住在一個家屬院的, 所以也算是打小就認(rèn)識的。知道這姑娘,雖然脾氣火爆了一些,但是人夠熱心腸,沒有壞心思。 果然, 馮明嬌二話不說的應(yīng)承下來,“成,包在我身上?!彼龜D眉弄眼,笑的特別陰險,不知道為什么,對上這么一副笑容,阮糯米總覺得沒好事。 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這一次,輪到馮明嬌逞威風(fēng)了,她拽著阮糯米的胳膊,“小妞,跟我走,爺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br> 阮糯米,“……” 這狗賊覺得是報復(fù)。 正中午的時間點,正是大伙兒都吃飯的時候,鋼廠食堂那門口,排著老長的隊伍,各個穿著藍(lán)『色』的工衣,手里拿著搪瓷缸,在高級一點的,就揣著鋁制飯盒。 都是一個廠里面的人,基本大家都混了個臉熟。阮糯米跟著馮明嬌的時候,基本接收到了大家的注目禮。 馮明嬌是鋼廠的名人了,大家都知道她是廠長馮成業(yè)的大閨女,哪個要是能跟她關(guān)系處的好,若是在走運一些,說不得娶了馮明嬌,那真是少奮斗三十年了。 至于,阮糯米那更是一個名人了,大伙兒都知道,這次統(tǒng)計科那大肥rou一樣的職位,沒被鋼廠的內(nèi)部工人子女給消化了,反而被一個外來的人給拿到了去。 更重要的是,這新來的阮糯米,聽說長的特別標(biāo)志,從那些同志口中說出來以后,大家都想看看真人。 所以,這會阮糯米和馮明嬌出現(xiàn)在食堂的時候,大家伙兒的目光都移不開了。 馮明嬌美的像是帶刺的玫瑰,身材前凸后翹,尤其是那大胸,波濤洶涌,光看著就讓人面紅耳赤。 阮糯米像是雨打枝頭的梔子花,清麗又純凈,那渾身帶著的靈動和剔透怎么也遮蓋不住,光一眼看過去,就會在想,怎么會有這般純凈的女孩子。 阮糯米似乎被人看習(xí)慣了,她無所謂。馮明嬌是個暴脾氣,忍不住對著周圍的人呵斥,“看什么看,在看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br> 所有人,“……” 玫瑰雖好,可是帶刺實在是扎人。 馮明嬌呵退了眾人,回頭還跟阮糯米交代,“你不用給他們好臉『色』,多罵兩次,他們的眼睛自然就安分了。” 阮糯米喔喔了一聲,眼睛晶亮的看著她,“你懂的可真多。” 馮明嬌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不自在的扭頭,“也沒什么,就習(xí)慣了?!?/br> 她們身后排隊的是馮雙玉林秀秀她們,她們自然也注意到了阮糯米和馮明嬌,林秀秀頗為不高興,“雙玉,你jiejie這么囂張,你爸都不管教下她嗎?” 馮雙玉是馮明嬌的meimei,不過是后媽生的meimei,兩人就差三個月,兩人就差一歲,這里面的恩怨情仇多了去了。 馮雙玉柔弱的笑了笑,面帶凄苦,“我爸一直都喜歡jiejie。” “馮叔叔可真偏心?!绷中阈闫擦似沧?,“看看馮明嬌那張狂的德行,要是她有你『性』子一半溫柔就好了?!?/br> “別這么說,我還羨慕j(luò)iejie活的暢快。”馮雙玉面帶得意說道。在怎么暢快,卻總不如她會討人喜歡。偌大的一個鋼廠,馮明嬌連個朋友都沒有。 “她身邊那個是新來的?”馮雙玉瞧著阮糯米和馮明嬌走的近,微微皺眉。 “是啊,她叫阮糯米,人還挺優(yōu)秀的?!绷中阈愕恼Z氣有幾分佩服,她看到了阮糯米當(dāng)時的考卷,基本是滿分無疑了,她是個學(xué)渣,總是羨慕成績好的,“要是明秀琴在這里就好了,她們兩人是表姐妹,她肯定能跟你科普一下?!?/br> 提起明秀琴,馮雙玉也噤了聲,明秀琴出了那事以后,好好的正式員工,被開除了不說。明家廢了大功夫才把她弄到廠里面。只不過,去了最臟最累的車間,成了臨時工。 她們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 阮糯米一早就感受到了,是同類的氣息。不過,這個同類有點一言難盡。 她戳了戳馮明嬌胳膊,問,“林秀秀旁邊的那人是誰?怎么看起來跟藏在下水道的毒蛇一樣,隨時能吐『性』子?!?/br> 她這個形容還真沒錯,馮雙玉的眼神特別讓人不舒服。 作為滿級綠茶,阮糯米對于這種人是最有識別力度的了。 馮明嬌回頭,冷冷的一撇,語氣厭惡,“那是我那好繼妹馮雙玉?!鳖D了頓,她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形容還真形象,我那繼妹確實跟陰溝的毒蛇一樣,天天想咬我一口?!?/br> 這么多年,她們不知道斗了多少回。想到這里,她有點害怕,害怕唯一能說得上話的朋友,被搶走了。 她的眼神怎么說,那種藏在深處的害怕,還是很明顯的。 阮糯米是個很敏感的人,一下子都注意到了,“怎么了?”她看向馮雙玉,自言自語,“這種人,跟明秀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專門生來惡『性』人。” 有了她這句話,馮明嬌一下子松了一口氣,她討厭馮雙玉,是不是意味著,她的這個朋友,不會在被馮雙玉給搶走了? 想到這里,馮明嬌就歡快了幾分。 很快,就拍到了她們兩個人,馮明嬌嗖的一下子把兩個飯盒遞了出去,脆生生地說道,“王嬸,二兩米飯,二兩菜,菜要一葷一素,蘿卜炒rou和豆腐塊?!鳖D了頓,她看著最后的兩個獅子頭,“王嬸,這兩個獅子頭也給我們吧!” 鋼廠食堂的獅子頭是一絕,但是就是做的少不說,還比較貴,一個都要八『毛』。對于普通工人來說,肯定是舍不得的,但是對于馮明嬌這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來說。 她特別舍得,“把獅子頭的那個湯汁,澆到米飯上,對對對,給右邊這個飯盒多澆一點,我朋友肯定會喜歡吃?!?/br> 打菜的王嬸接過飯盒,大鐵勺子一倫,兩個飯盒立馬裝滿了,臨了,還不忘拿著大鐵勺在那盛著獅子頭的搪瓷盆里面轉(zhuǎn)一圈,刮的干干凈凈的,把所有的湯汁都澆到了米飯上面。 她遞回去,還特意看了下阮糯米,滿是欣慰,“嬌嬌,這是你朋友啊!”她以前在馮家做保姆,也算是看著馮明嬌長大的,知道她這個『性』子,向來交不了朋友。 馮明嬌立馬把阮糯米拉到了前頭,她壓低了嗓音,“是啊,王嬸,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叫阮糯米,不過我這朋友面皮薄,以后她來打飯,您記得多給她兩片rou??!” 阮糯米知道馮明嬌這是在給她拉關(guān)系,她揚(yáng)起乖巧的笑容,一臉的感謝,“王嬸,謝謝您?!彼揪蜕暮每?,這一笑,把王嬸的眼睛差點沒給晃花了去。 “成,我知道了。”說完這話,她還特意用大鐵勺在搪瓷盆立馬轉(zhuǎn)了一圈,多撈了兩片rou出來,給阮糯米和馮明嬌兩人的飯盒,一人多放了一片,“嬌嬌這孩子脾氣不好,但是人心好,阮同志你擔(dān)待下?!?/br> 阮糯米端著鋁制飯盒,笑瞇瞇的說道,“我看嬌嬌的脾氣很好,愛憎分明,我很喜歡?!彼钦f真的,她上輩子當(dāng)慣了綠茶,見慣那些披著虛偽皮的人,連她自己都是。 所以,在看到馮明嬌這種脾氣火爆,愛憎分明的『性』子的人,反而多了幾分喜歡。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馮明嬌臉?biāo)查g紅了,連忙拽著阮糯米離開。 后面排著的馮雙玉眼睜睜的看著她最愛的獅子頭被打馮明嬌指點后,讓阮糯米也打走了,她氣的牙都咬彎了,“王嬸,我要蘿卜炒rou和豆腐?!?/br> 王嬸一勺子下去,全是蘿卜,一塊rou都沒有。 馮雙玉,“……” 馮明嬌看到王嬸幫她報仇,差點沒笑岔氣,她小聲跟阮糯米嘀咕,“你記得,每次來三號窗口,三號的王嬸我認(rèn)識,以前在我家干過保姆,她心善,人特好?!苯又掍h一轉(zhuǎn),又指著一號和二號窗口,排雷,“二號的大叔,不愛干凈,我看著他用手抓完屁股,又去給人拿饃饃的。至于,一號窗口,那是明家的兒媳『婦』,仗著明家的關(guān)系,『性』子刻薄又小氣,一點點湯汁都舍不得澆,夠數(shù)的飯票到她那,每次只能打八分樣,你記得離她遠(yuǎn)一些?!?/br> 這些消息,新來的員工,沒個一年半載,萬萬是不可能『摸』透這其中的管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