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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橙紅年代在線閱讀 - 第326節(jié)

第326節(jié)

    “約翰.??思{,出生于一九五二年,前英國皇家特種空勤團上尉,參加過馬島戰(zhàn)爭,也就是英國人說的??颂m群島戰(zhàn)爭,八十年代中期在北愛爾蘭打擊愛爾蘭共和軍,后因傷病退役,一九八七年乍得和利比亞的豐田戰(zhàn)爭中,福克納在乍得陸軍參謀部工作,有謠傳說豐田戰(zhàn)爭就是由他策劃的,實際上??思{只是參與者之一,他的上校軍銜就是在那時候獲得的。”

    “豐田戰(zhàn)爭后,福克納上校成為雇傭軍市場上的搶手貨,實際上他也參加了好幾次非洲內(nèi)戰(zhàn),但由于這個人堅持自己的理想主義,再加上海灣戰(zhàn)爭的爆發(fā),作為預(yù)備役軍官的??思{重返英軍序列,所以暫時離開了雇傭軍舞臺,但這也是他事業(yè)上的分水嶺,九十年代中期后,??思{就漸漸淡出了雇傭兵的舞臺,雖然他在倫敦開設(shè)了一家防務(wù)咨詢公司,但只是靠接一些為明星演唱會提供保安服務(wù)的小單子來維持生計,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倫敦鄉(xiāng)下的小酒吧和老戰(zhàn)友喝酒,直到五個月前,索普找到了他。”

    “等等。”劉子光打斷東方恪的敘述,問道:“為什么索普會選擇??思{上校這樣一個過氣的雇傭軍頭子。”

    “我想或許是出于成本考慮吧,如果雇傭正規(guī)的私營軍事承包公司,花費將極其巨大,要知道一個退役特種兵的月薪就要高達叁萬美元,這還是只是最簡單的護衛(wèi)、押送之類的業(yè)務(wù)費用,如果要顛覆一個國家的話,光是咨詢費用起碼就要千萬美元以上?!?/br>
    “我想索普這種人是不會心疼錢的,他這么做只能說明一件事?!眲⒆庸獾?。

    “什么事?”

    “他認(rèn)為雞蛋不應(yīng)該放在一只籃子里?!?/br>
    ……

    就在劉子光他們研究對手的時候,托馬斯乘坐的飛機抵達了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打開黑莓發(fā)現(xiàn)有若干郵件和留言,托馬斯邊走邊閱讀了郵件,頓時臉色大變,立刻打電話給他的老板理查德.索普。

    理查德.索普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雷拓集團的高管了,三個月前他從雷拓離職,在倫敦證券交易市場上收購了一家早已沒有生意的空殼公司,這家名為布雷曼礦業(yè)的公司注冊于六十年代,生意集中在馬來西亞一帶的石油和錫礦,后來英國勢力從東南亞消退,布雷曼礦業(yè)的股價跌到了谷底也無人問津,成為證券市場上并不鮮見的冬眠公司之一。

    最近幾個月來,索普先生的主要精力就花費在收購布雷曼礦業(yè)的股票上,一個前雷拓高管忽然收購一家空殼公司,這樣的消息肯定會在金融市場上引起軒然大波,所以索普進行的很隱秘,他通過很多虛假戶口以每股兩便士的價格收購了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并且在市場上故意傳出謠言,說是受一家中國公司委托,希望以借殼上市的方式在倫敦證交所融資,這條消息打消了大家的疑慮,似乎什么離譜的事情只要一牽扯到中國人就變得合理起來。

    索普已經(jīng)為自己的老板掌握了布雷曼礦業(yè),并且他自己出任了布雷曼礦業(yè)的首席執(zhí)行官, 和博比殿下的合同也是以布雷曼礦業(yè)的名義簽署的,索普的計劃是這樣的,首先以雇傭軍推翻庫巴的統(tǒng)治,博比回國執(zhí)政,富磁鐵礦的信息一經(jīng)披露,肯定會震撼國際鐵礦石市場,布雷曼礦業(yè)的股票會在短時間內(nèi)火箭上升,漲到每股兩百英鎊都不是難事。

    然后自己的老板,實際上也是布雷曼礦業(yè)真正的掌控者,會以雷拓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身份出面,出巨資收購布雷曼礦業(yè),這樣一來,又能掀起一波爆炒的浪潮,這樣一來一去,礦山還沒動工就已經(jīng)賺了個滿盤滿缽。

    這就是索普的如意算盤,高明的資本運作游戲,他頗為自己的精明而自鳴得意,至于那幫搗亂的中國人,索普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和中國人打交道已經(jīng)不是一年半載的事情了,深知這些亞洲人嚴(yán)重缺乏冒險精神和百折不撓的毅力,他們只會貪小便宜,求穩(wěn)妥,根本不配當(dāng)對手。

    但是當(dāng)索普接到托馬斯的電話之后,對這幫中國人的看法終于有了改變,他們?nèi)缤胍话?,怎么都打不死,躲過了海盜打劫,躲過了空襲,現(xiàn)在居然跑到了倫敦蠱惑博比殿下,直接挖起了索普的墻角。

    “這樣,托馬斯,你立刻乘坐下一班飛機回倫敦,把這些討厭的黃皮猴子處理掉,你懂的,找專業(yè)人士,不要吝惜錢,對,就這樣。”索普站在紐約第五大道某餐廳的玻璃幕天臺前打完了電話,回到了座位上。

    他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貴婦,身上披著昂貴的沙圖什披肩,端起紅酒笑著說:“理查德,你還是那么忙碌,吃頓飯都要接很多電話?!?/br>
    “抱歉,倫敦那邊有些金融業(yè)務(wù)需要處理一下。”索普整理一下領(lǐng)帶,坐了下來,盯著對面的女子恭維了一句:“莉迪亞,你還是那么美?!?/br>
    “得了,理查德,我不是小女孩了,我們的女兒都已經(jīng)快二十歲了?!眿D人爽朗的笑了,雖然穿著典雅的夜禮服,還是沒能遮蓋住骨子里百老匯舞蹈演員的豪爽性格。

    “對了,黛米什么時候來?”索普眉頭一挑,提到了他們共同的女兒。

    “應(yīng)該快到了吧,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莉迪亞剛把電話拿出來,一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便跑進了餐廳。

    “對不起媽咪,我遲到了,紐約的交通還是那么糟糕。”女孩穿著牛仔褲和皮夾克,亞麻色的發(fā)辮一甩一甩的,她看了看索普,大大咧咧的打了聲招呼:“哈哎,理查德?!?/br>
    “你好,黛米?!彼髌障壬Σ[瞇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除了頭發(fā)和眼睛的顏色像自己之外,其他的都和她mama別無二致,小時候的齙牙已經(jīng)矯正成功,身材也越來越火辣,十足的美人胚子,走在第五大道上,足能吸引一打星探。

    “黛米,想吃什么,他們這里的松露和魚子醬都不錯?!彼髌找呀?jīng)四十五歲了,不知不覺間人生已經(jīng)度過大半,思想也比年輕時候成熟了許多,不管是對莉迪亞還是黛米,他都虧欠的太多,現(xiàn)在終于到了彌補的時候。

    “真是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我答應(yīng)了凱瑟琳,晚上去她家開party。”

    莉迪亞的臉色沉了下來:“黛米,你不能這樣?!?/br>
    “拜托,媽咪,我不想失約,我們已經(jīng)半年沒見了。”

    “可是你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你爸爸了沖”

    索普干咳了一聲,很大度的說:“沒關(guān)系,黛米,我在紐約買了房子,以后會經(jīng)常見面的,對了,下周五是你的生日,我為你預(yù)備了一份特殊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說著拿出一個精美的禮品盒遞了過去。

    “謝謝。“黛米很隨意的將禮品盒塞進了包里,和索普先生擁抱了一下,又和莉迪亞貼腮吻了兩下,說聲再見,如同一陣風(fēng)般跑了下去。

    “理查德,很抱歉,黛米就是這種性格?!崩虻蟻喡柭柤绨蛘f道。

    索普很溫和的笑了:“莉迪亞,黛米很像你,我很愛她,我有的是時間來彌補我們之間失去的東西?!?/br>
    “但愿如此吧?!崩虻蟻喺f。

    “會的?!彼髌漳贸隽耸謾C,撥通了女兒的號碼。

    此時黛米剛走出飯店,聽到手機響便拿出來接聽。

    “黛米,你在樓下了吧,現(xiàn)在可以打開禮品盒了。”

    “理查德,我不是小孩子了?!摈烀子行┎荒蜔┑恼f道。

    “打開,親愛的,別掛電話。”父親的聲音依然不急不躁。

    黛米只好單手從包里拿出禮盒,拆掉包裹的彩紙和絲帶,打開了里面包著的紙盒,眼睛頓時瞪大了。

    紙盒里放著一枚折疊鑰匙,一匹前蹄騰空的黑色駿馬浮雕在黃色底版上,黛米拿起鑰匙試著按了一下,路邊靜靜停著的紅色法拉利跑車發(fā)出嗶的一聲。

    “哦嘢!”黛米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沖到跑車旁前后轉(zhuǎn)著圈,嘴里嘖嘖連聲,然后坐進去轉(zhuǎn)動著方向盤,興奮地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餐廳里,理查德把玩著手機,傾聽著里面?zhèn)鞒龅穆曇?,不無得意的說:“看來黛米很喜歡她的生日禮物?!?/br>
    970 雷管再次顯神威

    索普先生盡享天倫的時候,可憐的托馬斯.達比正坐在飛往倫敦的飛機上,雖然是頭等艙,但是這種來回的折騰也讓托馬斯極其的惱怒,他恨博比這個野蠻的非洲酋長,恨那些給他惹麻煩的中國佬,也恨索普這個苛刻的老板。

    但此刻他只能乖乖的飛回倫敦,想方設(shè)法將那幾個可惡的家伙干掉,雖然托馬斯是個律師,但是在殺人滅口方面卻頗有造詣,事實上他從小在倫敦東區(qū)長大,認(rèn)識不少殺人放火的黑手黨朋友。

    回到倫敦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到巴謬尼飯店,看看博比到底搞了什么花樣,托馬斯聽索普先生說過一句中國諺語,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博比不?;^的話,那些中國人也找不上他。

    不出所料,這個狡猾的非洲酋長對托馬斯的質(zhì)問采取了置若罔聞的態(tài)度,甚至威脅要解雇他,這讓托馬斯更加惱怒,但是他依然保持了謙謙紳士的風(fēng)度,很有禮貌的告辭離去,然后開始打電話動員他所能掌握的力量。

    原先的兩名保鏢被辭退,取而代之的是四個來自東區(qū)的大漢,他們可不是什么退役的特種部隊,而是正兒八經(jīng)在市井中殺出來的黑幫分子,實際上他們比那些所謂的特種兵更能應(yīng)付復(fù)雜的場面,因為這里畢竟是倫敦,而不是巴格達。

    博比殿下很快意識到自己被變相軟禁了,不管他去哪里都有人盯著,索普的勢力很強大,報警是沒有用的,而博比在倫敦幾乎沒什么派的上用場的朋友,這時候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劉子光了。

    博比拿出藏在錢夾深處的sim卡,放進手機里給劉子光打了個電話:“劉先生,我認(rèn)真考慮了您的提議,我很同意您的看法,在戰(zhàn)局最關(guān)鍵的時刻,國王應(yīng)該和他的臣民們并肩戰(zhàn)斗?!?/br>
    劉子光似乎并不驚訝:“殿下我很欣慰您能做出英明的決定,我和我的朋友將保證您旅程的安全。”

    放下電話,劉子光問道:“情況怎么樣?”

    “飯店那邊有四個人,都是本地黑手黨,其中一個是中量級拳擊冠軍,可能身上帶著槍,就這樣。”負(fù)責(zé)留守的東方恪報告道,張佰強他們幾個全都出去踩點了,這幫悍匪行事風(fēng)格相當(dāng)穩(wěn)健,做事前必須做到知己知彼,不然絕不輕易下手。

    雷拓集團的總部就設(shè)在倫敦,但是沖進去大殺一通的想法肯定是行不通而愚蠢的,除了索普這個名字之外,幾乎沒有證據(jù)證明雷拓集團涉及此事,根據(jù)東方恪的分析,索普很有可能是替雷拓集團里某位重量級的董事做事,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但是揪出真兇何其困難,別說是調(diào)查雷拓集團的董事了,就是索普的行蹤都難以調(diào)查清楚,這些高端商務(wù)人士神龍不見收尾,再加上狡兔三窟,沒有強大的情報系統(tǒng)支援,只靠著網(wǎng)絡(luò)上只言片語的消息,很難抓住他們的尾巴。

    劉子光的計劃是把博比殿下帶回西薩達摩亞,掌握了王儲,就等于掌握了政權(quán),變被動為主動,不怕索普不現(xiàn)身。

    傍晚時分,出去采購武器的亞歷山大回來了,他在倫敦有幾個很給力的俄國朋友,經(jīng)銷黑市軍火,劉子光專門給了他一萬歐元的現(xiàn)鈔,但亞歷山大帶回來的軍火卻讓他大失所望。

    三把九毫米自動手槍,兩支357口徑的左輪,一支鋸斷了槍管和槍托的雙筒獵槍,就是亞歷山大帶回來的所有東西。

    “我要的狙擊步槍呢,沖鋒槍呢?手榴彈呢?”劉子光問道。

    “搞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英國雖然不禁槍,但是槍支管制極其嚴(yán)格,尤其是自動火器和爆炸物,很難搞到,即使是槍販子也不會輕易碰那種東西,因為會被人當(dāng)做恐怖分子來處理。”亞歷山大做了一番解釋,總算讓劉子光相信那一萬歐元都花到了正道上。

    半小時后,出外公干的人陸續(xù)后來,最先回來的是褚向東,劉子光對這位江北老鄉(xiāng)比較器重,兩人的關(guān)系也更近一些,下午他被劉子光派出去單獨執(zhí)行任務(wù),連張佰強都不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搞定了,老板?!瘪蚁驏|沖劉子光點點頭,掃到了桌子上的手槍,順手掂起一把說:“挺趁手的,老毛子弄的?”

    “這個不是給你準(zhǔn)備的?!眮啔v山大奪過褚向東手中的槍,把雙筒獵槍塞給他道:“這個適合你的氣質(zhì),我的朋友。”

    褚向東呵呵笑起來:“老毛子挺有意思,居然知道哥喜歡玩重火力。”

    亞歷山大聽不懂他說的什么,但從他的笑容里可以看出對方還算滿意,他聳聳肩,把那支造型別致,槍管修長的木柄手槍遞到了劉子光面前。

    “老板,這是我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br>
    劉子光接過手槍打量了一下,從套筒上的銘文可以看出這是一把瑞士西格的p210型九毫米手槍,恐怕有些年頭的。

    “唔,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有什么講究么?”劉子光把玩著手槍問道,用力晃動手槍,居然聽不到任何聲音,說明零件之間嚙合相當(dāng)精密,瑞士人大概是把制造鐘表的手藝拿來來制造武器。

    “當(dāng)然,一把p210的造價比得上一支沖鋒槍,因為它的套筒內(nèi)有導(dǎo)軌,射擊的時候極其穩(wěn)定,精度可以比得上步槍,換句話說,這把槍到了神槍手的手中,是可以壓制步槍的。”亞歷山大賣弄似地說道,雖然他的話有些夸張,但這把槍的精度確實不容小覷。

    說話間,張佰強等人也回來了,除了在飯店監(jiān)視博比的陸海之外,所有人都坐在桌子旁商議起行動計劃來,想把博比從英國運出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的對手可以輕而易舉的調(diào)動全英國的黑白兩道力量來堵截追殺他們,倫敦的黑手黨雖然比不上南美的販毒團伙那樣喪心病狂,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英國的治安監(jiān)控攝像頭密度更是全球之最,區(qū)區(qū)六個人想要對抗這么強大的力量,難度相當(dāng)之大。

    桌上擺滿了啤酒瓶和香煙,還有剛買來的子彈,大家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裝填著彈匣,五把手槍,一支四號霰彈獵槍,火力實在太弱了,不過這難不倒悍匪們,張佰強瞅著桌上的啤酒瓶,計上心來。

    電話鈴響了,是趙輝打來的,他向劉子光通報了一個最新情況,根據(jù)特殊渠道得來的情報顯示,當(dāng)日i.s.r在安哥拉的空軍基地確實起飛了兩架戰(zhàn)斗機,編號正是37和45,而且是滿載彈藥而去,空載而歸。

    “不過他們并不是去對付你的,你還沒有觸及到他們的核心利益,我想他們想轟炸的應(yīng)該是那座機場,唔,還有伊凡的運輸機,i.s.r里面有些人是睚眥必報的,更何況他們先損失了一架噴氣機?!壁w輝這樣說。

    “好的,謝謝了,我有個電話進來,待會打給你?!眲⒆庸鈱⒘硪粋€電話接了進來,是陸海打的。

    “老板,飯店來了幾個人,都帶著家伙,可能是沖著咱們來的?!标懞旱吐曇舻?。

    “一共幾個人,什么特征?”

    “目前有四個人,不好,他們沖著我過來了?!?/br>
    電話沒掛,就聽到那邊傳來激烈的打斗聲,三分鐘后,電話似乎被另一個人撿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倫敦東區(qū)口音傳來:“聽著,小子們,你們的朋友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話,你們立刻過來!”

    電話掛斷了,單調(diào)的忙音傳來,劉子光關(guān)上免提,環(huán)顧滿臉怒容的同伴們,淡然問道:“怎么處理?”

    張佰強殺氣四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干”字幾乎脫口而出,但卻生生忍了下來,望著劉子光說道:“老板,你說咋辦?”

    “去,不過要準(zhǔn)備點東西?!眲⒆庸庹f。

    半小時后,巴謬尼飯店前停下兩輛出租車,四個亞洲人下了車,昂然走進飯店,大堂里一個膀大腰圓的金發(fā)男子看見他們進來,起身做了個手勢,帶著四人來到位于二樓的會議廳。

    會議廳里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家伙,他們是倫敦老牌的黑手黨,經(jīng)常替體面人解決一些麻煩事,倫敦是個世界性的大都會,充斥著販毒、暴力、色情,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死去、失蹤,泰晤士河里多幾具無頭尸體算不得什么大事,他們干這個駕輕就熟,完全沒有難度。

    塑膠手套、無聲手槍、裝運尸體的汽車,還有清洗血跡的化學(xué)藥劑早已準(zhǔn)備好,黑手黨們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在飯店房間里等著,西區(qū)雖然不是他們的地盤,但已經(jīng)通過上面和當(dāng)?shù)氐暮趲皖^子達成了諒解,只要不驚動警察什么都好說。

    鼻青臉腫的陸海坐在椅子上,雖然他強悍無比,但是亞洲人的體質(zhì)畢竟拼不過吃牛rou奶酪長大的歐洲人,看到傷痕累累的兄弟,張佰強等人怒形于色,不由之主的伸手向腰間摸去。

    幾把手槍立刻瞄準(zhǔn)了他們,黑手黨們個頭都在一米八五以上,氣勢比他們高出一大截來。

    “誰也別動,我不想臟了地毯。”黑手黨獰笑道。

    但是這四個亞洲人竟然不為所動,刷的一聲扯開了衣服,會議室內(nèi)的黑手黨們頓時嚇呆了!這些不要命的暴徒們竟然綁了滿身的雷管來談判。

    一排排捆扎嚴(yán)密的紅色雷管,花花綠綠的電線,還有拿在手上的松發(fā)式開關(guān),都讓黑手黨明白,這伙人來頭不小,絕對不是他們的雇主所描述的那樣,是一伙人生地不熟的中國籍小混混。

    “盡管開槍,我相信這里的炸藥足夠把飯店炸塌。”劉子光傲然說道。

    黑手黨們慌了神,求財而已,誰也犯不上拼命啊,正在這時,他們的頭目覺得臉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伸手抓了一下沒抓到,一個手下驚訝的說道:“頭兒,你臉上有個紅點?!?/br>
    “不用懷疑,你已經(jīng)被激光瞄準(zhǔn)器鎖定了,我一聲令下,你,還有你的伙計,都會被狙擊槍打爆頭?!眲⒆庸饫淅涞恼f。

    黑手黨的頭兒忍住憤怒,舉起雙手說:“好吧,我退出?!?/br>
    “把槍留下,謝謝?!眲⒆庸庹f。

    頭兒深深呼出一口氣,今天算是載大了,本以為處理幾個小雜魚而已,沒想到遇到了敢玩命的江洋大盜,他甚至懷疑遇上的是恐怖分子,這已經(jīng)嚴(yán)重超出了倫敦黑手黨所能控制的范圍。

    “把槍給他們?!鳖^兒說。

    黑手黨們悻悻的將槍丟到了地上,正要離開時,陸海突然暴起,揮拳在黑手黨頭目的臉上猛擊一拳,打得他鼻血橫流。

    頭目捂住鼻子,伸手?jǐn)r住怒目圓睜的手下,恨恨的說:“沒什么,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