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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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寺清?”劉子光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一雙手涼的如同冰塊一般。 “對,韓局,我說光子,咱混社會的能和公安局長拉上關(guān)系,那可是相當(dāng)有用的資源啊。” “老二,你告訴陳玄武,我沒空去,就這樣?!眲⒆庸馀镜囊宦晵焐狭穗娫挘@個陳玄武還真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啊,不但找到自己親近的朋友當(dāng)說客,還搬動了公安局長這尊佛,看來對自己是志在必得啊,不過這更激起了他的反感,拿公安局長拉老子是吧,老子偏偏就不給你面子。 929 單刀赴會 晚的街頭,華燈初上,雖然依舊春寒料峭,但是愛美的姑娘們已經(jīng)穿上了輕薄的春裝,花呢質(zhì)地的裙子和黑絲滿街比比皆是,一場小雨從早上下到傍晚,空氣中彌漫著青草嫩芽被雨水洗過的清新氣味。 李紈坐在塞納河餐廳靠窗的座位上,手里拿著銀質(zhì)的小勺子,攪動著香濃的咖啡,這是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主廚是從巴黎請來的,會做正宗的白酒焗蝸牛和蘆筍濃湯,餐廳位于濱江大道上,幽靜溫馨,格調(diào)高雅,雖然價格高的令人咋舌,但是依然門庭若市。 地方是李紈選的,想到認(rèn)識劉子光以來,兩人還沒在外面單獨吃過飯,李紈的嘴角就有些上翹,集團里那些小丫頭談起劉子光都是兩眼放光,一臉崇拜,其實誰的男人誰清楚,劉子光這家伙別看頭上頂著耀眼的英雄光環(huán),為人處世也是干脆利落,義薄云天,但其實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榆木疙瘩,根本不懂得浪漫,這回終于開竅了,竟然主動邀請李紈吃飯,讓年輕的女總裁不禁心旌蕩漾。 李紈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一襲簡約的薄呢裙裝,外罩大衣,顯得風(fēng)姿綽約,溫婉動人,這家餐廳的建筑承包商正是至誠集團,所以李紈有一張他們經(jīng)理贈送的至尊金卡,可以享用二樓的保留vip座位,剛才經(jīng)理還親自送了一瓶法國葡萄酒過來,這也是至尊客人享有的特殊待遇之一。 看看手表,已經(jīng)七點鐘了,劉子光還沒來,這家伙不會又去買什么奇怪的禮物去了吧,上次居然送了一只“草泥馬”的毛絨玩具給小誠,弄得自己很尷尬,這回不知道又搞什么花樣。 想著想著,李紈不經(jīng)意的笑了一下,恬靜的面容,柔美的微笑,讓站在遠(yuǎn)處的侍者都不禁心中一蕩。 …… 璇宮大酒店宴會廳,最大的包房內(nèi),碩大的圓桌旁坐滿了客人,這些人都是應(yīng)陳玄武邀請前來赴宴的,有建設(shè)局、市國資委的領(lǐng)導(dǎo),還有建設(shè)銀行的行長、電視臺新聞部的主任等,全都是江北市有頭有臉的角色。 卓力也坐在他們中間,昔日的晨光機械廠保衛(wèi)干事已經(jīng)成為江北市娛樂業(yè)的天王級人物,和這幫領(lǐng)導(dǎo)坐在一起他一點都不怵,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別看現(xiàn)在一個個謙謙君子似的,在華清池的高級包房里可沒這么矜持,比如建行的老王,五十多歲的人了,比小青年都生猛,有時候兩三個技師都滿足不了他呢。 涼菜拼盤,開胃小菜已經(jīng)擺上了,客人面前的茶水冷了再添,添了再冷也有好幾遍了,但是主要客人還未到場,卓力注意到,陳玄武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他不禁暗自埋怨起劉子光來,好歹是當(dāng)大哥的人,怎么就不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陳玄武主動示好,那就接著便是,誰和錢過不去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已過了開宴的時間,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包間的門打開了,市公安局局長韓寺清走了進來。 在座的都是雖然都是各單位的頭面人物,但是比起韓局長還是差了一截,公安局是副市級單位,公安局長比其他局長本身就要高半個檔次,更何況韓寺清還即將接任政法委書記,所以大家都很客氣的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韓寺清也很有風(fēng)度的和大家依次握手,他看到大伙兒都沒動筷子,便拿了一個酒杯說道:“對不起大家,耽誤你們吃飯了?!?/br> 眾人就都笑了,說要罰酒三杯,韓寺清也不推辭,拿了一個高腳杯說:“好吧,那我就敬大家一杯。” 穆連恒趕緊向服務(wù)員使了個眼色,大酒店的服務(wù)人員都是善于察言觀色的細(xì)心人,立刻上前幫韓局長倒了小半杯紅葡萄酒,韓寺清舉杯說道:“晚上還要和胡市長商討創(chuàng)建安全文明城市的事情,我不能多喝,大家諒解?!闭f完舉杯一飲而盡,眾人紛紛鼓掌,韓寺清笑笑說:“你們坐,慢慢喝,我失陪了。”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陳玄武趕緊追了出去,在走廊里不知道和韓寺清說了些什么,過了五分鐘才回來。 陳玄武很生氣,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他喜怒都會擺在臉上,劉子光的缺席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也讓他的耐心徹底耗盡,自己是玄武集團的副總經(jīng)理,約了這些江北市的頭頭腦腦過來當(dāng)陪客,甚至還請動了公安局長的大駕,他認(rèn)為這種隆重的規(guī)格,劉子光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他甚至打好了腹稿,在酒席上先向劉子光介紹玄武集團的光輝歷史和雄厚實力,然后再拋出幾個令對方無法拒絕的合作計劃,征地、土方運輸、園區(qū)安保,都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等到酒酣耳熱之時,韓局長會適時出現(xiàn),和大家喝一杯酒,勉勵兩句,此時宴會達到高潮部分,自己會提出和劉子光義結(jié)金蘭,他們混社會的不就講究這個么,那自己就徹底滿足他們的虛榮心,以玄武集團太子爺?shù)纳矸莺蛯Ψ浇Y(jié)拜,絕對是給面子給到家了。 但是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劉子光連影子都沒有,剛才韓局長也隱隱有些不悅,批評了自己兩句,這更讓陳玄武窩火,回到包間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掛了冰霜。 服務(wù)員穿梭一般將熱菜端了上來,陳玄武端起酒杯敷衍了幾句,在座眾人都是人精,哪里會看不出陳少心情不好,于是酒過三巡之后,就有人尿遁離席了,然后又有兩人借口還有事先走,二十分鐘后,酒桌上就只剩下卓力和陳玄武了。 氣氛有些壓抑,陳玄武點起一支煙說:“卓總,今天這個事,你得給我個說法?!?/br> 卓力說:“劉哥不愿意來,我還能把他綁來么?” “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他來,馬上!” 卓力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的笑:“陳少,想玩橫的?” 陳玄后身后一個保鏢指著卓力喝道:“陳總讓你打,你就打,少他媽廢話!” 卓力忽地站起,瞪著說話那人道:“你再說一遍?!?/br> 陳玄武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他丟了個眼色過去,站在墻角的保鏢立刻上前用電擊器捅在卓力的腰眼上,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后,卓力抽搐了兩下躺在地上,保鏢拿出手銬把他反銬在椅子上。 “陳玄武,老子你也敢動,你活膩了吧?”清醒過來的卓力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 陳玄武蹲下身子,盯著卓力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兄弟,和我玩黑社會那套是不?你知道玄武集團以前是搞什么起家的么?你們這一套都是我十六歲就玩剩下的,給臉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說完返身回去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下令道:“撥通劉子光的電話,限他十分鐘給我滾過來?!?/br> 電話接通的時候,劉子光剛好驅(qū)車來到塞納河餐廳門口,二樓上的李紈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汽車,還有放在副駕駛臺上的鮮花,不禁莞爾一笑,心說他一定是臨時去買花了。 剛要駛?cè)氩蛷d停車場,忽然手機響了,劉子光按了免提問道:“哪位?”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劉子光,限你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璇宮飯店,晚來一分鐘,卓力身上就少一個零件?!?/br> 、 然后就聽到卓力氣喘吁吁的聲音:“光子,丫是當(dāng)真的,你小心點?!?/br> 緊接著又是那個冷冰冰的聲音:“等著,陳少有話和你說……” …… 劉子光掛了電話,直接掛倒檔踩油門,汽車飛速向后倒退著,濱江大道上一陣急剎聲響起,司機們紛紛伸頭出來痛罵,劉子光不為所動,拿出警燈扣在車頂上,鳴著警報一路逆行而去。 李紈看到了這一幕,輕輕搖了搖頭放下了窗簾,手機響了,她拿起來輕聲道:“喂?” “對不起,晚到一會,就這樣?!眲⒆庸庹f完就掛了電話。 侍者上前問道:“女士,可以點餐了么?” “再等等?!?/br> …… 劉子光雙眼緊盯著前方,在車海中疾馳著,濱江大道是封閉式車道,為了盡快趕到璇宮飯店,他只能采取逆行的方式,七點多鐘正是道路最繁忙的時期,車流洶涌,這輛昂克雷如同游魚一般穿梭著,逆行了一公里才找到岔路口,一打方向盤拐了過去,同時抓起手機撥通了華清池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劉子光心情煩躁起來,剛要掛電話,忽然一個陌生人接了電話,問道:“你是誰?” “你是誰?”劉子光反問道。 “我是市局掃黃辦的,你哪個單位?”對方氣勢十足的回答道,劉子光知道華清池肯定被掃了,把手機往旁邊一丟,猛踩油門,昂克雷怒吼一聲,以超過一百邁的時速向璇宮飯店方向沖去。 璇宮飯店是江北市的老牌酒店,歷史悠久,地勢優(yōu)越,但是近年來因經(jīng)營不善,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今年初的時候,玄武集團注資一千萬控股了這家飯店,實際上璇宮飯店已經(jīng)是陳家的產(chǎn)業(yè)了,七點半鐘左右,正是酒店繁忙的時候,停車場上的保安就看到一輛頂著警燈的越野車風(fēng)馳電掣般開了進來,在酒店門口急剎車停下,車上的人跳下來就往里沖,快的好像一陣風(fēng),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消失了。 頂層豪華宴會廳已經(jīng)被陳少包場,服務(wù)員全部撤了下去,走廊里靜悄悄的,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劉子光孤身一人走了出來,打量四周,數(shù)名黑衣男子靠墻站著,雙手交叉放在襠部,一看就是專業(yè)級的保鏢。 “江湖事、江湖了,該怎么做,你懂的?!眲⒆庸舛匣仨憚偛抨惿僭陔娫捓飳ψ约旱耐{,他很清楚對方的意思,以玄武集團的背景,報警是沒有用的,叫上兄弟們來救人也不切實際,對方早留有后手,華清池被抄就是明證,兄弟們恐怕此時已經(jīng)戴著手銬蹲在分局大院里了,陳少只給自己留了一條路,那就是單刀赴會。 930 絕處逢生 劉子光從電梯里出來,望了望走廊里的四個黑衣保鏢,淡淡問道:“我兄弟在哪里?” 保鏢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回答他的問題,其中一人對著空氣耳麥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旁邊一扇門打開,走出一個黑鐵塔般的壯漢來,身高接近一米九,膀大腰圓,渾身衣服撐的滾圓,加上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活像一頭巨猿。 從他身上的黑色西裝和金色烏龜徽標(biāo)可以看出,這家伙也是玄武集團的保鏢,只不過戰(zhàn)斗力更強悍一些罷了,他慢慢走到走廊中央,獰笑了一下,然后開始脫衣服,先是西裝外套,然后是領(lǐng)帶和襯衣,他脫得很慢,很細(xì)心,還不忘把脫下來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地毯上。 劉子光看看手表,距離陳少規(guī)定的時限還差兩分鐘,于是他耐心的點了支煙,看著黑鐵塔慢騰騰的脫衣服,終于,黑鐵塔露出了一身健碩的肌rou,這種粗壯的體型一看就是練武出身,肌rou都是活的,和那種健身房里吃類固醇練出來的僵rou完全不同。 黑鐵塔扭動著脖子,活動著手腳,全身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吧咔吧的聲音,走廊里的四個保鏢各自向后退了幾步,給他騰出施展手腳的空間,天花板上的攝像頭也轉(zhuǎn)動著方向,調(diào)整著焦距,為陳少提供最清晰的畫面。 見對方準(zhǔn)備完畢了,劉子光手指一彈,半截?zé)燁^流星般飛了過去,黑鐵塔下意識的伸手去擋,沒想到劉子光已經(jīng)欺身上前,騰空而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身回旋,一記鞭腿狠狠抽在黑鐵塔頭部。 沉重的身軀倒在地毯上,黑鐵塔兩眼翻白,身體抽搐著,嘴里吐出一團團血沫,人已經(jīng)休克了。 劉子光輕盈的落地,整了整衣服看看手表,剛好還剩十秒鐘,他徑直上前推開了包間的門。 嘩啦兩聲,是霰彈槍上膛的聲音,兩只雷明頓五連發(fā)一左一右頂住了劉子光的腦袋,包間里的大圓桌已經(jīng)撤掉了,陳玄武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寬大的沙發(fā)上,背后八個保鏢扇面排開,如同眾星捧月般拱衛(wèi)著他,一水的黑西裝黑墨鏡,面無表情,殺氣十足。 “啪,啪,啪”陳玄武懶洋洋的拍著巴掌,贊道:“功夫確實不錯,我重金聘請的黑市拳手,你一招就放倒了,不過能打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一顆子彈就讓你十年苦練化為泡影?!?/br> “卓力人呢?”劉子光心平氣和的問道,伸手入懷,他身后兩個拿槍的保鏢頓時緊張起來,手指搭上了扳機,看到劉子光拿出來的只是煙盒后才松了一口氣。 陳玄武拍拍手,兩個保鏢押著卓力出來了,劉子光上下打量著他,除了臉上有些青腫之外,沒少什么零件。 “老二,你真給我丟人,就這幫廢物都能把你活捉,你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劉子光說著就要上去解卓力身上的繩子,兩把槍立刻頂上來,警告他不許亂動,卓力身后的人也拿出鋒利的廓爾喀彎刀架在了卓力脖子上。 “你來的很及時,看來總算把我的話放在心里了,說真的,你要是晚進來一秒鐘,卓老二的耳朵就會少一個?!标愋淠闷鹨恢谎┣鸭糸_,擦著火柴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用鼻子嗅著,享用著哈瓦那的醇香味道,似乎根本沒把面前這兩個人放在眼里。 劉子光從拿出一支煙叼上,用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這副從容的樣子激怒了徐豹,也就是那個被劉子光用翡翠砸掉八顆牙齒的家伙,他上前指著劉子光罵道:“cao!陳少讓你吸煙了么?” 徐豹門牙掉完了,說話有些漏風(fēng),但是仗著這么多兄弟在這里,他氣勢十足,居然想伸手打掉劉子光嘴上的煙,劉子光哪里容得他猖狂,一巴掌扇下去,徐豹一聲不吭就倒在地上,耳朵里滲出血來,浸濕了烏茲別克進口的羊毛地毯。 陳玄武的怒火再次升騰起來,他指著劉子光喝道:“綁起來,敢反抗就當(dāng)場打死!” 被兩支霰彈槍指著頭,劉子光縱有絕世神功也不得不低頭,一副手銬將他鎖住,一幫保鏢押著他進了電梯,一直下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這里正在進行封閉裝修,外人根本進不來,劉子光被吊在暖氣管道上,只能掂著腳尖才能勉強站住,這是一根中央供暖的干線管道,一人環(huán)抱那么粗,就算劉子光天生神力也不可能逃脫,陳玄武的保鏢們這才放松了緊張的心情,點起香煙說說笑笑起來。 卓力被綁在另一邊,脖子上的彎刀終于撤開了,陳玄武知道劉子光這家伙身手比較邪乎,生怕一副手銬鎖不住他,最保險的辦法還是在他朋友脖子上架著刀子,這才能保證劉子光不會鋌而走險。 寂靜的酒店地下室,陰暗潮濕,人跡罕至,昏暗的燈光下,黑西裝們的身影如同地獄里的魔鬼,這幫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鳥,如同陳玄武所說的那樣,玄武集團早年也是混黑道出身的,他們在江南開洗浴中心的時候,閻金龍還在街上給人拉皮條呢。 陳玄武脫下了西裝,只穿著襯衣和西裝坎肩,嘴里叼著雪茄走到劉子光面前,瞇縫起眼睛說道:“好好的請你來,你不來,非要用點手段你才肯來,你說這不是犯賤么?” 劉子光笑笑說:“陳少,我今天真有事。” “cao!陳總請客你都敢不到場,你他媽到底混過么?懂規(guī)矩么!cao你媽的真是給臉不要臉!”陳少身后跳出一個家伙,指著劉子光的鼻子罵道。 劉子光臉色一沉:“勸你一句,別在我跟前說臟話?!?/br> “cao,我就說了,你咬我啊?!蹦羌一镫m然嘴上依然強硬,但是卻被劉子光陰森森的目光嚇到了,悄然退到了陳少背后。 “其實呢,我本來是真想和你交朋友的,不但想結(jié)交你,還有一大筆生意交給你做,出來混的,混的不是人命,是錢,你說對吧,不過呢,我給你面子,你不接著,那就怨不得我了,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處理了,以后就沒有面子在外面混了,你說對吧?”陳玄武慢聲細(xì)語的說著,手里拿著一把廓爾喀狗腿彎刀,在手腕綁著的皮帶上來回蹭著。 “陳少,何必呢,我這不是來了么,有話好好說嘛?!眲⒆庸庑Σ[瞇的說著,手指在手表皮帶內(nèi)摸索著,那里藏著一把鑰匙,一把手銬鑰匙,還是當(dāng)年從胡蓉值班室偷來的那副手銬上的鑰匙。 陳玄武譏諷的笑了笑,拿狗腿刀拍拍劉子光的面頰,刀鋒打在臉上,刺骨的寒冷。 “晚了,我給過你機會了?!标惿侔训蹲訏伣o手下,伸開兩手讓人幫他穿上外套,吩咐道:“做的干凈點,利索點?!?/br> 手下點點頭,招了招手,黑暗中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在包間外被劉子光一腳踢昏的那個黑鐵塔,他身體素質(zhì)挺好,除了臉上一片淤青之外似乎并未傷筋動骨,此刻他眼中充滿了怒火,一雙拳頭握的卡啪啪直響,就等著報剛才的一腿之仇了。 陳少走到電梯口,回頭說道:“對了,你可能報過警了吧,不過別指望警察會來,就你今天這個表現(xiàn),韓局長很生氣,下輩子放聰明點吧,再見?!?/br> 電梯門關(guān)上了,黑鐵塔獰笑著走了過來,在右手上套了一個精鋼指節(jié)套,上面有四根鋒利的鋼釘,這東西打在臉上,絕非皮開rou綻那么簡單,而是連骨頭一起變成碎片。 “cao你媽的,傻大個,看你那傻逼樣兒,是近親結(jié)婚生出來的弱智吧!”卓力在一邊咆哮道,黑鐵塔惱羞成怒,走過去一拳砸在卓力臉上,這一拳有千鈞之力,卓力只覺得一列火車撞在自己臉上,半邊臉都麻木了,延遲了好幾秒鐘才感到鉆心的疼痛,顴骨似乎被打碎了,口腔里全是咸腥的味道。 “cao,就這點本事,呸?!弊苛ν鲁鲆豢邗r血罵道,黑鐵塔再次揚起了拳頭,旁邊有人說道:“陳少說了,利索點,趕緊的吧?!?/br> 黑鐵塔悻悻收起了拳頭,又回到劉子光面前,先用兩根塑料捆扎帶綁住了他的褲管,然后拿出一根柔軟堅韌的皮帶來就要往劉子光脖子上套,黑社會也分三六九等,低級的小混混殺人用砍刀、匕首,高級點的用各種槍械,但是最高層次的卻講究殺人不見血,用皮帶將對方勒死就不會有血濺出來,而扎住褲腳是防止大小便失禁污染現(xiàn)場留下痕跡,玄武集團的人干這個不是頭一回了,順手的很。 皮帶套在了劉子光脖子上,黑鐵塔甕聲甕氣的說:“別亂動,一會就好?!眲⒆庸鈩t微笑著回答他:“嗯?!?/br> “傻大個,你敢碰他一下,我活剝了你!”卓力奮力掙扎著,卻被人一把按在地上,用皮鞋踩著臉呵斥道:“別急,馬上輪到你。” 黑鐵塔開始收緊皮帶了,按照他的經(jīng)驗,用不了幾分鐘,劉子光的臉就會憋成紫紅色,雙眼凸起,舌頭伸出,屎尿齊飛,以一種很恐怖很齷齪的模樣死掉。 周圍幾個保鏢收起槍械,點起香煙,戴上塑膠手套準(zhǔn)備收拾殘局了,劉子光和卓力的尸體將會裝在黑色垃圾袋里送出去,在荒涼的江灘上隨便找個蘆葦叢,把尸體丟進去就行,當(dāng)然丟之前他們會把尸體的手指全部剁掉,臉部用硫酸毀容,這樣一來,就算撈到尸體也驗不出身份來,干這個,玄武集團的人太有經(jīng)驗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被吊在暖氣管道上的劉子光,竟然抱住管道引體向上,抬起雙腿夾住了黑鐵塔的脖子,只聽咔吧一聲響,黑鐵塔轟然倒地,身子向下,頭部向上,兩眼已經(jīng)翻白,脖子整整被扭成了麻花,不用說頸椎已經(jīng)斷了。 保鏢們慌了神,趕緊去拿霰彈槍,可是為時已晚,電梯門突然打開,一伙警察沖了出來,大聲喊道:“舉起手來!”其中夾雜著不少脆生生的女孩聲音,刺眼的強光手電照在保鏢們臉上,雪亮的馬刀出鞘鏗鏘出鞘,原來是胡蓉帶著手下女子騎警隊趕來了。 來的不光是女子騎警,還有派出所的兩名夜間執(zhí)勤警察,王星兩手舉著手槍沖過來,用腳踢開地上的霰彈槍,喝令保鏢們靠墻站好,兩腿分開,雙手抱頭。 劉子光跳了下來,一只手上還掛著手銬,他撿起地上的廓爾喀彎刀看了看踩住卓力的家伙,那人被堵在里面根本逃不掉了。 “你別亂來!不然我砍死他!”那人剛把刀拔出來,劉子光手中的彎刀就如同一道閃電般投過去,只聽一聲慘叫,那人的胳膊從小臂位置被切斷,拿著刀的手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