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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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軍,你誤會了,我是想知道, 這些弟兄里面,有沒有那種天生喜歡冒險,干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營生的好漢?!?/br> 865 紐約交易 辦公室里沒有暖氣,空調(diào)也沒開,窗戶大開著,股股冷風(fēng)從外面吹進來,王志軍身穿一件單薄的運動服,頭上卻有熱氣升騰著,他聽完劉子光的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劉哥,打打殺殺的生活,弟兄們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br> 劉子光擺擺手,拿出煙來拋給王志軍:“志軍,我所說的冒險,并不是在江北市混黑道開場子,那種打打殺殺太小兒科,現(xiàn)在混社會混的都是一個錢,哪有多少真需要玩命的機會,我說的是真正的冒險,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的那種,在戰(zhàn)場上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 王志軍抽著煙,仔細思考著劉子光的話,半晌才道:“當(dāng)兵的時候,都是圖退伍能安排工作,跳出農(nóng)村,沒有誰真喜歡當(dāng)兵,不過再部隊過了三年之后,才真正熱愛上那種軍旅生活,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會,又能賺錢的話,我愿意參加,但是別人我不敢保證,畢竟出來工作誰也不想隨時把命送了?!?/br> 劉子光說:“我懂了,天生喜歡戎馬生涯的人并不存在,他們需要在過程中愛上這種生活,沒有經(jīng)歷過怎么談得上熱愛呢,這樣吧,你幫我找五個軍事素養(yǎng)過硬,膽大心細的伙計,有趟公差要出,春節(jié)怕是不能在家過了,不過出差補助很優(yōu)厚,每月一萬二千塊,公司負責(zé)買意外傷害保險,你問問有誰愿意干?!?/br> 王志軍眼睛一亮:“待遇這么優(yōu)厚,我這就下去問他們誰愿意干,對了,去哪里出差?” “非洲,戰(zhàn)亂頻發(fā)的地區(qū)?!?/br> 剛送走王志軍,電話鈴就響了,竟然是市公安局的號碼,劉子光拿起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嗲里嗲氣的女聲:“劉子光,猜猜我是誰?” 劉子光一愣,心說胡蓉啥時候喜歡開這種玩笑了,不過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笑道:“我猜你肯定不是苗可可?!?/br> “壞死了,一猜就準(zhǔn),對了,我找你有事呢,新官上任三把火,韓局長的頭一把火就是清退手續(xù)不齊全的臨時聘用人員,組織部門審核了你當(dāng)時從警的手續(xù),發(fā)現(xiàn)差了很多,所以……” “所以我也被清退之列是吧,沒關(guān)系,回頭你來拿我的警服和證件就是了,本來就是幫老宋的忙客串一下而已?!眲⒆庸饣磉_的說道,雖然他心里有一點點的不痛快,但也沒必要和人家小女孩發(fā)作。 “你能理解就好了,韓局這個老狐貍,把得罪人的活兒都交給我干了,連你這樣立過功的人都要清理,真是飛鳥盡良弓藏啊,唉,不說了,有人來了,再見啊。” 放下電話,劉子光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金屬構(gòu)件,騎上自行車去了晨光機械廠,找到鄧云峰說:“老鄧大哥,我這有個東西,你幫我用優(yōu)質(zhì)鋼材加工一下,不惜成本,一定保證質(zhì)量,記住,你一個人加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鄧云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車間主任了,但是手上的活兒可沒拉下,他翻來覆去的看著金屬件,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看出來是啥了?所以我讓你保密,不過你放心,這玩意不在國內(nèi)使用,絕對不會出事?!?/br> 鄧云峰這才舒展了眉頭說:“光啊,你可嚇到我了,咱晨光廠雖然有這能力,可是造槍可是犯法的事兒,現(xiàn)在正嚴(yán)打呢你聽說沒?” 劉子光哈哈一笑:“果然是老鄧哥,一眼就看出來什么東西了?!?/br> “如果沒猜錯的話,是63式的機匣,這玩意我小時候見過,那時候跟老爺子在部隊隨軍,這槍不行,用了沒幾年就撤編了,你要造多少來著?” “先造五十個吧。” “五十個!”鄧云峰倒吸一口涼氣,五十個機匣就意味著五十支自動步槍,別說是混黑道的了,就連市公安局怕是沒這么強的火力,劉子光是個辦事靠譜的人,絕不會亂來,看來這批零件真是為外國客戶加工的。 “行,我親自幫你做,全用鋼材銑出來,絕對保證質(zhì)量。”鄧云峰信誓旦旦做了保證。 隨后劉子光又詢問了那批長矛弓箭的生產(chǎn)情況,鄧云峰告訴他,那批貨是加班生產(chǎn)出來的,早就裝集裝箱發(fā)省城海關(guān)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出海沒有。 ……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地礦五隊方面出了五個勘探技術(shù)員,劉子光這邊出了五個保衛(wèi)人員,一共十個人,護照簽證一應(yīng)事務(wù)都交給衛(wèi)子芊辦理,臨行之前,劉子光拿出兩部isatphone pro海事衛(wèi)星電話交給帶隊的王志軍說:“一部你們拿著用,另一個交給李建國,他會在邊境接你們?!?/br> 這種海事衛(wèi)星電話價格便宜,信號覆蓋全球每個角落,可以和普通電話互通,適合遠洋漁業(yè)、沙漠荒原、野外勘探使用,就是價格稍微貴點,每分鐘通話費高達十元人民幣,不過相對它不可比擬的優(yōu)越性,這點錢劉子光還是出得起的。 衛(wèi)子芊還幫他在開曼群島注冊了一家離岸公司,名字叫紅石控股,在上海和香港開設(shè)了銀行賬戶,方便資金來往。 …… 就在劉子光忙碌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紐約街頭,冬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黃色涂裝的出租車成列停在路邊,供熱管道上方,乞丐豎起大衣領(lǐng)子,不時仰脖子灌下一口用食品卷換來的烈酒。 馬丁.馬爾羅尼是紐約一家礦業(yè)勘探事務(wù)所的營業(yè)部副主任,四十五歲的他和很多紐約人一樣,在新澤西有自己的房子,妻子兒女以及一條叫卡爾的狗,每天開著一輛半舊的雪佛蘭轎車去紐約上班,生活過的無憂無慮,富足美滿。 但是事實并非如此,馬爾羅尼喜歡賭博,他已經(jīng)欠下了九萬五千美元的賭債,這筆錢等于他一年半的薪水,而他的信用卡已經(jīng)負債累累了,更加嚴(yán)重的是,如果讓事務(wù)所的老板知道他是個賭徒,那么工作也會丟掉。 就在馬爾羅尼一籌莫展之際,一件來自遙遠非洲的快遞幫了他的大忙,安德森.布萊恩特是礦業(yè)勘探事務(wù)所的一名工程師,馬丁到這家事務(wù)所任職的時候,安德森已經(jīng)為他們在非洲工作了十年,是當(dāng)之無愧的非洲通。 可憐的安德森.布萊恩特在圣胡安的sao亂中死去,遺體已經(jīng)運回他的堪薩斯老家,而作為公司資產(chǎn)的筆記本電腦則被送回了紐約,正好落在馬爾羅尼手里。 馬爾羅尼嘗試著打開安德森的電腦,看看是否存在有價值的資料,電腦設(shè)置了密碼,馬爾羅尼嘗試了好幾次,最后用安德森兒子的生日才打開了電腦,進入文檔瀏覽了一番后,他只覺得一股血涌到了頭上,看看四周同事都在忙碌,悄悄拿出優(yōu)盤下載了電腦里的一個文件,然后將其徹底刪除。 今天,馬爾羅尼穿上了新西裝,來到了紐約第五大道上的一家很上檔次的飯店,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如今在澳洲一家巨型礦業(yè)集團擔(dān)任小頭目的理查德.索普請他的客。 索普點了兩份龍蝦,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這頓飯起碼要吃掉馬爾羅尼半個月的薪水,要不是索普請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種高級飯店用餐的。 “理查德,看來你當(dāng)初選擇去澳洲工作是對的?!瘪R爾羅尼不無羨慕的盯著索普身上考究的西裝和領(lǐng)帶說,這是巴黎時裝周最新的款式,沒有幾千美元是買不到的,據(jù)說索普還沒結(jié)婚,每星期都要換一個新鮮的妞兒,這讓馬爾羅尼又痛恨又嫉妒。 “我很幸運,負責(zé)亞太地區(qū),你知道,親愛的馬丁,中國鋼企是一團散沙,他們的錢最好賺,托他們的福,我的職務(wù)升遷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參與高層決策了?!?/br> “你真是好運氣,理查德?!瘪R爾羅尼幽幽的說。 索普先生狀態(tài)很好,他爽朗的說:“說說你吧,馬丁,有什么新聞?” “是這樣,我這里有一份文件,我覺得你大概會感興趣?!瘪R爾羅尼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份打印文件遞過去道。 索普先生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來掃了兩眼,眼神立刻變了,聚精會神的又看了一遍,驚嘆道:“馬丁,你確定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當(dāng)然,這是用生命換來的資料,你看到的都是真的?!?/br> “為什么要給我看?”索普把文件遞回去,身子往后一靠,看著老同學(xué)的眼神已經(jīng)變幻莫測了。 馬爾羅尼勉強一笑:“理查德,你知道我薪水不高,凱特又看上了一套新窗簾,孩子們長大了,也需要新的臥室家具,所以,我需要錢?!?/br> “馬丁,你想把這個秘密賣給我對么?”索普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的,是這樣,我想你應(yīng)該是最好的買家。”馬爾羅尼被索普咄咄逼人的眼神逼得有些退縮,他的這種行動如果讓事務(wù)所知道了,辭退是不可避免的,而且還會遭到起訴,身敗名裂。 “好吧馬丁,你開個價,我看看能不能接受。” “五十萬美元,我覺得值這個價?!瘪R爾羅尼一狠心報出了這個數(shù)字,實際上他也是獅子大開口,說出來就有些后悔,怕嚇到索普,畢竟這只是一份初步的勘探報告而已,能不能開采出來,能不能運出來,甚至能不能取得開采權(quán)都是未知數(shù)。 沒想到索普只是淡淡一笑:“五十萬美元,我給你一百萬美元,但是你要絕對保證,這個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可以用凱特和孩子們保證,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原始資料我已經(jīng)刪除了,而可憐的安德森,昨天才在堪薩斯下葬?!?/br> “是么,太好了,我這就給你開一張支票?!彼髌漳贸鲋北舅⑺懥藗€數(shù)字遞給對方,馬爾羅尼接過來一看,喜出望外,眉開眼笑。 索普讓侍者拿了兩杯香檳過來,和馬爾羅尼碰杯道:“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不是么?” 866 誰敢在省委家屬大院撒野 在衛(wèi)子芊的不懈努力下,勘探隊終于在新年前夕登上了前往非洲的航班,如果事無巨細都要劉子光親力親為的話,恐怕三個月也辦不下來,但是交給衛(wèi)子芊只用了短短一周時間就處理的差不多了。 當(dāng)然花銷也是極大的,光是三部海事衛(wèi)星電話加上預(yù)存的費用就是十萬元錢,再加上來回機票,人身保險,員工的出差補助和熱帶津貼,兩根金條花的也差不多了。 劉子光索性把剩下的金子一股腦都交給衛(wèi)子芊了,反正這些金子是從菲律賓軍火商頌鐮那里搶來的不義之財,花起來也不心疼,開礦是今后事業(yè)的重要方向,必須不遺余力的去跑。 辦完這些瑣事,劉子光駕著公司的昂克雷趕往省城,今年的圣誕節(jié)他要陪方霏一起過,至于李總這邊,只能含糊應(yīng)付過去了,好在他行蹤不定已經(jīng)成了慣例,李紈倒也不會懷疑什么。 數(shù)小時后,劉子光抵達了省城,皮天堂幫他在五星級酒店訂好了房間,小皮有個天堂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和省城海關(guān)的人特熟,晨光機械廠出口的單子都是委托他辦的,兩下里有了生意來往,自然關(guān)系更加密切。 謝絕了皮天堂的晚飯邀請,劉子光驅(qū)車來到省委家屬大院附近,把車停在馬路上,給方霏發(fā)了個信息,等著她出來。 不大工夫,方霏回了信息,說馬上就到,但是等了十分鐘還是不見人出來,劉子光有些不耐煩了,方霏是那種不施粉黛的女孩子,穿衣服也很隨意,哪里用得著這么長時間打扮,于是他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還是沒有回應(yīng),直接打電話,竟然沒人接。 一輛警車悄無聲息的停到了旁邊,車上下來兩個全副武裝的交巡警,省城的警察就是威風(fēng),戴著白色鋼盔,武裝帶上掛著雞零狗碎的玩意,什么手銬電棍警務(wù)通對講機啥的,看起來比江北的警察專業(yè)多了。 交巡警敲敲車窗,劉子光降下玻璃問道:“有事么?” “車本兒拿出來看看。”交警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劉子光把行駛證拿出來遞給警察,警察狐疑的看著上面標(biāo)注的機關(guān)名稱,又看了看劉子光:“駕駛證呢?” 趁著劉子光掏駕駛證的當(dāng)口,另一個警察拿出警務(wù)通查詢起這輛車的車牌號碼來,結(jié)果顯示這輛車是密擋,普通警察沒有權(quán)限調(diào)查。 劉子光拿出來的不是駕駛證而是一個紅皮小本本,警察接過來一看,竟然是現(xiàn)役軍官證,上面印著這個人的姓名軍銜職務(wù),是東南軍區(qū)裝備部軍械處的一名少校軍官,看證件可不像是偽造的,看這家伙若無其事的表情,更不像是假的。 警察交還證件,給劉子光敬了個禮,啥也不說就開車走了,開出去一段距離才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說:“李總,和你朋友說一聲,事兒辦不了,對方很有來頭,什么,多大來頭?不好說,反正我們是招惹不起,就這樣啊?!?/br> 劉子光當(dāng)然猜得出這幺蛾子是方霏家里人搞出來的,他冷笑一聲直接開車奔省委大院去了,年關(guān)臨近,省委大院門口的保安力量大大加強,閑雜人等小商小販嚴(yán)禁入內(nèi),訪客也要登記核實之后才放行,如今劉子光開著幾十萬的豪車,穿的光鮮筆挺,門衛(wèi)自然客客氣氣的招待。 “您找袁廳長,好的,馬上聯(lián)系。”門衛(wèi)直接用內(nèi)線電話和里面進行了一番聯(lián)系,臉色慢慢變得奇怪起來,掛了電話說:“登個記,可以進去了?!?/br> 劉子光開車來到袁家小別墅前,看到車庫門口停了兩輛車,一輛黑色的奔馳e300,一輛紅色的奧迪tt跑車,都是幾十萬的貨色,劉子光微微撇嘴,看來老袁家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而已。 下車直奔大門而去,毫不客氣的砰砰敲門,剛敲了兩下門就開了,一個穿著家居服的阿姨警惕的看了看他問道:“找誰?” “我找方霏?!眲⒆庸庑χf。 阿姨并不開門,而是沖里面喊了一嗓子:“有人找小霏。” 半晌,里面才傳來拖鞋趿拉在地上的聲音,一個穿著花睡衣的男人走了過來,正是方霏的小舅舅,他打發(fā)阿姨一邊忙去了,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劉子光,冷笑道:“膽子不小啊,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知道啊,這里解放前是國民黨高級軍官的別墅區(qū),后來成了省委家屬大院,你們家這個小樓,據(jù)說以前是空軍司令王叔銘住的。” 劉子光不卑不亢的回答讓小舅舅有些一拳打空的感覺,他惡狠狠的說:“姓劉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有用,我們家霏霏和你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你要是敢再糾纏我們家霏霏,我他媽廢了你!” 小舅舅自以為聲色俱厲,擲地有聲,劉子光卻只是笑笑說:“小舅舅,火大傷肝,別動氣啊,上回揍你那是我的不對,我給您賠禮還不行么?!?/br> 哪壺不開提哪壺,小舅舅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外面喊道:“你給我滾,馬上滾,不然這就讓你好看!” 劉子光臉色一變,抓住小舅舅的手指向后反折說:“小舅舅,我尊重你是長輩,給你留點面子你咋就不識相的呢,麻溜的把方霏放出來,要不然我抄了你家老宅子!” 小舅舅這個氣啊,自打他十歲的時候跟隨父親住進省委大院以來,哪受過這個待遇啊,想發(fā)狠,無奈十指連心,手上那個痛啊,只能嚷道:“放手!快放手!” “鬧什么呢,讓他進來!”客廳里傳來一個冷靜而威嚴(yán)的女聲,聽到這句話,劉子光才松開了手,把小舅舅推到一邊,自己整整衣服,昂首闊步進了袁家的客廳。 老袁家的客廳布置的很豪華,博古架上擺滿了古玩瓷器、玉器,墻上掛滿了大幅照片,大多是袁家老一代和領(lǐng)導(dǎo)人的合影,其中不乏共和國的領(lǐng)導(dǎo)人,看來袁家老爺子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云人物。 一個頭發(fā)花白,氣度雍容的老婦人坐在沙發(fā)上,腳下趴著一條毛茸茸的京巴,旁邊坐著個尖下巴的中年女子,看那一副高傲的樣子就知道是小舅舅的老婆。 老婦人看了看劉子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就是劉子光?” 雖然她坐著,自己站著,但劉子光卻深深地感覺到目光是居高臨下望過來的,他毫不客氣的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答道:“我就是劉子光。” “聽說,你在江北一家物業(yè)公司做保安,還開了幾個實體,是吧?”老婦人不緊不慢的說著。 “什么狗屁實體,挖沙場的啟動資金還是小霏抵押了房子給他的,這小子就一騙子,媽,和他廢什么話,直接和政法委秦叔叔打電話,辦他一個詐騙罪?!毙【司巳嘀种冈谝慌择氲?。 “閉嘴!”老婦人輕輕一句,不怒自威,小舅舅立馬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不敢說話了。 “小劉,我就叫你小劉好了,你是聰明人,咱們就不饒圈子了,我們家小霏單純,幼稚,還不懂事,很多事情需要長輩替她當(dāng)家才行,小霏以后的人生道路還很漫長,絕不可能在江北那個小地方繼續(xù)待下去,和你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如果你繼續(xù)胡鬧的話,我們家老頭子雖然不在位子上了,但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隨便欺負的。” 有禮有節(jié),軟中帶硬,若是一般人,老婦人這番話肯定能起到效果,但劉子光卻根本不吃這套,他回答道:“方霏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用不著你們大包大攬,即使是她的長輩也不行,讓方霏下來吧,我們約好一起吃飯的,被你們耽誤的都過了飯頓了?!?/br> 說完站了起來,作勢往樓上走。 小舅舅一個箭步跳過來,罵道:“我cao,你還想搶人咋的?” 老婦人動怒了,她冷哼一聲道:“小軍你別攔他,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在省委家屬大院撒野!” 屋子里的氣氛相當(dāng)緊張,小舅舅怒目而視,小舅媽抓起了電話隨時準(zhǔn)備報警,老婦人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沉靜,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樓上臥房的門悄悄打開,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十七八歲少女露出頭來,瞪大眼睛望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回頭伸了伸舌頭道:“姐,你的男朋友好厲害哦,連奶奶都鎮(zhèn)不住他?!?/br> 被捆在床上的方霏得意的一笑,說:“你不知道了吧,他可是天煞星下凡,別說外婆鎮(zhèn)不住他了,就是在千軍萬馬面前他都不帶打怵的?!?/br> “哇塞,好帥啊,姐,能不能介紹我認(rèn)識一下他啊?”少女歡蹦亂跳起來,兩個馬尾巴亂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