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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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光無語,掐滅煙頭說:“這么大條貨船,馬達炸了,駕駛艙和電臺也炸了,只剩下咱們倆,茫茫大海之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你準備怎么辦?海軍少校同志?!?/br> 陳金林說:“馬達壞了可以修,導航設備沒了可以用六分儀和羅盤,電臺沒了……我們可以直接開到香港外海,再游泳上岸嘛?!?/br> 劉子光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贊道:“陳工,算你狠,一條漏水的破船還想開到香港去,我是服了你了。” “好了,時間不等人,要加把勁了?!标惤鹆忠财鐭燁^,爬到甲板上看了看太陽,驚呼道:“不對啊,船是往南開的,奔著馬六甲去的?!?/br> …… 頌鐮滿腹委屈坐在大飛里,懷里的兒子已經(jīng)熟睡,為了節(jié)省燃料,大飛的八臺引擎只開了兩臺,勻速向海岸開去,整整一船軍火啊,連同沒收到的貨款和金子的下落,全都沒了,叫他如何不心疼。 忽然頭頂傳來轟鳴聲,兩架綠色涂裝的黑鷹直升機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一串子彈打在大飛航線前,激起高高的水花,直升機上赫然涂著美軍機徽,這是駐扎在菲律賓南部納瓦諾基地的美菲聯(lián)合特種作戰(zhàn)特遣隊。 大飛頓時熄火,所有人高舉雙手投降,生怕不經(jīng)意的動作引起美軍的誤會,導致殺身之禍。 732 馬六甲風云 碧波萬里的大海上,一艘輪船正在乘風破浪的前進,寬敞的甲板上放著一把躺椅,上面睡著個戴墨鏡穿花游泳褲的男子,身旁的小桌子上還放著一聽冰鎮(zhèn)啤酒,手里拿著的是香港的《***》雜志,若不是他手邊放著一把子彈上膛的自動步槍,別人還會以為是哪家富豪出海游玩呢。 經(jīng)過一夜緊急維修,柴油機終于恢復了運轉,整個維修過程都是陳金林指揮,劉子光實行,不得不說,陳金林那四年海軍工程大學船舶工程系沒白上,海船上的家伙事,他簡直閉著眼睛都能拆裝,不過現(xiàn)在身上有傷,所以不得不擔任場外指導,這后半夜兩人沒少拌嘴,陳金林嫌劉子光手腳太笨,劉子光嫌陳金林滿嘴術語,自己聽不懂,后來陳金林忍不住問了一句:“劉少校,你在軍校到底學了些什么?”劉子光答道:“我沒上過軍校,三流大專財會專業(yè)畢業(yè)?!比缓箨惤鹆志蛷氐撞徽f啥了。 柴油機勉強堪用,馬力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但維持正常行駛是夠了,船艙里的積水也被排了出去,現(xiàn)在的問題是舵機壞了,輪船只能向一個方向駛去,陳金林用六分儀測量了一下說沒關系,過段時間就能遇上船了,到時候找他們求助就行,然后下艙去擺弄那臺無線電的殘骸去了。 頌鐮他們走的匆忙,大批生活物資都沒帶走或者銷毀,啤酒罐頭大米水果柴油,電子游戲機,dvd機,大屏幕液晶電視,還有堆成山的色情畫報,都成了劉子光的戰(zhàn)利品。 滿身油污的陳金林拖著有槍傷的身軀從船艙里走出來,看到劉子光這副悠哉游資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譏諷他道:“劉少校,我懷疑你前世一定是個皇帝,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忘享受?!?/br> 劉子光哈哈一笑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嘛,老陳你不來一罐啤酒?” 陳金林擦擦頭上的臭汗說:“不用了,我得想辦法把電臺修好,不然聯(lián)系不到家里,是要鬧出事端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公司的人已經(jīng)到馬尼拉了,而且是趙經(jīng)理帶隊?!?/br> “趙經(jīng)理,趙輝么?對了老陳,是不是昨天我走后你又和家里聯(lián)系了?”劉子光問。 “沒錯,我做了個簡易的變壓器,用汽車點煙器給手機供電,往家里打了個電話,報告了你違反紀律擅自行動的事情,家里讓我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增援馬上就到,結果我還沒來得及轉移,你就帶著頌鐮回來了?!?/br> 劉子光呵呵一笑,他知道陳金林說的是實話,但他也知道,陳金林并沒有貪生怕死的丟下他,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而是繼續(xù)留在貨倉等他,這說明陳金林對自己還是信任的。 “老陳,你真的不打算喝一杯么?這可是國產(chǎn)的青島哦?!眲⒆庸馀e起啤酒罐誘惑陳金林,卻發(fā)現(xiàn)對方表情大變,指著遠方大喊起來:“船,有船!” 劉子光摘下墨鏡望去,果然見海天之間似乎有個船影。 “老陳,真有你的啊,咱們得救了?!眲⒆庸庑Φ?。 不過陳金林用六分儀測了船只現(xiàn)在的經(jīng)緯度之后,卻不免打了打了個寒顫,顫聲道:“這里是蘇門答臘北部海域,靠近馬六甲海峽,這里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水道之一,也是海盜最猖獗的地方?!?/br> “海盜?索馬里的海盜比他們?nèi)绾危俊眲⒆庸鈫柕馈?/br> 陳金林冷笑一聲:“那些拿著破銅爛鐵的黑叔叔,連給馬六甲同行提鞋都不配,他們可是武裝到牙齒的專業(yè)海盜,清朝末期這個行業(yè)就興起了,一直到現(xiàn)在經(jīng)久不衰,而且他們背后還有大商人資助,從軍火供給到銷贓都是一條龍服務,海盜中不乏各國退伍軍人,甚至有時候某些國家的海軍和海岸警衛(wèi)隊也直接披了馬甲cao刀上陣哩,你說索馬里海盜能和他們比么?” “那么?哪里可以遇到這幫海盜界的奇葩呢?”劉子光煞有介事的問道。 “你賺到了,不用你天南海北的找了,他們自己上門了?!标惤鹆种钢h處越來越近的海船說。 劉子光抓起望遠鏡看了看,沒看出什么端倪,對方竟然是一艘大型私人游艇,流線型的船身顯得格外豪華,但是陳金林既然說他們是海盜,那他們一定是海盜,畢竟大海上的事情,人家是專家。 劉子光啥也沒說,直接跑到貨倉里,搬出兩門60mm迫擊炮來,用抬了四箱子炮彈上來,撬開綠色木質(zhì)炮彈箱,拿出四枚紡錘狀的炮彈,麻利的用油布擦了擦,說:“我拿這個招待他們,你不會有意見吧?” 陳金林瞪大了眼睛:“你用這玩意打他們?這可是海上啊,你為什么不用火箭筒,那個打得準?!?/br> 劉子光說:“火箭筒戰(zhàn)斗射速太慢,對活動目標的有效射程只有三百米,而迫擊炮的最大射程達到一千五百米,戰(zhàn)斗射速每分鐘二十發(fā),貨倉里的那些玩意里,這東西最合用?!?/br> 提到陸軍武器,陳金林就不固執(zhí)己見了,他們這艘船舵機壞了,只能直直的沖著海盜開過去,二十分鐘后,已經(jīng)可以通過rou眼看見對方的舷號了,上面用中文寫著“白天鵝“的字樣,只見這艘船原地停下,放下兩艘快艇來,乘風破浪沖著他們開過來,快艇上的海盜手里端著ak47,頭上纏著紅布條,威風凜凜的很。 “停船?!眲⒆庸鉀_陳金林喊了一句,迅速調(diào)整著迫擊炮的俯仰角,丟了一枚炮彈進去,膛的一聲,炮彈呼嘯而出,在海盜船左側激起一個高高的水柱,是一發(fā)近失彈,如果是大口徑艦炮的話,這一發(fā)炮彈引起的沖擊波也夠海盜船喝一壺的,60mm迫擊炮的威力也就是比手榴彈略強,掀不起多大風浪,但是對海盜們的心理震撼卻是極大的。 海盜們和各國海軍都打過交道,也見識過艦載機炮的厲害,但是陸炮上船還是破天荒頭一回見,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呢,第二發(fā)和第三發(fā)炮彈就同時到了,劉子光一人cao控兩門迫擊炮,左右開弓,如同狂風暴雨,迫擊炮彈砸在海盜船上,彈片四射,將肆無忌憚光著膀子站在甲板上的海盜們打得滿身都是窟窿。 快艇上的海盜們驚呆了,此時他們已經(jīng)接近了目標,再調(diào)頭已經(jīng)來不及了,眾海盜就看見那艘貨船的甲板上出現(xiàn)了一挺m60機關槍,帶三腳架彈鏈供彈的美式m60通用機槍可是一種殺傷力很大的武器,尤其是用來對付海面上沒有掩護的快艇啥的時候。 劉子光趴在甲板上,肩窩低著槍托,一陣猛烈地掃射,后坐力震得他的身軀微微顫抖,彈鏈供彈武器打起來就是爽,7.62mm的nato彈威力大量又足,當場打得一艘快艇爆炸了,艇上的海盜全都掛了,另一艘快艇見狀急忙熄火投降,海盜們惶恐萬分,把武器拋進海里高舉雙手,他們還以為遇到了哪國的海軍呢。 劉子光獰笑一聲,掛上一條新的彈鏈,嘩啦一聲拉上槍栓,陳金林在后面大喊一聲:“不要!”卻哪里來得及,m60槍口里噴出一串火舌,將快艇上的人盡數(shù)掃倒,艇身上全是彈孔,不大工夫就載著尸體沉入海中。 “你怎么殺俘虜!”陳金林氣沖沖的跑過來吼道。 “什么俘虜?他們是哪國海軍?”劉子光裝憨賣傻道。 “放下武器就是俘虜,再說我還想要那艘快艇呢,我還需要有人給我?guī)兔π薮兀 标惤鹆植灰啦火埖暮暗?,劉子光知道他在意的是快艇和免費工人,海盜的性命倒不是重點。 沒辦法,劉子光只好拿了一支手槍跳進大海里,游了幾百米爬上那艘海盜船,只見甲板上一片狼藉,迫擊炮彈的威力有限,船體的破壞不是很嚴重,但海盜們就慘了,殘肢斷體到處都是,劉子光滿懷慈悲之心的在幾個傷員腦門上補了一槍。 “anybody home?”劉子光輕輕用槍管撥開艙室的門,高聲喊了一句。 里面一片死寂,血腥味飄了出來,劉子光心中一凜,迫擊炮彈可沒打進船艙里來,怎么血腥味這么重,他小心翼翼的把槍放平端在腰間搜索前進,他是赤腳爬上來的,走在光滑的柚木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艙室里一片死寂,這是一艘長達六十米的大型游艇,艙室眾多而復雜,劉子光也不敢貿(mào)然行進,他慢慢的向船尾方向搜索,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具尸體,穿著白色海員制服的尸體,頭部的血已經(jīng)發(fā)黑凝固了,黑色肩章上兩道金色橫杠說明他是高級船員。 走過去檢查尸體,這個年輕華人海員手里捏著一把餐刀,倒臥的位置正是餐廳靠近門口處,這說明海盜們是趁著船上的人用餐之時悄悄爬上來的,而這名船員進行了反抗,被當場擊斃。 忽然前面人影一閃,劉子光舉槍就射,槍響人倒,過去查看,是一個年輕的海盜,標準東南亞人種的面孔,身材矮小瘦弱,子彈打中了他的肺部,每喘一口氣都要吐出一串血沫。 劉子光把他手旁的ak47踢開,冷漠的看了看這個年輕海盜,想到剛才那個同樣年輕的華人海員,決定節(jié)省一顆子彈,讓他嘗嘗慢慢死亡的滋味。 一絲靈光在腦海中閃現(xiàn),別的海盜都在甲板上,這個家伙為什么會在船艙底部,難不成說他是在這里看押rou票?也就是說,這艘船上還有幸存者? 很有可能,劉子光掃視一番,打開了走廊盡頭的艙門,這是一道嚴密的鋼制水密門,打開之后,就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當胸刺來。 733 飛翔的菲律賓人 劉子光眼疾手快,劈手奪過那把利刃,來人速度太快,一頭撞進他懷里,頓時溫香軟玉滿懷,那股高級香水的味道絕不是海盜身上應該有的,本來劉子光的手槍都頂在那人腦袋上準備摟火了,硬是收了回去。 可是懷中那人竟然惡狠狠地抱住劉子光的胳膊咬了一口,牙尖嘴利咬人還挺疼,劉子光下意識的肌rou繃緊一甩手,頓時就把那人甩進了船艙。 艙里十幾雙驚恐萬分的眼睛盯著劉子光,全都高舉雙手不敢動,看他們的氣質(zhì)服裝,分明就是這艘豪華游艇的主人,除了幾個水手打扮的人之外,其余的是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穿著夏威夷襯衫和寬松的大短褲,還有幾個穿三點式的女孩,看相貌都是華裔。 劉子光冷峻的目光所到之處,這些人無不緊張萬分,高高舉起的手都在顫抖,倒是地上那個試圖襲擊劉子光的女孩,眼中滿是恨意和不甘。 “海盜已經(jīng)被消滅了,你們安全了?!眲⒆庸怅P上手槍保險用英語說,這幫rou票交換一下目光,露出驚喜的神情,一些人如釋重負的在胸前劃著十字,一些人忙不迭的向劉子光道謝,劉子光聽的一頭霧水卻無法理解,他們的語言好像馬來語,但是又夾雜著一些明顯的英語單詞。 “不好意思,誰能說英語?”劉子光問道。 “他們說的就是英語,新加坡英語?!钡厣夏莻€女孩惡狠狠地盯著劉子光,沖他伸出了手,看那意思,是想讓劉子光攙她一把。 這丫頭很有大小姐的做派,劉子光暗想,他豪爽的將女孩拉起來問道:“小妞英語不賴,英國留過學?” “謝謝?!迸⑴拇蛑砩系膲m土說道,隨著劉子光走出船艙,看到走廊里躺著的半死海盜,立刻撲上去狠狠踢了好幾腳,一個戴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子在后面說道:“奧莉薇不要這樣做,有法律懲處他,你踢死他是要坐牢的?!?/br> 女孩回身鄙夷道:“威爾遜,剛才你怎么不和他們講法律?” 威爾遜憋得臉通紅,上前想說點什么,那海盜垂死掙扎動了一下,就嚇得他慌忙往后退。 劉子光看那女孩踢得沒有章法,上前抬腳踹在海盜頭上,一聲脆響,海盜的脖子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反折過去,人當場就掛了。 他的兇殘嚇壞了這幫人,還以為遇到黑吃黑,又嚇得縮了回去,劉子光擺弄著手槍問道:“船長是哪位?” “我?!币粋€穿著白制服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請把船向前開,我們需要幫助?!?/br> “ok” 眾人來到駕駛艙,甲板上的血腥場面讓他們不寒而栗,海盜全死了,剛才的爆炸聲和槍聲就是在和海盜作戰(zhàn),不過這個奇怪的男人不像是海軍或者海警,而且只有一個人,眾人不免狐疑,但是忌憚他的手槍,并不敢多嘴。 兩艘船慢慢靠攏,海上無風三尺浪,完全接舷是不可能的,只有先用纜繩拴在一起,但要保持一定距離以免碰上,劉子光持槍邀請游艇上的機械師過去為自己修船,又向他們提出“借”電臺一用,船上依舊血淋淋一片,他的話誰敢不聽。 水手們干活還算利索,把電臺拆下來送上貨船,又搬了幾桶柴油過去,能在豪華游艇上當機械師的水手,技術自然不差,和陳金林聯(lián)手將貨船上的柴油機修復到八成的動力水平,矯正了舵輪,又幫他加固了堵漏設施,這才回到游艇,兩條船分道揚鑣。 “他們不會再遇上海盜了吧?”劉子光叼著煙扶著舵輪說道。 “不會的,這樣級別的豪華游艇,主人非富即貴,恐怕這當口各國海軍都出動了,我們還得抓點緊,要不然碰上海軍挺麻煩的,你那兩門小鋼炮可抵不過快艇上的機關炮?!?/br>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劉子光問。 “去我國領海,南沙!” …… 經(jīng)過一夜的航行,又迎來一個晴朗的好天氣,陳金林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頂破舊的白色大檐帽頂在頭上,坐在舵輪后面掌握著方向,味道很足。 劉子光在貨倉里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最合適的船用武器,一挺12.7mm高平兩用機槍,他把嶄新的機槍從箱子里搬出來,擦掉上面的黃油,抬上甲板用螺栓固定住,試射了幾十發(fā)子彈找找感覺,然后找來一塊苫布蓋住機槍,因為民船配置武器,會被各國海軍毫不客氣的當做海盜處理。 “陳工,咱們的軍艦還行吧?!眲⒆庸庋笱蟮靡獾膯柕馈?/br> “不賴,我穿上海軍制服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當船長,哦,你就當我的大副好了。”陳金林的心情也是大好,他已經(jīng)用電臺聯(lián)系上了家里,支援正在趕來。 “我總覺得缺點什么,這船沒名字啊,不如陳船長給這艘軍艦命個名?”劉子光建議道。 陳金林略一思索,道:“我記得有艘巴拿馬船籍的香港貨輪和這條船輪廓很像,叫飛翔的菲律賓人,干脆我們也叫這個名字得了,搞個套牌船?!?/br> 說干就干,劉子光找了一桶油漆,把自己掛在船頭上,漆上了一行英文字母,正在欣賞自己的手藝,就聽見隱隱約約的馬達轟鳴聲,不像船用柴油機那么悶,而像是飛機的聲音。 果不其然,不大工夫,天邊的一個小黑點變得越來越清晰,是一架老式螺旋槳飛機,迷彩涂裝和機翼上的軍徽顯示這是菲律賓空軍的戰(zhàn)斗機。 劉子光趕緊甩掉油漆桶爬上甲板,一把扯掉高射機槍上的苫布,像電影里的高大全英雄那樣一拉槍栓吼道:“小鬼子們,來吧!” 飛機果然是沖著他們來的,一串子彈掠著海面飛過,在船只行駛前方打起高高的水柱,但戰(zhàn)斗機并未料到貨船居然會反擊,12.7高射機槍咆哮了十秒鐘,戰(zhàn)斗機就心驚膽戰(zhàn)的夾著尾巴跑了。 “哈哈哈,他們跑了?!眲⒆庸庾哌M駕駛艙笑道,卻見陳金林一陣忙活,把貨船的馬力開到了最大,嘴里還念叨著:“完了完了,還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過會兒噴氣機和護衛(wèi)艇都過來招呼咱們了。” 飛翔的菲律賓人開足馬力向北狂奔,柴油機燃燒不完全引起的黑煙從煙囪里噴出來,更好的給追擊方指示了方向,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要進入爭議海域,就有回旋余地。 在海上狂奔了半個小時,還是被人追上了,兩艘高速快艇從東南方呼嘯而來,那架螺旋槳飛機也去而復返,得意的晃著翅膀,似乎在示威,但卻無論如何不敢靠近這艘不好惹的貨船了。 陳金林頭上滲出了汗珠,胸前傷口的紗布也紅了,他不再說俏皮話了,緊張的cao作著機器,雖然這艘船現(xiàn)代化程度比較高,但也需要七八個人才能全面掌控,陳金林一個人就干了八個人的活兒,的確是個好水手。 劉子光也沒閑著,把機關槍和火箭筒都抬上了甲板,既然一場惡斗避免不了,那就轟轟烈烈的去戰(zhàn)斗吧。 飛翔的菲律賓人在陳金林的cao縱下真的像在海面上飛一般,但他畢竟只是條貨船,兩艘菲國海軍的高速炮艇越追越近,已經(jīng)能聽到大喇叭里傳出的警告聲了。 炮艇用菲律賓語、英語、越南語、普通話輪番喊話,威脅再不停船就開炮了,陳金林才不理睬,依然駕駛貨船乘風破浪,炮艇見警告無效,果然開火了,這種高速炮艇裝備的是20毫米速射機關炮,射程和威力都遠遠超過劉子光的高射機槍,一串串炮彈打來,激起高高的水柱,這僅僅是在警告射擊。 劉子光立即開火還擊,由于距離太遠,也沒打到對方,但炮艇的速度卻明顯放慢了,甲板上的雙聯(lián)裝20毫米機關炮亮起一團團橘紅色的火焰,曳光彈劈頭蓋臉的打過來,蔚為壯觀,但是炮手的水平就差點,這么良好的海況,又在有效射程內(nèi),竟然打不中目標。 劉子光把一只半空油桶從甲板上踢下去,待它飄出幾十米遠,扛起rpg7打過去,一發(fā)火箭彈擊中油桶,海面上頓時烈火滔天,他又踢下兩個空油桶,油桶在海水里起伏不定的飄著,炮艇上的水兵用望遠鏡發(fā)現(xiàn)了水里黑咕隆咚的家伙,趕緊提醒艇長,艇長急忙下令減速繞過去,這樣一來,飛翔的菲律賓人又趁機跑遠了。 “陳工,我們又勝利了?!眲⒆庸馀呐陌驼?,走進駕駛室遞給陳金林一支煙,陳金林卻不接,臉色煞白的指著遠處說:“驅(qū)逐艦……” 劉子光抓起駕駛臺上的望遠鏡一看,果然是一艘威風凜凜的驅(qū)逐艦,懸掛著菲國的國旗,甲板上炮塔林立,趾高氣揚。 “拉賈.胡尓邦號驅(qū)逐護航艦,舷號pf11,1943年在美國諾??撕\姶瑥S下水,排水量1390噸,4480馬力,最大航速18節(jié)?,F(xiàn)在是菲律賓海軍最大的軍艦?!标惤鹆诸澛暤馈?/br> “年近古稀的老爺艦,航速還不如我們,怕他做什么,陳工?”大難臨頭,劉子光依然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