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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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4 淮江中的浮尸 貝小帥一個激靈蹦起來:“楊峰死了?太給力了!放炮!開酒,慶賀!” 可是一看劉子光臉上竟然沒有半點高興之色,貝小帥納悶道:“光哥,楊峰死了你咋不開心?” 劉子光說:“這小子真是個麻煩,死都不挑個好時候,這當口翹辮子,不是給我找麻煩么!” 貝小帥說:“他死他的,關咱毛事?!?/br> 劉子光說:“現(xiàn)在這個當口,不關咱的事也關了,我給你梳理一下啊,楊峰和咱們是老對頭了,他落到這一步雖說是咎由自取,但背后未嘗沒有咱的努力,所以這小子最近剛緩過勁來就頻頻出手,搞的咱酒吧網(wǎng)吧都關張,然后又出了個惡性車禍,雖然公安說是只是單純的車禍,但是你信么?” 貝小帥咬牙切齒的說:“不信,他媽的肯定是楊峰指使的!” “你看,連你都認為是楊峰指使的,那么當家人的安全都無法保障的話,我會做出什么舉動?”劉子光循循善誘。 “宰了丫的!” “對,公安也是這么想的!” 貝小帥倒吸一口涼氣:“糟了,被人擺了一道,這不會是楊峰使的苦rou計吧?”說完就醒悟過來,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要是苦rou計的話,楊峰也太下本錢了?!?/br> “現(xiàn)在楊峰一死,咱們是黃泥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br> “那怎么辦?咱沒殺他啊,這事兒可得說清楚,咱不能替別人背黑鍋?!必愋浻悬c慌神了。 “既然咱們沒下手,那么殺楊峰的很可能就是設局的人,他這一招夠毒的啊,標準的一石二鳥,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楊峰有仇,他一死,所有人都會懷疑我,楊峰的老子是市里有頭臉的人,肯定會壓著警方迅速破案,警方迫于壓力定會抓我頂賬,嗯,就是這個理?!?/br> 貝小帥急眼了:“那可不行,我找胡蓉去,她不是刑警么,這事兒她能管得上?!?/br> 劉子光說:“現(xiàn)在找誰都白搭,只有靠自己,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那個于小同人呢,把他捏在手里,問出幕后主使是誰,這兩個案子就都破了?!?/br> “那小子在網(wǎng)吧呢,我派了幾個兄弟盯著他,跑不了。” “事不宜遲,走,找他去!”劉子光跳了起來說。 …… 淮江下游某碼頭,這里江水湍急,每年都會出幾個淹死鬼,有幾條舢板經(jīng)常在這里出沒,靠打撈落水尸體為業(yè)。 首先被發(fā)現(xiàn)的那具女尸,白花花的臀部浮在水面上觸目驚心,過往村民指指點點,報告了鎮(zhèn)派出所,派出所安排人員進行打撈,打撈公司的舢板在附近轉悠了幾圈,用長長的竹竿在水底亂捅,竟然又有了新收獲,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具男尸。 打撈公司的人將兩具尸體拴在舢板旁,就等著家人來贖了,至于這人是淹死的還是打死的,就和他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了,派出所的警察本來也不愿意多管閑事的,但是聽圍觀群眾說那具男尸的腦袋被人砸爛了,聯(lián)想到市里緊急下發(fā)的失蹤人員協(xié)查通報,便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過去瞅了一眼。 就這一眼,事情大發(fā)了,正是市局在找的人!派出所馬上電告市局,不出半小時,市局的警車就來了,后面還跟著一輛小號的黑色奧迪,是市委組織部的專車。 鄉(xiāng)下人就是沒見識,看到這么多小車抵達現(xiàn)場,打撈公司的負責人依然咬死口要八千一具尸體,不給錢就丟到水里去,那么多圍觀群眾在旁邊看熱鬧,市局領導也不好發(fā)飆,只是不斷和他講道理,說這兩具尸體是被人謀殺的,關系到很嚴重的刑事案件云云。 舢板上的白發(fā)小老頭義正言辭的拒絕,說俺們才不管什么案件不案件的,俺們冒死從水底下?lián)瞥鏊廊?,你就得拿錢買,不掏錢就免談,說著就要將手中牽著的小繩松開。 這條細細的白塑料繩一端,正系在已經(jīng)魂歸西天的楊峰脖子上,可憐昔日風流倜儻的分局第一帥哥,變成了淮江中一具浮腫的飄尸,楊部長隔著老遠就認出兒子身上穿的polo衫,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終于變成了事實,片刻之間,楊部長似乎蒼老了十歲。 “別讓孩子受苦了,要多少錢,給他們?!睏畈块L升起了車窗,低聲對前座的秘書說,沉重的軀體躺在柔軟的奧迪后座上,一顆渾濁的淚從眼角流下。 秘書下車去和帶隊公安領導說了幾句,領導七拼八湊,終于湊出一萬多塊錢,再討價還價一番,終于以一萬兩千元成交,小舢板劃到岸邊將尸體交給公安人員,便揚長而去了。 由于尸體在水里泡了很長時間,再加上后腦中了兩槍,子彈掀開了頭蓋骨飛出,一顆眼珠子已經(jīng)不見了,整個人面目全非,很難辨認,于是帶隊領導便請楊部長出面辨認。 楊部長走出汽車的時候,步履已經(jīng)有些蹣跚了,但是他依然以一個老共產(chǎn)黨員堅定的信念支撐著自己,用顫抖的手掀開死者的衣服,在前胸位置找到一個明顯的胎記。 楊部長沉痛的點點頭:“是楊峰?!?/br> “楊部長,請節(jié)哀……”一幫警察摘下了警帽,神情都很黯然。 “我只有一個要求,盡快將兇手繩之以法,還江北市民一個平安放心的社會環(huán)境?!睏畈块L緩緩說完這句話,便上車離去了。 接到通報的刑警迅速趕到現(xiàn)場,兩具尸體停放在碼頭的水泥地上,上面蓋著彩條布,雖然是初夏的季節(jié),但是天氣已經(jīng)很熱,一群綠頭蒼蠅嗡嗡的圍著尸體打轉,腐臭的氣味飄出去很遠,幸虧這是在碼頭邊,魚蝦腐敗的氣味能遮掩一下,若是放到車里,怕是能熏死人。 刑警二大隊的大隊長韓光跳下汽車,看到碼頭邊圍攏的看熱鬧人群,立刻皺了皺眉頭,吩咐道:“小王,帶幾個人去把群眾疏散一下,像什么樣子!” 然后低頭看了看地上被彩條布蓋著的尸首,猛地掀開彩條布,一股腐臭撲面而來,他卻紋絲不動,說:“對,是失蹤通報上的兩個人,初步看是槍擊身亡,女尸背部中彈,男尸后腦中彈,被江水泡了太長時間,很多線索已經(jīng)消失了,可惜?!?/br> 尸體的味道很大,刑警們都捂著鼻子不愿意靠近,韓光反而蹲了下來,用手去撥弄女尸背部的彈孔。 “韓大!”胡蓉遞過來一雙橡膠手套。 韓光嚴肅的擺擺手:“戴手套的話,手感不清晰。” 同事們看到韓光將沒有保護的手指探進被江水泡的發(fā)白的傷口中,都忍不住一陣干嘔,胡蓉也覺得胃里的東西往上涌,但是刑警的榮譽讓她堅持了下來,繼續(xù)站在原地幫韓光打下手。 “找到了,就是這個東西要了她的命。”韓光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間夾了個小巧如花生米大小的金屬物體,前頭已經(jīng)變形,但隱約可以辨認出是圓柱形狀。 “九毫米巴拉貝魯姆子彈,打到了肺部,一槍斃命,暫時就這些,剩下的等法醫(yī)解剖了再說?!表n光接過胡蓉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下令道:“九毫米手槍,這是一個線索。” 胡蓉點頭道:“現(xiàn)在社會上泛濫的多是從西南邊境走私的蘇式軍用槍械,其中又以7.62毫米口徑的槍支居多,使用九毫米子彈的人很少,我的意見是,先從失蹤軍警制式槍械入手,然后再集中力量查社會上流散的走私槍支。通過對比彈道,一定能查出真兇?!?/br> 韓光說:“小胡你的辦法很穩(wěn)妥,但是你想過沒有,罪犯很可能已經(jīng)將槍支拆散銷毀,那我們怎么破案?” 胡蓉低頭沉思。 韓光說:“用槍的人才是關鍵所在,誰有動機殺害死者,誰下手這么狠辣,誰擅長使用槍械,槍法精良,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br> 胡蓉繼續(xù)咬著嘴唇不說話,韓大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句句都指向劉子光,只有他符合所有條件。 此前楊峰多次出手,逼得劉子光旗下酒吧網(wǎng)吧全都關門大吉,幼兒園也差點鬧出食物中毒事件,最出格的是,居然有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火上澆油,差點把劉子光的母親撞死,在這種情形下,向來不肯低頭的劉子光又怎么會吃啞巴虧,他做事縝密果決,該出手時絕不含糊,尤其是涉及到自己親近的人的時候,而且他槍法精準,堪比神槍手,交友廣泛,三教九流狐朋狗友到處都是,不難接觸到槍械。 愚蠢的楊峰一步步逼近劉子光的底線,最終造成了自己的殺身之禍,這樣的解釋似乎相當?shù)暮侠恚呛貐s總是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劉子光雖然貌似粗魯率直,但絕對是個粗中有細的人,這個節(jié)骨眼上殺楊峰,那不是告訴全世界,人是我殺的,來抓我吧!以他的智商,只會借刀殺人,或者用稍微緩和一些的手段,把楊峰徹底玩殘,才是他的風格,如此干凈利索的殺人,還附帶打死一個無辜女子,確實不是劉子光的作派。 “韓大,這案子要么非常簡單,要么極其復雜。”胡蓉囁嚅著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她現(xiàn)在有著刑警之花的美譽,但是畢竟還年輕,手上沒有直接破過像樣的大案子,在韓大面前說話未免沒有分量。 韓光卻深以為然:“確實有些不通情理的地方,如果我是他,就會制造出一個交通意外現(xiàn)場,或者把是罪證處理的更完美一些,這樣直白的殺人拋尸,未免太沒有技術含量了,不像他的做法。” 胡蓉明白,韓大口中的“他”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劉子光,對于這位江北黑白兩道躍起的大明星,韓光可沒少做研究,光是案卷就積攢了一柜子。 “或許……另有隱情呢?!焙貋砘仵饬藘刹?,忽然說:“那個未成年的肇事司機是關鍵,如果這是一個局,那他就是最薄弱的部分?!?/br> “對,立刻保護于小同!”韓大毅然下令。 話音剛落,胡蓉就跳上大切諾基,迅速發(fā)動掛檔加油,警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馳出去,向著市區(qū)狂奔。 625 網(wǎng)吧里的花季少年 今天是于小同十六歲生日,對這個舉目無親的輟學少年來說,網(wǎng)吧就是他的家,游戲中認識的朋友就是他的親人。 他雖然年紀小,但是出道很早,他哥哥于大同也是出來混的,練得一手很俊的跆拳道功夫,在金龍哥旗下的金碧輝煌做保安,去年底的金碧輝煌出事的時候,于大同莫名其妙的死在電梯間里,脖頸生生被人折斷。 于小同整日和一幫輟學少年混在一起,打架斗毆喝酒吸毒泡馬子,經(jīng)常帶著十幾號人沖到網(wǎng)吧里斗毆,他下手狠,花錢也狠,被警察抓了也不出賣兄弟,年紀輕輕就在道上有了一定名氣。 上次事情之后,于小同得到三萬塊酬金,他放開手腳很是揮霍了一番,其實對于這種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年輕人來說,所謂揮霍不過是包網(wǎng)吧高級套間,頓頓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喝大瓶的可樂,抽軟殼的中華,買最好的裝備,qq紅鉆黃鉆藍鉆綠鉆黑鉆彩鉆全開了,勁舞團的道具服裝買最貴的,q幣一充就是幾千,到處亂送,反正怎么討小mm歡心怎么來。 于小同夠狠,夠義氣,夠有錢,所以身邊聚攏了一幫十來歲的少年,為他馬首是瞻,什么劉子光,什么卓老二、小貝哥,在他們眼里都是老掉牙的貨色,將來的江北黑道,必然是同少的天下! 今天同少過十六歲生日,小弟們幫著安排籌劃,從附近初中騙來幾個還在上學的乖乖妹,又在超市買靈力一大堆啤酒可樂零食,在網(wǎng)吧包間里開起了party,于小同新染了一頭黃毛,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捏著一瓶嘉士伯,氣定神閑,儼然是新近上位的江湖老大。 “做我們老大的女朋友哪里不好,學校有誰欺負你,一個電話就擺平,勁舞團的衣服隨便換,整個江北市橫著走?!币粋€少年耐心開導著幾個小女生。 幾個女生依然把頭搖得象撥浪鼓,于小同生氣了,走過去抓住一個女生的頭發(fā)把她拽起來拖到自己面前,拉開牛仔褲的拉鏈,露出一截又細又短的小臘腸來,很威嚴的說:“給老子舔!”周圍少男少女們一陣尖叫,紛紛鼓掌。那女生嚇得梨花帶雨,一陣干嘔,可憐巴巴的看著周圍的群魔亂舞,但卻沒有任何人幫她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個少年,沖于小同喊道:“同少,有人找你。” 于小同扭頭一看,外面燈光陰影下站著一個人,棒球帽墨鏡打扮,他悻悻的拉上褲子拉鏈,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出來,隨手將門帶上了。 “這里不方便說話,那邊去吧,我給你帶東西了?!蹦R男子指著走廊盡頭的廁所說。 兩人來到廁所,墨鏡男子回頭銷上門,低頭在包里翻著東西,于小同站在小便池前盡情揮灑著少年的活力,一道白練有力撞擊著小便池,水花四濺,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于小同忽然覺得一道細細的繩索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同時后腰窩被人用膝蓋頂起,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想去抓那條繩子,但是繩索已經(jīng)深深勒進了他的脖頸。 于小同兩眼凸出,喉頭里發(fā)出奇怪的咯咯聲,臉憋成了紫紅色,雙手毫無目的的亂舞,試圖抓住什么,但掙扎是徒勞的,因為他已經(jīng)失去了重心,兩條腿懸空撲騰了十幾下,終于伸直了,十六歲的少年漸漸變成一攤軟泥,兩眼翻白,舌頭吐出老長,墨鏡男子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地上,試試脈搏和心跳,證實確實死了,才將廁所的門打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只見走廊里站了幾個人,正氣勢洶洶的和包間里的少年說著什么,一言不合就踹出一腳,闖進了包間。 墨鏡男子關上門,慢慢退了回來,走到窗戶旁開始拆卸鐵欞子。 …… 劉子光帶領一票兄弟闖進了網(wǎng)吧,直撲于小同所在的包間,一群膀大腰圓的漢子把樓梯踩的砰砰作響,正在樓下監(jiān)視的刑警趕緊給胡蓉打電話,胡蓉此時還在路上疾馳,接到電話后沉著下令:“一定要把于小同保護好,絕不能出事!” 小刑警急赤白臉:“他們一群人,我只有一個?。 ?/br> “別忘了你是警察!”胡蓉幾乎是吼出來的,說完就掛了電話,現(xiàn)在的新人是越來越?jīng)]用了,什么都要人教才行。 網(wǎng)吧樓上包間。 于小同的朋友們,大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少年,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雖然一個個都是豆芽菜體形,但是動起刀子來絕不含糊,說殺人就殺人,腦子都不帶轉彎的,所以真正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這種生瓜蛋子不能惹,他們腦子里根本就沒有一個怕字。 但是不想惹不代表惹不起,真要比劃起來,這幫小混混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高土坡小貝哥打頭,后面跟著的也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角色,王星、王文君、胡光等人全到了,氣場之強大,讓這伙小毛孩為之顫抖。 “于小同呢?”貝小帥蠻橫的喊道,同時一雙凌厲的眼睛在包間內掃視著。 “同少的名字是你喊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急于成名的毛孩子竟然出言頂撞貝小帥。 貝小帥抬腳就把他踹飛了,砸倒了一臺液晶顯示器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再爬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帶了血,毛孩子們才知道怕,一個個都不敢動了。 “別嚇著孩子?!眲⒆庸獠戎椴Aё哌M來,溫和的笑笑:“我找于小同,誰知道他在那里?” “在衛(wèi)生間,剛才有人找他?!币粋€孩子低聲答道。 劉子光臉色一變:“不好!”拔腿就往廁所沖,貝小帥一愣,隨即抖開甩棍緊隨其后,劉子光沖到門口猛推,門從里面插上了,他退后一步抬腳猛踹,衛(wèi)生間的門被踹開,于小同正躺在地上,身下一攤水漬,窗戶上的鐵欞子已經(jīng)不見了,空蕩蕩的如同缺了門牙的大嘴。 沖到窗邊,卻只看到街對面一個匆匆的背影,棒球帽,黑色短風衣,似曾相識。 “媽的,被他搶先一步!”貝小帥恨恨的一跺腳,剛要翻出去追擊,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大喊:“警察,不許動!” 回頭一看,是個年輕的便衣站在走廊里,手里舉著槍和警徽,臉上汗如雨下。 少年們也涌了過來,圍在于小同尸體旁哭喊著:“不好了!殺人了!同少死了!”場面相當混亂。 “兇手跑了!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貝小帥瞪著眼睛沖那警察怒吼一聲,但小警察卻固執(zhí)的將槍口瞄準他的腦袋,扳動擊錘說:“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貝小帥無奈,只好舉起了雙手,回頭再看,那墨鏡男已經(jīng)鉆進了出租車,臨進車門前還扭頭沖這邊看了一眼。 “馬碧的,丫還笑呢!”貝小帥狠狠地啐了一口。 負責監(jiān)視于小同的警察是新分配到刑警隊的新人吳松煒,參加工作時間不長,沒有經(jīng)驗不說,隨機應變的能力也比較差,所以才被派來執(zhí)行這個最沒有難度的任務,沒想到偏偏還就出了大事。 本來上級是要求他嚴密監(jiān)視于小同的,其實這不難做到,只要向網(wǎng)吧管理者出示一下證件,偽裝成網(wǎng)管啥的就可以,但是小吳沒經(jīng)驗,再加上麻痹大意,覺得不會出啥事,就自己開了臺機子在下面玩起來,樓上發(fā)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只是當劉子光等人沖進網(wǎng)吧的時候才有所察覺,但他首先做的還是報告,而不是沖上去。 接到胡探長準確無疑的命令之后,小吳才跌跌撞撞爬上來,只看到衛(wèi)生間的門被踹飛,里面躺著一具尸體,幾個膀大腰圓一臉江湖氣的漢子站在那里,一幫花季少男少女驚恐萬分涕淚橫流彷徨無助的蹲在尸體旁哭叫著。 “警察,不許動!”剛畢業(yè)的小刑警拔出了工作證和手槍,同時大吼一聲,但是他的雙腿都在顫抖,面前站著的可是殺人犯啊,自己只有一個人,如果他們要來硬的,自己究竟該怎們辦,他心里一點譜都沒有。 “別愣著啊,下面該干什么?”劉子光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