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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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梅姐從噩夢中醒來,滿頭都是虛汗,她夢到女兒被一幫彪形大漢撕成了碎片,血紅色的身影在火焰中搖曳,不斷用凄厲的聲音喊著mamamama。 “夢是反的,夢是反的?!泵方愎緡佒榔饋?,倒了一杯涼水灌下去,冰冷的水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讓她靈機(jī)一動,對,到學(xué)校去找女兒,那里一定有下落。 梅姐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匆忙趕往女兒就讀的晨光機(jī)械廠子弟中學(xué),來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鐘,令她驚愕的是,往日管理松懈,隨便什么人都能進(jìn)的子弟中學(xué)現(xiàn)在管的比一中都嚴(yán)格,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入校,即便是家長也要登記才能進(jìn)入,梅姐心虛,不敢進(jìn)學(xué)校,就在校門不遠(yuǎn)處徘徊著。 等了一個半小時,放學(xué)鈴響了,子弟中學(xué)的大門打開,學(xué)生們成群結(jié)隊的走了出來,往日這種時候,校門口總會有一幫小痞子蹲在路邊叼著煙卷望著女生吹口哨,如今校門兩側(cè)卻是干干凈凈,連個小販都沒有,不過這并不是梅姐所關(guān)注的,她的兩只眼睛忙碌的在人群中搜索著女兒的身影。 子弟中學(xué)只有初中部,學(xué)生并不多,十來分鐘后學(xué)生就走的差不多了,洶涌的人流變成了三三倆倆的小組合,但是小丫還沒有出現(xiàn),梅姐心中焦慮不安,或許女兒已經(jīng)輟學(xué)了?或許和往常那樣,被老師罰站了,沒有mama的孩子一定受盡了同學(xué)們的歧視和老師的鄙薄…… 梅姐正在自責(zé),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抬眼望去,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在三五個同學(xué)的簇?fù)硐伦邅?,容光煥發(fā)挺胸抬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身上的衣服也是嶄新的,看起來就像一個公主。 在梅姐的想象中,女兒可能是瘦小干枯的黃毛丫頭形象,身上穿的是舊衣服,頭發(fā)蓬亂小臉漆黑,背著破書包走在黑暗中,也可能是濃妝艷抹穿著不合年齡的時裝,叼著煙卷充滿風(fēng)塵氣,但就是沒想到女兒會是這種樣子。 女兒在同學(xué)們的簇?fù)硐?,儼然是個領(lǐng)袖人物,一幫小女生嘰嘰喳喳、蹦蹦跳跳的走著,眼神里蕩漾的全是幸福,梅姐張了張嘴,終于還是沒能發(fā)出聲音,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豹紋上衣和皮短裙黑網(wǎng)襪,覺得不配和小公主一樣的女兒站在一起。 在岔路口,小丫和同學(xué)們說聲再見,一個人背著書包哼著歌往前走,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喊她:“小丫……” 小丫回頭,驚愕的張大了嘴,眼睛眨了眨,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mama?” “是mama,媽來看你了?!泵方阕齑蕉哙轮鴽_了上去,女兒的神情卻明顯有些抗拒,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mama對不起你啊孩子?!泵方愕难蹨I啪塔啪塔往下掉,小丫卻不領(lǐng)情,把頭扭到一邊,似乎很不歡迎自己的母親。 “告訴媽,你住在哪里,吃什么?” “住在小雪jiejie家里,和jiejie大伯一起吃飯?!?/br> 梅姐的嘴張大了合不攏,小雪,竟然是小雪收留了自己的女兒,要知道自己可是設(shè)計陷害小雪的元兇之一啊,人家竟然不計前嫌,以德報怨,這是怎樣的胸襟啊。 “小雪家不是挺窮的么?再加一個你,負(fù)擔(dān)不是更重嗎?”梅姐瞪大了眼睛問道。 說到這個,小丫驕傲起來:“才不是呢,小雪jiejie是劉子光叔叔的干女兒,是江北黑道第一公主,我是小雪jiejie的干meimei,就是江北黑道二公主?!?/br> 說著將小胸脯一挺,真的如同公主一般驕傲,梅姐的眼睛模糊了,自己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從來沒給女兒一絲一毫的驕傲,有的只是屈辱和鄙視,自己離開了三個月,女兒卻如同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說,自己這些年都做錯了么? 幾乎在一瞬間,梅姐就做出了決定,她咬著嘴唇堅定的說:“小丫,mama想找劉子光,你能幫忙么?” 小丫嚇了一跳,說:“mama,你找人家干什么?劉叔叔很忙的?!?/br> 梅姐說:“媽欠你小雪jiejie的,只能找他才能還上。” 小丫遲疑著說:“那我想想辦法吧。” 經(jīng)過一番聯(lián)系,梅姐終于坐到了劉子光面前,卻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梅姐也算是道上人,知道劉子光的厲害,在這位叱咤江北的大佬面前,梅姐這個老江湖也發(fā)抖。 劉子光很和氣,親自給梅姐倒了杯純凈水,和顏悅色的問道:“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張大虎在哪里!”梅姐脫口而出,隨即長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 華清池三樓辦公室,卓力召集手下得力干將開會,拿著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說:“張大虎這個狗日的居然躲到省城去了,劉哥把這個事兒安排給我,我尋思著這回說啥不能讓他再跑了,咱們得把這事兒辦的漂漂亮亮的,那誰,王星,別玩手機(jī),聽我說話,這次行動要快,要保密……” 卓力親自帶隊,王星、王文君等五六個壯小伙子,開了兩輛車直奔省城,對付虎爺這種失勢的混混不需要動用什么家伙,幾根甩棍,兩條繩索足矣。 …… 省城南郊某出租屋,虎爺醉醺醺的拎著酒瓶子踉蹌走著,梅姐跑了他并不驚訝,這娘們過不了幾天就會老老實實回來的。 今天虎爺又輸了五百塊,身上連吃碗鴨血粉絲的錢都沒了,他一邊咒罵著老天,一邊從褲兜里掏著鑰匙,前面就是出租屋了,這里屬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三不管地帶,到處臟亂差,垃圾污水遍地,不過虎爺很習(xí)慣這里,當(dāng)年他還沒發(fā)跡的時候就是住在類似的棚戶區(qū)。 虎爺所住的出租屋在一條很深的巷道里面,白天極少有人,所以當(dāng)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虎爺一個激靈,鑰匙差點掉在地上。 轉(zhuǎn)臉一看,虎爺臉上的肌rou跳了一下,強(qiáng)裝笑顏問道:“這么巧啊?!?/br> 站在墻角邊的是一個熟面孔,大開發(fā)保安部的郝天,以前虎爺是副總級別的人物,郝天只是個普通保鏢,兩人雖然面熟,但是并未有過交集,虎爺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郝天戴著帽檐壓得很低的棒球帽,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也不說話,徑直用戴著勞保手套的右手從檔案袋里抽出一把烏黑油亮的手槍,動作嫻熟的扳起擊錘,黑洞洞的槍口瞄準(zhǔn)了虎爺。 “我cao,要領(lǐng)盒飯了,我還沒活夠呢?!被斝牡?。 69 臥底學(xué)警 郝天并沒有像電視里那些殺手那樣,開槍之前說一大堆廢話,他二話不說,舉槍就射,如此之近的距離,就算是沒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宅男都能射中虎爺這么龐大的rou靶子,更何況郝天這種受過軍事訓(xùn)練的人。 就在郝天扣動扳機(jī)的一剎那,出租屋的房門忽地從里面被人踹開,一扇鐵門正拍在郝天面前,郝天立足不穩(wěn)向后倒去,同時迅速開槍,連續(xù)扣動扳機(jī),三顆子彈以極小的散布穿透薄薄的鐵皮門,在上面鉆出三個透明窟窿。 這一切來的極其突然,虎爺甚至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人踹翻在地上,巨大的槍聲就在耳邊響起,震得他七葷八素,暈頭暈?zāi)X,只覺得有一只手拉住自己,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跑!” 虎爺混跡江湖多年,這點機(jī)靈勁還是有的,他一個骨碌爬起來就跑,肥壯的身子跑起來居然敏捷的不得了。 郝天從臺階下的污水坑里爬出來,抖一抖槍上的水漬,想去繼續(xù)追殺虎爺,卻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已經(jīng)沒了蹤影,此時遠(yuǎn)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正是沖著這邊過來的,郝天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槍藏進(jìn)懷里,沿著早已計劃好的撤退路線快速離開了。 虎爺兩條粗短腿跑的飛快,這一段距離透支了他所有的力氣,跑到一堵矮墻前再也跑不動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頭皮火辣辣的疼,一摸,滿手鮮血,原來有顆子彈擦著頭皮飛過去,差點腦袋就變爛西瓜了。 這時虎爺?shù)睦浜共琶俺鰜?,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剛想離開這個危險之處,忽聽一聲招呼:“跑的挺快啊。” 扭頭一看,竟然是劉子光,虎爺?shù)耐资湛s了一下,飛身向矮墻上竄去,可是兩條腿卻被劉子光及時抓住,用力往下一拽,虎爺?shù)哪樉团脑诘厣狭耍瑒⒆庸庖魂噥y踩,邊踩邊罵:“讓你跑,讓你跑!” 這時卓力也帶著兄弟們趕了過來,看到虎爺已經(jīng)被劉子光踩在腳下,卓力奇道:“你怎么也來了?” 劉子光把虎爺從地上揪起來推給卓力的手下們,不冷不熱的說:“自己辦事,自己放心?!闭f著用眼光掃了一下站在后面的王星,王星有些心虛的將眼睛看向了別處,不敢和劉子光對視。 “帶走!”卓力一聲令下,虎爺被塞進(jìn)了開過來的汽車,一些租住在這里的打工者都跑出來看熱鬧,三三倆倆的站在路邊指指點點,卓力沖他們大喊一聲:“沒見過公安抓逃么,都散開,不許圍觀?!?/br>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一哄而散,汽車慢慢駛離,這里是三不管地帶,幾個派出所都不想把棘手的案子的往身上攬,所以基本上用擔(dān)心什么。 …… 一棟私人搭建的四層樓頂上,郝天瞇縫著眼望著卓力等人押著虎爺離開,然后下樓來到一條臭水溝邊,把橡膠手套和用過的手槍包在黑色垃圾袋里,毫不猶豫丟進(jìn)去,這才拿出手機(jī)按了重播鍵:“目標(biāo)被高土坡的人帶走了?!闭f完就直接掛了電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面包車在公路上飛馳,卓力甩開胳膊用左右開弓抽打著虎爺?shù)呐帜槪畮讉€大耳帖子下來,虎爺?shù)难蓝妓闪?,卻絲毫不求饒。 “別打了,看不出來虎爺還是硬骨頭。”劉子光揮手制止了卓力,伸手很親切的在虎爺?shù)哪樕夏罅四?,說:“咱哥倆還挺有緣分的,八年前我戳了你一刀,八年后我救了你一命,咱倆之間的恩怨就算結(jié)了?!?/br> 虎爺吐出半截斷牙,說道:“那你綁我是啥意思?” 劉子光說:“你是聰明人,我不用多說,是誰想要你的命,你應(yīng)該很清楚。” 虎爺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憑你們,扳不到大開發(fā)的。” 劉子光說:“再加上你呢?” 虎爺搖搖頭:“加上我也沒用,聶萬龍的背景比你想象的要深的多?!?/br> 劉子光笑了:“未必。” 前面就是服務(wù)區(qū),一行人下來在餐廳吃了盒飯繼續(xù)上路,王星他們上第一輛車,劉子光和卓力押著虎爺上第二輛車。 “看啥看?快上?!蓖跷木诤竺嫱屏艘幌峦跣?。 繼續(xù)前行,兩個小時后抵達(dá)了江北市,在高速公路收費站排隊繳費的時候,忽然從值班室里出來十幾個端著微型沖鋒槍的警察包圍了劉子光他們的汽車,說是要檢查。 卓力很配合的熄了火打開車門,警察們?nèi)缗R大敵,仔仔細(xì)細(xì)一通搜查,卻一無所獲,只好悻悻的放行了,卓力冷笑著掛檔踩油門離開,對劉子光說:“他們消息挺快的,要不是咱們早有準(zhǔn)備,這回綁架的罪名就坐實了?!?/br> 劉子光言簡意賅的說:“有內(nèi)鬼?!?/br> “什么,內(nèi)鬼?哪個?我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王星最可疑?!?/br> “行,回去我就弄死他?!弊苛裳蹏娀?,氣鼓鼓的像個蛤蟆。 “他是臥底,這事兒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清楚是誰的人,現(xiàn)在終于弄清楚了,你不要動他,我還有用?!眲⒆庸饽樕显诶湫Γ睦飬s在嘆氣,王星的底子他已經(jīng)查清了,只是個沒編制的警校學(xué)生而已,本來以為他是刑警二大隊那邊派來的,就一直沒動他,反正有個臥底在身邊也是有些好處的,但是根據(jù)最近的情況看,王星的上線應(yīng)該不是韓光他們。 …… 江北市中心,一棟不起眼的十層寫字樓天臺,樓道門打開,一個手上拿著報紙的中年人漫不經(jīng)心的走了上來,王星從角落里轉(zhuǎn)出,摘下墨鏡說道:“我有重要情況匯報?!?/br> 中年人說:“你講?!?/br> “有人想殺張大虎,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他就得逞了?!闭f著,王星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塑料袋,里面盛著三枚黃澄澄的九毫米手槍子彈殼。 “知道是什么人么?”中年人接過塑料袋,很仔細(xì)的放進(jìn)西裝內(nèi)袋里。 “據(jù)說是大開發(fā)那邊的人?!?/br> “據(jù)說,據(jù)誰說?身為偵查員,情報一定要準(zhǔn)確無誤,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說張大虎在那輛車?yán)?,可是人呢,人去哪里了?”中年人?yán)厲的質(zhì)問道。 “我親眼看到他進(jìn)了那輛車的?!蓖跣切攀牡┑┑恼f。 “好了,這種失誤不允許再有,否則你就當(dāng)一輩子的小混混吧,再也不要想轉(zhuǎn)正的事了?!?/br> 王星緊繃著臉說了聲是,中年人臉色變得慈祥了一些,語重心長的拍著王星的肩膀說:“好好干,爭取早日立功,重新穿上警服。” “是!”王星一個立正,莊嚴(yán)地敬了一個警禮。 “好樣的,我先走,你十五分鐘之后再走,明白么?” “明白!” 中年人點點頭,下樓去了,路過樓下垃圾箱的時候,隨手將口袋里裝著重要證據(jù)三枚子彈殼的塑料袋丟進(jìn)了垃圾箱。 …… 半小時后,聶總接到了市委趙秘書的電話,劈頭蓋臉毫不留情的將他一頓痛罵,但是卻絲毫不提到底因為什么事而罵,這就是趙秘書的精明之處,無論何時都保持著警惕性,官場殘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錄了音,留下了證據(jù)。 雖然沒提具體人和事,但是聶總卻心知肚明,郝天的失手讓他很惱怒,同時也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站在自己對立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李紈的至誠集團(tuán)論財力不比大開發(fā)遜色,論人脈在省城首都也能找到說上話的人,這是明面上的實力,此外還有隱藏在黑暗中的一伙人在和自己作對,這伙人的首領(lǐng)就是那個叫劉子光的家伙。 若在一年前,就算再來三個劉子光,也奈何不了聶萬龍,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公安局換了新局長,李書記也搭上了新的合作伙伴,整天陪著那位美籍華人開會考察,連聶萬龍的電話都不再接了,聶萬龍深知,失去了李書記的支持,自己的力量起碼下降了八成。 “趙秘書,李書記知道這件事么?”聶萬龍捧著電話,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書記最近都在忙招商引資的事情?!壁w秘書答非所問,卻又巧妙地回答了聶萬龍的問題。 “這樣啊,請代我轉(zhuǎn)告李書記,請他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好?!甭櫲f龍信誓旦旦的說。 放下電話,趙秘書輕輕地說:“李書記,聶總答應(yīng)一定把事情處理好?!?/br> 李書記皺著眉頭說:“非常時期,一定不要出岔子,這樣吧小趙,適當(dāng)?shù)臅r候你拉他一下,畢竟也是當(dāng)年的老關(guān)系了。” “好的李書記,我明白了?!?/br> 李書記的辦公室在市委大院當(dāng)中一座樓的十五樓正中央,站在窗前就能看到市委大門外濃密的林蔭大道,趙秘書此時正坐在窗前的沙發(fā)上,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樓下,發(fā)現(xiàn)一輛灰色的勞斯萊斯駛?cè)肓耸形箝T,門口站崗的武警瀟灑利落的敬禮。 “霍先生來了?!壁w秘書說。 “外商就是重信譽,守時間。”李書記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贊了一句,起身整理一下西裝上衣,對趙秘書說:“走,下樓迎一迎霍先生?!?/br> 霍先生的勞斯萊斯停在停車場最靠里的空位上,這是專為他留的位置,緊隨其后的是兩輛低調(diào)的路虎,車還沒停穩(wěn),就跳下八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黑超墨鏡,黑色套裝,耳朵后面掛著空氣耳麥,更重要的是,他們?nèi)际峭饧耸浚駥嵉男靥?,粗壯的手臂,?nèi)斂的氣度,一看就知道是專業(yè)級別的保鏢。 江北市的開發(fā)商也流行帶保鏢,也是黑西裝黑超墨鏡打扮,但是和人家一比,那種nongnong的山寨味道掩都掩不住。 一個接近兩米高的黑人保鏢拉開了勞斯萊斯的車門,用城墻一般寬厚的身體護(hù)著霍先生鉆出汽車,這是一個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頭發(fā)一絲不茍的向后梳著,身上穿著雪白的真絲唐裝,看到李書記迎上來,霍先生展顏一笑,快步上前伸出右手和李書記熱情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