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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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大廈一事塵埃落定,馬上就是春節(jié),按照中國人的習(xí)俗,一年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幾天,忙碌了一年的人們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千里迢迢返回家鄉(xiāng)和親人團聚,包餃子放鞭炮看春晚,熱熱鬧鬧過大年,不光學(xué)校工廠企事業(yè)單位放假,各個建筑工地也都停了,就連華清池的技師們也帶著辛辛苦苦攢下的皮rou錢踏上火車返家去了。 老王校長不光這一個兒子,另外還有一個女兒在省城工作,每次春節(jié)都是全家在女兒家集中,這一回也不例外,老人家在兒子的陪同下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車,劉子光帶領(lǐng)一幫學(xué)生親自前往火車站送別。 老王校長桃李滿天下,不光劉子光是他的得意學(xué)生,還有卓力、周文、貝小帥等黑道白道上的強力人士,大家熱情的將老王校長父子送到月臺上,親眼看著火車慢慢駛離,一雙雙手在月臺上擺動著,老王校長坐在車里,感動的拿手帕擦了擦眼角。 直到火車消失在遠方,眾人才停止揮手,此時大家心情各有不同,最開心的還是周文,這一次圖書大廈的事情干的太漂亮了,老王校長父子到了省城之后,百分之百會把這件事情講出去,不需他們刻意說什么好話,只需實話實說,那么周市長的初步目的就算達成了。 江北市是二線城市,走的人少,來的人多,正值春運期間,火車站擁擠不堪,一列南下的客車緩緩地停在月臺邊,風(fēng)塵仆仆的旅客們提著大包袱小行李下了列車,急匆匆的朝著出站口走去,劉子光等人也隨著人流走出了車站。 站前廣場上,一個民工打扮的中年人蹲在地上哭得很傷心,花白的頭發(fā)在冷風(fēng)中飄舞,身上的棉襖綻開一個口子,露出臟兮兮的棉絮,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丟在身邊,口大張著,里面不過是些棉被、臉盆等物件。 旅客們形色匆匆,誰也沒有停下來過問,車站派出所的警察們忙著疏導(dǎo)秩序,也沒空管這些閑事。只有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女孩停下腳步,蹲在民工身邊低聲問了幾句,然后掏出錢包,拿出二百塊錢遞給他,民工說什么也不要。 “拿著吧,總要回家的,這幫該死的小偷,你報案了沒有?”這女孩的身材很好,從背后看去,窈窕纖細,聲音也好聽,宛若黃鶯一般。 “報案沒用,春運期間警力緊張,哪有空管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劉子光停在女孩身后說道。 442 夜mm的江湖 女孩扭頭,看到身后站著四個黑衣男子,風(fēng)衣墨鏡,邪氣凜然,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后縮了縮,沒敢應(yīng)聲,江北市治安環(huán)境差,火車站更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女孩不想給自己招來麻煩,她把錢塞到民工手里,起身就走。 那四人并沒有追過來,而是蹲下來低聲詢問著民工,女孩忍不住回頭望去,為首那個男子,居然很帥氣呢,像是個好人,只是他身邊哼哈二將面目太過猙獰,一看就不是好人,還有那個戴金絲眼鏡的,應(yīng)該是他們的軍師,嗯,也不是好人。 卓力和貝小帥一臉兇相,而且毫不掩飾身上的戾氣,也就罷了,可是人周秘書就冤枉了,堂堂市長秘書被當(dāng)成了黑幫白紙扇,他要是知道女孩心中所想,還不憋屈死。 劉子光問那民工:“老鄉(xiāng),錢丟了?” “被人扒去了,俺在售票口排隊買票,排了五個鐘頭才到跟前,一摸荷包,空了?!敝心昝窆こ蠲伎嗄槪逕o淚,大概是很多人問過同樣的問題,他也是機械式的回答。 “多少錢?” “七千塊,干了一年的辛苦錢,家里老小都等著呢,孩子他娘等錢看病,孩子今年還要考學(xué),我……唉”中年民工的手不停地摸索著破舊棉襖的口袋,那里用線密密麻麻的縫著,下面卻有一道整齊的刀口,想必錢就是這樣丟失的。 周文拿出手機說:“報案吧?!?/br> “沒用。”劉子光止住周文的動作,對貝小帥說:“給肖大剛打電話?!?/br> 火車站一帶是肖大剛罩的,這附近的賊都聽他招呼,江北市的賊是劃片經(jīng)營的,東區(qū)的絕對不去西區(qū)偷包,公共汽車上晃悠的絕不去菜市場溜達,火車站人流量大,是塊風(fēng)水寶地,外來的賊若是敢在此干活,肯定會被打殘,所謂盜亦有道,這就是道上的規(guī)矩。 幸虧貝小帥還記得肖大剛的號碼,一個電話過去,不大工夫,肖大剛帶著四五個跟班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來了,忙不迭的賠禮道歉:“劉哥,我來晚了,找我有啥吩咐?” “我這位老表在你的地頭被人洗了皮子,丟了七千塊錢,你看著辦吧?!眲⒆庸庵钢敲窆ぽp描淡寫的說著。 “反了他們的,劉哥別生氣,我這就安排。”肖大剛急忙拔出手機開始聯(lián)絡(luò)。 不大工夫,附近就出現(xiàn)了幾個衣冠楚楚的家伙,看氣質(zhì)打扮絕對和小偷聯(lián)系不到一起去,不過留意他們的眼神就會發(fā)現(xiàn),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盡往別人身上看。 幾個蟊賊站成一排,乖乖把身上剛扒來的錢都交出來了,肖大剛湊出八千塊錢來交給劉子光,堆著笑臉說:“這是老表掉的錢?!?/br> 劉子光接過也不數(shù),直接遞給了民工,民工匆匆數(shù)了一遍,驚愕道:“多了一千?!?/br> “呵呵,那是給老表壓驚的?!毙ご髣傉f。 民工不敢要,劉子光卻說:“給你就拿著?!彼判捏@膽戰(zhàn)的收起來。 “車票難買,我老表回不了家了,大剛哥給弄張臥鋪票吧。”劉子光說。 “好說,一句話的事兒?!毙ご髣偖?dāng)場拍著胸脯答應(yīng)下來,仿佛能為劉子光的“老表”服務(wù),感到由衷的光榮一樣。 “老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眲⒆庸馀呐拿窆さ募绨蛘f,那中年民工滿臉的感激,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的點頭。 “大剛哥謝了,有空請你喝酒?!彪S便和肖大剛打了聲招呼,四人便離開了火車站。殊不知在他們身后,那個背雙肩包的女孩已經(jīng)打開畫夾,用炭筆寥寥數(shù)筆勾勒出他們的風(fēng)姿。 …… 放寒假了,小雪有些忐忑的坐在梅姐的休閑按摩屋里,等待著領(lǐng)取自己這幾天的薪水,她不知道經(jīng)過自己的輔導(dǎo),梅姐的女兒能取得什么樣的成績,而這成績,直接關(guān)系到自己的收入。 梅姐的店里沒有客人,電視放著無聊的節(jié)目,梅姐一邊和小雪嘮嗑,一邊嗑著瓜子,看著韓劇,似乎根本不在乎沒有生意,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小雪知道梅姐是個不壞的人,厚道善良又熱心,和她在一起,放心。 不大工夫,梅姐的女兒小草蹦蹦跳跳的進來了,獻寶一般從書包里拿出成績單,跳到梅姐面前說:“mama,你看!” 梅姐大大咧咧嗑著瓜子,打開成績單一看,眼神漸漸凝滯了,手里的瓜子殼也掉了,半晌才抬起頭來,兩眼中盡是淚水。 “丫頭,出息了,數(shù)學(xué)考了八十五分!” “語文也考了七十六分呢?!毙〔莅褐^,驕傲的說。 “不錯不錯,俺閨女真厲害!”梅姐放下成績單,眼圈發(fā)紅,聲音也有些哽咽,不由得她不動容,自己這個女兒學(xué)習(xí)一向極差,在班里是墊底的,上學(xué)期數(shù)學(xué)才考了三十五分,還都是蒙出來的選擇題判斷題,現(xiàn)在居然有了如此之大的進步,那全是人家小雪的功勞啊。 本來小雪只負責(zé)輔導(dǎo)代數(shù)幾何,不過人家順帶著連語文也一起輔導(dǎo)了,這回期末考試,主課全都及格,數(shù)學(xué)更是高達八十五分以上,要知道這只是短個把月功夫啊,能有如此突飛猛進的飛躍,簡直就是奇跡。 忽然梅姐沉下臉說:“丫頭,有沒有作弊?” 小草哼了一聲說:“你看看老師的評語就知道?!?/br> 梅姐再次打開成績單,讀著后面的老師評語,班主任對小草的進步給予了肯定和高度評價,并且鼓勵她下學(xué)期再上一個新臺階,爭取三好學(xué)生的光榮稱號。 梅姐不說話了,丟下成績單跑到后面去了,過了半天才出來,眼圈都哭腫了,但是精神卻極好,她拿出一疊錢說:“妹子,這是梅姐謝你的,一定要拿著!” 小雪看到那錢的厚度,頓時嚇傻了,擺著手說:“太多了,我不能拿。” 梅姐急了:“這錢梅姐掏的心甘情愿!妹子,你要不拿就是看不起我,再說了,這錢也不多,就三千塊,你不要,你爸爸的病可需要啊?!?/br> 好說歹說,小雪終于收下了這錢,期期艾艾的說:“梅姐,我明天想請假?!?/br> “過年了,是該休息了,反正我和小草也不回老家,就在這過年,你要是愿意就過來和小草玩,梅姐給你算工資?!?/br> 小雪連聲道謝,拿了錢走了。 半小時之后,虎爺來到了按摩房,聽梅姐匯報了情況之后,伸出指頭挑著梅姐的下巴笑道:“干得不賴,小妮子上鉤了?!?/br> 立刻數(shù)了六千塊錢給梅姐,又說:“等過了年,就按我教你的辦法進行,一步步的來,千萬不能出錯。” 梅姐拿了錢一五一十的數(shù)著,風(fēng)sao的一扭腰肢說:“怎么才六千,我那份呢?” 虎爺獰笑著又掏出兩千塊給她,在梅姐豐滿的臀部掐了一把,得意洋洋的走了,那副神情,就好像逐步接近金絲鳥的老貓一般。 靠在門框上,看著虎爺?shù)目ㄑ珉x開,梅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猶豫。 …… 次日下午,兩個高中生打扮的女孩騎著自行車從華清池門口路過,正巧幾輛锃亮的高檔黑色轎車駛來,嘎的一聲停在華清池門口,穿著高領(lǐng)黑毛衣和西裝外套的墨鏡男子從洗浴中心大堂里奔出來,敏捷的站到門口,拉開了車門。 車里下來諸位老大,都是風(fēng)衣墨鏡長圍巾的打扮,整條街上的氣氛都為之一變,老大們昂首闊步走向洗浴中心,其中一位還順便在路邊書報亭買了份最新的《兵器知識》,笑呵呵的和書報亭老板打著招呼。 騎車的女孩停下了,其中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嘴里咕噥道:“呀,黑社會嘢,咦,那個人我好像見過。” “那是劉叔叔,不是黑社會,是好人,我們居委會的主任。”另外一個女孩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她的同伴,聽口氣不像是調(diào)侃。 “是么,小雪你認識這個人?”娃娃臉女孩一臉詫異,她就是昨天站前廣場背雙肩包的那個女孩。 “是的,夜jiejie,我們是鄰居呢?!毙⊙┐鸬馈?/br> 正說著話呢,街對面那些“黑社會”發(fā)現(xiàn)了小雪,劉子光笑呵呵沖小雪擺了擺手喊道:“小雪,上街玩?。俊逼溆啾娙艘捕夹χ蛘泻?,有喊小雪的,有喊大小姐的,雖然亂哄哄的,但是可以聽出語氣中包含著關(guān)愛和憐惜。 夜jiejie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他們喊你大小姐嘞,小雪你什么時候成了黑道公主?” 小雪羞澀的一笑說:“叔叔們和我開玩笑呢,上次劉叔叔接我放學(xué)搞出的故事?!?/br> 夜jiejie說:“走,我們找個咖啡廳,仔細講講這個故事,我很感興趣。” “怎么?不去書店了?” “還去什么書店啊,我有預(yù)感,這個故事比小說還要精彩?!?/br> …… 濱江大道旁的雷歐咖啡館,幽靜的角落里,兩個女孩相對而坐,小雪慢慢的將劉子光的故事講述出來,坐在她對面的女孩手里拿著速寫本和鉛筆,一邊聽一邊記,聚精會神一絲不茍,長長的睫毛閃啊閃的,聽到精彩處,會忍不住有晶瑩的淚珠落下。 其實這個看起來和小雪同齡的女孩,已經(jīng)是首都美院的研究生,國內(nèi)動漫原創(chuàng)界的一朵奇葩,唯一打入日本頂級漫畫雜志,并被廣大漫畫迷稱之為偉大女神夜mm殿下的夏夜。 此刻在她的筆下,已經(jīng)勾勒出一幅炭筆速寫,校園門口,落英繽紛,一位身材偉大的男子挽著一個瘦弱苗條的女孩,走在由數(shù)百名彪形大漢組成的人墻之中,陰暗的角落里,一雙狠辣陰毒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443 春節(jié) 春節(jié)就要到了,忙和了一年的人們終于有了休息的時候,劉子光旗下紅旗幼兒園、紅星保全公司、挖沙場、華清池洗浴中心、地地道道夜市攤子等實體也到了年終分紅的時候。 眾人齊聚華清池,召開分紅大會,劉哥出手豪爽,在兄弟們身上從來都不吝惜錢,發(fā)獎金不是像一般公司那樣裝在紅包里或者直接打進卡里,而是劉哥親自將一沓沓的現(xiàn)金發(fā)到每個人手里。 這些產(chǎn)業(yè)里,其實賺錢的沒幾個,幼兒園實際是賠本賺吆喝,處于收支平衡狀態(tài),紅星公司也剛步入正軌,地地道道純屬小打小鬧,每月賺那萬兒八千的還不夠塞牙縫,華清池雖然日進斗金,但是花銷也大,新酒吧裝修可花了不少錢,支撐起劉子光錢包的,主要是挖沙場和從金碧輝煌搞來的黑錢。 時值下午兩點,屬于生意最淡的時候,華清池的休息大廳里,人頭攢動,一眼望去,不是禿瓢腦殼就是染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幾張長條桌子擺在上面,高土坡幾位老大坐在臨時搭建的主席臺后面,桌子下面放著一個蛇皮口袋,里面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從銀行里提出來的現(xiàn)鈔。 劉哥論功行賞,大秤分金銀,幾乎每個小弟都分到了數(shù)目不等的鈔票,就連剛加入組織的王文君、瘦猴、螞蟻三人都領(lǐng)到了一份不菲的“年終獎金”,足有三千塊之多。 至于卓力、貝小帥、李建國、王志軍、玄子等兄弟,則是私下里分紅,每人起碼都有十幾萬的進賬,這還只是從盈余公積金里拿出來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資金都留著下崽呢,雖然兄弟們對劉子光很相信,但劉哥還是把賬目弄得清清楚楚,一絲不茍,說來劉子光早年還是某野雞大學(xué)財會專業(yè)畢業(yè)的呢,搞這個,內(nèi)行。 貝小帥想起當(dāng)初劉哥邀請自己入股挖沙場的時候,目光短淺的爹娘硬是把錢拿回去的事情,懊喪的直咂嘴啊。 他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挖沙場最大的股東并不是劉子光,而是方霏,方護士的那份豐厚的紅利,劉子光暫時先幫她保存下來,至于五十萬借款,早就幫方霏還給了銀行。 李建國拿著沉甸甸的十五萬塊錢,思忖一下,將其中十萬又放到了劉子光面前,說:“毛孩娘看病的錢,還你?!?/br> 劉子光把錢丟回去說:“你罵我呢?” 李建國很難得笑了笑,說:“毛孩娘癌癥得到控制,明天就能出院了,我替他們一家人感謝你,回頭我請客?!?/br> 劉子光點點頭:“明天我不能去送了,幫我?guī)€好。” 李建國說:“還有個事,你們鄰居,那個姓溫的師傅,病情惡化了?!?/br> 劉子光心頭一緊,說:“我知道了?!?/br> …… 發(fā)完獎金就去和平飯店喝酒,這是節(jié)前最后一次聚餐,大碗喝酒,大塊吃rou,大秤分金銀,眾兄弟說說笑笑出了華清池,上車直奔和平飯店而去,劉子光坐在車里,隨意的看著路邊的風(fēng)景,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人行道上蹣跚走著,便對馬超說:“停一下?!?/br> 大紅旗慢慢靠在路邊,劉子光問:“誰有紅包?” 貝小帥從身上摸出一個紅信封說:“這是我預(yù)備給晚輩發(fā)壓歲錢的?!?/br> 劉子光拿過信封,又問卓力要了五百塊錢塞進去,拍拍馬超的肩膀:“小馬,那邊有個穿灰色羽絨服的,幫我給他?!?/br> 馬超接了紅包下車,走到那個步履蹣跚的老人面前,搭眼一看還是熟人,這不是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四哥么,幾個月不見就成這副德行了,老態(tài)畢現(xiàn),嘴角抽搐著,手里還拎著根竹竿子,看樣子是中風(fēng)后遺癥。 “四哥,這是劉哥的一點心意。”馬超將紅包塞到四哥臃腫羽絨服的口袋里,轉(zhuǎn)身離去,上車發(fā)動走了。 四哥哆哆嗦嗦沒反應(yīng)過來,抬眼望去,正看見那輛烏黑锃亮的大紅旗離開,他拿出信封看了看里面的鈔票,眼角一滴濁淚涌現(xiàn),唉……不做大哥好多年。 年二十九了,各單位雖然還未放假,但是員工們已經(jīng)心不在焉了,鞭炮聲也開始充斥大街小巷,提著東西走親戚的人滿街都是,超市收銀臺前人滿為患,年的味道越來越足。 這是劉子光回來之后第一個春節(jié),應(yīng)該怎么度過,他可花費了一番心思,父母最大的期盼他知道是什么,那就是趕緊娶媳婦生孩子,可是如今的劉子光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方霏是個好女孩,但李紈也不差啊,她哪一個也不想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