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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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發(fā)生的保時捷神秘車禍事件,ae86,正義的使者,一直在江北車友圈子流傳著這個故事,莫非…… 锃亮的奔馳車從老宋面前駛過,輕輕鳴笛向這個搏命追擊的老民警致敬,老宋也緩緩舉起右手,莊嚴的回了一個警禮。 33 繼續(xù)唱,你快趕上周杰倫了 太子哥是被抬出酒吧的,而且走的是后門,再沒羞沒臊的人也架不住這種羞辱啊,哪還有臉見人。 江湖就是這樣,如果你是被人一刀砍在頭上,落下個幾寸長的大傷疤,或者是被人挑了腳筋,走路帶點跛,那都不算什么,反倒是英雄的象征,一輩子的談資,可是被人捅了菊花算什么?丟人吶,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 太子哥丟不起這個臉,如果不把劉子光他們給弄死,這輩子都別想抬頭了。 送到醫(yī)院急診,太子哥的傷算是比較輕的,那四個馬仔比較慘,手腕和髕骨都讓人敲成粉碎性骨折了,一個個躺在病床上直哼哼,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幾個人短期內(nèi)是沒法用了。 太子哥趴在床上,牙都要咬碎了,他恨,洗手間里的一幕讓他終生難忘,屈辱啊,血淚啊,他暗自后悔沒有帶家伙出來,太子哥很講究這個,花了大價錢從黑市買了三把化隆造還有幾只狼狗,另有一支真正的硬家伙,是正宗美國貨,可惜今天沒帶在身上。 突然手機響了,太子哥咬牙切齒的接了,罵道:“要是沒好消息,我活剝了你?!?/br> 手機那頭傳來哭腔:“太子哥,我們失手了,槍炸膛,被他們追上動起手來,小明和我都受了重傷,小軍讓警察帶走了,現(xiàn)在我們倆還在江邊呢,咋辦啊太子哥?” “咋辦,涼拌!你去死吧,一幫廢物!”太子哥悻悻地掛了電話,這都什么時候了,他才沒心思管幾個廢物手下的生死呢,不過這也解了他一個疑惑,這幾個人真不是好惹的,手下三名得力干將出馬,竟然沒傷到人家一根毫毛,反被人家打成了重傷。 太子哥雖然混得好,手底下一大票小弟,但是能干活的也就那么幾個,算起來已經(jīng)被人家放翻了十個,能拿得出手,派的出去的沒有幾個了,自己后門傷勢嚴重,坐都不能坐,更別提親自出馬報復了。 “大飛,這是我房間鑰匙,你去拿點貨過來,讓狗子小泡他們拿去出掉,五十塊錢一粒是最低價,聽清楚沒有?!碧优吭诖采希焓帜眠^自己的褲子,從皮帶上取下一串鑰匙遞給了他手下的銷售主管。 大飛接過鑰匙,誠惶誠恐:“太子哥,您放心好了,我絕對辦妥?!?/br> …… 老大受傷住院,大飛儼然就成了代理老大,從醫(yī)院出來,神氣活現(xiàn)的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太子哥的住所而去。 “喔喔喔”醫(yī)院對面樹蔭下一輛不起眼的白色富康里,貝小帥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了個懶腰,贊嘆道:“光哥真是料事如神啊?!闭f著發(fā)動汽車跟了過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大飛卻精神倍足,早就沒了昨晚的慫樣,打了幾個電話聯(lián)絡了手下開會,絲毫也沒留意到跟在后面的富康。 不大工夫到了濱江小區(qū),車費十二塊,大飛掏出十塊錢丟過去說了聲:“不用找了?!北銚P長而去。司機看他一身黑社會打扮也不敢追著要,只是罵了一聲:“什么玩意啊,一身尿sao味。” “快使用雙節(jié)棍,呼呼哈嘿”大飛哼著小曲進了電梯,伸手按了樓層號碼,又按了關門鍵,不銹鋼電梯門正要合攏的一剎那,一只手伸了進來,將電梯門扒開,三張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大飛當場石化。 “大飛哥,又見面了?!眲⒆庸鈵阂獾男α诵?,走進了電梯。 “繼續(xù)唱,你快趕上周杰倫了?!必愋浺埠軔阂獾某爸S道。 隨著卓力走進電梯,電梯門終于關閉向上升去,三個人根本沒亮家伙,對大飛這種慫貨,嚇唬一下足矣。 到了十樓太子哥的家門口,劉子光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把鑰匙,他站在門口,卓力和貝小帥站在兩邊戒備,鑰匙轉了幾圈,防盜門開了,里面黑洞洞的沒有聲音。 劉子光嗖的一下竄了進去,四下里看了一番,說:“沒人,進來吧?!?/br> 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裝修的很庸俗,半瓶子醋的中式裝修,文化墻上是大鵬展翅的木雕圖,仿紅木的沙發(fā)椅,家具陳設簡單,到處丟著快餐盒和煙頭,空酒瓶子,窗戶緊閉,窗簾拉著,一股莫名的臭味在屋里肆虐。 卓力把大飛提進來,往沙發(fā)上一扔,問道:“貨在哪里?” “大哥,什么貨,我不懂你說的啥?”大飛裝傻充愣。 一旁貝小帥刺耳的笑了起來,說:“二哥,他不懂你。” 卓力說:“等我和他聊一下,他就懂我了。”說著猙獰的笑起來,提著大飛往衛(wèi)生間走。 劉子光和貝小帥面面相覷,難道說卓力玩爆菊上癮了? 幾分鐘后,卓力就提著大飛出來了,貝小帥愕然道:“二哥,你不會吧,這回可沒棍子用?!?/br> 卓力說:“想哪里去了,我只不過把他按在馬桶里喝了幾口水而已?!?/br> 可不是么,大飛哥一臉的水漬,大鬢角都濕了,上氣不接下去哭道:“我說,貨在夾層保險柜里?!?/br> 保險柜就在大鵬展翅后面,沒設密碼,直接拿鑰匙打開,里面是厚厚一摞現(xiàn)金,一塑料袋花花綠綠的藥丸,柜子里還有個小抽屜,拉開一看,是把黑亮黑亮的小手槍。 劉子光一努嘴,貝小帥一記手刀,大飛就昏倒在地上,卓力流著口水上來拿出那支槍,掂了掂,熟練地退了彈夾看看,一粒粒黃澄澄的子彈,頓時贊道:“真家伙啊,正宗六四式手槍?!?/br> “是么?我看看。”劉子光接過槍擺弄了一下,撇嘴道:“這哪是六四啊,是六四的爺爺,德國沃爾特ppk,沒想到太子還有這品味?!?/br> “是嗎,我看和六四樣子差不多,興許是訪六四吧,看樣子保養(yǎng)的還可以,光子,留下吧。”卓力說。 劉子光掂著小巧的手槍,忽然惡意的一笑,說:“算了,下回我?guī)湍闩话押玫模@個就給人家太子留下吧,人家做買賣用得著?!?/br> “看看這個,太子沒事還上網(wǎng)呢,嘖嘖,還是索尼本子?!?/br> 貝小帥一邊贊嘆,一邊打開了太子的筆記本,開機速度慢的要死,打開之后滿桌面都是快捷方式,右下角一大堆殺毒軟件的標,瑞星、360安全衛(wèi)士、金山毒霸、諾頓、卡巴斯基…… “我的天,太子哥我真得喊你一聲哥,你太雷了?!柏愋浶Φ膹澚搜?。 “麻利點,趕緊弄。“劉子光提醒道。 “好嘞?!必愋浢鲆粋€優(yōu)盤,插在索尼本子上鼓搗了一番,關機拔優(yōu)盤,“ok?!?/br> …… 一番處理之后,劉子光三人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離開了太子家,十五分鐘后,大飛才揉著后腦勺醒過來,爬起來一看,保險柜的門開著,幾百粒藥丸散落在地上、桌子上。 “媽的,好歹給我留了點。”大飛趕忙趴在地上一粒一粒的撿起來,揣在懷里惴惴不安的離開了太子家。 大飛心里很害怕,太子的庫存至少有幾千粒,自己到手只有不到三百粒,那可是二三十萬的損失啊,到時候太子肯定要怪罪下來,說自己監(jiān)守自盜,偏偏自己還沒地方說理去,太子那家伙手段又狠,搞不好會把自己弄死的。 思來想去,大飛還是決定趕緊把貨出掉,跑路算了。 …… 太子的傷勢不算嚴重,肛裂而已,直腸也受了一定損傷,但這對于在深圳某同志酒吧兼職過一段時日的太子哥來說,不算什么,那段往事還是太子哥南下之初迫于無奈才干的工作,也是一段血淚屈辱史,至今不愿回想,可是卓力的鐵棍卻不可避免的觸及了太子哥心底深處最脆弱的傷疤。 太子哥真的出離憤怒了,他想了一百個折磨敵人的辦法,但是這些辦法的實施都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錢和人。 沒有馬仔,光憑太子哥一個人是干不來復仇大計的,但是雇馬仔就要花錢,錢從哪里來,要靠賺,怎么賺,自然是賣藥。 家里至少還有兩千粒的存貨,出掉之后就是十萬塊,現(xiàn)在太子急等著用錢,上午十點鐘,就給大飛打電話催促了。 可是電話沒人接,再打,居然關機了,老江湖太子哥立刻意識到出事了,馬上給別的馬仔打電話,問他們見過大飛沒有,答案是看見了,正在不同的地點批發(fā)藥丸呢。 “一定要抓到他!生死不論!”太子哥惡狠狠地下了命令,他明白,大飛這是趁自己受傷,想單飛了。 掛了電話,太子嘴里還在罵罵咧咧,外面腳步聲響起,兩個男護士拿著鉗子紗布藥棉酒精過來了,“趴好,換藥了?!?/br> “啊~~~~”殺豬一般凄厲的叫聲響起,久久回蕩在醫(yī)院內(nèi)外。 34 爸爸眼睛里進沙子了 濱江公路上發(fā)現(xiàn)的持槍傷害案驚動了市局領導,涉槍無小案,負責刑偵口的副局長宋劍鋒華親臨現(xiàn)場,調(diào)配警力偵破此案。 那輛桑塔納2000是前天失竊的車輛,根據(jù)調(diào)查,車主和案子沒有牽扯,現(xiàn)場遺留下的痕跡標明,這應該是一起黑社會仇殺案,而且似乎還未遂,行兇一方因手槍炸膛而受傷,還有一支被砍斷的人手和一把化隆造土槍。 刑警隊員帶著警犬下江灘搜查,除了一些血跡之外并無其他發(fā)現(xiàn),也許傷者潛逃了,也許被人拋到江里去了,總的來說,這是一起手段極其殘忍,性質(zhì)非常惡劣的……治安案件。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場沒有尸體,而且是黑道仇殺,和老百姓沒有牽扯,那么社會影響力就小一些,每年江北市斗毆致殘的案件不下百起,難道都要徹查? 案發(fā)現(xiàn)場還有一個昏迷者,已經(jīng)送醫(yī)院急救了,這是破案的關鍵點,只要他醒了,案子必破,這種相對很簡單的案子交給任務繁重的刑警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于是宋副局長下了指令,這個案子交給江岸區(qū)治安大隊負責。 與此同時,交巡警支隊也面臨一個很頭疼的問題,昨夜零點十分,本市發(fā)生一起極其令人發(fā)指,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的交通肇事案件,一輛醉駕的寶馬x5在市區(qū)繁華地帶連續(xù)肇事,接連撞倒午夜場電影院散場出來的無辜群眾十三人,其中三人當場死亡,兩人重傷,八人輕傷,又撞壞社會車輛若干,造成了極大的經(jīng)濟損失。 肇事車輛不顧警方堵截,向城外逃竄而去,途中又撞傷警員一名,警用摩托一輛,后被見義勇為車輛圍追堵截,最終撞死在路邊。 肇事司機死了,但是麻煩卻來了,這個人的背景很不簡單,家屬向警方施加壓力,要求調(diào)查是誰逼死了肇事司機,他們還請了大律師來,條條杠杠說的頭頭是道,同時受害者家屬也抬著花圈來鬧,交巡警支隊的領導一個頭兩個大。 事情雖然鬧的大,但是已經(jīng)不關老宋什么事了,他下班就回家了,懶得摻和這些麻煩事,反正監(jiān)控錄像都在,能不能找出什么線索就看他們的了。 勞累了一夜的老宋終于回到了家,這是一棟八十年代建造的樓房,江北市商業(yè)局宿舍樓,老宋的媳婦以前是市百貨大樓的營業(yè)員,三八紅旗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崗在家,幸虧老宋的工資比較高,一個月六七千塊,養(yǎng)活老婆孩子不成問題。 進了家門,老宋脫掉警服,一下躺在床上,整個人如同沉重的沙袋一樣,再也不想爬起來了,老婆心疼的走過來,拿著熱毛巾幫他擦臉,又幫他脫掉皮鞋,端來稀飯和油條。 老宋坐在床上一邊吃飯一邊問:“那個小兔崽子呢?” “兒子啊,上學去了。”老婆說。 老宋拿著油條的手忽然停下來了,眉毛擰到一起:“小兔崽子又騙人,他是不是又說學校要交錢買書?我說你可不能再慣著他了,手里有點錢就去外面泡吧打架,還吃什么搖頭丸,上次要不是我拼著老臉出去求人,這小子早被送去勞教了?!?/br> 老婆趕緊勸:“老宋你消消氣,兒子現(xiàn)在學好了,真的是去上學的,我和他們班主任通過電話的。” 老宋驚訝了,問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學校里有什么能勾住他?” “聽說今天是他們學校團委書記的課,別人的課他敢不上,團委書記的課不敢不上?!?/br> 老宋冷笑:“是不是年輕漂亮的女團委書記,我就知道這小子心存不良,唉,早晚被那些網(wǎng)絡上又黃又暴力的東西害了?!?/br> 老婆說:“老宋你想哪里去了,兒子還小,團委書記聽說是個男的,講課很有一套的?!?/br> 老宋低頭想了一下,忽然把油條放下,低頭穿鞋。 “老宋你干啥去?” “去學校,看看到底咋回事。” …… 機械職高門口,一襲便裝的老宋停下摩托,在路邊鎖車,忽然一輛白色富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上前圍著這輛富康轉了兩個圈,心里直嘀咕,這車主真舍得下本錢啊,輪胎輪轂,四**尺寸碟剎,排氣筒,懸掛,全改裝了,而且用料都是頂配,光改裝的錢就能頂半輛新車了。 進了學校,先去找老師了解情況,不巧,老師們都去上課了,于是老宋便走到兒子的教室附近去看。 教室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老師講課的聲音,講的什么老宋沒注意聽,只覺得教室里的情景實在是太離奇了。 所有的男女學生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課,連坐在后排的那些刺頭也不例外,他們也不光是聽課,還很積極地和老師互動,一會安靜一會熱鬧,氣氛非常熱烈。 老宋傻眼了,自己那個調(diào)皮搗蛋屢教不改的兒子正坐在教室里,眼睛里閃著求知的光芒,不時伸手要求發(fā)言,一時間讓老宋回到了十年前,那時候兒子才上小學,也是這般積極上進,勤奮好學??上Ш髞碚慈玖司W(wǎng)絡游戲,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同學混在一起,打架斗毆,還吃搖頭丸,上回被治安大隊拘留了,還是自己出面才?;貋怼?/br> 鈴鈴鈴,下課鈴響了,學生們有說有笑簇擁著老師走了出來,老宋的兒子宋斌也在其中,少年驚訝的發(fā)現(xiàn)父親站在門口,趕忙問道:“爸,你怎么來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老宋,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位講課的老師正是昨天晚上開奔馳追逐寶馬的那個人。 劉子光也認出了老宋,他不動聲色,拍了拍宋斌的肩膀說:“您是宋斌同學的家長是吧,您兒子最近表現(xiàn)不錯,我準備讓他這一批入團呢?!?/br> 宋斌說:“對了老爸,我還不會寫入團申請書呢,回家你幫我打個草稿吧?!?/br> 老宋趕緊伸出手來和劉子光握手:“感謝老師,感謝學校,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真的多虧你們教育了?!?/br> 宋斌奇怪的說:“爸,你怎么流淚了?” 老宋擦擦眼角:“不許胡說,爸爸眼睛里進沙子了?!?/br> 劉子光和老宋并沒有進行什么深入的交談,只是交換了電話號碼而已,今天的課上完了,劉子光上了富康離開,老宋則站在校門口若有所思。 …… 太子哥強撐著病體回到了家,家里依然是亂糟糟一片,保險柜緊鎖著,他拿出備用鑰匙打開保險柜,不出所料,柜子里空空如也,啥也沒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