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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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只生產(chǎn)最初級的產(chǎn)品,而作為建筑材料的黃沙有很大一部分附加價值在于運輸成本,如果能有自己的車隊,那利潤就會大大增加,想到這個,劉子光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個打斷王志軍胳膊的張彪,答應自己把泥頭車隊轉(zhuǎn)讓的事情還沒落實呢,他立刻撥打張彪的電話,卻已經(jīng)是空號了,于是又打了個電話給貝小帥,讓他挖地三尺也要把張彪給翻出來。 貝小帥辦事效率不是蓋的,半天功夫就查出來了,張彪這個不要臉的連醫(yī)院治療費都沒給就跑了,現(xiàn)正躲在城鄉(xiāng)結合部火花鄉(xiāng)某個出租屋里,圖謀東山再起呢。 第二天上午,劉子光招呼了幾個兄弟上車殺奔火花鄉(xiāng),在一片亂七八糟的違章建筑前停了車,貝小帥說張彪這小子現(xiàn)在如同驚弓之鳥,滑頭的很,看見不對頭馬上就跑,所以不好興師動眾的過去。 劉子光馬上安排兄弟們前后左右圍堵過去,自己帶著貝小帥直奔張彪的老巢。 這是一條骯臟雜亂的街道,兩旁充斥著防盜網(wǎng)加工廠、音像出租店,情趣用品專賣店,電鋸的噪音不絕于耳,路旁扔著瓜皮果屑,癩皮狗滿街跑,貝小帥在一間掛著紅燈的出租屋前停了腳,指著上面低聲道:“張彪那個13養(yǎng)的就躲在這?!?/br> 出租屋的玻璃門上貼著兩行字:按摩休閑,十元足浴,門頭上掛著個搔首弄姿的女子圖像,粉紅色的玻璃門緊閉著,大概是里面正在進行著什么齷齪的勾當。 劉子光這就要上去敲門,卻被貝小帥拉住:“哥,張彪在樓上?!?/br> 兩人順著旁邊低矮的樓梯爬上去,來到二樓一間房子門口,正聽見里面的對話聲。 “我是派出所的!穿上衣服跟我走!你這是嫖娼罪,要勞改的,知道不!” 然后是一個惶恐不安的男聲:“大哥你饒了我吧,我認罰,罰多少都行。” 劉子光和貝小帥相視一笑,這是玩仙人跳呢。 “砰”的一聲,劉子光破門而入,正看見張彪套著件沒有肩章和符號的老式警服,正耀武揚威的站在床邊,骯臟的床單上面半躺著一個女人,吊帶衫故意拉掉一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床下跪著個瘦小的中年男子,褲子還沒完全提上,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看見兩個瘟神進來,把張彪的臺詞都嚇得說不出來了,劉子光恥笑的說:“彪哥,玩的挺起勁啊,欠我的錢咋說?” 張彪囂張的氣焰立刻萎靡下去,哪還有半分“公安人員”的氣焰,低聲下氣的說:“大哥,我這不是正在籌錢么,最近實在手頭緊?!?/br> 劉子光說:“我不管那個,你說當天下午就交接泥頭車隊的,現(xiàn)在都過去多少天了,還不見動靜,你這不是耍我么!” 貝小帥直接上前一腳踢在床下那個瘦小男人屁股上:“沒你的事了,滾?!?/br> 男人如蒙大赦,提著褲子一溜煙的跑了。 張彪對劉子光的手段是心有余悸,這里可不比醫(yī)院那種大庭廣眾的地方,城鄉(xiāng)結合部最亂,真要把他弄死,找個地方挖坑埋了,警察根本不會知道。 所以,張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哥哥,你饒了我吧,我是真沒有錢了,你看我現(xiàn)在都成啥樣了。” 劉子光說:“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不過你答應我的事就得辦到,我的泥頭車隊呢?” 張彪一咬牙:“哥哥,你真想要的話,我?guī)闳??!?/br> …… 押著張彪來到附近一個偏僻的汽修廠外面,張彪指著墻邊停著的兩輛破舊不堪,銹跡斑斑的無牌卡車說:“這就是我的車隊?!?/br> 貝小帥跳起來就給了張彪一個大耳光:“cao!這也叫車隊,廢鐵還差不多。” 153 買船買機器都缺錢 恭喜大家新春快樂,虎年發(fā)大財 …… 張彪被打的一個踉蹌,差點栽倒,貝小帥還不罷休,上前抓住他打著石膏還沒痊愈的胳膊,從背后拽出一柄斧頭來說:“**養(yǎng)的,不見血你不老實啊?!?/br> “哥哥別動手,我說實話了?!睆埍牍蛟诘厣衔嬷^,殺豬一般喊道。 “說!車隊哪里去了?”貝小帥拿斧頭指著張彪的頭問。 “這兩輛車確實是我的車,去年花一萬二從人家手里接的二手東風,買的時候就這樣。”張彪哭喪著臉說。 “還說瞎話!”貝小帥揚起了斧頭。 “小帥,等等,讓他說?!痹谝慌猿闊煹膭⒆庸夂鋈怀鲅宰柚沽素愋浀膭幼?。 “謝謝哥哥?!睆埍胪哆^一個感激的眼神,繼續(xù)說:“一般干土方生意的,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車,損耗大,來不了,交警城管路政都查的嚴,大家都是租的車,趁著夜里干活,原來也有七八輛車跟我干活,后來我出事了,他們就都跑了?!?/br> 劉子光點點頭說:“行,這個另說,你平時都給哪個工地拉土方,有啥關系也給我介紹介紹?!?/br> 張彪哭喪著臉答道:“哪有什么關系,就是帶著人去堵工地的大門,逼著他們給活,要是碰上硬茬子就讓人家揍一頓,運氣好碰上瓤的,就干一炮,都是小打小鬧,辛苦錢。” 這一點張彪說的倒是實話,拉土方?jīng)]啥技術含量,純粹就是個被黑社會壟斷的產(chǎn)業(yè),誰的勢力大誰的活多,沒有竅門可講,張彪只是個不入流的城鄉(xiāng)結合部地痞,都混到玩仙人跳的地步了,應該沒什么過硬的關系。 “你說這兩輛車是你的,那鑰匙呢?”劉子光又問。 “在這里,我都隨身帶著呢?!睆埍攵叨哙锣聫亩道锾统鰞砂谚€匙交給劉子光。 劉子光順手拋給貝小帥:“上去試試,能打著么?!?/br> 貝小帥爬進駕駛室插上鑰匙打火,機器吭哧吭哧半天,終于有點動靜了,但另一輛車卻怎么也發(fā)動不起來。 “有段日子沒動,電瓶虧電了。”張彪惶恐不安的解釋說。 “張彪,這兩輛車我先收下,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玩貓膩,直接把你一條腿卸了,滾吧!” 劉子光一發(fā)話,張彪如蒙大赦,爬起來就跑,貝小帥從車上跳下來,望著張彪狼狽逃竄的身影說道:“就這兩輛車,夠嗎?” “夠,咱們的優(yōu)勢不在車輛,而在貨源?!眲⒆庸庾孕艥M滿的說。 打個電話把馬超叫來,順便帶了個卡車用的電瓶,裝上去連上電線,一打火還真著了,馬超又大致檢查了一下車況,做出了評價:“用的太狠,壽命早就到了,不過勉強還能跑,短途運輸還行,跑遠路肯定趴窩?!?/br> “短途也行,好歹是輛車?!眲⒆庸獾故呛軡M意,笑瞇瞇的打量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 …… 此后的日子,王志軍回鄉(xiāng)去辦理沙場的承包手續(xù),劉子光在城里聯(lián)絡買家,現(xiàn)在正是房地產(chǎn)市場火爆的時候,城里好幾個小區(qū)都在開工建設,還有十幾處大大小小的工地在籌建,劉子光印了一盒名片,自稱南泰河沙開發(fā)有限公司的市場部經(jīng)理,拿著一堆樣品到處找人家問要不要河沙。 南泰縣大河鄉(xiāng)的河沙質(zhì)量是遠近聞名的,大沙河水質(zhì)清澈,沒有工業(yè)污染,沙粒含泥量低,質(zhì)地堅硬,色澤清亮,是優(yōu)質(zhì)的建筑材料,原材料市場上非常搶手,各個建筑單位的項目經(jīng)理紛紛表示,有多少要多少,價錢好說,按照市價走就是,一方到場價格一百元。 一立方就是一百元??!朱王莊的河沙資源據(jù)考證在一千五百萬立方左右,而且以每年五十萬立方的速度淤增,這是多么巨大的一筆財富?。?/br> 那兩輛破卡車被開到馬超所在的汽修廠重新收拾了一番,清洗發(fā)動機,檢修油路電路,玻璃擦亮,重新噴涂油漆,整完之后,哪還有廢鐵的樣子。 現(xiàn)在劉子光在道上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馬超靠著他的關系在廠里的地位也是與日俱增,從洗車小工晉級成為維修師傅,平時請假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等王志軍的沙場手續(xù)辦下來,再租上幾艘水泥船,滿載著河沙從大沙河開進淮江,走水路抵達江北市,然后改用汽車短途運輸,送到各個工地,上了磅秤就給錢,從此之后,金錢滾滾來,房子豪車啥都有了,生活多么美好啊。 美滋滋的想著,劉子光騎著自行車回了家,一進院子,正看到鄰居們圍在自家門口嘖嘖稱贊著,一個巨大的紙箱子被拆開丟在一旁,五十二寸的大液晶彩電擺在中央,老爸老媽喜笑顏開的站在旁邊,不停地說著,這是兒子用獎金買來孝順的。 兒子獲得了好市民獎,又得到了總公司的獎金,加在一起就是一萬塊錢,一萬塊??!老媽當清潔工干整整一年也沒有這個數(shù),如何不讓二老開心。 見劉子光回來,鄰居們紛紛夸贊他有出息,又問上回電視臺拍的片子啥時候放,劉子光客客氣氣和鄰居們嘮著嗑,拿出煙來請他們吸。 “小光啊,天就要冷啊,給家里添點采暖設備吧,你爸媽身子不好,可不能凍著了?!闭f話的是院里的老鄰居鄧云峰,比劉子光大十歲,在紅旗機械廠當電工。 “嗯,有這個打算,等開了工資,我去買一臺大空調(diào),起碼50柜機?!眲⒆庸庹f。 “那可不行,咱們大院的電線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鋪設的,早就老化了,點個燈看個電視還行,用微波爐都費勁,50柜機肯定帶不動,弄不好還得把線路給燒了。”鄧云峰到底是電工,說起來頭頭是道。 “那有什么辦法么?”劉子光問。 “好辦,就是費點事,你買一捆六平方的線,我?guī)湍闩芫€,再換個電表,用什么電器都笑瞇的。” “那太好了,先謝謝你了,鄧大哥?!?/br> 把大液晶電視抬進屋,爸媽都感嘆說太大了不習慣,簡直像電影一般的感覺,不過說歸說,心里還是美滋滋的,原來的老電視蒙上罩子放起來,等將來換了大房子放在臥室里用。 吃晚飯的時候,父親語重心長的勸說劉子光:“小光啊,現(xiàn)在手頭寬裕了,也不能胡亂花錢啊,你還要買房子結婚呢,能存一個是一個,這臺電視機是你的孝心,我和你媽就不說啥了,可是那什么空調(diào)啥的,可千萬別買,費電還不暖和,比蜂窩煤球爐差遠了?!?/br> 母親也跟著幫腔:“就是,現(xiàn)在房子漲的那么厲害,咱們附近的紅旗小區(qū),九六年的老房子了,每平方都上四千了,你將來買新房,就算買個小點的也得五六十萬,我和你爸省吃儉用慣了的,把錢存下來不就是給你結婚用么,孩子,聽你爸的話,可別亂買了?!?/br> 劉子光嘿嘿一笑:“知道了,以后不亂花錢了?!?/br> 父親很滿意兒子的態(tài)度,又問道:“你和小方的事情咋樣了?小方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負人家。” 母親插嘴道:“要是能定下,就趕緊定,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我和你爸 可等著抱孫子呢。” 劉子光說:“這事兒可急不得,人家方護士今年才多大啊,還不夠法定結婚年齡呢。” “啊”老爸老媽面面相覷,沒想到方霏竟然這么小,兩人差距這么大,人家女方家里能同意么。 …… 次日一早,王志軍從鄉(xiāng)下打來電話,說是手續(xù)辦得差不多了,平底船也聯(lián)系好了,不過朱老二家為了打官司把挖泥船和河沙烘干機、遴選機這些必要的機器都給賣了,技術工人也解散了,想要重新干起來,還得一筆費用。 自己結婚買房子需要錢,給老爸老媽改善生活條件需要錢,給貝小帥等伙計們發(fā)生活費需要錢,修理汽車買汽油需要錢,王志軍家蓋樓需要錢,毛孩的娘得了癌癥整天化療也需要錢,現(xiàn)在又是沙場添置設備需要錢。 劉子光感慨萬千,盤算一下自己還有多少現(xiàn)金,從張彪和胖子那里搜刮來的十二萬,還有賣掉馬六的十萬塊,加上自己的工資獎金,亂七八糟也有二十來萬,可是光王志軍家蓋屋就用了一半,毛孩他娘治病又花了六萬,幫兄弟們支付醫(yī)療費,喝酒請客犒賞弟兄們,維修車輛采購家電,這點錢基本上全花掉了,翻翻口袋,只有幾百塊了。 雖然地地道道還在營業(yè),每天都有點進賬,可那只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什么用場,租挖泥船,買設備機器,租運輸船,泥頭車隊,工人工資,這都是巨大的開銷啊。 想到這些,劉子光就覺得頭疼。 錢!錢!錢!離了這個東西,啥事都干不成啊。 154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劉子光心中擱不住事兒,馬上一個電話打回去問王志軍:“志軍,全部辦下來地多少錢?” 王志軍給他算細賬:“挖沙船一條就要十來萬,真要干起來一條船肯定不夠,兩條船打十萬算就是二十萬,河沙烘干機和遴選機也要將近十萬,起碼雇傭十幾個工人,租水泥船,租泥頭車隊,都要預付一些錢,最主要還有個大頭是給村里的承包款,原來朱老二的每年十萬,現(xiàn)在我和村里定的是每年五十萬, 分期付款,先給十萬,這樣算下來,前期費用起碼五十萬?!?/br> “有沒有去銀行問問貸款的事情?”劉子光提醒道。 “去縣農(nóng)行問了,人家根本不給貸,除非有抵押擔保,可是咱一窮二白哪有啥值錢的,而且人家說了,不貸那么大數(shù)目給私人,只貸給企業(yè)法人,真是笑話,咱要是有五十萬塊錢注冊公司,哪還要貸款啊。” 看來銀行貸款這條路是走不通了,五十萬,雖然在劉子光看來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但畢竟今世不如往日,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短時間內(nèi)讓他弄到五十萬,實在是件難事。 聽劉子光不說話,王志軍又說了:“村里那個承包款是一定要交的,我已經(jīng)把蓋房子的錢用上了,但還是不夠,家里太窮了,我實在沒辦法啊,光哥?!?/br> 為了辦沙場,把自家正在建的屋都停工了,王志軍也算豁出去了,但劉子光念頭一轉(zhuǎn),立刻說道:“志軍,家里的房子不能停,鄉(xiāng)親們都看著呢,你要是把房子停建了,人家肯定覺得咱資金不寬裕了,就信不過咱了,房子你繼續(xù)蓋,錢我來想辦法?!?/br> 放下電話,劉子光想了想,自己這幫兄弟都是窮的叮當響,根本指望不上,***嫂子的癌癥是個無底洞,自顧不暇,哪有閑錢,自己雖然對疤子有恩,但也沒有其他來往,***有事都不找他,何況自己,所以這條路也不通。 想來想去,劉子光還是拿起電話撥了自家的號碼。 “媽,你在家啊,我想和朋友合伙做點生意,你借我點錢吧?!?/br> 一聽兒子要做生意,老媽很熱情:“好啊,媽贊助你,三千塊夠不夠?” 劉子光一時無語,半晌才道:“媽,我們要做大生意的,起碼幾十萬?!?/br> “哎呀那可不行,你又沒做過生意,被人騙了怎么辦,可不敢亂弄這些?!?/br> 劉子光無奈的掛了電話,老媽思想陳舊,省吃儉用攢下幾個錢,當然舍不得冒險,在她心中,做生意就是去批發(fā)市場買幾百雙襪子擺在地攤上賣,或者在夜市推著三輪車賣烤腸,對于挖沙這種生意根本沒有概念,是說不通的。 沒辦法,又給貝小帥打電話,貝小帥聽了沉默片刻說:“哥,你別急,我想想辦法?!?/br> 一個小時以后,貝小帥回話了:“哥,我?guī)湍泐A備了五萬塊錢,中午來家拿吧?!?/br>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子光騎著自行車回了家,進家之后發(fā)現(xiàn)父母很嚴肅的坐在八仙桌兩旁,桌子上擺著一個報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