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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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那個,你還想干么!”隊長氣沖沖跑過來,正在此時,一輛桑塔納警車開了過來,保安隊長來不及去管劉子光,趕緊去招呼警車。 “王警官,胡警官,巡邏啊?!标犻L熱情的招呼著。 “是啊老李,過來看看,通報點情況,最近有幾個流竄搶劫犯來我市作案,各單位都要加強警惕……”王警官介紹著情況,那邊女警小胡卻打開車門向劉子光走過來。 “是你啊,兩天不見找到工作了,我告訴你,別看那幾個躺在醫(yī)院里的人不敢告你,只要你再惹事,我一定抓你回去!”小胡冷著臉說。 “胡警官,警服不合身啊,都快撐開了。”劉子光一雙yin邪的目光盯在小胡飽滿的胸部說道,氣得小胡的臉色當時就白了,“你!流氓!” “怎么?我說啥了,這就流氓了?”劉子光哈哈笑起來,一旁的王志軍剛跟著笑了一聲,就不敢再笑了,因為威嚴的老王已經(jīng)過來了。 “小子,你以前做過什么我不管,但是在我的轄區(qū)里一定要本分!我想你父母也不想看你再次入獄吧?!崩贤鮼G下冷冰冰的一句話就拉著小胡離開了。 “怎么?你是山上下來的?”保安隊長再看劉子光的目光已經(jīng)變了,也不管他抽煙的事情了,轉(zhuǎn)頭就走,“不行,我得找高經(jīng)理去,黃鼠狼給雞看門,這還了得!” 15 喂豬的兵 保安隊白長找到高經(jīng)理把情況一說,高經(jīng)理也犯愁,說:“他剛來第一天就辭退,恐怕不太好吧,再說這些刑滿釋放人員都不是好惹的,萬一報復(fù)咱們怎么辦?” 白隊長說:“可是讓他在咱們這上班,遲早鬧出亂子來,你是沒看見他和胡警官說話那個態(tài)度,簡直……”他憤憤不平的一拍桌子,好像劉子光欺負了他家女性親屬一樣。 高經(jīng)理低頭做沉思狀,半晌才道:“這樣吧,先觀察一段時間,找點小毛病扣他的工資,扣到他自己辭職為止,這樣不至于激化矛盾?!?/br> 白隊長贊道:“還是經(jīng)理水平高?!?/br> …… 小區(qū)門口,王志軍惋惜的說:“唉,以后抽不上你的煙了,這下高經(jīng)理肯定得辭退你?!?/br> 劉子光一瞪眼:“敢!” 王志軍湊過來問道:“哥們,你真是山上下來的?” 劉子光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你看我象么?” “象!太象了,那個做派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好了,這會沒啥事,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你幫我頂著?!眲⒆庸獍咽O碌陌氚腥A扔給王志軍,摸出馬六的遙控鑰匙按了一下,遠處的轎車清脆的響應(yīng)了一聲,他連保安制服也不換,就這樣開著車揚長而去,只留下王志軍嘖嘖贊嘆:“媽的,經(jīng)理才開伊蘭特,他開馬六,這哥們真牛。” 離開家鄉(xiāng)太久,江北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馬路寬闊干凈,廣場噴泉叮咚,綠樹掩映,八年前劉子光推著小車賣烤腸的地段已經(jīng)變成繁華的商業(yè)街,紅男綠女匆匆而過,真讓劉子光有恍如隔世之感。 一晃八年過去了,自己依然是身無長物,如何讓父母安度晚年,如何出人頭地改善生活條件,成了目前最大的難題。 千絲萬縷,無從下手,焦躁不寧的劉子光駕著汽車在大街上左沖右突,路邊一輛警用摩托發(fā)現(xiàn)了這輛嚴重超速并且違反交規(guī)的汽車,便拉響警笛追了上來。 有警察追趕,劉子光反而更加興奮起來,油門離合剎車檔位不斷變化,在車流中如同游魚一般向前飛馳。 不知不覺就甩掉了警用摩托,眼前是一條開闊的高速大路,劉子光驀然猛醒,一踩剎車,汽車橫在路上。 與其挖空心思想怎么發(fā)達,不如從最點滴的事情做起,古語說得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如果連個保安都當不好,還談什么出人頭地! 只有先融入這個社會,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道路,才能一展所長,嶄露頭角。 …… 打定主意之后,劉子光將方向盤一打,回志誠花園上班去了。 來到小區(qū)門口,就見堵了一長串的汽車,其中幾輛車還在不耐煩的按著喇叭,劉子光將車停在路邊,走到大門口一看,一輛黑色本田飛度正車頭向外盤踞在大門里,車門落鎖,司機不知去向。 要知道這可是小區(qū)的入口,只進不出的,這輛飛度橫在門口,外面十幾輛車都進不來樂,又是下班高峰期,眼瞅著車輛還在增加,可把王志軍給急壞了。 “劉哥,你可來了,壞事了。”看見劉子光回來,滿頭大汗的王志軍顛顛跑來向他訴苦。 “咋回事?”劉子光問道。 “本田車逆行要出門,正好碰到有車進來,雙方都是硬茬子,不愿意退,就頂起來了,我勸了半天也沒用,本田車主干脆下車走了,這下可糟了,咱倆的獎金泡湯了?!?/br> 劉子光奇道:“逆行出門本來就不對,還敢玩這套,反了他了!報警拖他的車。” 王志軍道:“打過電話了,人家交警說小區(qū)內(nèi)的道路不歸他們管?!?/br> 劉子光道:“那你報告經(jīng)理了么?” 王志軍苦著臉 說:“剛不說了么,鬧到經(jīng)理那里,咱倆獎金就完了?!?/br> “這樣啊……”劉子光托著腮幫想了想,此時外面汽車堵的更多了,鳴笛此起彼伏,進進出出的居民也為之側(cè)目,劉子光眉頭一展,順手搶過王志軍手里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道:“車庫的伙計,出口的伙計過來支援一下?!?/br> 不一會兒,兩個保安小跑著過來,見到這幅景象也是大吃一驚,劉子光道:“伙計們幫個忙,把這輛車抬到一邊去。” 王志軍道:“開本田車的小子好像不太好惹,臨走放話說誰敢動他的車就讓誰難看?!?/br> 劉子光嗤之以鼻:“鳥毛,違反社會公德還有禮了,抬!出了事算我的?!?/br> 既然劉子光大包大攬,眾人便合力將本田車抬了起來,得虧日本車減配的厲害,四個人輕輕松松就抬到了一邊,外面堵成長串的車流緩緩地開進小區(qū),每個經(jīng)過保安們身旁的司機都鳴笛致意,四個保安互相對視一眼,一種職業(yè)榮譽感油然而生。 正在此時,一聲怒罵響起:“他媽了的13的,誰動老子的車?”一個穿著吊襠褲的紅發(fā)小青年從小區(qū)外面氣沖沖的走過來,直奔這幾個保安而來。 劉子光眉毛倒豎,這就要上去揍人,卻被王志軍一把拉住。 “劉哥,別沖動,打了業(yè)主鐵定下崗,讓我來?!?/br> 說著王志軍便陪著笑臉迎上去,先敬禮,后道歉,慢聲細語的解釋,可是那紅毛卻更加囂張起來,卷起袖子,露出刺龍畫虎的細胳膊,一把掀掉王志軍的大檐帽,又拽住他的領(lǐng)子叫罵:“不就是個看門狗么,敢動老子的車,打不死你的13養(yǎng)的。” 高大健壯的王志軍就這樣被這個一米六高的小青年推搡謾罵著,憨厚的臉上賠著笑,連圍觀居民都看不下去了,但鑒于紅毛身上的紋身,大家只敢小聲嘀咕著。 此時劉子光反倒不出手了,抱著膀子看熱鬧,他倒想看看王志軍能忍到什么時候。 都是二十郎當歲的青年人,誰也不是天生就該被欺負的,果不其然,王志軍的耐性到了臨界點,一把推開紅毛,指著地上的東西厲喝道:“給我撿起來!” 瘦小的紅毛被推了個踉蹌,差點栽倒,惱羞成怒之下,不但不撿,還狠狠踩向地上的東西,王志軍一看,眼睛都紅了,抓起紅毛的胳膊,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就將其放倒在地,紅毛被摔懵了,半天才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了。 周圍一陣噼里啪啦的掌聲響起,居民們見沒熱鬧看了,便四散而去,劉子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問道:“志軍,你真是喂豬的兵么?” 王志軍從地上撿起一枚小小的徽章,認真的擦去上面的灰塵,驕傲的戴在左胸上道:“可不是么,喂了三年老母豬?!?/br> 夕陽映照下,一枚金色傘翼徽章在他心口熠熠生輝。 16 伙計們吃燒烤去 下了班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點,為了感謝幾位同事的幫忙,劉子光請他們?nèi)コ韵?,都是沒有家室拖累的小伙子,一聽這話歡天喜地,換下制服上了劉子光的汽車,到夜市大排檔吃燒烤去了。 夜市大排檔位于棚戶區(qū)“高土坡”的邊緣,白天是破破爛爛的馬路,晚上便擺起數(shù)十家麻辣燙、羊rou串,家常炒菜攤子,煎炒烹炸好不熱鬧。 如今城市人夜生活豐富多彩,宵夜更是不可或缺,那些在酒吧里喝個半醉的,網(wǎng)吧里pk累了的,下夜班的,都喜歡到夜市大排檔繼續(xù)整點,這也造就了夜市的繁榮,每天營業(yè)到凌晨才漸漸散去,只留下滿地的一次性筷子,泔水,嘔吐物和隨地亂撒的尿漬。 劉子光他們?nèi)サ倪@家燒烤攤子名叫“地地道道”,在這一帶有些名氣,羊rou串份量足,價錢便宜,關(guān)鍵是用的全是真羊rou,不是那種刷了羊油的死貓爛狗,因此生意特別好。 四個下班保安挑了張看起來還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張小馬扎坐下,王志軍看樣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單,直接對前來招呼的臟兮兮小伙計道:“一斤rou,二斤烙饃,八個臭干,四瓶啤酒,趕緊的。” 小伙計吸著鼻涕不屑的問道:“還要點腰子、羊球、鯧魚、火腿腸啥的不?” 王志軍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要了,不夠再點?!?/br> 羊rou串這種生意,本小利薄,靠的就是羊球腰子火腿腸這些暴利產(chǎn)品賺錢,見這幾位如此寒酸,小伙計也不多說,把圓珠筆往耳朵后面一夾,沖著棚子底下的大師傅喊了一嗓子:“七號桌,一斤rou!” “慢著。”劉子光叫住了小伙計,拿起菜單瀏覽了一遍說道:“什么腰子羊眼羊球羊鞭羊排板筋,見樣來八份,rou要四斤,啤酒有成桶的么?” 小伙計眼睛都亮了:“有!新鮮的扎啤,八十塊錢一桶?!?/br> “來兩桶扎啤。” “劉哥,咱們四個人吃不了那么多?!蓖踔拒姷?。 “四個大男人還吃不了這點rou么,今天我請客,兄弟們放開了整?!?/br> 一聽這話,王志軍才放下心來,另外兩個憨厚的保安小伙子也咧嘴笑了。 不一會兒,幾個不銹鋼盤子端上來,大把大把的rou串散發(fā)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扎啤搬過來,四個饑腸轆轆的漢子舉起了大號啤酒杯碰在一起:“干杯!”頓時雪白的泡沫和澄黃的酒液四溢。 正喝的開心,從遠處閃爍著霓虹的網(wǎng)吧里走出十來個潮人打扮的年輕人,小的十五六,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襠褲子板鞋緊身小上衣打扮,頭發(fā)五顏六色都有,還夾雜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小meimei。 小混混們大搖大擺走進地地道道,將四張桌子拼在一起,圍攏著坐下,男孩們脫下上衣,露出刺龍畫虎的瘦弱光脊梁,女孩子坐在小馬扎上,低腰褲露出一大段雪白,從男孩煙盒里抽出香煙吞云吐霧,打打鬧鬧,不時發(fā)出夸張的尖叫和肆無忌憚的笑罵。 劉子光正聽王志軍吹噓在十六軍當空降兵時候的光輝歷史呢,聽到興頭上卻被這幫年輕人打斷,他微微皺眉,伸手抓住剛送rou串過來的小伙計,對他說:“告訴那幫孩子,小聲點?!?/br> 小伙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劉子光,徑直走到那一桌前,對坐在正中央一個身穿亮閃閃夾克的酷酷帥哥說了聲什么。 一瞬間,那群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小混混們冷冷的扭頭望著劉子光他們,有幾個家伙還伸手抓住了啤酒瓶。 王志軍等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也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馬扎,在小區(qū)里值班不能打架,在外面可就無所謂了。 劉子光若無其事,繼續(xù)喝他的酒,對面那個穿紅衣的酷哥瞪了劉子光一眼,甩甩挑染成橘色的頭發(fā),低聲說了一句,小混混們便扭轉(zhuǎn)頭來繼續(xù)說笑吃喝,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了。 王志軍如釋重負,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劉子光道:“這些小痞子打架不要命,少惹為好。” 劉子光笑笑,沒說什么,四個人將桌子挪動了一下,距離那幫年輕人稍微遠了一點,便繼續(xù)吃喝起來。 兩桶十升裝的扎啤,大號的塑料啤酒杯,放開了量猛喝,不一會兒幾個人就漲的難受了,王志軍捧著肚子說:“不行了,我得去方便一下。” 另外兩個同事也站起來道:“我們也憋不住了,一起去吧?!?/br> 三人到馬路對面花壇后面釋放壓力去了,此時早就停在路邊的一輛沒有牌照的普桑轎車里鉆出四個人來,都穿著旅游鞋帶著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手背在身后,捏著長條形包裹著報紙的東西。 劉子光背對著馬路,依然是自斟自飲,四個漢子走的很快,迅速來到他背后,二話不說抽出背后的利刃,照著劉子光的后腦就劈了下去。 別看劉子光沒回頭,早就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了,長刀帶著風(fēng)聲劈下來,他只是將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里早已拿好一支串羊rou的鋼條,這種鋼條是用三輪車輻條磨制而成,鋒利無比。 撲哧一聲,鋼條刺入了襲擊者的右眼,頓時長刀脫手,捂著眼睛慘叫起來,另外三人也是久在道上混的,見同伴受傷并不慌亂,反而更加兇悍,揮動手中利器向劉子光劈來。 劉子光以一敵三,陣腳絲毫未亂,先是迎著塊頭最大的那個家伙上去,閃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記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陽xue上,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倒了。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劉子光已經(jīng)欺身上前,騰騰兩記鞭腿踢在他倆臉上,就連坐在遠處的那幫小混子都能聽見骨頭破碎的聲音,倆人也是一聲不吭的栽倒,躺在地上一條腿還猶自抽搐著。 劉子光拍拍手,繼續(xù)坐下來喝酒吃rou,舉起酒杯來忽然扭轉(zhuǎn)頭,對著那一桌瞠目結(jié)舌的小混混舉起了酒杯,點頭一笑。 小混混們齊刷刷的將頭背過去,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王志軍他們放完了水,拉著拉鏈走過來,看到地上躺了四個人,不由嚇了一跳:“劉哥,咋回事?” 劉子光淡淡一笑,走到rou串攤子老板跟前,丟下一疊錢道:“不好意思了?!?/br> 中年老板叼著煙,手里切羊rou的砍刀停都不停,“走你的,沒事?!?/br> “謝了?!眲⒆庸廪D(zhuǎn)身而去,拉著三個目瞪口呆的同事?lián)P長而去。 走在路上,驚魂未定的王志軍問道:“劉哥,出人命了吧?咋整?” 劉子光不慌不忙道:“我手底下有分寸,死不了人,再說了,我算正當防衛(wèi),他們殺人未遂,才不敢報案呢?!?/br> 王志軍等人這才放心下來。 把他們?nèi)齻€送回家,劉子光方向盤一轉(zhuǎn)就去了糖果酒吧,不用想都知道刀手是孫偉請的,沒想到這小子下手挺黑,這點小事就要殺人。要不辦了他,以后睡覺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