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宋公與夷顫抖的說:“你這罪臣罪大惡極!來人,將他押解起來,打入圄犴,這件事情,孤會給華氏一個交代?!?/br> 孔父嘉被虎賁軍押解進入圄犴,華督身為宋國第一權(quán)臣,竟然被孔父嘉給勒死了,這件事情足夠轟動朝野,因為有天子在場,而且還有郜國公子作證,這么多虎賁軍又把孔父嘉抓了一個正著,孔父嘉是沒跑了。 孔父嘉被押入牢中,“嘭!”一聲關(guān)上牢門。 鎖鏈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撞擊聲,孔父嘉進入圄犴還是頭一次,他身上披著鎖鏈,脖子上架著枷鎖,整個人木著一張臉,臉色混沌而陰沉,慢慢的坐在牢房骯臟的地上,便那樣靜靜的坐著。 過了一會子,“踏踏踏……”腳步聲閑庭信步而來,孔父嘉順著腳步聲抬頭一看,眸子微微一瞇,鎖定在那個探監(jiān)之人的身上。 那人閑庭信步的走進來,負著手,十分悠閑,站在牢房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孔父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不由“嘶……”了一聲,嘖舌說:“真疼,你下手也太狠了一些?!?/br> 孔父嘉看著來人,說:“華相不是也撓了卑將好幾把么?” 無錯,那站在孔父嘉牢房門口,正在探監(jiān)之人,竟是剛剛被孔父嘉勒死的華督! 虎賁軍眾目睽睽的看到宋國太宰華督被勒死,已經(jīng)沒氣,一動不動,臉色鐵青,脖子上都是紅痕,哪成想沒一會子,孔父嘉剛剛?cè)氇z,華督竟然直接蹦起來“詐尸”了。 二人正說話,又有人從外面走進來,笑瞇瞇的撫掌說:“二位演技精湛,律當真佩服佩服?!?/br> 可不正是天子太傅,祁律? 祁律笑瞇瞇的走進來,也學(xué)著華督那氣派的步伐,負著手,閑庭信步,說:“律日前還擔心大司馬是個實誠人,演技無法騙過郜國公子,沒成想大司馬的演技也十分逼真精湛,真乃我輩楷模?!?/br> 原孔父嘉親手勒死華相這一出戲碼,是祁律精心安排出來的。 之前祁律已經(jīng)說過了,郜國公子知道公子馮眼盲之后,必然會去拉攏孔父嘉,清除華督,但拉攏也不是真的拉攏,畢竟郜國公子的目標是讓宋國內(nèi)亂,掏空宋國,孔父嘉和華督就算不和,但他們同為宋國最有能力兩個臣子,而且一文一武,如果能同時除去孔父嘉和華督,宋國的動亂一定會陷得更深。 祁律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因此特意布下一個圈套,這就需要考驗孔父嘉的演技了,孔父嘉素來是個實誠人,祁律本擔心他的演技無法騙過精明的郜國公子,不過如今一看是多慮了。 華督哼了一聲,說:“太傅您可不要被大司馬的外表欺騙,大司馬才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壞胚。” 祁律早就知道了華督與孔父嘉的關(guān)系,這兩個人看起來水火不容,但其實“暗通溝渠”,祁律之前已經(jīng)聽過墻根兒,所以聽著華督的話,總覺得他們是在……打情罵俏。 祁律說:“如今便委屈委屈大司馬,在圄犴之中小住兩日。” 孔父嘉拱手說:“太傅多慮了,這本是我宋國之事,天子與太傅為我宋國籌謀,識破小人,卑將應(yīng)該感激天子與太傅才是,如何能是委屈呢?” 祁律又對華督說:“這幾日也委屈華相裝裝死了。” 華督:“……” 祁律幽幽一笑,摸著下巴說:“如今能幫郜國公子的,都已經(jīng)幫完了,律可謂是傾盡全力,剩下便看郜國公子怎么可勁兒的作死了……” 宋國國君與夷生身患殘疾,孔父嘉入獄,華督身死,如今的宋國陷入了一片陰郁之中。 祁律卻一點兒也不陰郁,稍微還有些期待公子馮的即位大典,不知大典之上會如何熱鬧。 他這些日子忙著給公子馮調(diào)理身體,醫(yī)官用藥補,祁律便用食補,公子馮是個有毅力之人,那藥散雖然上癮,但是很快便被公子馮戒掉了,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公子馮的眼睛也漸漸恢復(fù)了不少,雖然視力并沒有完全恢復(fù),但看東西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模糊。 這下子皆大歡喜,祁律更加期待在即位大典上,公子馮如何打臉郜國了。 雖看起來皆大歡喜,但這些日子天子不是很歡心。為何會如此?原因很簡單,天子吃味兒。 祁律天天忙著給公子馮理膳,一日三餐不落,還加個下午茶,天子和祁律才剛開始交往沒幾天,祁律便像個大豬蹄子一樣日日給旁的男子做菜,而這個男子還是祁太傅的“緋聞對象”,天子如何能歡心? 天子這些日子和祁律“鬧別扭”,祁律為了哄哄自己的小奶狗,答應(yīng)今日專門給天子做菜,絕對不是給公子馮理膳的時候捎帶著給天子理膳。 祁律為了表達誠意,所以今天打算做一些比較“上火”的吃食,公子馮還在清熱下火,肯定吃不得上火的吃食,所以祁律用這些吃食“賄賂”天子,表達自己的“忠心”。 祁律來到膳房,公孫滑也跟了過來,手中拿著一把竹簽,奇怪的說:“太傅,您要這些簽子做甚么?” 祁律為了表達對天子的“忠心”,準備做一些“火辣辣”的美味兒給天子,就需要用到這些簽子,他還沒回答公孫滑,那邊膳夫上士走過來,手中端著一個盆,盆子里放著一些“血糊糊”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膳夫上士有些嫌棄,說:“太傅,您要這豬腦做甚么?” 公孫滑還以為自己的竹簽已經(jīng)夠奇怪了,沒成想膳夫上士那里更奇怪,還給祁律找了豬腦過來。 祁律笑瞇瞇的握著竹簽,說:“律打算做一鍋冷鍋串串,自然要用到竹簽了。” 祁律要做火辣辣的美食,雖然這個年頭的藙子并沒有辣椒那么辣,但其實天子不是很能吃辣,偏又喜歡食辣,所以藙子正合適天子。 祁律便想到了冷鍋串串這種美味兒,用竹簽子將毛肚、黃喉、鴨腸、大蝦、面筋、肥腸、牛rou、老rou片、老豆腐、魚豆腐、各種香腸等等各種食材一串,又麻又辣,祁律提前煮好,也不需要天子自己下手去煮,如此一來冷鍋串串最好的地方便是方便,懶人必備,而且各種食材提前煮好,也不必擔憂食客沒有經(jīng)驗煮老煮柴,各種滋味兒的火候都能把握到最好。 串串在鍋子的湯底里浸泡,又能充分的浸入湯汁的滋味兒,食材多樣,一點兒也不單調(diào),吃起來準保大大滿足。 提起這個冷鍋串串,小菜兒也是必備的,祁律吃冷鍋串串的時候,有兩樣是必備的——小酥rou、冒腦花。 小酥rou焦香四溢,外皮炸的酥脆,里面夾著整顆的花椒,花椒也被炸得焦香,冒著麻嗖嗖的香味,一口一個大滿足。小酥rou配著冷鍋串串,可以直接吃,酥脆焦香,也可以在冷鍋的湯底里滾一滾,讓外皮稍微吸一吸冷鍋的湯汁,那樣入口之后麻辣四溢,也別有風味! 除了小酥rou,祁律吃冷鍋串串的必備,那就是冒腦花了。很多人提起腦花,或許都因為腦花的外形敬謝不敏,不敢入口,但祁律便著實鐘愛冒腦花。 先將腦花烤一下,腦花的醇香滋味兒是任何rou都無法替代的,無論是肥rou還是瘦rou,或者rou皮,都無法替代腦花的醇香,吃進口中嫩滑的仿佛一塊豆腐,但比豆腐要入味兒的多,分明一點子也不油不膩口,卻能吃出油香四溢的滋味??局泼澳X花的時候,再在上面撒一把黃豆,烤出來的黃豆也冒著腦花的醇香,入口酥脆咔吧作響,不只好吃,而且還能解膩。 讓公孫滑奇怪的竹簽子,讓膳夫上士嫌棄的腦花,祁律卻一點子也不奇怪,也不嫌棄,立刻開始著手。 祁律弄了一大堆的材料來熬冷鍋串串的湯底,這個湯底極其的講究,需要用各種各樣的rou湯來熬制,又是豬骨又是老鴨,如此nongnong的熬制出來,才能讓串串吸飽了滋味兒。 祁律先是把湯底熬起來,然后又開始清理各種食材,將毛肚、鴨腸、豆皮,各種食材全都串起來,串成串串,分文別類,一會子好下鍋煮熟。 祁律也沒讓人幫忙,全都是自己一個人包攬了這些活計,他從早上開始熬湯,下午才熬制好,做好了一大鍋的冷鍋串串,又炸了小酥rou烤了冒腦花,等這些都做好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天子身邊的寺人來問膳夫今日的菜色是什么,祁律正好做完了美味,笑瞇瞇的說:“天子的晚膳律已經(jīng)做好了。” 寺人一看,當真歡喜的都要哭出來了,不為別的,因著天子總是在問“太傅在何處”“太傅是不是又在膳房”,寺人們壓力也很大,天子還以為祁律在給公子馮做飯,他哪里知道祁律忙碌了這么一天,純粹是在給他做美味。 祁律端著承槃,將冷鍋串串、小酥rou和冒腦花全都放進去,又放了一些清口的小涼菜,抱了一壇梅子酒,這些東西裝下來還挺重,祁律一個人險些端不住。 祁律端著吃食從膳房走出來,便看到一個膳夫偷偷摸摸而來,定眼一看,可不就是之前給公子馮下毒的那個膳夫么? 膳夫看到祁律,立刻小聲說:“太傅,那郜公子今日找過小臣,又給了小臣一些藥散,讓小臣在宋公子的飯菜中多加一些劑量,好確保幾日之后的即位大典能夠順利?!?/br> 祁律笑了笑,說:“你沒有露出馬腳罷?” “沒有沒有!”膳夫趕緊說:“小臣怎么敢?小臣只管答應(yīng)了……而且小臣還聽說,那郜公子想……想給天子的菜色中也加一些藥散。” 祁律一聽,眼睛立刻瞇起來,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笑意,那膳夫嚇的立刻跪下來,說:“是真的,小臣不敢瞎說,都是那郜公子的意思,郜公子本想在今日天子的晚膳里加一些藥散,哪成想今日祁太傅掌膳,不用膳夫們做晚膳,郜公子這才作罷?!?/br> 祁律冷冷一笑,心說是了,這個郜國公子如此野心勃勃,怎么可能放過了天子這塊肥美的“大肥rou”呢? 膳夫說:“小臣還請?zhí)熳优c太傅小心呢!千萬別著了郜公子的道!” 祁律瞇了瞇眼目,說:“行了,你且退下罷?!?/br> 那膳夫趕緊退了下去,偷偷摸摸又走了。 祁律聽了膳夫的話,心里那叫一個酸,又是酸又是好笑,郜國公子也不照照自己的樣貌,天子愛見你那小娘炮的模樣么?天子還不是喜歡自己這樣高大威猛的類型? 祁律無比自豪的挺直了腰板,無錯,天子才看不上郜國公子那做作的模樣。 祁律端著膳食,很快便進了天子的寢殿,天子已經(jīng)聽寺人說了,太傅親自給自己料理的晚膳,而且從早上便開始做,特別的辛苦。 姬林坐在殿中,已經(jīng)躍躍欲試的等待了,心中又是歡心,又是心疼,歡喜祁太傅果然還是更愛見寡人的,心疼則是心疼祁太傅從早忙到晚,便是為了給自己做一口吃食。 正心疼著,天子便聞到了一股子麻辣的味道,立刻便知道祁律來了,趕緊長身而起迎過去,祁律端了好些東西,滿滿一大承槃。 祁律將承槃放在案幾上,笑瞇瞇的說:“天子,這是律專門為天子準備的晚膳,全都是上火的吃食,天子放心,宋公子絕對沒食過?!?/br> 姬林一聽,忍不住笑起來,擺了擺手,說:“都下去罷,不用伺候了。” 寺人和宮女日前已經(jīng)見識過太傅強吻天子,而且天子抱著太傅進了寢殿,整日未出,已經(jīng)足夠?qū)m人們腦補的,所以這些伺候的宮人們基本已經(jīng)清楚了天子和太傅的干系。 不過他們雖然知道,但是也不敢亂說,此時便規(guī)矩的全部退了下去。 等宮人都退下去,姬林突然一把抱住祁律,祁律嚇了一跳,說:“天子?” 姬林親了一下祁律的面頰,給他來了一個面頰殺,嗓音溫柔極了,仿佛一只撒嬌的小奶狗,說:“寡人便知道,太傅還是最愛見寡人的?!?/br> 祁律聽著天子的話,總覺得自己是個大豬蹄子,為什么叫做“最愛見”,說的好像自己開后宮一樣,分明是“只愛見”。 兩個人坐下來,天子是第一次吃冷鍋串串,十足的好奇,祁律笑瞇瞇的投喂天子,還帶解說:“天子嘗嘗這個,鴨腸脆爽,麻辣味道的鴨腸最是可口。” 鴨腸這東西,沒有半點子的rou味,但吃起來竟然十足可口,又香又脆,吃了還想吃,尤其是辣味的鴨腸,無論是火鍋,還是燒烤,都異常的饞人。 天子吃了兩串鴨腸,祁律做的有些辣口,又麻又辣,天子微微張合著嘴唇不斷吸氣,似乎因著太辣了,還用寬大的袖袍輕輕扇風。黑色的袍子透黑的紗衫,那紗衫順著扇風的動作有些滑落,美景簡直令祁律食指大動,“咕咚”吞咽了一口。 祁律心想,想必天子的味道,應(yīng)該比花椒更帶勁兒罷? 祁律的眼眸微微一轉(zhuǎn),自己已經(jīng)和天子發(fā)生了三次干系,但每一次都是自己腰酸背疼,祁律覬覦天子的美貌和rou體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不如今日…… 祁律心中“嘿嘿”jian笑了一聲,雖天子身材高大,但說到底,自己年紀長了幾歲,到底比天子多吃了幾年的鹽,難道還壓不倒天子么? 姬林辣的微微冒汗,讓他略薄的嘴唇更加有型,對祁律撒嬌一般的說:“太傅,好辣。” 祁律立刻竊笑著端起羽觴耳杯來,說:“天子,來飲點梅子酒,這梅子酒甘甜解辣,是律親手釀制的,而且一點子也不上頭,沒有后勁兒,多飲兩杯也無妨?!?/br> 祁律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梅子酒的確是他自己釀制的,但是十足上頭,祁律便是打著“灌醉天子,日天日地”的旗號來的,自然要“哄騙”小奶狗一般的天子多飲兩杯了。 姬林不太能食辣,立刻接過祁律手中的酒杯,一口氣將梅子酒全都飲了,涼絲絲的梅子酒甘甜潤口,喝進去真的十足解辣,瞬間舒暢了不少。 姬林吃著覺得太辣,但是沒一會子又想吃辣,食辣便是如此上癮的事情,祁律又介紹天子吃冒腦花。 祁律烤制的冒腦花上面蒙著一層酥脆的黃豆,黃豆吸了一些腦花的油脂,烤出來噴香四溢,帶著一股子rou欲。 姬林先吃了一顆黃豆,香脆醇香,后味還有些微甜,那口感真是別提了,天子身為貴族,一直不喜歡吃黃豆,覺得黃豆有股子腥氣味兒,而如今吃起來,卻發(fā)覺黃豆異常美味。 祁律見天子吃的歡心,自己這個理膳之人心里也滿足,說:“天子別只顧著吃菽豆。” 姬林立刻用小匕舀了一些腦花,腦花裹著醬汁,已經(jīng)被烤的焦香四溢,天子從未吃過腦花這種神奇的東西,因為冒腦花的醬料十足,鋪得滿滿的,所以天子也沒注意到腦花的外形,一入口頓覺一股說不出來的醇香,任何的rou在腦花面前皆黯然失色。 腦花可謂是一個絕色的“妖艷賤貨”,又火辣又醇香,只吃一口滿口留香,恨不能一口氣全都吃下肚,簡直是對味蕾的一種勾引,而且這腦花還粉嫩異常,入口綿軟即化。 腦花為了調(diào)味,自然做的很辣,姬林又被辣到了,一面吸氣一面說:“太傅,這是甚么吃食,為何如此滑嫩,好似太傅一般?!?/br> 祁律:“……”天子剛剛是不是又突然發(fā)車了? 祁律笑著說:“回天子,這叫做冒腦花?!?/br> “腦花?”姬林一臉迷茫,看著祁律,還緩緩眨了眨眼眸,天子一根串串配一杯酒,如今面色已經(jīng)微微泛紅,將那俊美的容顏襯托到了極致,還緩緩的眨眼,長長的眼睫看的祁律心動不已。 便聽姬林說:“太傅,腦花是甚么花,為何寡人從未聽說過?!?/br> 祁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嗯……腦花就是一種很好吃的花?!?/br> 兩個人一面擼串,一面飲酒,祁律本人很能食辣,因此根本不需要飲酒,全都給天子滿上,一杯接一杯,就算天子酒量再好,也有飲醉的時候。 夜色黑得通透,將近午夜,杯盤狼藉,天子果然醉了,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倒在榻上,黑色的衣袍散落下來,襯托著天子那性感的身材,簡直秀色可餐。 祁律一臉得逞的模樣,上了榻去,笑瞇瞇的一點點給天子解開黑色的里衣,說:“林兒?” “嗯……?”姬林躺在榻上,聽到祁律叫自己,慢慢睜開一些眼目,還“乖巧”又低沉的回答了一聲。 祁律笑著說:“林兒真乖。” 他說著,壞笑的低下頭來,準備一卿芳澤,結(jié)果還沒碰到天子的嘴唇,“嘭!”一聲,方才還一臉乖巧的小奶狗,突然變成了大野狼,一把摟住祁律,反客為主,好像一頭饑餓良久的野獸。 祁律吃了一驚,感覺氣息都變得火辣辣的,不知道那是天子這個大野狼的味道,還是串串殘留下來的辣意。 祁律心中一涼,心想完了,失敗了,差點被天子小奶狗的外形欺騙,看來腰酸背疼的又要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