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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春秋小吏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祁律躺在茅草的榻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夢中,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家狗兒子大快朵頤的吃著燒鵝,小土狗比祭小君子還要靈光,食燒鵝竟然知道要蘸醬,用兩只小狗爪子,不怎么利索的捧著燒鵝,在酸梅醬的承槃里一滾,然后用小嘴巴叼著燒鵝,還用小爪子扒拉著,沒幾下咬掉了rou,把骨頭吐出來,吃的那叫又精又細!

    莫名還有一種體面,有教養(yǎng)的感覺,無錯,一只有教養(yǎng)的小土狗子……

    小土狗因著食的香,滿面蹭的都是酸梅醬,又因著小土狗還是一只小奶狗,養(yǎng)過小狗子的人都知道,小狗和小孩一樣,腦袋都大,憨頭憨腦可可愛愛,吃飯的時候因為太激動,小狗兒還會因為頭太重,好吃到飛起來,直接“咕咚”一聲折進食盆里。

    小土狗也是如此,“咕咚!”一聲,小腦袋直接趴在了酸梅醬的承槃里,瞬間變成了一只酸梅狗子,小土狗晃著小屁股,從酸梅醬承槃里費力的撐起大腦袋,可把祁律這個當(dāng)?shù)慕o笑壞了。

    祁律正笑,不知怎的,那滿臉?biāo)崦丰u的小土狗,突然搖身一變,消失在祁律眼前,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身穿天子朝袍的年輕男子。一身黑色襯托其高大的身材,肩膀很寬,衣服蠶絲的質(zhì)地又輕、又薄、又順,甚至隱約勾勒出蠶絲華袍之下那肌rou僨張的俊美軀體,四指寬玉腰帶束縛著精瘦的腰身,挺拔鏗鏘,充斥著一股掠奪的野性。

    年輕的男子容顏俊美,用現(xiàn)代的語言來說,便是一個活脫脫的小鮮rou,而且是頗為硬派的小鮮rou,頭戴象征君王地位的冕旒,腰配周天子寶劍,冕旒黑玉隨著年輕男子的動作輕輕敲動,散發(fā)出叮叮幽響。

    那俊美的年輕男子比祁律高出很多,他一條腿半跪在鄙陋的茅草榻上,伸出寬大的手掌,因習(xí)武而生著薄薄的繭子,食指中指輕輕一夾一縷,將祁律散亂的鬢發(fā)輕柔的別在耳后,聲音低沉,摻雜著溫柔的磁性,輕笑說:“少庶子理膳唇齒留香,另寡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第13章 不好女色

    “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身著黑色蠶絲華袍,頭戴冕旒的俊美男子輕笑一聲,“嘭——”將祁律一下壓在茅草榻上,慢慢垂下頭來……

    突然裂開血盆大口,好像喪尸片里的變異,猛地向祁律的脖頸咬下去!

    “嘶……”祁律低低呻吟了一聲,猛地從噩夢中掙扎起來,一身冷汗。因著是做夢的緣故,脖子倒是不疼,但手臂稍微有些刺辣辣的疼,點頭一看,原是狗兒子!

    小土狗還沉浸在睡夢中,側(cè)躺在祁律的身邊,也擠在茅草榻上,兩只短短的小爪子抱著祁律的手臂,正用祁律的手臂磨牙……

    祁律一看這時辰,今兒個是送親出發(fā)的日子,趕忙翻身坐來,將昨日里送來的少庶子袍子胡亂套上,出了門打了一些水來,掬起涼絲絲的水來洗臉,瞬間清醒了不少。

    太子林起身的時候,祁律已然從一個區(qū)區(qū)小吏,搖身一變成為了鄭國少庶子,這少庶子的行頭便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祁律穿上這樣一套衣衫,瞬間襯托得身材高挑修長,腰帶束著細腰,一股斯文俊逸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倘或祁律不開口,就這般端端的站著,倒像是個雅致之人。

    倘或祁律一開口……

    太子林莫名想到祁律在祭仲面前“渾水摸魚”,還有把祭小君子臊的滿面通紅,空手套白狼,憑空套了祭小君子一套宅地等等事情,不由覺得狗頭發(fā)疼,用短短的小爪子揉了揉。

    祁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家中沒有鏡鑒,他這人也不在意容貌,只要得體便好,立刻抱起小土狗,出了家門,往老鄭城的城門趕去。

    小土狗本還想著,祁律從鄭國遠赴周王室的洛師,肯定不會帶上自己這只“小狗子”,等祁律出發(fā)之后,自己便偷偷摸進隊伍,最好能混一個運送貨物的輜車,這樣便能安安穩(wěn)穩(wěn)回到洛師。

    哪知祁律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沒有將小土狗丟在家中的意思,抱上小土狗一起出了門去。

    畢竟家中鄙陋,要甚么沒甚么,如果祁律真的把小土狗放在家中,小狗子又如此小,估摸著沒幾日便要餓死。

    但是如果托付其他人照顧……

    祁律仔細琢磨了一番,他初來乍到,沒甚么人可以托付,雖近些日子巴結(jié)祁律的人不少,但那些人多半是前倨后恭,陽奉陰違之人,把狗兒子托付給這樣的人,祁律怕是前腳走,后腳小狗子就要被虐待,畢竟一只傻狗,又不會告狀。

    祁律既然收了小土狗,便要付這段責(zé)任,畢竟是一條生命,絕不好敷衍了事。

    送親的隊伍在老鄭城城們聚集,今日鄭國上卿大夫祭仲會代表鄭國國君寤生來親自送行,為鄭姬踐行,因著祭仲親臨,送親的隊伍萬萬不敢怠慢,早早便收拾停妥。

    祁律趕到的時候,便看到祭小君子已經(jīng)在了,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按著一身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庶子衣袍,那端的是眉清目秀,風(fēng)流倜儻。

    祭小君子遠遠見祁律來了,方看到祁律,瞬間就有些餓了,因他還未用早膳,又想起了祁律做的螺螄粉和脆皮燒鵝,總覺得看見祁律這個人,便有了通感,莫名有一種色香味俱全的錯覺……

    祭小君子騎在白馬之上,招了招馬鞭,說:“嘿,祁律!看甚么呢,這面!”

    祁律一眼便看到了祭小君子,因為祭小君子不管穿什么衣裳,都有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其實要是讓祁律說,便是一種側(cè)漏的sao氣,那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恨不能把“有錢”兩個字打在腦門兒上頂著。

    祁律趕緊走過去,祭小君子上下一打量,似是被祁律這般穿著驚艷住了,笑著說:“當(dāng)真別說,你穿起少庶子的衣裳,倒是人模狗……”

    “狗樣兒”這幾個字還未說出口,祭小君子登時瞪大眼睛,一臉納罕的瞪著祁律懷中的小狗子,恨不能把眼珠子拋在太子林的臉上,說:“你抱只狗子做甚?!”

    祁律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說:“回祭小君子的話,律家中無人,小君子日前也看到,律那棚舍,指不定何日就會被一陣風(fēng)刮倒,若是將這小狗崽子留在舍中,恐不能安心,因此……”

    祭小君子說:“因此你就抱個狗子來送親?!”

    祭小君子本以為,讓祁律這個油嘴滑舌的混混兒來送親,指不定他會在半路上和鄭姬勾勾搭搭,沒成想祁律卻抱個狗子來,還一臉的悠閑自得。

    祁律不在意祭小君子的質(zhì)問,笑起來如沐春風(fēng),說:“律聽說,這即將登基的新天子酷愛打獵,送親的隊伍里正好有幾只準備進貢的獵犬……”

    這次從鄭國出發(fā)的送親隊伍,不只是送鄭姬高嫁,還準備了連綿的進貢輜車,車子里裝的都是鄭國的寶物。先周天子的王孫太子林,為人正直,不喜金銀珍寶,也不好女色,但偏愛打獵,所以鄭國自然要投其所好,萬里挑一了一些訓(xùn)練有素的獵犬,準備一并送進洛師。

    祁律那意思,送親的隊伍本就帶著狗子,所以狗蛋兒如果跟著隊伍,也不會突兀,不算破例,再者說了,送親的隊伍這么大,多一只狗子不多,少一只狗子不少。

    祭小君子與小土狗“有仇”,上次小土狗差點因著一只燒鵝腿咬了他。祭小君眼神十分鄙夷,上下打量著太子林,冷笑說:“就他?還想裝成獵犬,怕是放在圍場里,會被獵物嚇得調(diào)頭便跑。”

    “嗷——嗷嗚!”

    小土狗被祁律抱在懷里,兩只爪子使勁刨飭,對著祭小君子狂叫一聲。祭小君子伸出去指著小土狗的手瞬間一抖,嚇得自動繞了一個圈兒,速度賊快,“唰!”收了回來。

    “卿士來了!”

    “祭相來了!”

    “快快,列隊迎接!”

    人群sao動起來,祭小君子一聽,叔父來了,便像是老鼠見到了貓,立刻使勁揮手,對祁律說:“快快,把你這小狗崽子放到后面緇車上去,別叫我叔父看到,若叫叔父看到,恐以為我不正經(jīng)兒,又要招貓逗狗!”

    祁律一聽,祭小君子這是同意了,便也不含糊,抱著小土狗趨步來到隊伍后面的輜車邊,有幾個小臣奴隸見到祁律,一眼便將他認了出來,這可是剛剛“高升”的少庶子,乃是他們小臣奴隸之中的楷模,誰不歆羨他一步登天?

    幾個小臣趕緊給祁律搭上腳踏子,請他上輜車。

    祁律前腳走開,祭仲后腳便到了,祭小君子委實乖巧的很,老老實實仔仔細細的作禮,說:“牙見過叔父?!?/br>
    祭仲走過來,他負著手,長身而立,三十年的日月洗禮,讓祭仲充斥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淡淡的“嗯”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竹筒,微微抬手。

    祭小君子趕緊把雙手擎過頭頂,恭敬的接過祭仲遞過來的小竹筒。

    祭仲聲音很低,看起來不想張揚,說:“此中移書事關(guān)重大,送親途中不可拆開,入了洛師王城,你需親手交給周公黑肩,切記。”

    祭小君子一聽,肚子里就跟踹了一只毛兔子一樣,好奇得很,不知這小竹筒的羊皮卷寫了甚么,但便是給祭小君子再添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偷看一眼,立刻說:“請叔父安心,侄兒敬諾!”

    鄭國老鄭城,鄭宮之內(nèi)。

    祭仲在老鄭城的城門露了一面兒,說了一些場面話,很快便離開了,他登上軺車,騎奴驅(qū)趕著黑漆雕文的軺車,車馬粼粼的入了鄭宮,直接在鄭宮燕朝門口下車,祭仲整了整衣冠,令身邊寺人小臣止步,自己一個人往里走去,來到鄭宮的路寢宮門口。

    路寢宮外,鴉雀無聲。

    一個寺人守在路寢之外,見到了祭仲,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趨步小跑迎上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祭相!您可是來了,今兒個君上……心情不大好,頭疾又犯了,正煩著,誰也不見?!?/br>
    在這個年代,寺人就類似于之后朝代的宦官。當(dāng)然這個年代寺人并非全部需要閹割,也有一些寺人并沒有凈身。

    祭仲點了點頭,也沒讓寺人通傳,寺人似乎懂得規(guī)矩,輕聲推開路寢殿的大門,祭仲掀起袍子一角,跨步走入了路寢殿的太室。

    太室靜悄悄,焚香幽幽的升起,一個身著國君黑袍的男子斜靠在榻上,用手支著頭,閉著眼睛似乎在假寐,他眉心緊縮,滿目威嚴,看樣貌,也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只比祭仲稍大一些。

    與祭仲這種笑面虎不一樣,鄭國的國君寤生天生威嚴,饒是坐著,也能看出他身材高大,透露著一股君主的氣質(zhì),令人不敢逼視造次。

    祭仲走進去,站在太室里外間的夾道中,沒有立刻近前,已將高高在上的官架子收了起來,輕聲說:“君上,可是頭疾又犯了?仲這就遣醫(yī)官來為君上請脈?!?/br>
    那閉目養(yǎng)神的男子微微睜開眼睛,一雙虎目,卻略微狹長,若說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一雙眼睛,或許便是一雙貪婪的狼眼罷。

    鄭伯寤生黑色的袖袍一展,稍微坐起來一些,似有若無的招了一下手,祭仲立刻近前,來到榻前跪坐下來。

    鄭伯寤生的嗓音有些沙啞,低沉的說:“孤這是心疾,那些醫(yī)官醫(yī)不得,這朝堂之上,事事都要孤cao心,事事都要孤憂慮,孤如何能不犯頭疾?”

    祭仲趕緊伏低身子,說:“仲無能,不能替君上分憂。”

    鄭伯寤生擺了一下手,讓他起身,換了個話題,幽幽的說:“移書……送出去了?”

    祭仲立刻起身,來到鄭伯寤生身后,伸出手來恭敬的為鄭伯寤生按揉著頭部,回話說:“君上請放心,移書已然跟隨送親隊伍,啟程了……仲那侄兒,雖平日里不著調(diào)了一些,但仲交給他的物什,他絕不敢怠慢一分。”

    祭仲的唇角微微挑起,眼目雖然低眉順眼的垂著,但目光卻揚起來,滿含勝券在握的笑容,說:“君上何必憂心,那太子林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豎子小兒,萬不會想到,送親不過一個借口,等我鄭國大軍護送移書入洛師,聯(lián)合周公黑肩歃血為盟,扶持王子狐登基上位,這天下……還不是君上的囊中之物?”

    ……

    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輜車的車頭連著輜車的車尾,仿佛一條長龍,輜車碾過老鄭城城郭的土地,壓出深深的車轍印記,可見這些輜車之中,盛放了多少珍寶。

    祭小君子頭一次出門公干,還是這么大的活兒,臉上也有光彩,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眼看著祁律騎馬跟在后面兒,他似乎不太會騎馬,一直在跟馬匹較勁。

    祭小君子便一拽馬轡頭,打馬橫沖過去,彰顯自己出眾的騎術(shù),嘲笑的說:“怎么樣,你一個小吏,沒見過這樣的排場罷?”

    祁律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說:“的確,如此排場,律當(dāng)真少見多怪了……赳赳武士,還都是最精良的甲胄配備,這架勢倒是讓律想起了董卓?!?/br>
    “董卓?”祭小君子一愣,說:“董卓是何許人?”

    祭小君子是東周春秋人,當(dāng)然不識得董卓,董卓是何許人?是東漢末年,借口平定十常侍之亂,開大軍進入洛師皇城,殺少帝、立獻帝,把皇帝當(dāng)成傀儡,把持朝政的軍閥!

    祁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祭小君子的話,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想:董卓,是野心勃勃之豺狼,看來這趟洛師之行,終不會太平了……

    第14章 美男子

    鄭國的送親隊伍異?;趾?,從鄭國的老鄭城出發(fā),距離洛師其實不遠。

    在古代,鄭國有“中國”之稱,因為鄭國的地理位置乃是東周版圖的正中間,因此得名。鄭國與周王城洛師比鄰,鄭國的西面接壤周王室的東面,快馬加鞭的話,不日便能抵達,但如今不然,他們是送親,自然要穩(wěn)穩(wěn)得走,慢慢得走。

    再者說,大軍開拔,如此恢弘的大軍,光是輜車就有幾百承,再加上二百承軺車,如此龐大的隊伍,自然要慢慢的走。

    在春秋時期,生產(chǎn)力相對低下,諸侯國中的人口也少,根本沒有后世話本中寫的,動輒十萬二十萬大軍,如今的周王室洛師,能動用的兵馬加起來,也不過兩萬五千人。如果一個國家能有五萬兵馬,那絕對是大國之中的大國,腰板挺得倍兒直!

    在這個年代,比喻一個人金貴,會用“千乘之軀”,一車四馬為一乘,千乘便是夸張的說辭,很多很多車馬的意思,能拿得出一千乘的國家,那就是大國家。

    此次鄭國送鄭姬出嫁,幾百輛緇車運送嫁妝,兩百輛軺車跟隨隊伍,可謂十足十昭顯了鄭國的大國風(fēng)采,鄭姬這高嫁,嫁的風(fēng)光無限。

    然……

    祁律看著這茫茫的軺車隊,連成一片的黑甲武士,心中有些感嘆,這鄭伯之心,怕不只是想要嫁一個卿士之妹罷。

    大軍開拔,輜重繁雜,日頭漸落之時,已經(jīng)傳令下來,全軍原地扎營,今日怕是要在郊外夜宿一晚,營帳很快扎了起來,祁律身為少庶子,也分了一個營帳。

    祁律本想將小狗兒子運送到自己的營帳中,不過正不巧,那面兒有人來找祁律過去敘話。

    祁律這個少庶子,是個清閑的官職,其實沒什么太多的用處,祭仲之所以提拔他做少庶子,便是為了安撫鄭姬,也是將祁律當(dāng)做“人質(zhì)”,鄭姬才好乖乖嫁到洛師去。

    但祁律總歸掛著少庶子的名頭兒,來人傳話說,國君親封大行人公孫閼請少庶子過去敘話。

    這一趟送親之行,別看祭小君子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其實祭小君子根本不是這次送親的“最高頭領(lǐng)”,說白了他和祁律本質(zhì)上是平起平坐的,都是個少庶子。

    因為不是去打仗,所以隊伍不設(shè)帥,而是設(shè)有一個鄭國國君寤生親封的大行人。

    大行人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外交大使,古代很多名人都做過大行人,漢武帝麾下大名鼎鼎的張騫,便做過大行令,奉命出使西域。

    別看大行人不過官居中大夫,品階并不如何高,但是凡屬大行人,必然是國君之親信,是最為信得過之人,而且必須德才兼?zhèn)?,最好文武雙全,還要有一雙利索的嘴皮子,否則怎么能挑得起外交事宜?

    春秋時期的外交十分紛亂,一百多個諸侯國煩煩擾擾,搞不好便因為一句話引起戰(zhàn)火,諸侯們巴不得找機會發(fā)動戰(zhàn)爭,因此這大行人事關(guān)重大,必是朝中扛鼎之臣。

    是想這樣的重要職位,如何能落到祭小君子頭上?就算他的叔父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鄭國國相,鄭伯也不會糊涂成這樣。

    而今身擔(dān)大行人一職的,乃是鄭國國君寤生的宗族之弟——公孫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