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又想吃好吃的了,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這才像話嘛。 白澤終于露出一絲發(fā)自內心的笑,謝了,有一天我餓的吃不上飯,一定第一個給您打電話。 方玉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么說,我可能今生無緣跟你吃飯了。 那不一定,沒準我很快就會給您打電話。 那我可等著了。 嗯。白澤指指食堂,我去吃飯了,您忙。 方玉山擺擺手,去吧。 白澤走進食堂,方玉山示意司機開車。一大波圍觀的男女同學稀里嘩啦的尾隨白澤,擠進食堂。 女同學尖叫跺腳,男同學羨慕嫉妒,靠救助金才進入大學的白澤幾乎是一秒變男神。 原來,資助白澤上學的是首富方玉山啊?! 天啊,真的嗎?白澤運氣太好了! 可不是嘛,白澤從此發(fā)達了,畢業(yè)找工作都不成問題了! 蘇壽早就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切,等他走到食堂門口,聽到男女同學們的竊竊私語,蘇壽恨不得一腳將他們踹飛。 白澤從小學到大學的學費明明就是他一分分攢出來的零花錢,是他成就了今天的白澤,是他傻bī呵呵的喂養(yǎng)了這么一只白眼láng,日后害得他一無所有,命喪高速。 方玉山算那顆蔥?他嘔心瀝血資助白澤的時候,方玉山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身上睡覺呢。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白澤居然有本事把有老婆有孩子方玉山都能勾引到,他之前從來沒聽說過方玉山是彎的??!白澤一定是耍了什么惡毒的手段,做了什么下流的jiāo易才會讓方玉山不惜在大庭廣眾下對他示好的,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憑他這么下賤sao包怎么可能迷得了中國首富? 呵呵,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白澤今天都讓他刮目相看了一回。 剛才聽梁風說起警察詢問投毒案的事qíng,由于沒有證據,又有梁風提供不在場證明,警察只好放了他?,F(xiàn)在又告訴全校師生他認識方玉山。 不但成功躲過投毒案,還上演了一出中國巨富是我gān爹的劇碼,簡直出盡了風頭,賺足了關注。 這個世界還有公理可言嗎?哈!哈!哈! 蘇受仰天長笑。 他會輸給用不正當手段攫取利益,急功近利,不擇手段,踩著別人往上爬的混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重活一回還有什么意義? 不!他絕對不會輸,接下來,他要運用自己掌握的知識,自己豐富的閱歷,冷靜睿智的頭腦,掃清那些礙眼的家伙。 首當其沖就是白澤。 白澤喜歡的,他都要毀掉。喜歡白澤的,他都要奪走。他要讓白澤嘗嘗,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蘇受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走著瞧吧,白澤,咱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他跟梁風走進食堂,梁風提議去二樓的餐廳包間,蘇受委婉的拒絕了,拉著梁風在一層吃分餐。 他四下看了看,很容易就找到了sao氣傳千里的白澤。 他端著餐盤朝白澤走去,不明所以的梁風也跟了過去,當接近白澤的時候,梁風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在另一側的餐桌坐了下來。 雖然很想跟蘇壽一起吃飯,但白澤在場就不方便了。白澤知道他的一切,萬一讓蘇壽知道他的底細,多尷尬??? 蘇受坐在白澤身邊,見梁風沒跟過來,連忙朝他招手,梁老師,您過來這邊呀。 梁風gān笑著擺擺手,那邊有同事叫我一起去吃,你們先吃吧。 哦,是嗎?那好,您去吧,咱們下次一起吃。蘇受壓根不在乎梁風去哪,只是跟他客氣客氣。他最關心的是身邊這位。 蘇受轉過頭來,笑瞇瞇的對白澤說:小白,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呢。 白澤從沒打過抗蘇受疫苗,所以每次看到蘇受白澤都會爆發(fā)尷尬癥。這也是為什么他不愿見到蘇受的原因之一。 只是他沒想到蘇受病毒如此qiáng大,彼此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竟然直接導致他口齒不清,手腳僵硬,五官扭曲。 白澤手忙腳亂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使勁的翻眼睛,歪嘴角,撓脖子,蹬蹬腿兒,又指著蘇受的位置,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在等人。 蘇受奇怪的看著白澤,小白,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嗎? 白澤仍然固執(zhí)的指著蘇受的位置說:你坐了崔明的位置。 蘇受皺眉,這么多位置,他坐哪不行?。吭趺??我坐你身邊你不高興嗎? 不是高不高興的問題。你在我身邊我渾身快癢死了!癢得我很想跳起來,啪啪的抽你倆大嘴巴,然后用筷子夾住你的舌頭扯出來,幫你把舌頭捋直了。再往你腦袋上潑一碗開水,把你的鍋蓋頭擼上去,露出額頭,看看有沒有包?沒有包你大夏天的梳那么老厚的劉海gān毛?簡直能捂死一只蒼蠅和上萬只螨蟲! 我最最想做的事是分開你的雙腿,用大理石柱狠狠的杠你,幫助你的蛋蛋超度,徹底從你萬惡的雙腿中解放出來。你穿那么緊的褲子,就知道使勁的夾!夾!夾!襠里邊又濕又熱,又臭又臊,您就不能寬容的劈開雙腿,讓它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大夏天的,您想熱死它們嗎?嗯? 蘇受見白澤不說話,死死的盯著他的褲襠,立即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他抬手摸摸白澤的額頭,關切的問道:小白,你冷嗎?怎么渾身哆嗦? 蘇受粗啞的嗓音配上比女人還娘的語氣、牛德華的口音、豬大腸的口氣,頓時讓白澤石化。 喂!蘇受,嘛呢你! 遠處突然一聲咆哮,嚇得蘇受立即縮回了手。 白澤看著以百米跑的速度沖過來的崔明,這輩子第一次有了淚崩的沖動。好哥們兒!就沖你今天這份恩qíng,以后你可以隨便帶我去任何晚宴白吃白喝,我保證分文不取! 崔明拿胯骨拱了拱蘇受的肩膀,嚷嚷道:起開起開,你丫屁股怎么這么沉?知道這是誰占的地兒啊你說坐下就坐下了? 蘇受翻了崔明一眼,是你占的怎么了?我愛坐哪兒坐哪兒,你管得著嗎? 你坐哪我管不著,但你坐白澤身邊我就管得著! 你管?你憑什么管我們的事?小白跟你親還是跟我親? 當然是我們親! 有多親?你們是qíng侶?還是睡過? 蘇壽直白的話讓崔明嚇了一跳,他左右看看,見周圍的同學都對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頓時滿臉通紅,壓低聲音吼道:你是不是傻?這話能隨便說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喜歡男人。 蘇壽嗤笑,少說沒用的,不是qíng侶就滾開,我跟小白有話說。他轉頭看了看白澤,笑瞇瞇的說:小白,我打的菜都是你愛吃的,咱們一起吃吧。 白澤立即捂著肚子叫:哎呦!我突然肚子疼,不吃了。 蘇壽關切的問道:怎么突然肚子疼?你早上吃什么了嗎? 不知道,?。∥也恍辛?,得去趟廁所。 那我扶你去。 不用不用,你先吃著,崔明扶我去就行了。 ???哦!對,我扶他去,你慢慢吃。 崔明架著白澤落荒而逃。 蘇壽在后邊喊道:小白!晚上一起吃飯?。?/br> 白澤叫道:我今晚有約,改天吧! 你算個什么東西?倒成了忙人了。蘇壽惡狠狠的著看了看餐盤,宮保jī丁、紅燒肥腸。這倆菜是你最愛吃的,怎么也得吃兩口再走吧。 他最討厭豬大腸,但為了白澤下班后能吃到他最愛的東西,他曾經親自處理肥得流油的大腸,清理里邊又huáng又臭的大便。那晚他炒好一桌子他喜歡的菜,白澤卻沒回來。 他是個無qíng的男人,從來沒變過。 但再無qíng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從白澤剛才熱烈的眼神中,他知道白澤仍然對他的身體抱有幻想。這一點正好可以利用。 ☆、第9章 蘇壽端著餐盤來到回收餐盤區(qū),惹來打掃餐盤的大叔大媽一陣白眼。 現(xiàn)在的學生啊,真是làng費! 是啊,你瞅瞅,這飯菜一口都沒動,不喜歡吃就不要點嘛! 蘇壽狠狠的翻了他們一眼,上輩子他唯唯諾諾,溫柔善良,這輩子誰也別想占他便宜,不管是經濟上、qíng感上、還是言語上! 蘇壽哼笑道:覺得làng費你們怎么不把剩菜撈出來都吃了?好給全校師生做個榜樣。 嘿,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說話呢? 那你們說我就行?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把這些菜倒掉?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一邊瞎說,除了倚老賣老你們還會什么?我最瞧不起你們這些社會上一無是處的米蟲了,不如早點給人滿為患的地球騰地方,為社會做貢獻! 兩個老人被蘇壽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蘇壽對自己流利的口才十分滿意,溜溜達達的走到點餐區(qū),點了自己喜歡的鹽焗大蝦、銀魚jī蛋、辣白菜豆腐湯,打算好好的美餐一頓。 鐘權給了他一張信用卡,讓他隨便刷,還往他的□□里打了一萬塊,說是給他一個月的零用錢,如果不夠用的話盡管跟他要。 他昨天剛往飯卡里充了2000塊,想起曾經每個月他媽給他一千塊的生活費,其中500給了白澤,剩下的500,充300飯卡,200用作生活。他從來不敢放開了肚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十分節(jié)省。跟白澤在一起,他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從今天起,他要好好享受生活,專挑好的吃,專挑貴的穿!再也不為別人而活,好好疼愛自己! * 兩人走到小賣部門口,崔明掏錢買了兩個冰棒,遞給白澤一根。他咬了口冰棒,奇怪的問道:你跟蘇壽關系不是挺親密嗎?最近怎么老是躲著他? 那是以前,現(xiàn)在看見他我就想抽他。避免我真忍不住動手,只能躲著他點。 啊?為什么想抽他? 你不覺著他兩腿之間像夾了坨屎嗎? 崔明差點噴出來,咱們的見解終于一致了,哈哈哈。 白澤聳聳肩。 對了小澤,今天下午沒課,你打算gān嘛? 寢室睡覺。 馬上期末考試了,你不去圖書館復習啊? 白澤搖搖頭,不去,睡覺。 崔明撓撓頭,猶豫道:那你能不能別睡了,幫我個忙? 什么忙? 下午我有堂法醫(yī)課,你替我點名去唄。 白澤皺眉,你不是喜歡法醫(yī)嗎?怎么老翹課? 我也想去??!我大哥拿到了我的課時表,知道我今天下午沒課,給我安排了法語老師。我得去上法語課。 那你跟他說你下午有選修啊。 讓他知道我選的法醫(yī),他得扒了我的皮。 為什么? 法醫(yī)聽上去高大上,可畢竟是解剖死人的職業(yè),我家里人覺得不吉利,所以不讓我接觸。 那你姐追楚教授他們怎么同意? 那不一樣,我家人是看中了楚教授的背景,他放的屁都是香的,我怎么能比? 那你還報名? 沒辦法,我太喜歡了嘛。 報了還不去,你真夠矛盾的。 崔明雙手合十,哭喪著臉說:好哥們,你就幫我去點個名吧。楚教授特嚴格,別人的課好好跟老師商量一下,再給點好處,都能給夠學分,就他不行,一點商量余地都沒有!我可不想為這幾分去補考! 你確定去點個名就行?點完我能走嗎? 崔明呲牙笑,恐怕不行,你得待到下課。不過他的課是在大階梯教室,你可以坐最后一排,上課睡覺、玩手機都行,他肯定注意不到你的。 白澤想了想,行吧,我去。 崔明拍拍白澤的肩膀,好兄弟,夠意思!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要吃焗牡蠣。 行!沒問題,我買一大盒,包你吃到撐! 就沖剛才崔明幫他脫離蘇壽的魔爪,這個忙他也得幫,更何況他知道崔明肯定不會讓他白白幫忙,沒錢也有好吃的。 幾點上課?他問。 下午三點。崔明看了看表,時間還早呢,走,咱們出去吃午飯,我請客。 這不,中飯晚飯都解決了。 兩人去了學校附近一家小飯館。吃飯的時候崔明跟他說楚劣塵脾氣很差,上次在晚宴上見到的那個楚劣塵是一場美好的夢,在學校里他可沒那么好說話。 法醫(yī)系的研究生、實習生、還有進修生都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屁滾尿流,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黑山老妖。 一周他有兩次大課,一次選修課,從不帶研究生。很多法醫(yī)系的同學為了上他的課,有的會逃掉正常的醫(yī)學課時,來上他的選修課。因為選修課比較自由,他會講很多案例,這些都是在正規(guī)大課上聽不到的。所以他的選修課場場爆滿,連過道都站滿了人。 崔明還說楚劣塵非常嚴厲,討厭那些沒有時間觀念的學生。他的課3點15分開課,哪怕晚一分鐘到場,也別想聽他的課。他會鎖上門,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邊的人也出不去。上他的課必須提前上廁所解決gān凈,不然就算尿褲子也別想出去。 白澤覺得黑山老妖這個外號還挺中肯的,只從外表上來說,他確實像個妖怪。 至于授課風格什么的都跟他無關,他去點個名,睡個覺就結束了,又不是楚劣塵的學生,對方再兇,再嚴厲又礙不著他的事兒。只要不遲到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