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是招你煩么？我就是因為這些才沒說的。”

    宋野道：“所以，你又是想去當(dāng)陪讀書童兼保鏢？那還是別了，委屈你這公安人才。”

    “你別諷刺我了行不？”曲燎原作揖討?zhàn)埖溃耙郧拔沂沁@么想過，但是我現(xiàn)在也很喜歡學(xué)習(xí)，你沒發(fā)現(xiàn)我進了北大以后就特別努力嗎？不害臊的說，我現(xiàn)在都是全中國最頂尖的法學(xué)生之一了，你讓我去陪讀做保鏢，我還不樂意，我會好好準(zhǔn)備雅思考試，今年在學(xué)校也會好好學(xué)習(xí)，讓gpa更漂亮一點，爭取再發(fā)表兩篇論文，絕對絕對不會有一丁點懈怠，我出去是為了讀書，給你做后勤當(dāng)保鏢都是順便?！?/br>
    宋野諷刺不成，還被他一通頂嘴，本來是仗著高秀月給“撐腰”，要討伐曲燎原的，現(xiàn)在也得意不起來，還有點不爽。

    “真想打你，你怎么越長大越討厭？”他回敬曲燎原道，“要是知道你長大是這個樣子，我才不喜歡你?！?/br>
    曲燎原居然笑著說：“你學(xué)我說話？可我說的不是真心話呀。就算早知道你壞心眼那么多，我也還是會喜歡你，就算你沒看上我，我也會看上你……??！我想起來了！是你先跟我說想和我早戀，我才給你寫情書的?！?/br>
    宋野：“……”

    “不過在那之前，”曲燎原找到了回憶的線頭，一拽就全拽了出來，高興道，“是我趁你睡著，先偷親了你，是我先喜歡上你的！”

    他這語氣就好像是他先喜歡上，所以他贏了。

    宋野道：“是我先的，我聽到你求高姨收留我，還說要輟學(xué)，去打工、去賣血，供我上學(xué)，那時候起，我就想讓你做我的妻子了。”

    曲燎原：“？？？？？？”

    宋野向他做這樣的表白，自己都還有點感動，結(jié)果看他這反應(yīng)，倍感失望道：“我靠，你把這個都忘了？你這什么腦子？還頂尖法學(xué)生？北大開除你算了！”

    “沒忘沒忘，不是忘了。”曲燎原說，“我是……那個，你已經(jīng)很久沒說過這個詞了，說它的時候你尷尬嗎？”

    宋野道：“這有什么好尷尬的？你敢說不是？”

    曲燎原心想那么多詞，為什么非用這個，也太……？嘴上道：“是是是，不敢不敢，我是我是?！?/br>
    宋野沉默片刻，說：“我小時候，偷偷看我爸的日記，他寫到我媽，從不寫名字，是寫  ‘妻子’?！?/br>
    【妻子今天為我洗衣，洗完發(fā)現(xiàn)口袋里有一張百元，深感浪費，哭了一場】

    【今日陪妻子與宋野去公園，觀花，劃船，還拍了照片】

    【妻子剪了新發(fā)型，于燈下伏案看《安娜.卡列尼娜》，發(fā)絲垂下，很是美麗】

    曲燎原：“……”

    宋野道：“哥哥真的好愛你。”

    曲燎原從床邊起身，走到宋野面前，宋野以為他是要與自己擁抱，剛要回應(yīng)，卻不想他俯身在地板上跪坐，幾歲小孩一般抱住宋野的腿，向前一趴，側(cè)著臉伏在了宋野的膝上。

    宋野道：“小狗，你干什么？”

    曲燎原道：“汪?！?/br>
    宋野忽然間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心里也重新變得柔軟起來，捏了捏他的耳朵。

    “我也很愛你?！鼻窃痤^，下巴抵在宋野的膝蓋上，微微仰著頭，漆黑的雙眼望著宋野，說，“我不只愛你，我還愛我的爸爸mama和你的爸爸，我愛國家，愛世界，愛我的朋友們，愛所有美好的人和物。”

    宋野拍他臉，道：“你怎么這么博愛？不行?！?/br>
    “我是有點……可是這絕對沒有削減我對你的感情，”曲燎原道，“反而能讓我更明白，我對你的愛和其他的感情有什么不一樣，這會讓我更珍惜你，更感恩這輩子能遇見你?！?/br>
    宋野凝眸看他，覺得他好像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會令宋野感到恐慌的變化，是安全的。

    曲燎原直起身，總是顯得孩子氣的臉上，有了幾分宋野在此之前尚未發(fā)現(xiàn)的成熟表情。

    宋野有點被shock到。他的小狗在身體和顏值發(fā)育以后，意識也要長大了嗎。

    “下午沒有和你說完的話，是我希望，你像愛我一樣，愛你自己，愛你眼里的世界?！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