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知道你還偷偷藏錢了？”

    “就是想留著送你禮物才藏的，”曲燎原從書包靠邊的小側(cè)兜里摸出來一張疊得整整齊齊嶄新的二十塊，說，“過年聰哥不是叫咱倆去滑旱冰了么，那天他給我的  ‘壓歲錢’。”

    宋野：“……他還真是什么便宜都敢占?！?/br>
    他一下子明白，曲燎原要送他的“禮物”是什么了。

    春節(jié)時他倆和文聰、晶晶一起去旱冰場玩了一次，文聰和曲燎原從小時候就滑得很好，那天兩人比試一樣馳騁冰場，簡直風(fēng)云人物，還被很多人圍著看了。

    宋野不算太會滑，摔不著的程度，晶晶滑得也不算好，那兩個在旱冰場中央花式炫技，他們倆就在場邊慢慢溜著滑了一圈，然后就去邊上休息，買了四杯nǎi茶，邊聊天邊等文聰和曲燎原。

    晶晶那天戴了一對英文字母“c、c”的耳釘，是“聰聰”的縮寫。宋野看到了，還看到曲燎原在旱冰場中間，扒著文聰?shù)亩淇?，文聰還滿臉炫耀。等他倆回來，宋野才注意到文聰在左耳上戴了一只“j”。

    曲燎原還對晶晶說：“幸好你是戴 ‘聰聰’，要是戴 ‘文聰’，那就是 ‘wc’了?！比缓蟊晃穆敐M場追著要打他。

    “后來他還給你壓歲錢了？”宋野好笑道，“他對你喊打喊殺的。”

    曲燎原道：“就你去上廁所，他非要給我nǎi茶錢，說不能讓你花錢，讓你把錢留到大學(xué)里再花。我不要，他又說當(dāng)是給我壓歲錢?！?/br>
    文聰并不知道宋野炒股票還炒了套房子的事，還擔(dān)心宋野將來上大學(xué)沒有錢。

    “聰哥仗義?！彼我皢柷窃?，“真要跟哥哥一起打耳洞？”

    曲燎原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道：“打！我在網(wǎng)上看了，像我們gay，在右耳朵上戴一樣的耳釘，就和一男一女戴一樣的戒指，是差不多的意思?！?/br>
    “右耳戴耳釘是出柜?！彼我凹m正了他，不過感覺也沒差，心里對這事感到很歡喜，又說，“你能不能打？別到時候公大體檢，因為這個把你刷下來?！?/br>
    曲燎原道：“能，我問過了，只要體檢的時候別戴就行，有耳洞不礙事?！?/br>
    宋野還沒了解過這個，不放心地又問一遍：“你確定嗎？”

    “確定，真的，你放心吧。我問過小凱哥，他去年體檢，一起見過的就有打過耳洞的同學(xué)，沒事，有紋身是不行，有耳洞的都過了?！鼻窃f的是那位在公大讀書的上一屆學(xué)長，又道，“我還在qq上問過健哥，健哥說考軍校和征兵有耳洞不行，招警考試不管耳洞，但是上班時間肯定不能戴?！?/br>
    宋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把校服脫了?！?/br>
    “？？？”曲燎原道，“干什么？”

    宋野手指用力點他腦門，道：“還干什么？你怕別人不知道咱倆這對小gay是一中的嗎？”

    他倆把校服脫下來塞進書包里，里面穿了款式類似的t恤，是高秀月在森馬買的打折款，宋野穿了件白色，曲燎原穿的黑色。

    然后進了一家能打耳洞的飾品店。

    店主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哥，打扮得非?！俺薄?，破洞褲骷髏戒指，洗剪吹發(fā)型。聽他倆說要打耳洞，還是想一人打一個，表情馬上就變得有點微妙，看看宋野，又看看曲燎原，看樣子是想說什么，又沒好意思說出來。

    曲燎原為了掩飾尷尬，左顧右盼地看人家店里在賣的小飾品，兩只耳朵都變得通紅。

    宋野倒是比較鎮(zhèn)定，表示：“先給我打吧。”

    一個耳洞十塊錢。曲燎原的二十塊正好。

    可是剛打完的耳洞是要戴上耳釘?shù)?，不然很快就會長起來。

    最后還是宋野補錢，在這店里選了一對銀耳釘，他倆一起挑的，兩個愛神符號，圓圈箭頭，一人戴了一個。

    宋野看見旁邊一對珍珠耳釘，也一起買了。

    打完付錢，和店主小哥告別，小哥對他倆說：“加油啊?！?/br>
    宋野道：“謝謝。”

    曲燎原只顧著耳朵疼，呲牙咧嘴地想碰又不敢碰，其實沒有聽太懂人家的意思，講禮貌地鸚鵡學(xué)舌：“謝謝?！?/br>
    從店里出來，在燦爛的陽光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