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就是，點斜式、斜截式……”

    他回答完了，郁悶地問：“還要問英語嗎？今天學到了  ‘機器人andy’，語文是講《短歌行》，你還想choucha什么問題？快點問，我要餓死了。”

    宋野居然還埋怨他：“怎么整天就知道吃？”

    曲燎原立馬也有怨氣了，回嘴道：“還說我？你怎么整天就知道學習？”

    “那我還該知道什么？”宋野強忍著笑，問，“你倒是說說？”

    “我……”曲燎原卡了殼，忽然靈光一現(xiàn)變聰明了，道，“就……憑什么我說？我才不說，你這是語言陷阱，還是個連環(huán)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少仗著比我聰明就來……就來欺負人?！?/br>
    宋野做出一副驚詫的樣子，說：“我怎么欺負你了？明明是你欺負我好不好？”

    曲燎原奇道：“我怎么欺負你了？”

    宋野振振有詞道：“害我一上午無心學習，你都知道直線方程的五種形式是什么，我們老師提問我，我就沒回答上來，怪誰？你這還不是欺負我？”

    曲燎原：“……”

    兩人已經(jīng)來到食堂門外，都沒進去，站在門口臺階下說話。有人從宋野身邊經(jīng)過，他朝曲燎原這邊讓了讓，兩人的肩撞在一起，宋野低頭，曲燎原抬眼，周圍人來人往，只有他倆四目相對，看不到別人，也不想管別人。

    這個氣氛！不就是那個氣氛？

    “小野，”曲燎原小聲道，“我們這是在早戀了嗎？”

    宋野淡定道：“當然了。”

    曲燎原覺得臉頰有點發(fā)燙，千言萬語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書到用時方恨少，腦中貧乏的漢語儲備讓他不知道該怎么確切表達自己的心情，英語更不行，但他實在是太想說些什么了。

    宋野看出來了，很期待，隱約有些鼓勵他的意思，說：“想說什么？說啊?！?/br>
    “就是，”曲燎原下定決心，說，“我不會影響你成績的，我們還是要好好學習，共同進步?！?/br>
    宋野：“……”

    進去排隊打了飯，找了個挨著的兩個座位坐下，和往常一樣。

    “早上真等我等得沒吃飯嗎？”曲燎原問道，“上午餓了沒有，也沒吃點零食嗎？”

    宋野道：“課間吃了個面包。還敢提早上？早上你和誰吃飯的？”

    曲燎原道：“康明啊，還有幾個他天天一起打籃球的男生?！?/br>
    宋野一臉“是這樣？那算了”的表情。

    “我聽他們說，”曲燎原想起早飯時聽來的花邊新聞，悄聲道，“三班張鈺給你送玫瑰花了。”

    宋野：“……”

    曲燎原道：“你收人家女生花了嗎？”

    宋野反問他：“收了怎么樣？沒收怎么樣？”

    “玫瑰表示的是那個意思，不能隨便收的，”曲燎原吃驚道，“你不會真收了吧？”

    宋野斜眼看他，說：“是啊，我收人家女生的玫瑰花了，你滿意了沒？”

    曲燎原：“……”

    宋野不爽道：“聽別人亂說，就來怪我?！?/br>
    曲燎原冤枉道：“我哪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br>
    宋野問：“我哪種人？”

    曲燎原道：“你不會收人家女生玫瑰花，還來和我……和我那什么?！?/br>
    “和你什么？”宋野非要追問清楚。

    曲燎原低頭吃飯，臉都要埋進餐盤里，含糊道：“反正就是這樣?！?/br>
    他現(xiàn)在也不是迫切想知道張鈺和玫瑰花是怎么回事。

    他對宋野有種從幼年到現(xiàn)在，積年累月積累出的信任，這種信任到目前來看，是無堅不摧的，是純?nèi)坏模瑳]有任何附加條件的。既然宋野對他表白了，那宋野就一定沒和女同學有曖昧。在曲燎原的想法里，他們兩人之間，理所應當就該有這樣毫無理由的信任。

    但宋野還是對他解釋了。

    “她找我借過幾次筆記，知道我昨天過生日，就送了一束花當禮物，不是玫瑰，好幾種花扎在一起那種?！?/br>
    曲燎原發(fā)表評論：“那也很貴，鮮花都很貴?！?/br>
    “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沒收，她說她家里開花店的，是當天剩下的花材，過夜就不新鮮不能賣了?，F(xiàn)在那花chā在飲料瓶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