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去我家寫作業(yè)吧、氪金大佬的自我修養(yǎng)[綜]、茹小果的茹果人生、六零淘寶小商女、影視世界的律師、炮灰女配的極致重生、穿成九零白富美、[綜]頭號炮灰、穿越六零有空間、裝A還干架是會懷孕的
907章【曠北之戰(zhàn),天下太平】22 南京城某間客棧中,陳近南與陳鼎父子兩人已經(jīng)在房間換了一身普通的裝扮,看上去十分的普通,陳近南照著銅鏡看了一番之后,這才打開房門與陳鼎一起走了出去,現(xiàn)四周并沒有什么異樣之后,這才出了客棧。 豈知兩人剛到客棧門口,就見路上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動,陳鼎與陳近南見狀心下都是一凜,立刻閃到客棧門口的一側,陳近南探頭看了一眼后,這才回頭看向陳鼎,低聲道:“父親,也許我們的下落早就被楊耿出賣了,這些人應該就是鄭福松的眼線……” 陳鼎這時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完全聽從陳近南的話,這時立刻問道:“那么近南,你說我們該如何?還是回客棧?” 陳近南沒有說話,盯著陳鼎看了良久之后,這時立刻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手的泥土,隨即在自己的臉上擦了擦,陳鼎看的詫異,隨即立刻會意,也學著陳近南的樣子,蹲下身子抹了一把灰涂在臉上,父子兩人相視了一眼,見互相都不出對方原來樣貌后,這才相視一笑。。。 陳近南這時走出客棧門口,在客棧門口走了幾步,還故意咳嗽了幾下,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豈知無論她如何咳嗽,別人也最多就是看了一眼,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不再多看他一眼,而那些鬼祟之人也是如此,只是瞥了一眼,繼續(xù)假裝忙著手里的活,眼睛卻盯著客棧的門口看。 陳近南轉了一圈現(xiàn)沒有異樣后,這才回來叫上陳鼎一起出了客棧,兩人大大咧咧地從大道上離開了客棧,雖然兩人表面上裝著若無其事,但是心跳的有多快,也許也只有自己知道。。 陳近南與陳鼎離開了客棧后,一路向午門而去,正在這時,突見前方不遠處鄭芝豹與李奎奇正站在路頭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人,陳近南與陳鼎見狀心頭都是一沉,立刻轉過頭去,向回走去,本來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人認識了,也許是心理的問題,一見鄭芝豹與李奎奇兩人兇神惡煞的站在路頭,自己心里就毛了。 兩人不掉頭離開還好,這時掉頭離去,反而引起了鄭芝豹與李奎奇的懷疑了,鄭芝豹盯著陳近南與陳鼎離去的背影看了良久后,這才拍了拍李奎奇的肩膀,隨即伸手指了指陳鼎與陳近南父子的背影,李奎奇見狀立刻會意。。 鄭芝豹與李奎奇兩人立刻跟了上去,兩人都伸手握住懷中的匕,緊緊地跟在陳近南與陳鼎的身后,腳步越來越快,陳近南不時地回頭看了一眼,知道鄭芝豹與李奎奇已經(jīng)認出了自己與陳鼎,立刻拉著陳鼎較快了步伐,越走越快,最后變成了小跑。 陳近南與陳鼎開始跑開了,鄭芝豹與李奎奇也加快了步伐,緊緊地跟著陳氏父子兩人,陳近南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要被抓住,立刻想到沐臨風此刻也許還在北門那里,立刻拉著陳鼎向北門跑去,這時見對面走來幾個衙役,心中一動,立刻高呼道:“救命啊,殺人啦……” 街上的路人聞言都是一鄂,錯愕向陳氏父子二人看來,鄭芝豹與李奎奇聞言也是一鄂,不自覺的放緩了一下腳步,陳近南與陳鼎則是繼續(xù)加快步伐向北門跑去,路人上見狀紛紛給兩人讓開道,衙役們聞聲紛紛向這里看來,見陳氏父子跑過去后,這才醒過神來,其中一個衙役沖著二人叫道:“你們剛才在叫什么……”說著還向四周看去,一眾衙役紛紛抽出了腰間的鋼刀。。 鄭芝龍與李奎奇見衙役在前,只好放慢了腳步,路過衙役時,瞥了一眼,見衙役沒有注意自己,這才加快了步伐跟著陳鼎與陳近南父子而去,而他們一加快步伐,就立刻引起了衙役們的注意,其中那個為的衙役,立刻指著鄭芝豹與李奎奇喝道:“你們兩個,站住……說你們呢……” 鄭芝豹與李奎奇哪里理會衙役,衙役越是叫,他們跑的越是快,生怕跟丟了陳氏父子,而衙役見鄭芝豹與李奎奇兩人越叫越走,知道兩人有鬼,立刻紛紛跟了上去,一邊追著鄭芝豹與李奎奇,一邊叫著:“前面的人立刻站住……” :.:.,! 三木森此時站在南京北城城門下,錯愕地看著孔武,她此刻的心,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心情,有一點點心暖,有一點點的辛酸,有一點點驚異……幾種感覺錯綜復雜的交雜在一起,這種感覺是她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也從來沒想過會有。。。 孔武這時轉身看了一眼三木森,隨即轉頭看著沐臨風,方才沐臨風說的那句話,他至今還在自己的心里不斷地問著自己,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連性命都不顧了,也要保住三木森?孔武自己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自己一直是對鄭惜玉情有獨鐘的,自己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改變心意,哪怕鄭惜玉根本不會瞧他一眼,哪怕鄭惜玉的心中只有沐臨風,孔武也肯定自己喜歡的鄭惜玉,不會輕易改變什么,但是自己為何會如此想保護三木森?莫非真如沐臨風所言,自己愛上三木森了? 孔武想到這里,立刻在自己的心里否定了這個想法,怎么可能,自己今天才見三木森,以前連名諱都沒有聽過,怎么可能對一個次見的女子動情,還正如三木森自己說的那樣,她處處與自己作對,自己這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女人,想著連忙搖頭,對沐臨風道:“不是……” 孔武這一句話說出口,竟然現(xiàn)自己的心砰然一酸,而三木森聽在耳內(nèi),卻沒有像自己意料的那般松一口氣,卻是有一絲的失望,三木森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為何孔武說不是喜歡自己,自己反而會失望?自己不是應該開心才是么? 沐臨風看著孔武與三木森兩人,他是過來人,也是情場高手,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過他的眼睛,本來他還一直擔心孔武因為鄭惜玉而終身不娶,但是如今見孔武已經(jīng)移情別戀,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也替孔武高興,連龍清云那種大老粗都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最愛香香,沐臨風正愁孔武的事呢,如今倒好,孔武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心上人,自己這個作為兄弟的,如何能不成全,所以他故意想用三木森的性命作為要挾,逼孔武說出對三木森的愛意,豈知孔武卻否定了,不過沐臨風還是看出了孔武說的不是真心話。。。。 沐臨風這時又端起了火槍,對著三木森,對孔武道:“孔大哥,若是對面站著的是我大嫂,我自然不會為難,哪怕她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也可以放過她,但是既然你不是喜歡她,她也就不可能是我大嫂了,那么沐某夜就沒有必要放過她了,孔大哥,你讓開……” 孔武見狀立刻又擋在了沐臨風與三木森之間,這些舉動都是一瞬間的事,沐臨風自然知道這是孔武內(nèi)心的想法,他從內(nèi)心深處就想保護三木森,一個男人如果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去保護一個女人,那么解釋就只有一種,那就是愛…… 沐臨風這時卻裝作冷冷地看著孔武,淡淡地道:“孔大哥,既然你不喜歡三木森,為何還要寧愿自己丟了性命,還要保護她……” 孔武怔怔地看著沐臨風,他自己此時的心也已經(jīng)亂了,本來沐臨風舉槍那一刻,他完全可以不必去擋著的,但是自己的這個動作完全是出于本能,根本就沒有從心里考慮,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邁出了這一步了,孔武身子自己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心中暗自問自己道,莫非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三木森,想著回頭看了一眼三木森。 此時三木森也正詫異地看著孔武,兩次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兩次都是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身前,擋住沐臨風的火槍,為什么?三木森心中不止一次的這么問自己,她心中是沒有答案的,在這一刻,她竟出乎意料的看著沐臨風,因為她知道孔武哪里也沒有她要的答案,這個答案也許只有沐臨風能給她。 沐臨風看著孔武與三木森良久,這才收起了火槍,對孔武道:“孔大哥,你真的愿意為三木森放棄自己的性命……你莫非是知道沐某絕對不會對你開槍,所以才如此……” 孔武卻搖了搖頭,正色地對沐臨風道:“即便你真的要開槍,孔武也不會退讓一步……”三木森聞言心中又是砰然一動。 908章【曠北之戰(zhàn),天下太平】23 陳近南與陳鼎父子一路地向北門而去,鄭芝豹與李奎奇緊緊地跟著,一步不讓,若是不是街上的百姓干擾,只怕鄭芝豹與李奎奇早已經(jīng)得手了,而鄭芝豹與李奎奇身后的衙役也緊緊地跟著兩人,不住地叫兩人止步。 陳近南一直拉著陳鼎的手,這時轉頭看向陳鼎,只見陳鼎面色蒼白,若不是常年在鄉(xiāng)間干一些農(nóng)活,只怕早已經(jīng)累趴下了,即便是如此,此刻也已經(jīng)氣喘吁吁,滿頭汗水,陳近南朝前方看去,只見城門處有士兵把守,知道沐臨風此刻定然還在那里,立刻對陳鼎道:“父親,前面就是北門了,堅持一會……” 鄭芝豹與李奎奇也現(xiàn)了陳近南與陳鼎父子兩人是要向北門沐臨風求援,若是讓陳近南父子到了沐臨風處,只怕自己再要動手就不易了,立刻加快了步伐,遇到擋道的百姓立刻一把推開,前面的百姓見了立刻紛紛讓道,不敢招惹鄭芝豹與李奎奇。。 兩人身后的衙役自然知道沐臨風就在前面的北門處,暗想若是讓這兩個兇徒跑到沐臨風面前,自己的衙役還能干下去了,想著也紛紛加快了步伐,三伙人就是這樣一伙追著一伙,各懷心思的追著,誰也不敢停止半步,稍作休息。。 而此時南京城北門前的沐臨風正看著孔武與三木森,這時對孔武道:“孔大哥,你只要說你是喜歡三木森了,沐某就絕對不會傷害她半分……但是如果你不是喜歡她,沐某就只有……”說著揚了揚手中的火槍。 孔武見狀立刻對沐臨風道:“不錯,我是喜歡三木姑娘,所以請大人不要傷害她……”說著真誠地看著沐臨風。 三木森聞言心中一顫,詫異地看著孔武,心中暗道,他真的喜歡我?三木森自幼就在暗青會里長大,接受的信息向來就只有服從與忠心,她雖然知道世界有喜歡和愛這么回事,但是從來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也沒有機會去探求個究竟,如今突然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喜歡自己,自己的心里還有一點歡喜,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連肩頭的傷口在這一刻都似乎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感覺。。 沐臨風聽孔武如此說,而且眼神堅定且真誠,看來是真的喜歡上三木森,這時哈哈一笑,將手中的火槍扔給一旁的士兵,這才走到孔武的身前,拍住孔武的雙肩,道:“孔大哥,你早如此說,沐某也不會這么逼你說出你的心意了……” 孔武聞言一鄂,他沒有料到沐臨風這么做不過是為了逼他表白自己的心意,還以為沐臨風真的會傷害三木森,自己才會如此,此時心中暗想,如果自己知道沐臨風是在試探自己,還會不會這么做? :.:.,! 正在這時,只聽遠處有人叫道:“義兄救命……”沐臨風聞言一耳就聽出了是陳近南的聲音,立刻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陳近南正拉著陳鼎在往北門這邊跑來,而身后緊緊跟著的正式鄭芝豹與李奎奇,心中一動。。 而這時北門前的火槍隊見有人向北門跑開,紛紛將火槍上膛對著眾人,沐臨風見狀立刻上前揮手制止,心中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知道鄭芝豹與李奎奇定然在追殺陳近南與陳鼎,立刻揮手下令道:“立刻抓住那兩虬髯大漢……” 火槍隊的士兵聞言立刻沖了上去,攔在陳鼎父子與鄭芝豹、李奎奇之間,隨即將兩人團團圍住,陳鼎與陳近南這時立刻走到沐臨風的面前,陳鼎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陳近南這時氣喘吁吁地對沐臨風道:“義兄,那兩人想對我與父親不軌……” 沐臨風這時眉頭微微一皺,在這一霎之間,心中做了一個決定,立刻對著士兵揮手道:“格殺勿論!” 沐臨風的命令剛下達,就聽見幾十聲槍響,這時只見鄭芝豹與李奎奇兩個胸前都是一片殷紅,兩人詫異地看著沐臨風,他們之所以敢一路追殺陳近南附近到這里,完全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鄭家的人,沐臨風再如何也是鄭成功的姐夫,即便知道自己想要殺陳近南父子,也會念在鄭憐香與鄭惜玉的面子上,不敢如何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沐臨風在認出自己后,依然下令開槍。。。 不但鄭芝豹與李奎奇沒有想到,就連陳近南也沒有想到,他本來是想接著這次事件,讓沐臨風看清鄭家的面目,好以后對付鄭家,但是也猜想沐臨風知道鄭芝豹與李奎奇想當街殺自己后,最后也就是抓了李奎奇與鄭芝豹,然后作為條件與鄭家攤派,但萬萬沒有想到沐臨風會下格殺令,莫非沐臨風沒有認出這兩人是鄭芝豹與李奎奇? 這時身后追趕鄭芝豹與李奎奇的衙役也追了上來,立刻被火槍隊攔住,為的衙役立刻拱手對沐臨風道:“屬下抓捕不利,讓大人受驚,罪該萬死……” 李奎奇與鄭芝豹兩人相視一眼,都是滿臉的驚愕,此時只感覺眼前天搖地晃,隨即兩人都仰身到底,知道眼前慢慢變得模糊,慢慢閉上雙眼,不再睜開。。 沐臨風始終沒有看兩人一眼,這時立刻對火槍隊道:“將這一眾衙役拿下,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殺我義弟,你們竟如此無能,險些讓我義弟喪命于南京……立刻拿下,重治……” 火槍隊聞言立刻上前將一眾衙役紛紛押下,陳近南看在眼里,卻一時沒有明白沐臨風的用意,只見沐臨風這時走到鄭芝豹與李奎奇的身邊,連忙詫異地道:“怎么會?怎么會是鄭叔叔于李叔叔……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說著回頭看向陳近南,竟是滿臉的差異。。 陳近南見狀一下子明白沐臨風的意思,沐臨風這一招是借刀殺人,只不過利用自己被鄭芝豹與李奎奇兩人追殺的機會,先殺了李奎奇與鄭芝豹,然后裝作沒有認出李奎奇與鄭芝豹,對鄭家也可以這么說,鄭家理虧,即便知道沐臨風是故意的,也無可奈何。。 不過陳近南也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將戲演下去,因為他此刻知道了沐臨風心中其實是一心想要產(chǎn)出鄭家的勢力的,那么他與沐臨風就有了共同的目標,沒有理由不助沐臨風一臂之力,立刻滿臉驚異地道:“這是怎么回事,近南也不知道啊,只聽到他們要打要殺的,近南一心拉著家父逃命,也沒有看清究竟是什么人啊……原來是鄭家的叔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當中有什么誤會啊?” 沐臨風見陳近南如此說,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陳近南不可能沒認出是鄭芝豹與李奎奇,沐臨風此時一臉的惆悵,連忙對火槍手們喝道:“太找大夫來,務必要救活兩位……” 陳近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鄭芝豹與李奎奇的尸體,知道兩人如今已經(jīng)死透了,沐臨風如此做,不過是在眾人面前的表演秀罷了,心中一陣好笑,卻不好說什么,暗道自己看來選擇沐臨風,是絕對沒有錯的。。 正在這時突聽城門那里有士兵大叫道:“孔武劫囚了……” 沐臨風聞言連忙轉頭看去,只見孔武正抱著三木森向城外逃去,身后的火槍手正追著,沐臨風立刻揮手示意火槍隊不必追趕,讓孔武與三木森離去。 沐臨風這時立刻走到鄭芝豹與李奎奇的身前,伸手探了一下鄭芝豹與李奎奇的氣息,其實他知道兩人早已經(jīng)死了,不過是作秀罷了,沐臨風看著兩人的尸體,心中冷冷地道:“兩位,你們不要怪我沐臨風,要怪就怪你們的主子……” 沐臨風想著這里,臉上做出萬分悲痛之色,立刻高呼道:“鄭叔叔、李叔叔……為何會是你們……你們讓沐某如何向福松交代,如何向岳父大人交代啊……” 陳近南這時走到沐臨風身后,立刻蹲下身子,對沐臨風道:“義兄,這一切都是近南不好……也許兩位叔伯不過是想找近南有事,只是近南太過緊張了,將兩人當做了歹人……義兄不必向鄭家交代什么,近南會交代……” 沐臨風聞言站起身來,轉身扶起陳近南,拍了拍陳近南的肩膀道:“近南不必如此,我是你義兄,此事自然由義兄我一力承擔,鄭家那邊我自有交代……” 沐臨風說完立刻讓士兵將鄭芝豹與李奎奇的尸體收斂,隨即對士兵道:“將兩位將軍的尸體送去鄭府,你們告訴鄭大公子,說沐某忙完手里的事,自然會去交代清楚整件事……” 陳近南冷冷地看著鄭芝豹與李奎奇的尸體被士兵抬走,心中卻舒了一口氣,回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只見陳鼎這時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臉色一片蒼白,十分難看。 908章【曠北之戰(zhàn),天下太平】24 南京城鄭家宅院的大院中,所有十八芝的兄弟都站在院子中,每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格外的凝重,院子中的地上躺著兩人,正是鄭芝豹與李奎奇,兩人的衣服上滿是血跡,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站在鄭芝豹與李奎奇尸體對面的是一行士兵,其中為的那士兵對鄭家軍的眾人拱手道:“諸位,兩位將軍的尸身我們已經(jīng)送來了,沐大人的話也帶到了,就此告辭了……”說著又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站在鄭成功一旁的鄭芝虎看著鄭芝豹的尸身,這時攥緊拳頭,沖著那幫士兵吼道:“人都死了,他沐臨風還有什么好交代的……老子先拿了你們幾個鳥頭再說……” 鄭芝虎說著便欲沖出去,豈知卻被鄭成功一把攔住了,沉聲道:“不可輕舉妄動……等沐臨風來了,看他如何說!” 那些士兵見鄭芝虎一副如狼似虎,想要殺人的模樣都嚇了一跳,這時見鄭芝虎被鄭成功攔下,只是站在原地憤憤地看著這里,并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這才慌忙離去。。 士兵們剛走,鄭成功的臉色立刻變的陰冷起來,冷冷地看著鄭芝豹與李奎奇的尸體良久,這才冷冷地道:“看來陳近南已經(jīng)與沐臨風連成一線了……” 楊耿與陳蔚文看著鄭芝虎與李奎奇的尸體,始終沒有說話,兩人本來安排好陳近南父子暫時躲在客棧中的,但是如此看來陳濟南父子并不是太相信自己,還是出去投靠了沐臨風。 十八芝其他的兄弟這時都是滿臉的悲憤,異常的激動,鄭芝虎這時看著鄭成功道:“福松,現(xiàn)在這里是你當家,你說此事該如何?總不能讓阿豹和奎奇就如此枉死吧……沐臨風說什么沒有認出是阿豹與奎奇,那都是屁話……他是乘機向我們鄭家示威呢……我們鄭家軍的男兒可不能做軟蛋……” 鄭成功這時轉頭看向鄭芝虎,沉吟了良久之后,這才道:“可是這次畢竟是豹叔與奇叔追殺陳近南與陳鼎在先,即便沐臨風當真認出了兩人,要殺他們,咱也無話可說,‘理屈’的可是在咱家……” 鄭芝虎這時跳起來了,立刻喝道:“早晚是要與沐臨風正面沖突,現(xiàn)在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被沐臨風得悉,而且陳近南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在沐臨風的手里了……福松,如今我們鄭家軍可是沒有任何退路了,如此下去只能讓沐臨風占盡先機,到時我們只能處處掣肘于人……不如先下手為強……” 鄭成功如今心中也是亂糟糟一團,事情展的路線已經(jīng)完全乎了他們預先設定好的,可以說是完全的偏離了,這時他才明白,人算不如天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而且正如鄭芝虎所言,如今形勢對鄭家不利,雖然這件事還沒有擺上臺面,但是鄭家與沐臨風之間的事情,雙方都是心知肚明了,只是那層窗戶紙還沒有捅破罷了,也許沐臨風已經(jīng)開始計劃如何對付他們鄭家了,而他們鄭家在南京這個地上,完全不比以前在福建了,無權無勢,如何與沐臨風爭鋒? 楊耿這時走到鄭成功的身邊彎腰拱手道:“大公子,如今大事未成,已經(jīng)先折了三將,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才行啊……如今陳近南已經(jīng)靠攏了沐臨風,天下大勢也是對沐臨風有利,沐臨風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局勢處處對我們鄭家軍不利啊……” 鄭成功這時轉頭看向楊耿,隨即冷冷地掃了一眼陳蔚文,隨即冷冷地道:“楊先生,蔚文兄,你們?nèi)缃袷橇隙ㄎ覀冟嵓臆姷拇髣菀讶チ?,所以才密會陳近南父子,是準備投效沐臨風了么?” 楊耿本來也料到自己今日見陳近南父子之事蠻不了鄭成功多久,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鄭成功會如此快就知道了此事,心中不禁一動,一旁的陳蔚文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兩人相視一眼后,均覺語塞。。。。。 :.:.,! 南京城鄭保御的臨時藥館四周到處都是士兵,藥館中陳近南正在院子中踱步來回,沐臨風則是坐在一旁的石桌前,一旁蒼井空正附耳對沐臨風低聲說道:“夫君,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孔將軍與三木森的下落了,三木森已經(jīng)受傷,行路不方便,他們就在南京城外的樹林中,家禾子jiejie與梨花jiejie正在樹林外監(jiān)視著,我們是否……” 沐臨風聞言揮了揮手,輕聲道:“孔大哥如此為一個女子,我還沒有見過,哪怕是對惜……這一次,我相信孔大哥會自己解決,你去讓家禾子與梨花都回來吧,家中人馬搜捕德川家隆,至于孔大哥與三木森,就由他們?nèi)グ?,孔大哥自然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蒼井空聞言點了點頭,這才退出了藥廬,田川美子站在沐臨風身后,看著陳近南焦急的模樣,這時對陳近南道:“陳兄弟,鄭伯父可是中原神醫(yī),令尊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你無須焦急!” 沐臨風聞言也點了點頭,這才對陳近南道:“是啊,近南,你還是坐下來慢慢等候,你如此焦急,對令尊的病情也毫無幫助,不如靜下心來……” 陳近南這時走到沐臨風的面前坐下后,這才對沐臨風道:“義兄,鄭大夫醫(yī)術如此神奇,為何遲遲還不出來?莫不是父親他……” 沐臨風聞言立刻揮手道:“近南不必過慮,要相信鄭大夫的醫(yī)術……”正說著卻見一旁的房門打開,隨即鄭保御從中走了出來,門內(nèi)跟出來的小魚立刻遞上毛巾給鄭保御擦汗。。。 陳近南見狀立刻起身跑到鄭保御面前,問道:“鄭大夫,我父親的病情究竟如何?”說著還轉頭向屋內(nèi)看去,只見鄭保御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動未動。 沐臨風與田川美子此時也走了過來,只見鄭保御擦拭完了額頭的汗水,將毛巾遞給小魚之后,這才對陳近南道:“陳公子,令尊年紀老邁,本來身子就不好,又經(jīng)過長期的劇烈活動,導致了心病復……” 陳近南此時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鄭保御說的這些,他壓根就沒有心思聽下去,只在意最后的結果,他的父親究竟沒有沒事,但是又不好焦急來問,只好忍著聽鄭保御將話說完,最后才道:“……好在送來醫(yī)治及時,性命暫時無憂,不過令尊大人需要靜養(yǎng),不可再有劇烈運動,若是心病再,莫說老夫了,即便神仙下凡,也再難醫(yī)救了……” 陳近南見鄭保御說了一堆話,最后說出他父親暫且無事后,這才吁了一口氣,立刻拉著鄭保御的手,道:“鄭大夫,多謝你了……多謝……” 沐臨風這時也向鄭保御拱手道:“鄭大夫果然是名醫(yī)圣手,名不虛傳……沐某早就知道陳先生在鄭大夫您的手下,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鄭保御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隨即走到沐臨風的身邊,低聲道:“沐大人,老夫還有另外一件事請教,請借一步說話如何?“ 鄭保御話音剛落,沐臨風就已經(jīng)猜到了鄭保御想要對自己說什么,鄭保御也是鄭家的人,雖然與鄭芝龍不是直系親緣,但也算是個遠親,如今這個時刻,鄭保御能問出來的問題,絕對就是有關于鄭家的。。。 沐臨風還沒有回答,陳近南就在一旁問鄭保御道:“那么鄭大夫,此刻近南可否進屋看看父親?“ 鄭保御聞言點了點頭,這才道:“看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驚動令尊,讓令尊好好休息……”陳近南聞言沒等鄭保御說話,立刻就進了屋子,坐到床邊,握住陳鼎的手…… 鄭保御這才轉頭看著沐臨風,眼神似乎又詢問了沐臨風一遍,沐臨風自然看得出來,立刻拱手道:“好,鄭大夫請……”說著與鄭保御一起去了另外一間偏房內(nèi)。 田川美子這時看了看屋內(nèi)的陳近南,只見陳近南握著陳鼎的手,眼神甚至陰冷,嘴角蠕動,不知道正在于陳鼎說話,不過聲音太小,田川美子也沒有挺清楚陳近南究竟在于陳鼎說些什么,不過田川美子見陳近南如此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神竟然如此犀利,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而陳近南這時轉頭向屋外看了一眼,感覺田川美子正在看自己之時,臉上立刻又變了一種神色,立刻向田川美子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繼續(xù)握著陳鼎的手,田川美子看在眼里,隨即離開,但是陳近南的那股眼神,卻遲遲沒有忘懷。 909章【曠北之戰(zhàn),天下太平】25 南京城鄭家宅院之中,鄭成功正冷冷地看著楊耿與陳蔚文,其他鄭家軍的兄弟們,也正詫異地看著楊耿與陳蔚文,他們顯然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卻聽鄭成功這時繼續(xù)對楊耿與陳蔚文道:“楊先生,蔚文兄,我鄭福松視你們一個為叔伯,一個為兄弟,你們做此事之前,是否有想過你們的立場,你們還當自己是鄭家軍的人么?” 楊耿與陳蔚文聞言都沒有說話,這時鄭芝虎走到楊耿面前,詫異地看著楊耿,隨即問道:“老楊,福松說的可否是真的?……”問完見楊耿依然沒有說話,便知道鄭成功應該沒有說錯,不然楊耿與陳蔚文也絕對不會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的,這時心中又想到了陳暉的死,這才淡淡地對楊耿道:“老楊,我們知道你與老陳的關系不錯,不過現(xiàn)在是我們鄭家軍的生死存亡的時候,不可再有婦人之仁……老陳他不但是你老楊的兄弟好友,也是我們這里所有人的,我們也很悲憤,但是老楊,你莫要忘記大哥臨走前是如何吩咐我們的……也千萬別忘記,這條大計,可是你與大哥一起一手策劃的,你莫非愿意看著自己的計劃就此泡湯不成?” 楊耿聽鄭芝虎如此說,這才冷冷地道:“楊某真是希望從來沒有這個計劃……” 楊耿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都是一邊,鄭芝虎看著楊耿,半晌沒有說出話了,鄭成功則是冷冷地看著楊耿,良久后,這才吁了一口氣,對鄭芝虎道:“虎叔,勞煩您先將楊先生與蔚文兄押下,待這件事解決之后,我們再決定如何處置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