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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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十點(diǎn)了,不早了,再說了,我像那么懶的人嘛!”月陽輕笑著說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覺著你前天才坐了一宿的火車,還覺著你今天能晚睡會,早知道你起的這么早,我就去找你吃早餐了!”胡琳琳邊將地上的垃圾掃到簸箕里邊,邊笑著說道。 “你爸媽呢?”看著只有胡琳琳一個人在忙活,月陽有些不解的問道。胡棺是個財迷,以前自己認(rèn)識他的時候就知道了,無論是刮風(fēng)下雨,逢年還是過節(jié),他都會在殯儀館里邊,等待著他的衣食父母上門,今天這是怎么了。 胡琳琳邊進(jìn)屋拿起拖把拖著地,邊有些無奈的說“他們?nèi)ヌ幚砩洗文蔷呤w的問題了,昨天晚上我爸一宿沒睡,月陽,你說真是有人在給我們家搗亂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br> 月陽看著被胡琳琳拖的一塵不染的地面,都有點(diǎn)不好意思踩上去,靠在門旁點(diǎn)了根煙,嚴(yán)肅的說道“百分之百是有人搗亂,不過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要看看才能知道!” 說到這里,月陽腦子里邊突然有了個想法,自己把胡棺的殯儀館盤下來如何? “真可惡,我爸媽都是老實人,干嘛要欺負(fù)他們!”胡琳琳憤憤的叫道。 怎么看此時的胡琳琳都不像一個二十八歲的女人,更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月陽不自覺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道“沒事,有我在呢!” 聽到這話,胡琳琳放松不少,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過笑容很快就消失,臉上是一副有些自責(zé)的表情,道“月陽,對不起,從認(rèn)識你開始就不停的麻煩你……” “琳琳,別說那些沒用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爸媽的是,當(dāng)然也就是我的事了,好了,別擔(dān)心了,你慢慢收拾收拾,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月陽認(rèn)真的說道。 “你去哪!”胡琳琳問道。 “看看是誰在搗亂,你忙著吧,我就在附近的鋪?zhàn)永镞呣D(zhuǎn)轉(zhuǎn)!”月陽回頭擺了擺手,就朝著一旁的店鋪?zhàn)吡诉^去。 連胡棺在內(nèi),在八號墓園正門的兩側(cè)總更有九家殯儀館,胡棺的位置是最好的,緊挨著門口的左側(cè),而且還坐北向南,沖陽。旁邊的三家鋪?zhàn)与m然也是沖陽,不過地勢就不那么好,明顯的有些傾斜,一看就知道是后來搭建的。 而在門右側(cè)的五家殯儀館位置雖然不好,可是建筑規(guī)模明顯的要比左側(cè)的這四家要強(qiáng)上幾倍,而且他們的面積也要比這邊大一些,看門口就知道了,門口都是胡棺這邊的兩倍寬。 除了胡棺家之外,其他八家殯儀館的門口雖然的門口都門著漂亮的迎賓員,與酒店的迎賓不一樣,他們每個人都是神情肅穆一黑深沉的黑裝的站在那里,雖然眼神里邊渴望著月陽能進(jìn)他們的鋪?zhàn)永镞吙纯矗墒菦]有人去上前拉他,做這行就是這樣,你得等著客人自己進(jìn)門,你總不能上前來一句“先生,買塊墓地吧,便宜!” 看了半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太特別的地方,別的鋪?zhàn)永镞叧巳硕帱c(diǎn),設(shè)備好點(diǎn),服務(wù)周到點(diǎn)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月陽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個掃地的老人,心中試想著不知道他能不能知道點(diǎn)什么,就進(jìn)了墓園里邊。 進(jìn)門的左側(cè)是一個趟簡單的平瓦房,有一間是警衛(wèi)室,有一間是廚房,剩下的那些,都是用來存放骨灰的地方。 老人正在房子前面的焚紙爐里邊焚燒著紙錢,月陽走過去的時候,老人連頭都沒有回就有些傷感的說道“哎,人哪,這輩子不知道圖啥,到頭來,還得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替他們燒紙!” 月陽聽完沒有回答,現(xiàn)在這社會就是這樣,讓所有人忙得能不來這種地方就不來,多數(shù)都是交給各個墓園里邊的工作人員來代燒紙錢而已。 “這么大的墓園,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平常連個人來都沒有,你說說現(xiàn)在當(dāng)兒子的都是怎么當(dāng)?shù)?,連自己爹媽的生辰和忌日都不來!”老人突然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月陽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老人的臉雖然比較惡心,可是月陽卻覺著那么的親切,有可能是因為都是同道中人和對一些事情的看法都一樣的原因吧。 “連棺材都沒有了,來不來,又有什么必要!”月陽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呵呵,也是,來不來的爹媽也不知道了,以前人死了好歹還有片薄木裝體,現(xiàn)在卻只是一個鐵盒裝灰了,哎,可憐啊!”老人將手中最后的一摞紙放真的翻燒干凈了之后,拍打了一下自己手掌上的灰塵,就毫不客氣的朝著月陽伸手,道“今天,帶煙了嗎?” 都說吃人的嘴軟,這老人的嘴卻是絲毫也不軟,月陽先是一愣,而后有些欣賞的笑道“帶了,帶了!” 聽到月陽帶煙了,已經(jīng)被橫rou遮擋住的眼睛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神色,有些著急的說道“別站著了,進(jìn)屋吧,這大熱天的!” 說完就回頭進(jìn)了緊挨著墓園門口的那間屋子里邊,屋子約有三十幾平米,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書柜之外,別無其他的家具。 就見老人進(jìn)屋后很是自然的將手伸進(jìn)了在門口一盆裝滿了香灰的銅盆里邊,邊用里邊的香灰洗著手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的,天天給那么多人燒紙,都弄混了誰是誰了,別回頭給人弄混了讓人晚上再來找著!” 看著月陽的動作,月陽吃驚不小,他曾經(jīng)聽說過這個招,但是他自己沒有干過,因為他覺著有點(diǎn)惡心。 這些香灰,是天長日久的從死人的墳頭上積贊下來的,不僅僅有驅(qū)邪避妖的用處,更大的用處是能將所有陰性事物與人的身體所隔離,不過最大的壞處就是,用這種香灰必須的常年的用,而且還不能見普通的水,只能見無根水,也就是說想洗澡洗臉只能用雨水,最麻煩的是用了這玩意想要洗澡還必須得等著初一十五的時候才可以。用他們比用尸油的還好,不過月陽就是受不了這么多的要求,所以沒用過,而且自己也沒有見人用過,今天,是頭一次見。 “大爺,您是剛來的吧,以前來這怎么沒見過你?”月陽看著正在用燒紙擦手的老人客氣的問道。 老人用燒紙擦完了手之后,并不是直接將燒紙扔了,而是將它點(diǎn)燃之后放到了門后一個專門用來燒紙用的銅盆里邊,看著紙燒完,才站起身來答道“啊,三年前來的!” “哦!”月陽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前替胡棺做事替胡琳琳治病的時候,月陽來過這墓園,那會沒見過這老人,看樣子是自己走了之后,老人才來的。 老人有些不耐煩的伸出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擺了擺,月陽看到后連忙將煙掏出來遞了上去,并且給老人點(diǎn)上。 拿著煙很是滿足的抽了一口之后,老人就盤腿坐到了那張連褥子都沒有的鋼絲床上,并且指著屋里邊唯一能坐人的一塊蒲團(tuán)說道“坐吧,別站著了!” 老人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輕聲碎語,可是就是這種不大的聲音讓月陽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好像不按照這聲音的指示做就不行似的,這種感覺讓月陽有些吃驚,他一臉驚訝的盤腿坐到了蒲團(tuán)上面,看著老人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又不知從何開口。 第十三章 沒落的烏龍山 “怎么,遇到麻煩了?”老人邊抽著煙,邊很隨意的問道。 “嗯,遇到點(diǎn)小麻煩,正在找解決辦法!”月陽恭敬的應(yīng)道,雖然老人脾氣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說讓人討厭,可是月陽對他很尊敬,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為了那些死去的亡魂甘愿窩在這種地方生活。 “哎,你們這些后生啊,學(xué)了幾招就覺著自己了不起了,你要知道,地下埋的是什么,天上掛的是什么,別天天的只知道仰著頭走路!”老人聽完有一種教育的口氣說道。 月陽聽完先是一愣,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老人的話,而后臉上露出了一股意外的神情,道“謝謝前輩指點(diǎn)!” “指點(diǎn)什么,我又什么也沒做,胡棺那小子不錯,不過就是人傻點(di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傻人有傻福的社會了。想想當(dāng)初輝煌一時的烏龍山,落到現(xiàn)在這地步,倒也是讓人痛心?。 崩先苏f著說著,眼神里邊流露出了一股傷心的神色。 月陽打量著這個奇怪的老人,別說普通人,就連胡琳琳都不知道烏龍山太多的情況,難道這老人和烏龍山有什么關(guān)系? “卓師父,麻煩您給開下門!”這時,外面來了一個拎著供品和香紙的男人。 “哎,現(xiàn)在這世道,啥也有人偷,連供著的骨灰都有偷的,不和你聊了,我得去干正事了,我晚上四點(diǎn)半下班,要是愿意聽我這糟老頭子嘮叨嘮叨,就拎點(diǎn)吃的過來吧!”老人邊從床上下來,邊用一種奇怪的語氣沖著月陽說道。 “嗯!”月陽痛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為何,和老人在一起月陽有一種親切感,好像自己曾經(jīng)在哪里和這老人見過面似的。 看著老人邊領(lǐng)著那男人往旁邊的存放骨灰的房子走去,還能聽到他在朝那男人抱怨著和教導(dǎo)著些什么的時候,月陽不自覺的就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老了以后是不是會和這個老人一樣。 想到老人說的話,月陽邊快步的回到了胡棺的殯儀館里邊。 就看著一個四十多歲年紀(jì),扎了個小辮子,還流了個小山羊胡子,穿了一身黑色的唐裝,標(biāo)準(zhǔn)的半仙打扮的男人正很高傲的站在前廳的中央,沖著胡琳琳囂張的說道“告訴你爹,欠的錢再不還,就算是朋友也不給面子!” 本來有些緊張的胡琳琳看著月陽進(jìn)來之后,膽子明顯的大了一些,向前走了一步,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等我爸媽回來之后,我會讓他們找你的!” “哼,找我,就怕躲著我,小伙子,勸你還是去別家吧,這家主人不地道,不光欠朋友錢不還,還偷死人身上的東西賣!”山羊胡子走的時候還朝著月陽說了一番壞話。 月陽皺眉盯著他,眼神之中含有一絲憤怒的神色,山羊胡子見狀有些吃驚,就見他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胡子,靜靜的瞇起眼睛來打量了月陽一會,而后臉色也顯的有些難堪,想要說些什么不過沒有開口,只是惡狠狠的回頭瞪了胡琳琳一眼之后就快步的離開。 月陽一直看著這人走到了墓園前邊的停車場里邊,鉆進(jìn)了一輛黑色的轎車?yán)镞?,透過車窗,他還能看到這男人正在向什么人說著些什么。 “月陽,你去哪了!”胡琳琳顯有的些埋怨的問道。 “哦,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是誰?”月陽目送著車子離去才轉(zhuǎn)過頭來,從那車窗里邊,仿佛看到有什么人正在打量著自己。 “我爸爸的朋友,還算有點(diǎn)名氣的風(fēng)水先生,不過不知道我爸什么時候欠他的錢了,說話真難聽,一點(diǎn)也沒有大家風(fēng)范!”胡琳琳不屑的抱怨道。 “呵呵,有風(fēng)范的不一定是大家,我這種小家不也有風(fēng)范嘛,你爸什么時候回來,我有事要問他!”月陽輕笑著說道。 “我也不知道,等等吧,快了,要不你去辦公室休息會?”胡琳琳貼心的問道。 “不用了,在這等著吧!”月陽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胡琳琳則是坐在那張在辦葬事的時候接待來客的桌子前邊。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善談的主,沒有了話題之后,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月陽看向胡琳琳的時候,她的腦袋快速轉(zhuǎn)過去,胡琳琳看月陽的時候,他的腦袋快速低下,這兩個成年人此時的舉動和兩個小學(xué)生似的。 旁邊和對面的生意都不錯,雖然沒有舉辦葬事,不過也是有不少人進(jìn)他們那里買走各種各樣的商品。 再看看這胡棺的鋪?zhàn)永镞叄四切┰氖止み€做比較細(xì)致的紙扎之外,再也沒有什么像樣的商品了,月陽心里邊已經(jīng)在合計著盤下胡棺的這鋪?zhàn)又笤趺磥斫?jīng)營了,同時也不自覺的猜測著老鬼他們的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與月陽相比,老鬼和王勇要輕松的多,他們兩個人今天上午可算是過足了癮了,不僅僅是宋超一個人在侍候他們,還有一個專門替他們記錄事情的人,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別人在說話的時候,這兩家伙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這女人的身子,以致到現(xiàn)在,老鬼的腦子里邊什么都沒聽到,不過好處女人已經(jīng)全部都記下來了。 雖然外面熱的要命,可是在屋子里邊卻依然能感覺到一絲涼意,這就是挨著墓園做生意的好處,根本不需要空調(diào)就能安逸的渡過炎夏。 胡棺和他老婆兩個人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蔫不啦嘰的走了進(jìn)來,看到月陽在屋里坐著的時候,有些無力的朝著他笑了笑。 “爸,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胡琳琳著急的讓前問道。 胡棺聽完苦笑著說“還能怎么樣,賠錢唄!” “上午高半仙來了,說你欠他的錢?” “哦,知道了!” 胡棺只是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就朝著后面的辦公室走去,胡琳琳還想追問些什么,被母親拉住了。 月陽輕輕的拍了拍胡琳琳的肩膀,就跟在胡棺的身后一同進(jìn)了辦公室里邊。 辦公室只有十幾個平米,除了桌椅之外就是掛著烏龍山列祖列祖的靈牌了,胡棺眼睛濕潤的給老祖宗們上著香,有些傷心的說道“眾位祖師爺,弟子無能,無法將烏龍門發(fā)揚(yáng)光大,還望眾位祖師爺恕罪!” 看著真誠請罪的胡棺,月陽的心里邊有點(diǎn)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同情,也有點(diǎn)可憐他,月陽點(diǎn)了根煙遞到胡棺的手里邊,道“別想太多,事情會好起來的!” 胡棺接過煙后就有些無奈的說“林師兄,師父臨死之前曾經(jīng)囑托過我,讓我不要去打擾你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我不得不多一句嘴,如果你要是肯出來接過我們?yōu)觚埳降拇笃斓脑?,我想情況一定會比現(xiàn)在強(qiáng)很多!” 月陽聽完有些為難的吡了吡嘴,道“你也知道,我這人不是當(dāng)官的材料,再說了,我也不算是你們?yōu)觚埳降恼y(tǒng)傳人??!” 胡棺邊無力的坐到老板桌里邊那張普通的木椅上,邊認(rèn)真的說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將師父臨死前交給我的十八秘靈術(shù)傳給你!” 一聽到十八秘靈術(shù)這幾個字,月陽的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這是烏龍山的鎮(zhèn)山之寶,就是因為這十八秘靈術(shù)也讓它曾經(jīng)在江湖上輝煌過一段時間,不過就是因為后輩那些徒子徒孫們不成材,所以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下場。 第十四章 胡棺的心眼 “你練多好?”月陽有些不解的問道。 胡棺苦笑著說“我倒是想練,可是這十八秘靈術(shù)不僅是對人的身體要求極高,同時對人的悟性、對天地的掌握、對陰陽的理解都必須達(dá)到非人的境界才可以,以前的你雖然功力高深,可是師父說你太過執(zhí)著名利,所以不肯傳授與你。昨天晚上琳琳對我說了一些事情,我就知道現(xiàn)在名利對你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月陽很隨意的坐到了辦公桌的邊角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個寫著玄空名號的靈牌,當(dāng)年自己初學(xué)成材之時,就是到處找人比拼道法,玄空,是自己最后一個對手,正是他,讓月陽明白了很多道理,玄空是一個無論是心智還是功法都比月陽強(qiáng)上十倍的老者,可就是因為他過于執(zhí)迷祖訓(xùn),才讓烏龍山脈人丁不旺。說起來,自己也算半個烏龍山的人,畢竟當(dāng)是也叫過玄空師父,玄空也教過自己知識。 “胡棺,把殯儀館轉(zhuǎn)給我吧,所有的問題我替你解決!”月陽想了想之后認(rèn)真的看著胡棺說道。雖然現(xiàn)在說這話有點(diǎn)落井下石的意思,不過確實是找不到什么其他合適的時機(jī)了。 本以為胡棺會生氣或者最起碼會反駁,可是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兩眼放光的看著月陽說“你愿意接我們?yōu)觚埳降拇笃炝???/br> “不,烏龍山還是你的事,我只要這個殯儀館!”月陽搖頭說道。 胡棺有些失望的說“林師兄,那不好意思了,我不希望烏龍山最后這點(diǎn)家業(yè)敗在我的手里!” “你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只要?dú)泝x館,也就是說這里以后由我來打理,你還是做你的烏龍山掌門,當(dāng)然,這里也是掛你們?yōu)觚埳降呐铺?!”月陽連忙解釋。 胡棺聽完皺眉想了一會,道“林師兄,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肯接我們的大旗呢?” 月陽無奈的說“不是接不接的問題,而是我根本接不得,這次來北京,主要是為了給琳琳解決紅顏降的問題,解決完了我就走了的!” 胡棺聽完眉頭緊皺的說道“要是我告訴你琳琳中的降頭的事情,你是不是就肯接這大旗!” 月陽吃驚的看著胡棺,用自己女兒的事情來威脅別人這種爹自己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不過他也能理解胡棺,他一直在為自己不能將烏龍山發(fā)揚(yáng)光大而自責(zé),別說用胡琳琳的事情,就是用他自己的性命來做為籌碼他都愿意。 “胡棺,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月陽面無表情的說道,語氣有些強(qiáng)硬。 胡棺見狀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道“林師兄,我也沒辦法。琳琳的事情我答應(yīng)過別人不說出去,除非你能找到一個讓我感覺我說的值的東西來和我交換,而最值的事情就是你來接我們?yōu)觚埳降拇笃?!?/br> “你就不怕我接過之后把你踢出山門!” “只要你肯接,把我殺了都成,那樣我和列祖列宗也有個交待!” 胡棺哪都好,就是太過執(zhí)著,月陽都已經(jīng)說了依然掛烏龍山的招牌,他只打理殯儀館的事情,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好事了,賺的名是烏龍山的,他還非得讓月陽接旗才肯答應(yīng)。 “我知道,你能查出來,不過在這之前你可是什么都干不了的哦,年輕人注意別憋壞了身子!”胡棺帶著一股諷刺的語氣說道。 “拷,我自己不會找地方解決?。 痹玛柹鷼獾慕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