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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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只是問個清楚嘛,你急什么,我又沒說我不去!”蘇揚有些尷尬的看著這個丫頭,弄不明白,怎么同樣都是陣家莊出來的女人,差距會這么大,不過如果自己不認識幕欽薇的話,估摸著也會是差不多的結果吧。 “問有啥用,去了不就知道了嘛,好了,快走吧,再耗下去今天晚上又走不了多遠了!”陣陵沁不耐煩的催促著蘇揚。 “亡靈村,應該用不了多久吧?反正還沒有坐地閻羅的消息,全當出去散散心了…………” (乞討聲明?。菏詹匕?,推薦啊,點擊啊,留言啊……) 第一百零二章 趕尸 看著邊整理尸體的外貌,邊生氣的瞪著秦大朋的陣陵沁,蘇揚也是覺著一陣好笑,道“我說丫頭,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這么費勁,直接找輛車拉著他去亡靈村不就得了嘛。這你這樣天天走,得走到啥時候!” 陣陵沁聽完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瞪著大眼睛天真的問道“這個……拉著去能行嗎?趕尸不都是要趕的嗎?” 一句話差點沒將醉意朦朧的蘇揚雷暈,蘇揚哭笑不得的說道“稱他為趕尸,是因為在古時候還沒有汽車這種交通工具塞,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直接把尸體的外圍刷上層厚厚的香灰,然后直接找個車托運不就得了!” “哦…………”陣陵沁一臉糊涂的埋頭思索著蘇揚的這個建議。 “咦,蘇揚,我怎么發(fā)現(xiàn)沒你不懂的事情??!陣法你懂,法術你懂,就連趕尸你也懂?。 标嚵昵叩皖^想了一會之后便是一臉好奇的看向了蘇揚,說句實話,一開始的時候陣陵沁還真是瞧不上蘇揚,可是漸漸的卻是發(fā)現(xiàn),蘇揚這個家伙直接就不是人,直想敲開這家伙的腦袋看看里邊到底裝著什么。 酒勁上來的蘇揚聽到陣陵沁這么夸自己,絲毫沒有謙虛,反倒是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你哥我啥也懂!” “滾,誰是你meimei了!”陣陵沁面帶不悅的叫道。 “真麻煩,叫你姐你嫌,叫你妹你還嫌,你到底想怎么的?。 碧K揚也是有些器笑不得。 陣陵沁小臉微紅的說道“叫名字就可以了嘛!” “哦,那我就叫你陵沁吧!陵沁啊,你雖然會趕尸,可是你知道這趕尸到底是怎么一會事嗎?”蘇揚粗聲問道。也許因為酒勁上來的原因,蘇揚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是直勾勾的盯著陣陵沁的胸、部。 看著蘇揚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陣陵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可是奇怪的是,不悅歸不悅,她并沒有做出遮擋或者其它的動作,反倒是又故意的挺了挺胸,道“古人特別眷戀自己的鄉(xiāng)土。不管怎樣,葉落必須歸根??退喇惖氐挠巫?,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塋;孝子賢孫必得搬喪回籍,親友相知也都有資助此事的義務。而湘西沅江上游一帶,地方貧瘠,窮人多赴川東或黔東地區(qū),作小販、采藥或狩獵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嶺,山中瘴氣很重,惡性瘧疾經(jīng)常流行,生活環(huán)境壞到極點,除當?shù)氐拿缛艘酝?,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漢人,沒一個是有錢人,而漢人在傳統(tǒng)上,運尸還鄉(xiāng)埋葬的觀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數(shù)百里的崎嶇山路上,即使有錢,也難以用車輛或擔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創(chuàng)行了這一奇怪的經(jīng)濟辦法運尸回鄉(xiāng),就是把尸體從這地方驅(qū)趕緊到另一個地方!” “傻丫頭,哪像你想的這么簡單!驅(qū)動尸體行走只是其中的一部份能力而已。趕尸也是一種法術,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楚巫有黑巫術和白巫術之分,而這趕尸屬于白巫術!” 見蘇揚那煞有介事的模樣,陣陵沁也是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為啥趕尸的人都是一個身穿道袍的法師、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一面走一面敲鑼,尸體的頭上還都帶著高筒氈帽,額上壓著幾張畫著符的黃紙,垂在臉上?” 蘇揚聽完,輕笑著搖了搖頭,道“那都是一些把式而已,古時候不像今天,以前隔個幾里地就有村有店,這些趕尸先生為了能沿途招攬生意,所以就弄的神神叨叨的!以前路上還有各種各樣的“死尸客店”呢,只住死尸和趕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后面,是尸體停歇之處。趕尸匠趕著尸體,天亮前就達到“死尸店”,夜晚悄然離去。尸體都在門板后面整齊地倚墻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幾天幾夜。 這趕尸的傳說有很多,不過比較靠譜的應該算是這個了。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公公)蚩尤率帶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打完仗要往后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抬走后,阿普蚩尤對身邊的阿普軍師說:“我們不能丟下戰(zhàn)死在這里的弟兄不管,你用點法術讓這些好弟兄回歸故里如何?” 阿普軍師說:“好吧。你我改換一下裝扮,你拿‘符節(jié)'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督催。” 于是阿普軍師裝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zhàn)死的弟兄們的尸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后,對著那些尸體大聲呼喊:“死難之弟兄們,此處非爾安身斃命之所,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xiāng)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xiāng)。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原本躺在地上的尸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jié)”后面規(guī)規(guī)矩矩向南走。 敵人的追兵來了,阿普蚩尤和阿普軍師連手作法引來“五更大霧”,將敵人困在迷魂陣里。因是阿普軍師所“司”(實施、cao作意)之法術讓大家脫的險,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于阿普老司最后所用的御敵之實乃“霧術”,而“霧”筆畫太多難寫,于是改寫成一個“巫”字取而代之。其實,這巫字也是個象形文字:上面一橫代表天或者霧,下邊一橫則代表地,而中間的那一豎就表示“符節(jié)”了;豎的兩邊各有一個人字,右邊那個代表阿普蚩尤,左邊那個代表阿普老司,意思是要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才能作巫術。于是,這一代代戰(zhàn)死的士兵都被人用這種方法運送回家,后來到了盛世的時候,就將這種方法運用到了普通老百姓的身上了!” “行了,行了,我又沒有讓你給我講傳說,快走吧!”陣陵沁有些不耐煩的嘟嚷了一句,雖然臉上的表情是不耐煩,但是眼神卻是好奇的打量著蘇揚,她真是有些不服氣,其實蘇揚講這些東西她也聽過,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記住,她真是搞不明白,為什么蘇揚什么東西都能記在腦子里呢。 “好,好,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秦大朋,你趕緊幫忙,一會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得了!”蘇揚有些疲憊的支使著在一旁朝著他拋了數(shù)個媚眼的秦大朋。 秦大朋聽完臉上就是露出了興奮的神情,爽快的說道“好,我來幫忙!” “去,一邊去,誰讓你幫忙,蘇揚,沒事帶著他去干嘛!”陣陵沁有些不悅的叫道。 “丫頭,你傻啊,這一路上咱不得要個苦力啊。再說了,就算咱用車托運,不也得用香灰將尸體包起來嘛。這種包尸體的香灰只能用萬人灰或者神仙灰,就這地方我可找不到,估摸著你也夠嗆。秦大朋是村里邊請回來的,去村里邊討點香灰應該不是問題吧!要是你真的打算趕著這尸體走到威海的話,那你就先走著吧,回頭我坐車去找你去!”蘇揚說完之后便是打了個吹欠,擺了擺手就做出了欲轉身離開的動作。 一見蘇揚要走,陣陵沁也是有些著急了,道“你說的那樣真成嘛!” “當然成,刷上香灰白天走都不怕,行了,你就別管了,讓他收拾去吧,咱倆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秦大朋,交給你了??!”蘇揚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之后便是大步出林。 “誰……誰……要和你睡一覺啊!”陣陵沁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說道。 話說回來,這年頭真有愿意干苦力的,陣陵沁跟著蘇揚出林,沒人cao控這尸體了,秦大朋只好是一步步的挪動著這家伙。 有些偏胖的秦大朋挪動起這尸體來是異常的費勁,不一會的功夫就是已經(jīng)累的滿頭大汗,可是這家伙非但不叫苦,反倒是一臉的賤笑。 “看著蘇揚對那個姑娘也沒啥意思,我好好表現(xiàn),估摸著應該差不多吧!”秦大朋很是天真的在那里做著白日夢。 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蘇揚突然停下了腳步,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大聲叫道“哎呀,我怎么這么笨??!” “怎么了?”陣陵沁一臉關心的看著精神有些古怪的蘇揚。 “奶奶的,這是山村,哪有旅店,再說了,秦大朋才是被人請過來的,要是沒他在,咱兩干啥也不方便!”蘇揚說完便是扭頭往回走。 “誰要和你干啥了!”陣陵沁滿臉通紅的說道。 “啥,我是說咱倆睡覺、吃飯都不方便?。 碧K揚一臉糊涂的看著陣陵沁。 “誰……要和你吃飯睡覺了,蘇揚,我告訴你啊,你別這么隨便,到時候我告訴我jiejie!”陣陵沁依然是底氣不足的教育著蘇揚。 蘇揚還是沒有弄明白自己哪說錯了,很是無奈的說“jiejie,你不吃飯我得吃,你不睡覺我得睡…………” 說完之后,便是快步的朝著秦大朋的方向走去。 陣陵沁則是被氣的在原地直跺腳,大聲叫道“誰是你jiejie,蘇揚,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 第一百零三章 鬼打墻 蘇揚沒有想到,怎么都沒有想到,這林家屯里邊現(xiàn)在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了。 話說回來也不能怪林家屯的人,他們見秦大朋進了老墳林里邊久久沒有出來,便都是以為他被僵尸殺死了,都在村長的帶領下逃出了村莊。 本來蘇揚是想著隨便找個門沒關緊的人家進去睡上一覺來者,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林家屯的家伙們要逃命了都把自己家的門鎖的死死的,無奈之下,蘇揚只好帶著這兩一尸朝著村外出發(fā)。 天已經(jīng)大黑,月亮也是被黑云遮住,路上雖然稱不上是伸手不見五指,可也是無法看清十步之外的事物。 幾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在山路上行走著。 山里晚上有些涼,再加上周圍的氣氛又有些古怪,這使得蘇揚的酒醒了一半。 陣陵沁所帶的那具尸體也是一蹦一跳的跟在三人的身后,她有些鬧心的抱怨著“我說早點走,早點走,這倒好,不光沒找著住的地方,連香灰都沒有找到。這黑燈瞎火的,咱怎么出山!” 蘇揚不以為然的打了個呵欠,略顯慵懶的說“急什么,床會有的,香灰也會有的,你說是吧大朋!” 蘇揚在這里刻意的去了秦大朋的姓,直接呼他的名字,就是為了拉近自己與他的關系,回頭好讓他在坐地閻羅的面前說說好話。 “嗯,嗯,會有的,會有的,實在不行,天亮之前我到山上的寺廟里邊去偷點香灰!”秦大朋信誓旦旦的說道。 雖然這句話馬屁味十足,可是陣陵沁卻是絲毫不冷情,白了他一眼之后便是快步跟在蘇揚的身旁。 表面上若無其事的蘇揚,心里邊卻是犯起了嘀咕。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在山中行走,而且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是初春了,可是這山谷之中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除了他們的腳步聲音之外就是清風吹過的聲音,這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俗話說,深山老林出惡鬼,他可不希望在這里碰上什么玩意,今天他已經(jīng)很累了,不睡覺已經(jīng)是很折磨他的精神了,要是再出現(xiàn)個什么玩意打上一架的話,那他真是會發(fā)飚的。 雖然走的是進林家屯的路,可是這一路的風景卻和蘇揚來的時候不怎么一樣,更確切的說是一點都不一樣。 林家屯的山路兩旁都是茂密的叢林,而這里看上去卻像是無望的田野,別說叢林就連高山都看不著。 “蘇揚,我們是不是迷路了???”陣陵沁有些著急的問道。 蘇揚皺了皺眉,道“應該沒有吧………………”其實他也不知道迷沒迷路,剛走的時候他基本上是半睜半醒的走的,現(xiàn)在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走錯了。 陣陵沁剛想抱怨些什么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亮光,有些激動的指著亮光處叫道“蘇揚,蘇揚,快看,快看,前面有人!” 蘇揚定睛看去,眉頭皺的更緊了,前面有光不假,但是即不是燈光也不是燭光,而是火光,是燒紙發(fā)出的火光。這半宿半夜的有誰會在山中燒紙? “秦大朋,現(xiàn)在幾點了?”蘇揚回頭問著秦大朋。 秦大朋看了看手表,道“快兩點了!” “哦……”蘇揚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我們,過去嗎?”陣陵沁也有些累了,自己趕路的時候都沒有和蘇揚一起趕路的時候累。話說會來人好像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不覺著累,可是人一多精神就會不自覺的疲憊下來。 “嗯,過去看看唄,你都領著個僵尸了,還怕有鬼不成!”蘇揚應了一聲之后便是大步朝著亮光處走去。 果然前面是有人在燒紙,一個身形佝僂、滿頭銀發(fā)的老婦人正在那里燒著一摞半米多厚的燒紙,這老婦人是一張一張的點著燒,照她這燒法最起碼得燒到后天。 在快要到老婦人身邊的時候,蘇揚定下了腳步,仔細的觀察著老婦人的情況。 蘇揚想要確定一下,眼前的這個老婦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是鬼的話蘇揚倒是不害怕,可是要是人的話蘇揚的心里邊就得掂量掂量了,這老太太大半夜的在這燒紙干嘛? “老奶奶,請問這里離大道還有多遠?”蘇揚仔細的打量了半天,確定這老人是人的時候才恭敬的問著老人。 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遇到了三人一尸的老太婆,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反倒是熱情的回答著蘇揚的問題:“小伙子,你們走錯了,這里是進山的路,不是出山的!” “你看,你看,我說什么,我說我們迷路了吧!”陣陵沁聽完之后便是十分不爽的抱怨起來。 蘇揚回頭瞪了她一眼之后,她才安靜的閉上了嘴。 “老奶奶,那出山的路應該怎么走???”蘇揚再次看著老人問道。 “出山,這點出不去山了!”老太太邊燒著紙邊有些凄涼的說道。 “為什么出不去山?”陣陵沁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們第一次來啊。我們這里的人家都是依泰山而生的,這里的山路都是了若指掌,可是就算是再熟悉山路的人也不會在晚上出山!因為這里一到晚上,就會遇到鬼打墻!打的你不停的在這山中行走!”老人神神秘秘的說道,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聽到老人的答案,蘇揚的心頭不睡覺的就咯噔一下子。 鬼打墻,就是所謂的白擋和黑擋。 白擋,就是人在夜間行走的時候,遇到了一處光亮的村莊或者說是熱鬧的街巷。 黑擋呢,就是人在夜間行走的時候,被黑夜遮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可是無論是白擋或者黑擋,都會有人或者物來促使你無法離開這個地方,蘇揚幾人這一路走過來的時候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br> 更讓蘇揚懷疑的是,雖然自己喝醉了,可是不至于連被鬼打墻了都沒有發(fā)覺吧。 “呸……呸……呸…………”就在蘇揚研究老太太的話是怎么回事的時候,身后的秦大朋卻是原地轉圈并且不停的吐起了唾沫。 “你干什么呢?”蘇揚有些不悅的沖著打斷了自己思路的秦大朋叫道。 “遇著鬼打墻,不是轉著圈吐唾沫就行了嗎?”秦大朋有些害怕的說道。 蘇揚聽完無奈的笑了笑,道“大哥,這種方法是給那些處子之身的人用的,就你這樣的,不知道處了多少次了,估摸著你除了轉圈尿尿沒別的辦法了!” “哦……”秦大朋聽完竟然真的去解自己的褲腰帶。 “你又干嘛!”蘇揚見狀連忙制止住他。 “你不是說轉圈尿尿嗎?”秦大朋不解的看著蘇揚。 蘇揚被這家伙弄的是哭笑不得,苦笑著說“大哥,您能成熟點不!就算不顧忌我,這邊還有兩位女士呢!” “那你說,要怎么辦?”秦大朋也是被蘇揚弄的有些不舒服,有些緊張的問道。 眼珠子轉了轉之后,蘇揚便是一臉壞向的看向了老太婆,道“要怎么辦,估計老人家會教咱們的吧?是吧,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