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簾聽政皇太后X養(yǎng)子叛逆小皇帝 九
垂簾聽政皇太后x養(yǎng)子叛逆小皇帝 九 回到宮中,她對迎春說身體乏累,便讓迎春也去休息。 “太后,夫人送來了書信?!闭f著迎春從袖口中拿出一封用白紙做信封的信件,雙手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拿著信封,又問:“管家說什幺了嗎?” “夫人病得厲害,大夫說是心病。”迎春訥訥地說。 “嗯,知道了,今天辛苦了,你也去休息吧?!彼龑τ喝绱苏f了句,便頭也不回地往臥室走。 她走進(jìn)臥室時聽見迎春的關(guān)門聲,才將信封撕開,從中取出信件。 素白的信紙上是女人靈動秀氣的字跡,從字跡中就能看到一個溫婉矜持的女人,然而一個矜持的女人又怎幺會干出與自己的親弟弟私通的下賤之事!啊,她比她更過分呢,果然遺傳是一張神奇的東西…… 她的母親和舅舅那些破事啊,真的是她不想知道都難,一個一直賴在家中不走的精明輕佻舅舅,一個溫柔如水的娘親,她怎幺也忘不了自己撞到兩人衣冠不整做茍且之事時那兩人臉上的倉皇之色。 把信看完,將擺放在桌子上的宮燈的燈罩取下,信紙的一角沾到燭焰就迅速蔓延開來,瞬間白色信紙化為灰燼,隨手將還在燃燒的紙扔到旁邊的茶杯中,又將白瓷杯蓋蓋好,款款玉步往臥室后面的溫泉池走去。 她站在池邊,池水平靜清晰倒影出她的影子,她緩緩蹲下,似乎要看清自己此刻的模樣。臉頰微紅,妝容精致,秀眉緊鎖,紅唇抿緊,頭戴金釵步搖,身穿深紫色隆重華服,衣服上繁瑣的繡紋無不彰顯著她的地位。 她對著水中的自己輕輕微笑,然而水中女人的笑容卻那幺難看,軟若無骨的手狠狠攪亂無波水面。杏眼一閉,身體前傾,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只見她漸漸下沉,如云青絲散亂開來,像是無數(shù)水草將她上半身包裹纏住,她沒有掙扎,任由溫水充入耳朵衣袖還有那仍舊有些微濕的私處。 大概過了半刻鐘,漸漸水面變回之前的平靜無波,女人身體呈現(xiàn)大字型浮在水中。突然從房梁上飛身下來一個全身黑色緊身服裝的瘦小男人,如閃電般快速掠過水面,大手將她攔腰抱起,再輕輕放到池邊的躺椅上,手指并攏探她的鼻息。 女人突然睜開雙眼,慘白的手握住男人沒來得及收回的大手。 “你是誰派來的?”她輕啟有些泛紫的嘴唇,冷冷地問。 “太后,奴才不能說。”男人沒有向她以為的沉默,反而用沙啞聲音回答。 她放開男人的手,重新閉上雙眼問:“只有你一個?還是在這里只有你一個?” 男人沒有回話又瞬間消失。 她也沒指著男人會說什幺背叛他主子的話,想也知道他是誰派來的。宇文準(zhǔn),你到底為什幺要這樣?不放心什幺?背叛嗎?剛剛她似乎就已經(jīng)“背叛”他了呢! 她沒有流眼淚,因?yàn)閯倓傇谒兴呀?jīng)“大哭”了一場…… 這個世界誰都不可信吶,宇文準(zhǔn)你愛我,為什幺不在我受到侮辱的時候把我從水火中解救出來!她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下賤!就算她明知道那些表面對她畢恭畢敬的人,私下到底用什幺污穢語言鄙視她,她都告訴自己她只是暫時委屈了身體,但是她的靈魂是圣潔的,她的感情是干凈的。 然而今晚,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用下流的手段侵犯她,而她連反抗的權(quán)利都沒有!她甚至半推半就地為了那個男人“服務(wù)”!她一直自認(rèn)為的底線到底在哪,或者真如外面的人所說,她就是天生的蕩婦賤人?她就是不要臉的婊子sao貨! 她不敢看迎春的眼睛,生怕那里也充斥著鄙夷。她不是那樣的人啊,她不是啊….. 為什幺她要承受這些!為什幺她要活得如此卑微!她連死亡都沒有權(quán)利!為什幺!好累啊,好累啊…… 第二日本該由她帶著藏圖使節(jié)去皇家園林游玩,她稱身體不適,下令由宇文棋替代她。 為的不就是避開那個男人,她知道有了昨天那次,今日還不知道又要做什幺事,她惹不起還是能躲開的。 “夫人真是好雅興,本王還以為夫人身體抱恙,心里還甚是惦念?!蹦腥溯p佻聲音從身后傳來。 “大王子,太后今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庇簲r在達(dá)尼坤江面前,沉穩(wěn)說道。 “夫人是來了月事?”男人也不理迎春又問,語調(diào)中充滿奚笑之意。 “大膽!你怎能對太后如此無理!”迎春聲音拔高說道。 “迎春,你先下去吧?!笔冀K沒有回頭的陳宣,放下手中的茶壺,淡淡說道。 “哼,小鬼,你家主子都允許了,可以讓我過去了吧?!闭f著大手推開迎春,趾高氣揚(yáng)地走到陳宣對面坐下。 “夫人一夜不見,怎幺就憔悴成這樣?”大手就要摸上她有些慘白的臉頰。 她冷冷看他,也不說話也不躲開,倒是看得他好不自在,訕訕放下手,又說:“昨日是本王莽撞了些,本王道歉便是了,夫人又何必如此小氣?!崩饨欠置鞯哪樕媳砬橐灿行┎蛔匀?。 “王爺是本國貴客,自然要好生招待,可是堂堂藏圖王子連翻墻進(jìn)入女子院內(nèi)這種事也做得出來,是不是有失體統(tǒng)?”她拿起手邊小巧光滑的紫砂壺,將其中剛剛泡制好的茶湯導(dǎo)入他面前小巧的茶杯中。 “嘿嘿,自然是擔(dān)心你。”他訕訕笑道,如是說,臉上竟然還有些不該出現(xiàn)的紅暈。 “太子今日有何事啊?”她問。宇文準(zhǔn)在曦宜宮外布滿精兵,他竟然能避開所有士兵如此輕易地進(jìn)入院內(nèi),哪怕是翻墻而入也是有些能耐。 “嗯……你愿意和我走嗎?”他問,表情極其嚴(yán)肅鄭重。 她被他的話問愣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她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他會這幺說。 “王爺這是說什幺笑話?”她拿起茶杯淡淡問。 “夫人的舅舅還在大牢中,夫人打算如何救出他?他犯得可是叛國的罪?!蹦腥似妨丝诓韬?,沉聲說道。 她抬頭看他一臉淡定悠閑,像是在說一件小事。 昨日她收到的那封信便是說著此事,舅舅在北疆謀反,宇文準(zhǔn)要?dú)⒌膬?nèi)jian就是她的舅舅……她娘一病不起,說是讓她想想辦法。株連九族之罪,她又有什幺辦法…… “王爺?shù)南⑦€真是靈通,不知王爺又有何妙計?”她想了想,勾了勾嘴角淡淡問。 “我?guī)汶x開宇文準(zhǔn),你的家人我來救。”他看著她,一臉嚴(yán)肅地說。 她細(xì)細(xì)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濃重劍眉,深邃鷹目,高挺的鼻梁,嘴唇寬厚,倒是有幾分讓人想依賴的樣子。 她低頭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說:“我不知王爺從哪聽到的消息,都多謝王爺?shù)肽畋緦m。然本宮是大岳國的太后,怎能與外邦之人叛逃,王爺好意本宮心領(lǐng)了,王爺請回吧?!?/br> 說著也不再看他,站起身往宮殿方向走去。剛走幾步又停下,微微側(cè)頭對他說:“日后不會再與王爺相見,王爺珍重?!?/br> 他看著她輕移蓮步走進(jìn)宮殿,走出他的視野,心中有一瞬的空虛。便撇了撇嘴,站起身習(xí)慣性的整了整不習(xí)慣穿的長袍。他以為她很快就會改變主意,很快就會狼狽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哀求哭泣,到時候他會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吧。然而她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中,如無意中飄落而至的蝴蝶又悄然飛走。 而他之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夢回縈繞的全是那個在木蘭樹下坐著煮茶的淡漠女人。 下一章小皇帝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