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枳像安慰任xing的小孩子一樣地笑了，說，“我羨慕水晶背后的shè燈。”

    他心理疑團(tuán)更多，自己也說不上為什么對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那么感興趣，是因?yàn)橥涎又幌胝f出那些指控，還是單純地感興趣？

    他驀然想起那天信誓旦旦的“心有靈犀”。其實(shí)他們之間，好像一直有千山萬水阻隔著，只是他從來沒有用心去看，而洛枳卻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在他許諾的時(shí)候，她是不是在笑他？

    “好冷，你快說吧?！彼纳袂閼K淡，卻仿佛對他要說什么毫不關(guān)心了的樣子。

    “對不起，我磨磨蹭蹭，只是突然覺得對你直說……很難為情?！?/br>
    “連我是不是暗戀你都好意思問了，還有什么難為情的？”

    盛淮南一怔。是啊，他到底在拖延什么。

    “我和葉展顏分手之后，”他有些艱難地說，“她是不是在大一寒假末尾，也就是臨開學(xué)前找到你，跟你哭訴了我們分手的原因，然后讓你幫忙捎一封重要的信給我，還有一個施華洛世奇的吊墜，讓你開學(xué)之后帶給我。而你并沒有。你反而告訴她，信我看都沒看就和吊墜一起扔到了垃圾桶。是嗎？”

    他多想看到洛枳猛地抬頭用一臉驚詫無辜的表情望著他。然而什么都沒有，她姿勢和表情都紋絲不動，安靜地低著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情緒越來越平靜。

    “難道是……真的？”

    洛枳抬起頭，他發(fā)現(xiàn)她清清亮亮的眼睛里面竟然滿是笑意。

    “你確定，就是這么一件事情？”

    “……否則是什么樣子？”盛淮南不得不承認(rèn)，那副“很好笑”的樣子不像是洛枳假裝出來的。

    “是啊。對你來說，這確實(shí)是很惡劣的一件事情?！甭彖讛苛诵σ狻！翱晌抑皇怯X得，太可笑了?！?/br>
    盛淮南剛要張口反駁，突然洛枳又開口：“這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情？”

    “我……是在我們溜冰的那天半夜，才知道的。”

    “哦，怪不得?！甭彖诇\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從中作梗，破壞了你們兩個？”

    “是。”

    “竟然是這樣啊，”她若有所思，“好像小說啊。真像小說。誰編的小說？真沒水平。”

    “有人這樣告訴我的。”

    “誰？”

    “洛枳，我只是想聽你說一句，到底有還是沒有?！?/br>
    “誰？”

    “我不能告訴你……”

    “誰？”她微笑著，平淡寬和。

    盛淮南毫無頭緒，他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對她說，“其實(shí)誰說的你不必知道……”

    “我最后問你一句，誰？”

    “好吧，”盛淮南聳聳肩，“她說她叫丁水婧?！?/br>
    洛枳的目光好像平靜無波的湖面，深的望不見底。

    “我知道了。那么你已經(jīng)向葉展顏求證過了吧？”洛枳自顧自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盛淮南上前幾步拉住她，“就這樣？”

    “那應(yīng)該怎么樣？我應(yīng)該一臉詫異淚流滿面地說，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恩？”

    她嘴角上揚(yáng)，笑容諷刺。

    “可是……”

    “我為什么要解釋？你難道不知道無罪推定嗎？”她邊說邊打著手勢，“誰指控，誰舉證。短信也好，通話記錄也好，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證據(jù)，我為什么要跟你在這件事情上面廢話？”

    盛淮南松開手，她離開他繼續(xù)往前走。

    “我能不能知道，為什么你一開始不肯回答我關(guān)于……關(guān)于暗戀的事情？”

    洛枳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距離，聽了他的問題又轉(zhuǎn)過身來。這個問題好像是她不能提的死xué，她的眼里又開始流動著洶涌的情緒。

    “暗戀這件事，也是丁水婧說的？”

    “是……她們都這樣說。”

    洛枳半瞇著眼，目光迷離，穿過他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

    “那聽說的時(shí)候，你開心嗎？”

    盛淮南動了動唇。他開心嗎。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真正是“重點(diǎn)”的部分好像完全被他們忽視了，兜來轉(zhuǎn)去，他執(zhí)著于一個關(guān)于暗戀的答案，而她，關(guān)心的竟是這件事。

    “如果不是聽說你因?yàn)榘祽僮隽撕竺娴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