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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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真是到哪里都吸引深情的男人。竟然不能跳舞時候都有情詩?!彼恼Z調(diào)促狹,從我的書里拿出了一張便簽,然后擠眉弄眼地讀了起來,“你將回到舞蹈上,所有人都將成為你的奴仆??上遣皇遣恢滥悴欢抡Z,最關(guān)鍵的‘我愛你’竟然用德語寫?!?/br> “這一定不是我們法國男人?!彼麛喽ǖ卣f,“所以他用德語表白,注定失敗?!?/br>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瞪著他手中的那張便簽,看著那行看不懂的德語:“frank你實話和我說,給你贊助的到底是誰?!” frank吃了一驚,他開始支支吾吾。 我盯著他:“這便簽是和你給我的影碟資料放在一起的,我一直以為是你寫的,隨手夾在另外的書里。那現(xiàn)在,驕傲的不屑于撒謊的法國男人,你能告訴我影碟資料是誰弄來的?贊助你的是誰?” frank騎虎難下,終于還是敗下陣來。 “是尹先生?!?/br> 可那個晚上我還是撕掉了那張便簽。我會坐明天的飛機離開這個城市去旅行。尹萱會公開一切,尹厲會痛苦然后憎恨我直到忘記我。 一切都會過去的。 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仿佛要洗滌塵世。 我在驚雷里不安地入眠。夢魘住了我。 同樣潮濕的夢境。我走在雨水滴答的街道,這樣的天氣,路上甚至沒有行人,我仿佛一直在走,一直在走,我不知道緣由,但我望著眼前似乎沒有盡頭的路,覺得絕望而灰暗,那種感覺那樣鮮明,甚至不像個夢。 我手里拿著傘,卻沒有撐,雨水打濕我的頭發(fā)和臉頰。這原本是一段無窮盡而沉默的路程,我轉(zhuǎn)彎,正要走進熟悉的小巷。而我的身后卻閃過刺目的車燈,然后是一陣陣的鳴笛。 我動作遲緩地回頭,那燈光離我越來越近,我看到駕駛位上尹萱的臉,然后我的眼前一片炫目到看不清。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的十指緊緊地攪在了一起。 這大約是尹萱撞我時候的記憶。竟然選擇在這個晚上用這樣的方式再現(xiàn)。 我捏緊了拳頭,仍舊沉浸在這個夢里。 然而想象中可怕的撞擊卻沒有發(fā)生。雨中,尹萱故意用車燈照我的眼睛,卻最終還是在我身邊停下車。 “alicia,我要和你談一談?!彼咽稚斐瞿禽v豪華跑車的車窗,神態(tài)有點飄渺,臉頰是不正常的紅,她喝了酒,不少。 我討厭充滿酒氣的人。夢中的我朝她露出冷淡的笑容。卻不答話,只是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尹萱在身后喊了幾句,見我不理睬,她終于暴怒,摔門下了車。 “你站??!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么?!有本事好好比一場!還有黎競,你為什么要拒絕他?是因為你的清高么?!可是他因為家庭的原因剛剛才從低谷里走出來,你憑什么把他又重新推進去?如果要拒絕,那之前何苦給他不切實際的預(yù)想?!” 真實的我仿佛一個局外人,看著夢中的自己用我不熟悉的冷淡神態(tài)轉(zhuǎn)身,腰桿筆直,氣質(zhì)高雅。 “尹萱,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尹萱憤怒地瞪起眼睛。 我的語調(diào)不緊不慢:“你喜歡黎競是不是?那你現(xiàn)在站在什么立場質(zhì)問我?我拒絕他,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的?!?/br> “可是你為什么要用那樣絕情的方式?!你不僅拒絕,你還說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他!” 因為這句話我感覺到心臟燃燒一般的刺痛,可我卻聽見自己冷淡的聲音。 “我說的是事實?!?/br> 尹萱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震怒,她沖著我大叫:“你這樣的女人,冷冰冰,跳得再美又怎么樣?你根本沒有感情,你的情緒都是偽裝的!早晚有一天,觀眾會發(fā)現(xiàn)你的虛偽,他們會撕裂你,把你從舞臺上拽下來!” 我終于也動怒:“我已經(jīng)和舞團簽約了,馬上就是首席,就會開始第一場對外演出,所有人會知道我,而嫉恨我的你才是可悲?!?/br>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心情是泄憤般的充滿快、感。尹萱此刻醉意已經(jīng)上頭,以至于她的步法也有些歪曲,她像任何一個無邏輯和禮儀的醉鬼一樣罵我。 “你這個惡魔!我恨你!我詛咒你!你會失去一切!” 我卻已經(jīng)不去看她,只是在雨中自顧自地朝著前方走去,尹萱被我遠遠拋在身后,她的咒罵也漸漸聽不見。 我沒有感覺到強烈的憤怒,我只覺得茫然。這種茫然在尹萱的唾罵里讓我覺得絕望和厭煩。 我站在路沿邊停了下來,雨中的城市模糊不清,電話亭的玻璃上映照出我的側(cè)臉,我拿出手機,翻找通訊錄,卻沒找到任何一個可以撥打的對象。 夢中這樣黑色的情緒彌漫無邊,一種一步不慎就會永墜深淵的錯覺。 尹萱終于結(jié)束了她的咒罵,她大概上了車,我能聽到她發(fā)動汽車的聲音,然后她泄憤般加足馬力往前沖去。 這之后才是撞擊,我感覺自己飛了出去,我的腿骨應(yīng)該已經(jīng)斷了,那一瞬間我仿佛能聽見骨rou分離的聲音。很劇烈的疼。 血rou橫飛。 我終于被嚇得醒了過來。 此刻天還沒亮,屋外還在下雨。我團成一團,緊緊抱住了自己。 突然而至的回憶讓我措手不及,而陌生的自己讓我恐懼。 我清楚地記起,最后的一刻,尹萱只是想快速開車離開。是我在那個瞬間,在她快要開車經(jīng)過我時,從馬路邊的行人通道上突然竄了出來,沖到了她的車前。 尹萱從來沒想撞死我。 是我自己想死。 34、第三十二章 此時是早上4點,因為這場雨,天色還是沉郁,我顫抖著手瘋狂地給尹萱打電話,她的手機卻是 關(guān)機的,我在她的語音信箱里留言,陌生的機器聲卻讓我覺得不安。 最后我拿了朝匙,就穿了件睡衣,沖出門外。 門外潮濕寒冷的空氣讓我手腳冰涼,可我仿佛感覺不到,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著,我的身體里 仿佛還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它想要謀殺自己。 我跑在沒有人煙的街道。心里只是對舊日自己的恐懼,憤怒和悔恨茫然。我不了解自己,而別人也不了解我。役有人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樣的。 我的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而我只想跑得更快一點,好去拍我熟悉的那扇門。 我?guī)缀跏窃跓o意識里狂奔到尹厲的宅子的,腳上的拖鞋己經(jīng)不知在什么時候遺失了。我在樓下喊尹厲的名字,聲音凄厲嘶啞。三樓尹厲臥室的燈終于亮起。 “顏笑?!”尹厲終于下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臉是眼淚的我。他的臉上是極大的慌亂,看到我腳上一路奔跑留下的擦傷,他一句話沒說,只是抱起了我,把我?guī)нM了屋里。 我被溫暖的毯子裹住全身,頭上也被丟上一塊柔軟的毛巾,尹厲動作輕緩地為我擦掉發(fā)絲上凝結(jié)的朝露。然后他塞給我一杯熱茶,直直地看進我的眼睛。 “怎么了? ”他用他的雙手包住我握住茶杯的手。 我望著茶杯里的水,那是安靜的平面,我終于不再發(fā)抖。我坐在沙發(fā)上,尹厲便趴在沙發(fā)下 面,用一種仿佛低伏的姿態(tài),我低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臉,沉靜的,我也終于平靜下來,逼迫自己用最清楚的條理把這一切都呈現(xiàn)給尹厲。 “所以萱萱想在下午的發(fā)布會上公開一切?難怪她最近突然這樣乖巧,果然是在騙著我。” 我以為尹厲會發(fā)怒,然而他竟然是出離鎮(zhèn)定的。 “萱萱在咋晚我就聯(lián)系不上了,她不見了。我找不到她。我以為她只是需要空間去回昧那電影?!币鼌柕穆曇袈牪怀銮榫w,“可如果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是不會因為別人的勸阻停下的,她因此甚至會躲開人群,直到完成那件事?!?/br> 尹厲的手己經(jīng)從我手上拿開了,他皺著眉開始打電話出動人力尋找尹萱,給媒體的朋友打招呼,而我又開始覺得冷,連嘴唇都要顫抖。我不去看尹厲的眼睛,我覺得太尷尬,一天前還是他欠著我,我可以肆無忌憚地恨他,可此刻卻是道不清說不明了。 然而迎接我的是尹厲的一個擁抱,他抱住我,耐心而細致地親吻我的額頭發(fā)絲,抵住我的鼻尖。 “你不生氣么?如果我們不能找到尹萱……” “你不會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髙興?!币鼌柵跗鹞业哪?,打斷了我的話,他的神情認真,“萱萱沒有故意撞是你帶給我的最好的消息了,就和一個意外的禮物一樣,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br> “你沒有錯,你也役有錯怪過我,顏笑,你永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萱萱一直被太過寵愛了,所以她驕縱,酗酒,恣意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不顧他人,出事之后也正是因為她害怕受到懲罰,才想要隱瞞,才有這么多的事,而我也從來不是好人,我太保護她,才會包庇她處理現(xiàn)場,把你從法國偷偷帶回來?!?/br> 我抬頭看尹厲,他的眼睛烏黑漂亮,宛若初見時刻。 “我們的自私扭曲了你的人生。你沒有錯,不用負疚,這只是我們應(yīng)該得到的懲罰,讓我們也面對這種恐懼,將要失去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的恐懼。我說過的,你將是我的制裁?!?/br> “你現(xiàn)在想擺脫這種制裁么? ”我抓著毯子的一角,咬著嘴唇,有些不自在,“我覺得我過去或許并不是一個很好的人?!?/br> 尹厲笑了笑:“我不想?!?/br> “對于我做過的一切我覺得愧疚,可我從來不后悔。正因為我是個壞人,我才攔截到了你。”尹厲看了一眼掛鐘,“現(xiàn)在我會出門一起找萱萱,我要你做的就是乖乖在這里休息,你要相信我。一切會沒事的,你也沒有錯。也不要再去想過去的事情,你說你是自殺,這讓我很擔心,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解決好么?” 我朝著尹厲點了點頭。像是一個魔法,剛才那些像魔藤一樣兇殘纏繞讓我透不過氣來的情緒在尹厲的話語里竟然變得溫順純良,收起它們惡意的觸角,慢慢折服地睡去。 尹厲穿上外套,終于出門,而在關(guān)門的間歇,我分明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 之后我打開電視機,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然后時間分秒過去,尹厲卻仍舊役有打來讓我安心的電話。進行今天尹萱新聞發(fā)布會直播的娛樂頻道也仍舊沒有節(jié)目暫停的公告出現(xiàn),屏幕里甚至己經(jīng)照常按時間播放著節(jié)目預(yù)告。 我神經(jīng)質(zhì)地在屋里走來走去,而當屏幕里出現(xiàn)尹萱的臉時候,我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我像被電擊一樣站在原地移動不能動,只盯著電視里尹萱的臉。 她化了淡妝,但臉色卻是遮蓋不住的疲憊和麻木,慣例地回答了幾個和影片相關(guān)的問題。 “我今天召開招待會不是為了宣傳電影的,是有件事要坦白?!?/br> 尹萱說到這里頓了頓,看了看四周,然后才盯住鏡頭,仿佛眼睛透過屏幕直直地看過來,這眼神讓我害怕。 “顏笑,對不起?,F(xiàn)在我……”她說到這里,現(xiàn)場突然便是混亂,我看到了尹厲終于沖了進來,他走過去用衣服蓋住尹萱的臉,找人立刻護送她離開,然后他湊近鏡頭。 “顏笑,役事的。不要怕。”他說這話時連我都能看到那些覺嗅覺靈敏的記者瘋狂地對著他的臉按快門和閃光燈。 我不知道事態(tài)會繼續(xù)如何發(fā)展,但這一刻看到尹厲的臉,卻奇異地安心。 尹厲很快便帶著尹萱回到了家里。 尹萱的眼睛紅著,顯然哭過,她看了我一眼,便躲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我便聽到壓抑的哭聲傳來。她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今天對于她來說也是絕處逢生一般。而尹厲過來安撫了我?guī)拙浔惚徊粩嗟碾娫捊谐隽碎T。他顯然忙于收拾爛攤子。 令我意外的,尹厲一走,尹萱繼續(xù)哭了不久就來敲了我的門。 她倚在門口,眼睛完全腫了起來:“你知道今天我哥為什么這么晚才找到我么?” “你役有撞我,是我自己撞上來的。對不起。”我平靜地抬頭看她。 尹萱卻仿佛不在意這個話題,她只是笑了:“是黎競,黎競阻止了我哥哥,我在決定召開發(fā)布會之后就想一個人靜一靜,而這件事我也只和黎競商量過,他向他道歉,他告訴我如果我坦白了他不會恨我。” 此時是早上4點,因為這場雨,天色還是沉郁,我顫抖著手瘋狂地給尹萱打電話,她的手機卻是 關(guān)機的,我在她的語音信箱里留言,陌生的機器聲卻讓我覺得不安。 最后我拿了朝匙,就穿了件睡衣,沖出門外。 門外潮濕寒冷的空氣讓我手腳冰涼,可我仿佛感覺不到,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著,我的身體里 仿佛還住著一個陌生的靈魂,它想要謀殺自己。 我跑在沒有人煙的街道。心里只是對舊日自己的恐懼,憤怒和悔恨茫然。我不了解自己,而別人也不了解我。役有人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樣的。 我的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而我只想跑得更快一點,好去拍我熟悉的那扇門。 我?guī)缀跏窃跓o意識里狂奔到尹厲的宅子的,腳上的拖鞋己經(jīng)不知在什么時候遺失了。我在樓下喊尹厲的名字,聲音凄厲嘶啞。三樓尹厲臥室的燈終于亮起。 “顏笑?!”尹厲終于下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滿臉是眼淚的我。他的臉上是極大的慌亂,看到我腳上一路奔跑留下的擦傷,他一句話沒說,只是抱起了我,把我?guī)нM了屋里。 我被溫暖的毯子裹住全身,頭上也被丟上一塊柔軟的毛巾,尹厲動作輕緩地為我擦掉發(fā)絲上凝結(jié)的朝露。然后他塞給我一杯熱茶,直直地看進我的眼睛。 “怎么了? ”他用他的雙手包住我握住茶杯的手。 我望著茶杯里的水,那是安靜的平面,我終于不再發(fā)抖。我坐在沙發(fā)上,尹厲便趴在沙發(fā)下 面,用一種仿佛低伏的姿態(tài),我低頭就可以看到他的臉,沉靜的,我也終于平靜下來,逼迫自己用最清楚的條理把這一切都呈現(xiàn)給尹厲。 “所以萱萱想在下午的發(fā)布會上公開一切?難怪她最近突然這樣乖巧,果然是在騙著我?!?/br> 我以為尹厲會發(fā)怒,然而他竟然是出離鎮(zhèn)定的。 “萱萱在咋晚我就聯(lián)系不上了,她不見了。我找不到她。我以為她只是需要空間去回昧那電影?!币鼌柕穆曇袈牪怀銮榫w,“可如果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是不會因為別人的勸阻停下的,她因此甚至會躲開人群,直到完成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