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沒事,就是問問打了老虎的那個小子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送去638了?!?/br> “哦,是嗎?那看來是他命不好了,這樣吧,事情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也沒那么小氣的一味計較,老虎沒事就好,你去看看,如果他小子死了算他倒霉,沒事的話就算了,畢竟金爺親自出馬,多少也要給個面子不是?!?/br> “金爺?” “好了,好了,你看著辦吧!” 斧爺毫無征兆的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木頭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沈三拳不就是一個小農(nóng)民嗎?怎么又跟金爺搭上架了,烏金膏在云城雖然沒有加入任何的黑道,不過在云城誰都知道他有錢,這個世界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什么事情搞不定?木頭也跟烏金膏打過不少的交道,知道此人神通廣大,而且對于錢財那是格外的大方,所以江湖上很多的朋友都肯賣他的帳,現(xiàn)在他竟然親自出面來保沈三拳,還真是讓木頭始料未及。 接到了斧爺?shù)碾娫捯院?,本來還有點擔心的他舒暢了很多,畢竟如果這個時候放了沈三拳,那么既不得罪斧爺,同時還給了徐愛萍的面子,這樣的事情對于木頭來講可是最喜歡做的,想到如此,木頭不由吹起了口哨,打算一個電話打到梁山監(jiān)獄去給陳前進發(fā)布釋放的命令,這個時候,電話又一次的響起,木頭這次的心情好很多了,笑容滿面的接了起來,“喂!” “你好,請問沐所長在嗎?” “我就是,你是哪位?” “在下沈樹根!” “金爺啊,喲,難得你給我打電話,受寵若驚啊。” “長峰兄何來此言啊,是你忙,我不好打攪你呀,想你堂堂的一個所長,定然天天為百姓的事情鞠躬盡瘁啊?!?/br> “那里那里,身為人民的公仆就應(yīng)該好好為人民服務(wù)嘛,金爺今天恐怕是有事吧?!蹦绢^打開天窗說亮話,知道烏金膏必是為了沈三拳的事情。 “是啊,遇到一點小麻煩?!?/br> “可有我沐某幫得上忙的嗎?” “呵呵,你幫不上忙我就不來找你了,我有個侄子啊,鬧事被你們抓起來了,這個臭小子就是喜歡搗蛋,一天不打架就皮癢,給你們添不少的麻煩了,我知道所長把他關(guān)起來只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xùn),他活該,只不過小孩子不懂事,還望長峰兄看在我的面子上稍微的懲戒一下他就可以了,回去以后我定然好好的管教,你也知道我沈家人丁單薄,有個小子不容易啊?!?/br> “原來是這樣,你那侄子好像是叫什么三拳的吧?”木頭也懶得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出了沈三拳的名字。 “不錯,不錯,沈三拳。” “呵呵,其實呢沒什么,剛才徐秘書也給我來電話了,沈三拳是幫助人才惹上那些流氓的,,此事與他無關(guān),純屬是流氓蓄意報復(fù),金爺你就放心吧,你侄兒不錯啊,小小年紀身手了得,打抱不平,是個好同志啊?!?/br> “長峰兄太夸獎了,哦,對了,今天晚上那請長峰兄來春風酒樓一聚,到時候斧爺和幾位道上的朋友也會來,還請賞臉啊。” “金爺太客氣了?!?/br> “都是朋友,長峰兄還跟我見外,千萬記得來哦?!?/br> “一定一定。”木頭心花怒放,他知道晚上的這一去,肯定又會得到不少額外的好處。 烏金膏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又問道:“我侄兒在里面應(yīng)該沒有出什么問題吧?” 這一句話嚇出了木頭的一身冷汗,638,剛剛自己一直在高興著呢,竟然把沈三拳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638監(jiān)牢的事情暫時忘記了,這638什么地方他比誰都心知肚明,沈三拳既然進去了,那現(xiàn)在……木頭不敢繼續(xù)再想了,口中不斷的說道:“沒有,沒有,那金爺既然沒什么別的事情,我就辦事去了,晚上見?!?/br> “晚上見!” 木頭匆忙的掛斷電話,這個時候冷汗不斷的從頭上流了下來,他的心里在祈禱,祈禱沈三拳可千萬不能出事,要不能這烏金膏用錢也能把自己砸死,這么多年自己做過什么事情他心里有數(shù),一旦那些道上的人把他抖出來就什么都完了,他絕對相信靠錢混飯吃的烏金膏有這個本事。 木頭接了三個電話,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打電話了,他匆忙的按下了陳前進的號碼,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才聽見里面懶洋洋的傳來一句,“喂!” “我喂你媽!”木頭大吼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恐怕被嚇了一跳,不過卻似乎非常的生氣,竟然跟他斗起口來,“你.媽.的,你誰啊?這里可是梁山監(jiān)獄。” “我是沐長峰,趕快叫陳前進接電話?!蹦绢^不想跟這個小獄警糾纏,直奔主題。 “沐長峰?”小獄警仿佛還沒有醒過來,不過在念了一遍木頭的名字之后頓時恍然大悟,“啊,沐所長?!?/br> “你.媽.的別廢話了,快去叫陳前進接電話?!?/br> “是,所長!” 過了片刻,陳前進拿起了電話,還沒有說話呢,木頭已經(jīng)在電話的另一頭匆忙而又急促的說道:“快去638看看沈三拳那小子死了沒有,記住,無論如何他千萬不能出事,要不能我們兩個就都得玩完,快去?!?/br> 陳前進一聽愣住了,不過聽見木頭如此的慌亂,他明白事情肯定十分的緊急,在木頭手下混了十幾年的他自然知道木頭的一言一行,當下不敢耽擱,帶著兩個獄警飛快的向著638監(jiān)牢跑去。 沈三拳跟刀疤兩人剛才純粹是靠著拼命和奇招才勉強堅持到現(xiàn)在,先不說五人的實力比他們強悍,就單單是二對二,恐怕兩人也不是對手,那肥胖的大漢此時肚子還在不斷流血,被刀疤咬了一塊rou的傷口是那樣的觸目驚心,而剛剛放出話來要打斷兩人的雙腿也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沈三拳覺得自己是真栽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是抗不過去的,他死倒沒什么關(guān)系,最主要的是作為家中唯一頂梁柱的他要是真倒了,那以后奶奶跟meimei可怎么辦,沈三拳不是一個認命的人,處在這個絕境中頭腦卻是十分的清醒,不過他再怎么想好像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旁邊的刀疤是根本沒有指望了,他現(xiàn)在的樣子就跟等死沒什么分別。 肥胖大漢說完話以后,沒有給兩人任何爭辯的機會,率先沖了過來,論起粗大的拳頭狠狠的就要砸下去。 “全都不準動!快開門!”沈三拳看見陳前進手拿警棍斷然的喝住五人,頓時感到一陣親切,好人啊,這么危急的關(guān)頭終于是有人來搭救自己了。 肥胖大漢絲毫沒有理會陳前進,沈三拳跟刀疤對他們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那肥胖的拳頭像閃電一樣的快速襲來,沈三拳這個時候哪有這么傻,身體靈活的躲開,腳下像抹了油一樣的繞過五人飛快的沖到牢房的鐵門前,死命的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 沈三拳終于得道升天,再一次獲得了重生,當陳前進打開牢門,徹底的制止住了五人的時候,這個剛才還一直死命吶喊求援的小刁民真想狠狠的一把抱住他,溫柔的說上一句:“警察叔叔,你們辛苦了!” 第二十三章 勇士闖關(guān) 刀疤托了沈三拳的福,兩人再一次被關(guān)押在了單獨的房間,刀疤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一旦躺下就跟死狗沒什么兩樣,腰痛腿痛脖子痛,反正就差一口氣見閻王了,沈三拳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在靜下來之后,他還是仔細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番,不幸中的萬幸,身上骨頭還是爹媽給的,一根沒斷,沈三拳實在想不通這梁山監(jiān)獄到底是搞什么飛機,剛剛在638的一刻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而在最最危急的關(guān)頭又突然出現(xiàn)了陳前進這個救星,耍自己,玩自己,或者是搞錯了對象,反正一想起來腦袋就是一團糟。 很顯然,這次去638如果沒有沈三拳的話,兩人一定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刀疤對這一點毫不懷疑,看著沈三拳他再次真誠的說道:“三哥,我欠你一條命,如今加上這次,似乎又欠上一條了,我刀疤這輩子想還也是還不清的?!?/br> “還不清就別還了,屁大點事,這次我們能夠平安的從那里出來,沒你也是不行的?!鄙蛉么跻彩腔盍硕甑囊粋€大人了,在剛剛的表現(xiàn)中對刀疤還是十分滿意的,起碼他能跟自己同生共死,這樣的人即使以后走不到一塊,但是也絕對不可能加害自己,在農(nóng)貿(mào)市場追殺自己的事情頓時便在腦海中淡了很多,突然沈三拳像想到什么似地,轉(zhuǎn)過頭,望著刀疤,有點奇怪的說道:“對了,剛才我們?nèi)サ哪莻€鬼地方,好像是什么638牢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那里面的人跟一般的流氓混混可不太一樣啊。” 刀疤一聽頓時來勁了,掙扎著爬到沈三拳的面前,激動中帶著一點喜色的說道:“三哥,你這下可真問對人了,不瞞你說,這次一旦哥們能活著出去,恐怕身份都會不一樣了!” “什么意思?”沈三拳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三哥,你以前肯定也聽過梁山監(jiān)獄的一些故事吧?” “聽過啊!”沈三拳緩緩的說道:“以前在家的時候就經(jīng)常聽在外面混的人提起過,說這個梁山監(jiān)獄吧,又黑又亂,里面動不動就要死人的,今天他媽的我也算是見識到了?!闭f完,有點狠狠的咬了咬牙。 “不錯,梁山監(jiān)獄就是這個德行,其實你運氣好,分配在一般的牢房里面,只要老老實實,還是一切無恙的,不過一旦你分配到了那些不是大哥卻偏要充大哥的小人房間里,那待遇就不一樣了?!?/br> “就跟那下山虎一樣?” “不錯,那些人渣敗類最喜歡用人海戰(zhàn)術(shù)來建立自己的威信,監(jiān)獄這個地方其實還是一個收小弟最佳的場所,所以很多人都喜歡用這一招,一旦不服從,后果就是一頓毒打,不過這所有的一切比起638來講都是小巫見大巫。”刀疤煞有其事的說道,人渣敗類說的沒一點羞恥感,殊不知他知道也是一個社會的吸血鬼,寄生蟲,而這次進來這里也是壯著人多欺負沈三拳一個。 刀疤繼續(xù)說道:“監(jiān)獄里面鬧事的人很多,獄警根本就管不過來,所以也不知道是哪個想出了一個辦法,殺雞儆猴,一旦監(jiān)獄里面出現(xiàn)了一些極其頑劣的搗蛋分子,而這些人又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那么他們必定就會送去一個地方接受改造,這個地方便是638監(jiān)牢,我以前也只是聽說沒有親身體驗過,這次算是倒霉了,這638里面不管何時都住了六個人,并且全是身手不凡的高手,這些人都是監(jiān)獄里面挑選出來的,在梁山監(jiān)獄享受著最好的待遇,吃好,住好,每天還能洗澡沖涼,聽別人講好像還有工資發(fā),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替梁山監(jiān)獄好好的修理那些不聽話的人,而且在里面還有一個極其不要臉的規(guī)矩,那便是勇士闖關(guān)?!?/br> “勇士闖關(guān)?”沈三拳越聽越來勁了,急忙催促著刀疤。 “是的,這里面六個人分成三關(guān),第一關(guān)一個人,第二關(guān)兩個人,第三關(guān)三個人,只要送進去的人能順利的通過,那么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而自然能離開的實力一定是恐怖到了極點,你想想看,這六個人本身就是高手,天天養(yǎng)精蓄率,還是以六敵一的車輪戰(zhàn),能戰(zhàn)勝這樣的人當然是了不起。” “原來是這樣?!鄙蛉腥淮笪颉?/br> “不過像我們兩個一起進去的先例倒好像沒有,一進去我見你挨打?qū)嵲谑呛芟霂兔?,可是我又想起了這個該死的規(guī)矩,只能是以一敵六,所以遲遲沒有出手,當最后看你實在堅持不住了,我才狠下心來,死就一起死,沒想到那些王八蛋還真他媽的不要臉一起上,差點要了我們的命?!钡栋陶f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這梁山監(jiān)獄還真是狠,這是個人進去恐怕都要橫著出來吧?”沈三拳不由后怕的說道,這次要不是陳前進來的及時,兩人絕對剩下不超過半條命。 “你還別說,有兩個人就完完整整的出來了!” “誰?”沈三拳十分的感興趣。 “那就是我們云城最有名的兩個大哥西瓜炮和東榔頭,我以前聽別人說這兩人當時被別的大哥欺負,最后兩人反抗,差點失手殺了人,監(jiān)獄里面為了懲戒將他們送進了638牢房,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順利的通關(guān),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兩人一度轟動了整個云城?!?/br> “兩人也是一起進去的?” “不是,西瓜炮比東榔頭出道的時間長大概兩年吧?!钡栋陶婵芍^是一個稱職的流氓,對于黑道上這些大哥的歷史那是天天溫習,天天崇拜,就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跟他們一樣呼風喚雨,躍上山頭變虎狼。 “厲害?。 鄙蛉m然不會跟刀疤一樣崇拜這兩人,卻還是由衷的贊賞了一句,畢竟自己親自體驗了那里面六個人的實力,雖然西瓜炮跟東榔頭兩人以前相會的人不是這六個,可即使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以一敵六,怪不得現(xiàn)在兩人成為了云城最有名的兩個大哥,先不說別的,這份實力擺在哪里,又有幾個人能不服。 刀疤說完,似乎忘記了身體的疼痛,竟然笑嘻嘻的看著沈三拳說道:“三哥,這次我出去,恐怕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是活著從638出來的,就這戰(zhàn)績以后說出來就夠嚇死好多人了,哈哈……”刀疤想到得意處,笑出聲來,他這次感覺自己進這梁山監(jiān)獄雖然一身傷可是卻絲毫沒有一點吃虧,反而像是賺大了一般。 沈三拳看見他那傻樣,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就繼續(xù)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也不想想,別人是怎么出來,你呢,要不是那監(jiān)獄長來的及時,恐怕就是給你機會,你也說不了話。” “那倒是,那倒是,只不過我們從638出來那畢竟是事實,別人那管的了那么多,以后你就看吧,我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到時候我們兩兄弟一起打天下,如何三哥?” “你去就你去,可別拉著我,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去賣我的魚?!鄙蛉瓕τ诘栋态F(xiàn)在真是無話可說,一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三哥,你不去怎么行?我一個人搞不定的,你不知道從你身上我可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少做大哥的潛質(zhì),還有,自從跟你同生共死的那一刻,我還領(lǐng)悟出了三十六計中最高深的一計?”刀疤滿懷信心的說道。 “哈哈,不錯,還學(xué)會領(lǐng)悟了,讓我好好聽聽你到底領(lǐng)悟了哪一計?”沈三拳突然坐了起來,他倒想聽聽這條瘋狗嘴里能吐出如何漂亮的象牙。 刀疤一下來勁了,說出了一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三十六計,打不過就咬!” 第二十四章 設(shè)宴 春風酒樓在云城數(shù)一數(shù)二,跟那些背地里靠黃賭毒掛羊頭賣狗rou來取勝的所謂酒店有著天壤之別,在春風酒樓只出售三樣?xùn)|西,酒,菜和飯,其他的一概不管,可就是憑著這民以食為天的宗旨,依然混的有聲有色,凡是云城有點身份的人都把能去春風酒樓吃上一頓飯看成是莫大的榮耀,很顯然今天又是春風酒樓大賺一筆的美妙夜晚。 得知沈三拳平安無事的木頭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險啊,當陳前進把沈三拳的情況告訴他的時候,他還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還好,常在河邊走的他這一次依然沒有打濕鞋,不過他卻十分的驚奇,638里面的六個人可是在眾多罪犯中挑選出來的,論實力,論狠辣那都是有跡可循的,這個絲毫沒有名氣的小刁民竟然能夠死里逃生倒是出乎他的預(yù)料,加上這一次還牽扯到了烏金膏這個大人物,他不得不在心中對沈三拳加重了許多的分量。 木頭打扮了一番,坐著局里的車子,美其名曰跟諸位云城的首腦級人物談?wù)撓轮伟补芾淼膯栴},一路愜意的來到春風酒樓的門口,這個時候里面的年輕服務(wù)員早就恭候多時,領(lǐng)著他來到二樓一間古色古香的大包廂里面,剛走到門口,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木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推開了門。 房間不是很大,卻顯得十分的寬敞,裝修方面全是按照古代宮廷官宦家室的樣式,很是講究,人還沒有進去就已經(jīng)聞到了里面?zhèn)鱽淼奶赜心局萍揖叩臐夂裣沩崱?/br> 正中的位置擺著一張寬大的圓桌,桌位上一共坐著四個人,這些人,木頭全部都認識,最上面靠北的位置上坐著的是一個滿頭白發(fā),體型魁梧的老者,手上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在木頭進來的一瞬間,一雙銳利的眼睛頓時快速的掃了過來,這人便是云城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斧爺,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七十多歲了,可依然身體健碩,而手上的那根龍頭拐杖傳聞并不是什么真的便腳之物,實則是內(nèi)藏刀刃,只是到了他這個身份的人那里還需要自己動手,帶著此物或許是以防萬一,恐怕更多的還是一種習慣,一種掩飾。 在斧爺左邊坐著的正是烏金膏沈樹根,這個不是黑道卻在黑道混的比誰都有面子的云城有錢人,其實對于烏金膏外界還是存在很多疑惑的,想他一個皮具店的老板再有錢也是有限,卻為何黑道的人個個給他面子?世界就是如此的神奇,除了五五分抹發(fā)油造型以外烏金膏其他的方面都十分的低調(diào),幾十年來,所有云城人都知道烏金膏有錢,但是真正敢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卻很少,記得幾年前有個不知天高地厚也算混的有點眉目的大哥公然敲詐烏金膏,卻在一個星期之后離奇的死去,這事雖然不大卻在云城的黑道上掀起不小的浪花,從那以后,我們的金爺就一直過著平淡而又悠閑的生活,很顯然今天為了沈三拳的事情,東道主的身份非烏金膏莫屬了。 在另外一邊坐著的則是云城土地管理局的局長胡云清,這個時候正屬于改革開放的黃金時期,土地的利用率極高,身為這個位置的他油水那是撈了一把又一把。 最后一人是云城的煤礦資源管理處處長張林泉,云城最大的最豐富的資源便是煤,每年云城的火力發(fā)電廠那都為國家?guī)砹瞬簧俚碾娏Γ渲邪l(fā)電用到的資源便是那不顯眼的煤,只不過隨著云城的煤礦私人化,各個地方的小煤窯老板那都是賺的非常之多,同時給到張林泉同志身上的好處也自然不少。 這些人當中不是有身份就是有地位有錢的,這次被烏金膏同時的請來,當真是十大的面子,木頭微笑的走了過去,烏金膏熱情的抱著他,胡云清和張林泉兩人也是微笑的打著招呼,就只有斧爺一人,板著臉,或許是還在為下山虎的事情耿耿于懷吧,雖然說這次烏金膏出面,他也肯定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這些身處黑道的人,自己的兄弟在監(jiān)獄里面被欺負,怎么樣看都覺得是失了面子,何況他還是大名鼎鼎的云城斧爺,自然更是心里堵得慌,只不過木頭這些年也實在是為了擺平了許多的事情,所以在木頭坐下以后,還是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五個人圍席而坐,服務(wù)員則是殷勤的送上了菜單。 烏金膏很有分寸,特意選在這個地方接待這些人也是有目的的,畢竟這些人當中很多一部分都是屬于政府,如果去到一些不入流或者是不太‘干凈’的地方吃飯,難免惹來閑言閑語,而春風酒樓就不一樣了,是人都知道這個地方最有名的就是菜好吃,其他的服務(wù)一概沒有,這種場合最適合的就是這類人消費。 烏金膏拿出大前門,分發(fā)給了眾人,頓時房間里面便云里霧里,配上那些古樸的家具就跟人間仙境一般。 有錢就是不一樣,烏金膏是這里的??停猴L酒樓自然知道,加上斧爺?shù)热松矸荻际遣灰话?,很快的,酒菜便上桌了,酒自然是香醇的茅臺,而菜則是酒樓的招牌菜,價格貴的離譜,烏金膏招呼著眾人開動起來,其實眾人的心思都根本沒在酒菜上,來到這里都有自己的目的,烏金膏是為了給斧爺一個臺階,放沈三拳一馬,而木頭張林泉胡云清三人則純粹是為了交一交朋友,聊一聊家常,畢竟黑與白的結(jié)合才能走的更遠嘛。 烏金膏知道斧爺神通廣大,自然看不上小小的錢財,而當今云城最賺錢的便是土地和煤礦,所以把胡云清和張林泉兩人請來,也算是為斧爺拉了一下線,各種好處有多少,也只有他們自身體會了。 酒過三巡,烏金膏不免回到了正題上,畢竟這一次主要還是為了沈三拳,他舉起杯,看著斧爺,笑著說道:“斧爺,三拳是我侄子,這次跟老虎兄之間恐怕是一個誤會,改天有機會讓他們也喝一杯,這事就算了了,還望斧爺給個面子?!逼鋵嵥珷斨g早就談妥,現(xiàn)在說出來只不過是要在座的這些人做個見證,也算是斧爺賣了自己的一個人情。 斧爺心知肚明,烏金膏這次給的好處讓他還是十分滿意的,見事情已經(jīng)如此,從醫(yī)院方面來的消息確認下山虎也只不過是皮外傷,當下笑著說了一句客氣,仰頭喝完,見斧爺在興致上,木頭也舉起了酒杯,首先‘檢討’了一下自己的錯誤,然后一飲而盡,烏金膏見目的已經(jīng)達到,自然就不再談?wù)撋蛉脑掝},繼而轉(zhuǎn)向了賺錢方面,這一點符合所有人的心意,斧爺更是和胡云清,張林泉談的不亦樂乎,烏金膏最后則是試探性的問木頭:“長峰兄,不知道三拳那小子什么時候能夠出來?” 木頭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明天一大早就頒布釋放令,現(xiàn)在烏金膏提起,正好可以再次的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頓時壯著酒氣,笑著說道:“一切走程序嘛不是,只不過金爺既然這樣說了,我又仔細的調(diào)查了一番,明天一早就可以釋放?!边@句話說的冠冕堂皇,既給了烏金膏的面子,又用一個調(diào)查把自己開脫了出來。 烏金膏知道木頭的用意,頓時走到后面的一處木柜旁,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鼓鼓的包裹,放在木頭的手上,“長峰兄,算我請兄弟們喝茶吃飯的,謝謝他們照顧好了我家侄子啊?!?/br> “不敢當,不敢當!”木頭嘴上如此,手卻快速的接了過來。 眾人又熱熱鬧鬧的喝了一個多小時才散場,斧爺被保鏢送回了家,烏金膏則是相擁著胡云清張林泉兩人一道而去,木頭繼續(xù)坐在局里的車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第二天木頭早早的起床,現(xiàn)在烏金膏和斧爺方面的事情已經(jīng)搞定,不管做什么都面面俱到的他自然不會忘了還有一個徐愛萍,雖然他知道這個菜刀夫人并不對這件事情感興趣,但她既然打電話叫自己調(diào)查,當然還是要回復(fù)的。 “徐秘書嗎?早上好啊!”木頭微笑的在電話旁說道。 “沐所長啊,這么早什么事嗎?”徐愛萍剛剛起床就接到了木頭的電話。 “沈三拳的事情調(diào)查好了,一切都是那些流氓的問題,今天就可以釋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