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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什么?你要把裴氏的股份賣了?” 裴曼兩個月沒回家,一回來就丟下這個重磅炸彈。 父親沉著一張臉,老爺子氣得渾身發(fā)抖,拎起拐杖要抽她,她坐在那里不躲,那拐杖最終拐了個彎落在她父親身上。 “爸,你……”要賣股份的又不是他,打他干嘛? 打他干嘛?老爺子牙癢癢,就是這不孝子造的孽,搞出個私生子,雖然他也疼愛大孫子,但讓孫女兒離了心他同樣難受。孫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有多優(yōu)秀他知道,可她終究是女孩兒,是要嫁人的,哎…… 裴曼心說沒意思,唱戲給誰看呢。老爺子是長輩,年紀又大了,她說不出難聽的話,只勸慰,“爺爺,您別生氣,您聽我說完。” “我的意思是把我手里的股份,以市場價的50%轉(zhuǎn)給父親或者裴裕?!?/br> 裴裕暗暗一撇嘴,她手里的股份還不是裴家給的,50%轉(zhuǎn)回來說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這是缺錢來家里討錢來了。 可不是嘛,創(chuàng)業(yè)首要的是人脈和資金,她多年經(jīng)營還是有幾分薄面,但這資金就沒辦法了,她的私房不少,但把攤子架起來遠遠不夠,能怎么辦?她手上最值錢的只有裴氏的股份了,她畢竟裴家人,自然是顧著自家的,以價50%轉(zhuǎn)讓,橫豎她都是站得住理的。 沒想到老爺子卻是沒同意,拉著她的手,情真意切,“股份是你的,你拿好就是,不要再提買賣的話。你有難處,做爺爺?shù)倪€能不體貼你?” 裴曼倒是一愣,回過味來,便露出一臉感動的神色,又欲言又止得樣子,那眼神里,似藏了千言萬語。 戲真多。裴裕也在心里吐槽。 ———————————————— “我房子全賣了,暫時沒住處了?!?/br> 裴曼這話霍良時當然是要接的,接得還歡喜不已,“搬過來一起住吧。” “嗯。” 兩人散步在江邊,星星點點的燈光和影影綽綽樹影一齊垂地。江風習習,裴曼縮了縮肩膀,霍良時一手攬過她肩膀,“不早了,回去吧?!?/br> 她搖頭,“我想吹吹風?!?/br> 前段日子雨連著下,溫度降了,風吹在臉上也疼,霍良時吸了口涼氣,笑說:“這風冷,我擔心你感冒?!彼噶酥笇γ?,“去咖啡館坐坐,心里有什么事,跟我說說,別悶著?!?/br> 裴曼心思轉(zhuǎn)了一圈,揚了揚唇角,想來想去她都不是扭捏的性子,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放男人懷里,“不去了,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工作室的手游企劃書,霍總有沒有興趣投資?!?/br> 霍良時知道她缺錢,否則不至于房子都賣了,“你不是回家了一趟?” “老爺子給了,不夠?!?/br> “光老爺子給了?你爸呢?” 她爸?她嗤笑一聲,如果對老爺子是怨、是不甘,那么對她爸,就是恨。他怎么敢,母親才去世半年,他怎么敢就把私生子領進家門,二十多年的疼愛仿佛是夢一般,他滿心滿眼里只有裴裕這個兒子,他逼迫她承認他,幫助他打壓她,裴裕是寶,她是草。她特想去做個親子鑒定,她莫非不是他爸親生的?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雖然他爸對她無情無義,老爺子對她的疼愛實打?qū)嵉?,即便是排在裴裕后面?/br> “我跟我爸早鬧翻了,好久都沒說過話了。”她心里涌起不可置信的念頭,“你覺得我可以向我爸開口要?” 霍良時點頭。 她可拉不下那臉,指了指文件,“要不你還是看看企劃書?” 她自顧自推銷起來,“我沒進裴氏前跟師兄合作項目,就沒有賠的時候。你相信我的眼光,你投資我們工作室,絕對只賺不虧?!?/br> 霍良時眼角一翹,笑如星辰,面如朗月,壓著嗓子極溫潤,“我很懷疑你的專業(yè)性,沒有什么項目是絕對的只賺不虧,要推銷,也別滿嘴跑火車,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br> “那好,明天談?!?/br> 這一晚,裴曼雖住進了霍良時的別墅,都默契地沒有睡在一起。 晚上11點,她洗完澡盤到床上,給陳助理打電話,“睡了嗎?” 裴曼離開裴氏集團,陳妍也跟著出來了,此時她還盯著兩黑眼圈哭兮兮地和同事們加班,“沒呢,怎么了?” “把人都叫起來,開個視頻會議,后續(xù)資金有著落了?!?/br> 翌日清晨,裴曼黑眼圈也挺重的,她素來要面子,搶在霍良時前面進了盥洗室,細細化了妝,不濃不淡,暈得氣色很好,大波浪的頭發(fā)披肩,鳳目眉眼張揚。 霍良時則窩在沙發(fā)上,寬松的家居服,頭發(fā)還亂著,眉目間倦怠幾分,手里拿著她昨夜交給他的企劃書,慵慵懶懶地翻著,清潤眼眸一抬,“坐。” 她在他旁邊坐下。 “這份企劃書是你離開裴氏后做的?短時間內(nèi)能出這種質(zhì)量,不容易?!?/br> 當然不是了,早在裴氏的時候她就有想過出來單干的一天,本來還想找辛陶合伙,不料被這男人截胡了。 “以我們兩的關(guān)系,就不來彎彎繞繞那一套了,我直接說我的要求,投資可以,但我要70%的股份。”他合上文件夾,往桌上一扔,很利落。 他在開玩笑嗎?70%的股份,虧他想得出來。裴曼壓了壓嘴角,堅定的拒絕,“不可能,頂多15%?!彼幌矚g受制于人,要的是絕對的話語權(quán)和決策權(quán)。 霍良時一攤手,“70%沒商量,資金我可以適當寬松,但后續(xù)開發(fā)和宣發(fā)我要調(diào)幾個人過來?!?/br> 尼瑪?這也太黑心了吧,要按他所說的,工作室還是她的嗎?改姓霍算了,她搖頭,“15%?!?/br> “15%,70%,你我都不肯讓步的話,那是沒辦法達成共識了?!?/br> “那確實沒辦法達成共識?!迸崧宦牬蛳四铑^,發(fā)誓再也不要跟這黑心肝的人打交道了,又不是非拉他不可,她明天往舅家走一趟,坑錢先坑自己人。 霍良時這時眉峰一挑,又道:“不過嘛,你缺錢我可以給你想辦法?!?/br> 裴曼不怎么相信他,興趣缺缺,鳳目斜著看他。 “我可以幫你向銀行貸款?!?/br> “我自己也可以貸款?!彪m然她離開了裴氏集團,但向銀行貸款她還是有路子的好吧。 他話一轉(zhuǎn),又出一個提議,“我可以借錢給你。” “高利貸?”她譏諷道。 “不要利息?!?/br> 裴曼差點嗆了一口水,忙把杯子放下,霍良時輕拍她的背,“小心點。” 她咳了幾聲,摸摸脹痛的喉嚨,清了清嗓子,“你有什么額外的要求?” “額外的要求先不談?!彼伤蓳ё∷难?,把人圈懷里,“我不收利息的原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迸崧s緊打斷他的話。 他在她耳朵上親了一口,“我們以后是要結(jié)婚的,夫妻間可以算賬,但不能算得太清楚,不然影響感情?!?/br> 他瞇起了眼睛,其實她心底不怎么想結(jié)婚的,但這種時候肯定不能說實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但沒想到霍良時笑道:“這樣,我們定個合同。我借你5個億,一次性付清,你分五年還款。如果我們在合同存續(xù)期間結(jié)婚,利息則為0,反之,按照銀行貸款率付給利息。” 她擰起眉頭,一把把人推開,“你至于嗎?” “我總不能做冤大頭,搞得自己人財兩空??!” 雙重人格(25) 那日談妥了,一個星期后雙方都叫了律師過來,簽訂了合同。 霍良時當著她的面把合同鎖進保險箱,看得她直抽眼角,“你是遠東太子爺,天子驕子,長得還這么好,喜歡你的女人多的是,干嘛非要跟我結(jié)婚?” 她說完他就笑了,眼光潤潤的,“你是想聽我對你表白嗎?” 裴曼心尖一動,也知曉他的意思,讓他別開口了,他卻是不聽湊過來非要把她抱在懷里,她掙扎也不放,最后兩人雙雙跌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一個翻身,禁錮她在他身下,他薄唇輕啟,柔聲道:“要跟你結(jié)婚,當然是因為喜歡你。” 不待裴曼回答,熾熱的吻便落了下來,他攻勢兇猛,很快侵入了檀口,唇齒津液相纏,她掐著他的肩膀,也熱情地回應這個吻。許是太激動,她很快支持不住,肺里吸不進新鮮空氣,有一種干燥的疼襲上來,她連忙把人推開,把頭歪在一旁喘氣。 霍良時唇舌追上來,沒那么兇猛,只淺藏輒止,仍舊呢喃著,“喜歡你,很喜歡。” 她抓了他兩下,“喜歡個頭,讓你投資都不干。” 擒住她亂抓的手,放到嘴邊親親,“你在跟我談生意,我當然要正經(jīng)點,好好考慮,不能吃虧。” “但你要是一上來不管不顧就撲我懷里,叫我?guī)茁暲瞎?,撒撒嬌,泛著嗲求我,別說借錢,送錢給你都可以?!?/br> 裴曼沉默了良久,她感覺自己真的錯過了幾個億,她補救道:“現(xiàn)在叫老公該來得及嗎?” 他眼底泛起笑紋,“你先叫兩聲?!?/br> 她摟住他脖子,附在他耳畔,嬌聲叫了兩聲老公。 然后霍良時道:“晚了,合同都簽好了?!?/br> 裴曼氣得砸了他幾記,這只黑心肝的禽獸。 兩人鬧了一陣,裴曼已是衣襟大開,文胸被推上去,兩團白嫩嫩的奶子露在外面,粉櫻挺立,被男人吸得又腫又麻,又有種微妙的爽感。 他玩夠了胸脯,又去舔她白皙的頸子,躲不過,偏過頭不期然對上窗戶透過來的光,很刺眼,她深呼了一口氣,抓住他頭發(fā)拉扯,“青天白日的,你給我起開。” 霍良時疼得嗞嘴,“青天白日的你還露奶子勾引我?!碧澦^皮疼得厲害還能騰出手從她裙底探進去,大掌強硬地卡在她兩腿之間,執(zhí)意摸到花xue蜜處的濕意,才道,“都濕了,說那些冠冕堂皇的作甚?!?/br> 一番云雨,裴曼莫名地累,窩在床上睡得很熟,手機一直響也沒聽到,倒把霍良時吵醒了,迷迷糊糊按掉了,然后又有微信進來了,“叮叮?!钡穆曇舨粍倨錈?/br> 他打了個呵欠,把手機拿起來一看,原是微信消息,念頭一起,他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女人,厚顏無恥地撈起她的手指紋解鎖,再厚顏無恥地翻看起來。 消息是從微信群里來的,這微信群只有四個人,除去裴曼和陳助理,還有兩個私人偵探——裴曼改的備注一目了然。 翻了翻內(nèi)容后,他也沒吃驚,她知道裴曼在查他和Augus,但查得不怎么用心,不然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查不出來什么來。他倒是理解,無論他跟Augus有什么秘密,與裴曼并無關(guān)系,并無妨礙??墒?,他卻希望她知道。當然,如果有朝一日結(jié)婚,這些事情始終是要攤開來的。 他望著手機出了會神,忽聞女人似醒邊緣的唧哼聲,忙把手機放到一旁,不料還是被裴曼看到了,他登時翻身下床,沒讓她逮住。] 她俏臉沉沉,目光浮兇,“你翻我手機?” 霍良時把衣服扣子扣上,反問道:“你在查我弟弟?” 她沒回答,擺明了生氣了,她手機里秘密多,自然不耐他人翻看,她沒想到霍良時居然做這種事,太過分了。但是—— 她也偷拿過他的藥,要罵他無恥的話豈非把自己也罵進去了,不妥。 見她沒發(fā)作的跡象,霍良時又坐了回去,裴曼不耐煩挨他,裹著薄被爬到了沙發(fā)上,他又跟著過來,還非靠得緊緊的。 “你查Augus是查不出什么的,你得查我?!?/br> “我一天忙得很,誰有閑工夫查你?查出個什么我也沒什么好處,吃力不討好。” 霍良時嗤笑,“都讓我抓現(xiàn)行了還不承認,讓我摸摸,你是有多厚的臉皮。” 他真上手掐住她的下巴,一面去搓她臉皮,她板著臉冷眼看他,他繼續(xù)搓,最后還是把裴曼表情搓崩了,她唇角壓不住笑了,忙把他推開,“滾?!?/br> 霍良時當然不滾,她只好起身,長腿一跨,想爬上床去,不料這一腳踩空了,她實打?qū)嵥さ匕迳狭恕?/br> 霍良時臉色都變了,忙將她扶起來,但見她臉色發(fā)白,咬著嘴唇,似疼痛難忍,“摔到哪里了?” “肚子……我肚子疼。” ———— 仁萬私人醫(yī)院。 裴曼躺在病床上休息,這會兒肚子不疼了,便覺霍良時大驚小怪了,剛要叫他,方才替她檢查的樓醫(yī)生進來了,他和霍良時很熟的樣子,“阿時,出來?!?/br> 什么毛病還要出去說?裴曼看向醫(yī)生,“我聽不得嗎?” 樓醫(yī)生笑了,相貌堪堪清秀,笑起來倒是好看,“聽得,當然聽得,是喜事,裴小姐懷孕了,兩個月了?!?/br> 當事兩人都愣住了,特別是裴曼,她狠狠抹了把頭發(fā),“沒弄錯吧?” 樓醫(yī)生見她面無喜意,開玩笑道:“怎么可能弄錯。怎么,還沒決定是打是留?” 這話一出,他們回神了,兩人都沒要打掉孩子的意思,有了當然要生下來,如今要考慮的是之后的事兒。 “我的孩子,不可能是私生子?!边@是霍良時說的。 裴曼點頭,“當然?!?/br> 雙重人格(26)結(jié)局一 裴曼真沒想過自己會懷孕,但感覺還不耐,這半個月來霍良時簡直把她當菩薩供著,之后霍良時出差了一個月,回來時她小腹已有微微隆起的弧度。 霍良時回來后躺床上睡兩天了,裴曼心道有這么累嗎?吩咐阿姨把午餐熱一下,給他送上去,自己則要去工作室瞧瞧,畢竟自己的攤子,有點不放心。 工作室離別墅挺遠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她竟然有些暈車,心頭涌起一陣一陣的潮濕感,強忍著等到停車,一下車便對著垃圾桶干嘔了幾聲。 司機拿著礦泉水過來,“裴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暈車,水給我。” 司機擔心她出事,給霍良時那邊說了聲,是以裴曼剛進辦公室,男人電話就來了,“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 “暈車而已,吹吹風好多了。” “你幾點回來?我來接你。” “別,你好好休息,有司機呢?!?/br> “那你早點回來,有大事?!?/br> 裴曼應了,但萬萬沒想到他所謂的大事,是真的大事,那么大的事。 當她坐在窗前藤椅上,晚風送爽,夜來花香,精致的落地燈隱隱發(fā)光,霍良時在她對面,表情不明,他說,“Augus沒了?!?/br> 一時間,兩人呼吸都放輕了,天地間只余風聲。 越是大事,越是冷靜,裴曼亦是神情鎮(zhèn)靜,“怎么沒的?生病?”霍家一直對外宣稱Augus在國內(nèi)養(yǎng)病,幾乎沒在公眾視野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回憶起那些細節(jié),霍家的做法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霍良時咽了咽口水,“不是?!?/br> 裴曼察言觀色,見他面上并無傷心之色,眼神中甚至藏著一種近乎冷漠的沉靜。 “到底怎么回事?” “算是謀殺吧?!?/br> 她這回倒是驚住了,強壓住好奇心沒開口。 霍良時沒沉住氣,唇邊抿出笑意,“你怎么不繼續(xù)問了?” 裴曼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說節(jié)哀順變反正有點怪。 “又想私下去查?這事你私下查是查不到的。” 這畢竟霍家家事,她查出個什么秘密還能拿捏霍家不成?一來,她性格刻板利落,做不出這種小人行徑。二來,她是看清楚了,霍良時狡詐扣緊,想占他便宜太難了。 于是她道:“這是你的家事,我不會去查,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br> “不是,是我想說給你聽?!彼齑絼恿藙樱瑓s不知道怎么開口,良久,他說:“我上次給你看過的藥,你化驗了嗎?” 他知道偷拿的事,裴曼頗有些掛不住,但肯定咬死了不能認,“你在說什么藥?我沒聽明白?!?/br> 他沒管她承不承認,直往下說,“那是精神疾病方面的藥,你對精神疾病有了解嗎?” 裴曼垂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嗯?” “剛才不了解,現(xiàn)在有點了解了?!彼咽謾C屏幕正對他眼前,只見上面印著百度網(wǎng)頁頁面,搜索框里赫然六個大字,“多重人格障礙?!?/br> 霍良時沒料到她這么敏銳,倒是松了口氣,又見裴曼目不轉(zhuǎn)睛,甚至還坐了他身旁,他身上有種淡淡的清冽的味道,很好聞。她微揚脖頸,細細瞧他的側(cè)臉、鼻峰,唇線,把他看得挺不自在的,“你看什么?” “多重人格障礙?這病太罕見了,我只在電視劇上見過,我好奇呀?!?/br> 霍良時一哽,“我得病你不關(guān)心安慰我就算了,你還好奇……” “你都差不多痊愈了,還需要我關(guān)心?” 裴曼又不是傻子,自然想得到什么叫做Augus沒了,什么叫做算是謀殺。意思是在霍良時的有意cao控(治療)下,Augus消失了。 她突然露了笑容,“挺不可思議的,你和Augus是同一人?!痹谒磥?,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我們不是同一人。Augus是小孩子,心性單純,所以我才能完全壓制他?!?/br> 裴曼不只一次聽他說Augus是小孩子,好奇地問道:“你能說說Augus?” “他沒什么好說的,年紀小,不定性難得被我放出來,一出來只想著吃喝玩樂泡吧。” “他年紀小,到底是幾歲?”裴曼存心問清楚。 霍良時頓了頓,“……十五。” “……多少?” “十五?!?/br> 她悚然一驚,臉色如同吞了只蒼蠅般難看,所以她睡了一個比她小十歲的未成年,她舔著臉給自己挽尊,“十五是心理年齡,生理年齡是二十八?!?/br> 霍良時深深看她一眼,“自欺欺人,你又不喜歡Augus,為何要跟他睡?” “一來喝了酒興致來了,二來當時確實想跟霍家聯(lián)姻,想壓裴裕一頭,得老爺子看重。后來又覺得沒什么意思就算了?!?/br> 他酸了一句,“跟Augus有意思,跟我就沒意思了?!?/br> 裴曼眼波流轉(zhuǎn),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勾住他脖子,軟聲說:“跟Augus是利用,跟你是真愛?!?/br> 霍良時心神一蕩,在她嘴巴上啄了口,她追問,“是不是真愛?” 他答:“我對你是真愛,你對我是不是就不知道了?!?/br> 她用他的話回敬他,“我對你是真愛,但你對我說不準?!?/br> 霍良時賊委屈,天地良心,他一直都是委屈的那方好吧,都給她作孫子了,還對她不是真愛? “……你能坦然把你的真愛跟其他人滾床單的事掛在嘴上?反正我不能?!?/br> 如果霍良時要在她面前提他某個滾過床單的前任,她肯定是要生氣的。 他一時無言以對。 “……十五、六歲的少年人會喜歡二十五歲的老女人,反正我不信?!?/br> 他既然要攤牌,就別藏藏捏捏的,裴曼不介意把他那些破事都抖出來,“Augus并不喜歡我,也沒跟我滾過床單,是不是?” 霍良時摸了摸鼻子,“是。在燕古會所,看上你的是我,不是Augus?!?/br> “你是自己不敢上,讓Augus開路?”說完裴曼自己都笑了,霍良時可不是沒膽的人。 “當時是我生病了,有心無力控制不住Augus,他能感應到我的某些想法,所以才會一直纏著你胡鬧。至于在夜店的那晚,他喝得比你還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哪里還能照顧你?!彼『昧舜蟾?,就拿回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絕不會再讓Augus有機會出來,一次機會都不會有。 原是如此。裴曼信了他,“你老是說 出差其實是治病去了?” “嗯,總是要治療的?!被袅紩r淡淡道。 “我能看看你的病歷嗎?” 話都說開了,霍良時不瞞她,同她起身到了書房,病歷就放在書桌下的鎖柜里,“你看吧,你能看懂?” 裴曼搖頭,當然看不懂了,但她還是裝模作樣翻了翻:“話說你家里人真奇怪,你雙重人格就雙重人格,有病就治,干嘛整個雙胞胎出來?” “我這幾年病情穩(wěn)定,看起來與正常人無異。但最初我身體不好,控制不住Augus,他常出來,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霍家長子患有精神病,我爸媽捏出的謊言,騙騙外人。” 裴曼有點不理解,“生病不由人,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至于嗎?” “每個人想法不同,我meimei不學無術(shù),沒什么本事,我爸媽還把手里一半的股份給她。而你在公司做得這么好,你家老爺子居然看重一個私生子。” 裴曼橫他一眼,“你別戳我痛處?!?/br> Hǎìτǎńɡsんùщù.てOΜ(海棠書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