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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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咱都聽雅瑜姐的。烏和銀沙都這么表示,巴蛇跟雅瑜交往得早,而且雅瑜又是“楚衛(wèi)”的頭子,自然也很自覺。當(dāng)然了,海龍這廝就不用說了??吹搅搜盆?,這家伙渾身骨頭就剩不下二兩重。楚雄有時也覺得世事難測,好端端一個強(qiáng)悍的龍族天妖,偏偏在雅瑜面前如此的沒骨氣。不過,沒骨氣好啊。有了雅瑜幫自己管教著,這海龍也就闖不出什么大禍端來,這倒省了楚雄不少的心思。 “海龍,給老子加把勁兒!以后有機(jī)會,老子不介意做你跟雅瑜的媒人?!钡葎e的大妖都走了之后,楚雄故意留下了海龍,說了這句很能打雞血搞興奮的話。這種戰(zhàn)前動員,最具實質(zhì)性的力量。 海龍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甚至還向楚雄眨了眨酒盅子大小的眼睛,搞得楚雄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看著海龍離去的背影,楚雄便知道這貨不是真憨。興許這貨已經(jīng)看出來,雅瑜喜歡老成實在的男人,僅此而已。 換句話說,活了幾千年、修為到了九環(huán)天妖境界的家伙,哪有真傻子。 “雄,這么做的話,動靜是不是太大了?狗急了還會跳墻,不要把太甲那老瘋子真的逼瘋了?!必挂幌氲匠鄣陌才?,便似乎心有余悸。 “放心吧,太甲一點不瘋。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冷靜,冷靜地可怕?!背埸c著桌子說道,“若是昨天,或許我也有你這種顧忌。但剛才見了太甲之后,就知道他是個懂得取舍的人?!?/br> …… 清晨,一縷朝陽刺破了天地的寧靜。本來和煦的陽光,楚雄卻覺得有點刺眼。今天的事情很大,大到楚雄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雖然在毓和楚衛(wèi)大妖們面前表現(xiàn)地中氣十足,那也不過是在為大家大氣。這里畢竟是星魂殿,藏龍臥虎一萬多年的地方。 身邊是毓和玉梨、嬌梨。只帶著她們?nèi)齻€美女,顯得楚雄很愜意。所以到了審判臺的時候,楚雄似乎比其他幾個宗派的代表都更扎眼。他來的不是最早,已經(jīng)有三個宗派的代表來到了這里,分別是逍遙宗的三把手,星漢宗的三把手,以及天河宗的云芊小姑娘。當(dāng)然,星魂殿的人更是一早就到了。作為主人,他們來的比其他宗派都要早一些。 高臺正中三個座位,坐的是星魂殿的高層。風(fēng)祭祀曲無憂和現(xiàn)在的云祭祀弦芝已經(jīng)到了,分別坐在三個作為的兩旁。那么中間那個座位,毫無疑問是留給天祭祀太甲的。因為地祭祀太乙已死,按照尊位排序,也只有太甲高于曲無憂和弦芝。而且,此次公審的楚云——也就是林云,身份太特殊,乃是曾經(jīng)的云祭祀。甚至楚云身為尊號祭祀的時候,弦芝還只是一位大祭祀。所以說,有資格主審楚云的,也只有太甲他們聊聊幾位。 楚雄向曲無憂和弦芝頷首致意,得到了曲無憂善意的回應(yīng)。但弦芝卻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冷傲的女人位居高位太久了,一身上位者的情緒。楚雄不在乎,徑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沒看天河宗的云芊,免得被星魂殿看出他和天河宗有什么交情。云芊臨行前得到了云熙和楚雄的雙重安排,所以也表現(xiàn)的很得體。大家相互點頭致意一下,也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在那審判臺中央,是待審犯人所處的位置。兩旁各有三排椅子,左面第一排和右面第一排,坐的都是八大宗派的主要代表。各自身后的兩排,則是各自的隨從。楚雄坐在右邊第二個位置,毓則坐在他的后面。而玉梨和嬌梨太自覺了,竟然沒有坐下,老老實實地站在楚雄的左右兩側(cè)。說是伺候著,實際上是毓的安排,讓她們兩個加緊保護(hù)楚雄。一旦有什么突發(fā)事件,這倆貌似弱不禁風(fēng)的丫頭,可能會一舉爆發(fā)出駭人聽聞的攻勢。 這一次,各大宗派來的人都是二把手和三把手。按照尊位排名,哪怕是九大宗派墊底的幽月宗的二把手,也在任何一個宗派的三把手之上——除了星魂殿的尊號祭祀。所以說,楚雄此次在星魂殿之外的八大宗派的代表中,竟然排到了第四位。原因是陽炎宗、天涯宗和神武宗的二把手都會來,其余的都是三把手。 這些宗派的二把手、三把手,在各自宗派內(nèi)的稱呼也不一樣。有叫副宗主的,也有叫大執(zhí)事的,還有什么長老團(tuán)大長老,也有宗派將少宗主列為二把手的,就像以前瀾月在的時候,虛月這個少宗主就是二把手,總之不一而足,楚雄也懶得一一記下來。云芊也是以少宗主的身份前來的,但天河宗的規(guī)矩又不一樣,他們的少宗主在宗內(nèi)是三把手,位居宗主和大長老之下。 總體而言,傳承了數(shù)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各個宗派,每一家的規(guī)矩都不相同。如今,云芊剛好坐在楚雄的下手。 楚雄竟然排在了第四位,也就是右邊第二個位置。云芊第六位,剛好是右邊第三個位置,與楚雄相鄰。 唯一比較尷尬的是星隱窟。由于以前的原因,星隱窟的高層都沒有得到星魂殿的認(rèn)可,故而都沒有尊位。但作為魂武界的大宗派,星魂殿還是要照例下帖子邀請。而面對星魂殿的邀請,星隱窟也不好斷然拒絕,便派出了本派的三把手。由于沒有尊位,這人只能在右邊最后一個座位上坐下。當(dāng)然,沒有人膽敢小看這個位居最次的家伙,畢竟他的后臺是星隱窟,那是個讓星魂殿都有點犯怵的勢力。一直以來,星隱窟都聯(lián)合了星漢宗和神武宗,一同對抗以星魂殿為首的集團(tuán)。只不過只要不發(fā)生大的沖突,明面上還是奉星魂殿為領(lǐng)袖。其中關(guān)系之復(fù)雜,讓楚雄覺得搞笑,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此時,人員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到場。下面八個宗派的代表已經(jīng)到齊,太甲和楚云依舊沒有現(xiàn)身。但正中主座后面,也就是曲無憂和弦芝背后,卻走過來兩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沒有一點威勢,其中一個還弓著腰,似乎有些佝僂。兩個老頭兒在分別坐在了曲無憂和弦芝背后,便安閑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曬著太陽打盹兒。 楚雄和云芊等人不認(rèn)識這兩個老頭兒,看其余六派的代表,似乎也不認(rèn)識這兩個突然出現(xiàn)的老頭兒。這兩人沒有暴露出一絲氣息,就連服飾也不是星魂殿的統(tǒng)一服飾,讓人不知深淺。但看他們那種氣定神閑和寵辱不驚,楚雄知道,沒有幾十年的上位者經(jīng)驗,沒有一身驚世駭俗的修為,斷然做不到這一點。而且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星魂殿抬出這兩個莫名其妙的老家伙,定然有其用意。 就在此時,楚雄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星魂力波動——太甲。昨晚一見太甲,楚雄注定這輩子都望不到那種悠遠(yuǎn)綿長的氣息。大家紛紛起身施禮,楚雄也不例外。而太甲閑淡地問了聲好,示意大家坐下,便直入主題:“帶重犯林云!” 楚雄心中一陣動蕩!相隨十四年而又闊別多日的父親,終于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了! 主角即將出場,在座之人頓時有些激動。說實在的,若是審判一般的重犯,大家還真的不會這么感興趣。但是此次受審的對象,卻是號稱星魂殿百年來的天才魂武、曾經(jīng)的云祭祀林云??!而且,作為萬年來三個叛逃星魂殿的尊號祭祀之一,楚云的身份也實在特殊了些。 更重要的,大家都知道楚云的身上,又一枚星魂符箓。不知在這個臨死的關(guān)頭,楚云是否會交出來以尋求保命? 情緒的激動,導(dǎo)致現(xiàn)場似乎有一點亂。頓時,兩股龐大的氣息忽然籠罩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窒息般的壓抑。就像站立在海邊,被一股滔天巨浪猛砸在了頭頂一般。而且不是一股,是兩股。 這兩股龐大的氣息,來自主座的位置,但又絕非太甲所散發(fā)。大家驚恐欲絕的看向了主臺正中,此時,剛才那兩個老頭子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如神祗俯視大地一般。 于是,現(xiàn)場當(dāng)即沉悶的仿佛一片死地。 楚雄當(dāng)即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做出劫法場那樣可笑的安排。有太甲在,有這兩個老家伙在,二十二位大妖最多折騰一番,但沒可能成功帶走楚云。因為楚雄在此之外,還感覺到了另一股可怕的氣息。那股氣息來自審判臺對面的墻壁之外,似乎其主人在刻意壓制,但依舊壓制不住一般。稍稍流露出來的,就已經(jīng)讓楚雄感覺到了一種罕見的狂暴。而且,是大妖的氣息——九環(huán)天妖。 這個可怕的家伙,實力不如太甲,但絕對不在那兩名老者之下! 星魂殿,果然深不可測。 第4卷 眩迷星空 第17章 父子相見 本章字?jǐn)?shù):3470 除了云芊這樣極個別的,在場的幾乎都是猛人。楚雄能感覺出審判臺墻外那可怕的妖氣,意味著別人也能感覺到。剛剛受到了兩個神秘老家伙的驚嚇,又感知到了一個莫名超級大妖的凜冽之氣,所有人都識相地禁口不言。有些弱者似乎貌似淡定,但楚雄知道他們心里比其他人更緊張。一般的宗門,見到這種變態(tài)貨色只能仰視,更不要說一下出來一堆。楚雄留意了一下,其實除了位次最后的那個星隱窟的三把手,其余人等都或多或少有些震驚。這一點,瞞不過四世為人的楚雄的法眼。 而在太甲和那兩個老家伙的眼中,保持鎮(zhèn)定的就是兩個。一個來自星隱窟,一個就是楚雄。或者說,淡定的境界與實力有關(guān),這句話不假。實力包括自己的,也包括背后整個集團(tuán)的,這些暫且不論。 星隱窟的人保持著鎮(zhèn)定,不出任何人的意外。跟星魂殿暗斗了這么多年,沒有兩把刷子,沒有幾個壓住陣腳的老怪物,那才叫意外。但是楚雄的淡定就有些味道了,至少證明最近關(guān)于他的傳言多半屬實。太甲和臺上正中的兩個老頭子看了看楚雄,但又不經(jīng)意看到了楚雄身后的毓。似乎下意識地在毓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鐘,旋即又是那副讓人生恨的云淡風(fēng)輕。 就在一群心懷鬼胎的家伙相互顧忌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陣當(dāng)啷的腳鐐聲。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讓楚雄心頭有種被揪住的感覺,淺淺的痛。不過聽到那腳鐐聲很有節(jié)奏,至少談不上散亂,楚雄的心思也就稍稍淡然了些。這聲音表明,楚云的身體還算健旺,不至于像尋常囚犯那樣羸弱。 而這種淡淡的心安旋即再次被心疼所摧垮。因為楚雄一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了自己久別了的父親!身上的衣服極其破舊,不少地方還有一些血跡。那張剛毅勇猛的面孔,多少有了些疲倦之色。嘴巴上的胡須很亂,憑空生出了一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這還是以前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云祭祀林云嗎?除了那雙眸子依舊可怕,其余的都似乎和一個落魄的囚犯并無兩樣。 只不過,楚云依舊是那副不在乎的神情。身邊有兩個七星魂武親自押解,但楚雄不讓他們碰到自己。這是一種老虎不與豺狼同行的孤傲,兩個七星魂武似乎也很知趣,任由楚云獨(dú)自前行。反正是他最后一日了,犯不著計較太多。 可楚云一旦走進(jìn)了審判場,頓時感覺到了一種極其熟悉的氣息。只不過,這氣息由于太熟悉,反而不敢相信。他猛然轉(zhuǎn)頭,卻見右面前排第二個座位上,可不正是自己的兒子——楚雄?!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平凡種,但還是不敢相信,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已經(jīng)混到了八大宗派前排就坐的位置!身為曾經(jīng)的云祭祀,楚云知道兒子現(xiàn)在的地位——至少是某個大宗派的三把手! 楚雄看著楚云,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特殊的表情。但楚云既然身為曾經(jīng)的云祭祀,豈能不明白兒子的用意?此時的父子相認(rèn),只能給楚雄戴上一個叛逆余孽的帽子,受人以口實。楚云外表粗獷,但心思卻靈透得很。不然的話,怎能以不到三十的年紀(jì),就坐上了尊號祭祀的位置?以前,凡是被楚雄粗拉拉外表蒙蔽的人,似乎都沒有好的下場。 而就在此時,楚云的心頭卻忽然響起一陣話,是個女人?!案浮赣H,我是您的兒媳,就是坐在雄身后的。雄讓我告訴您,此處緊急不便多言,一會兒您只管配合雄便是?!?/br> 這是毓的聲音。自從成為了一名半神的存在,這種心聲溝通的能力就越來越純熟。楚云大驚,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生猛角色。不過,貌似人畜無害。楚云不僅感嘆,這個兒媳婦太不尋常。 太甲的眼皮一動,似乎發(fā)覺了一些什么端倪,但又找不到依據(jù)。于是冷哼一聲,毓便和楚云便覺得,兩人的溝通頓時被打斷。 “罪人林云,跪下!”坐在前排的現(xiàn)任云祭祀弦芝冷吼一聲,面如冰霜,完全沒有一個女人應(yīng)有的溫柔。 “男人膝下有黃金,你這個沒把兒的娘們兒自然不懂,哈哈!你算老幾?老子身為云祭祀的時候,你似乎還給老子奉過茶吧?若非你用令人不齒的手段偷襲老子一刀,積累了些不足道的功勞,估計還坐不到現(xiàn)在這個座位上吧?不過,還真記不起你的名字了,哈哈哈哈!”楚云的話有些俗氣,但認(rèn)識他的人都知道,幾十年前他就是這個習(xí)氣。有點匪,有點痞,但偏偏又是對女人極具殺傷力的那一種。不然的話,驚艷到楚雄母親那個檔次的女人,還有雍容典雅如瀾月,豈會主動獻(xiàn)身? “你……!”弦芝大為震怒,已經(jīng)氣得無話可說。但楚云說的是事實。所謂老虎死了架子不倒,現(xiàn)在的楚云就是這樣一番情景。何況,這頭猛虎還沒死。 “林云,不得無禮!”太甲一發(fā)話,剛剛有點亂的場面再次鎮(zhèn)靜。他沒有繼續(xù)要求楚云跪下,而是冷冷說道:“你可知罪?” 對于太甲,即便是敵人也會不自覺的保持一些尊重。楚云狂傲,但沒有狂傲到目空一切的地步,那樣的話就不是豪氣了,而是一種傻氣。楚云淡然笑道:“隨便你們判吧,無所謂?!?/br> “風(fēng)祭祀,宣判!”太甲看出,弦芝是震懾不住楚云的。不僅僅是實力問題,還有資歷的原因,于是就將主審的任務(wù)交給了曲無憂。十幾二十年前,曲無憂從云祭祀的位置上提拔為風(fēng)祭祀,空出的缺便給了楚云。所以說,曲無憂和楚云雖然是曾經(jīng)的同級,但位次一直略高于楚云。 曲無憂看了看楚云,似乎眼睛的余光又無意識地瞟了一眼楚雄,于是楚雄就知道,這曲無憂也知道,場中的重犯和自己是父子關(guān)系。但是,一向笑如商人的曲無憂沒有上位者的跋扈,無非這次的語氣稍稍冷了一點點。沒辦法,畢竟是審判重犯的唱和,和氣不得。 “林云,十六年輕私通大妖幽蘭,有違世情常理,更辱沒了時為星魂殿尊號祭祀的身份。這條罪狀,當(dāng)永遠(yuǎn)逐出星魂殿,并監(jiān)禁終生,以儆效尤?!?/br> 楚云不屑地一笑,“別整這些沒用的妖蛾子,在場的沒有一個傻子。你認(rèn)為,這真的是‘罪’?說下一條——老子知道,你們凡事都會整個‘十大罪狀’、‘八大惡行’什么的。說句不好聽的,老子當(dāng)初擔(dān)任云祭祀的時候,也沒少這么禍害別人,哈哈!” 幾句話堵的曲無憂沒脾氣,不過這人是真的沒脾氣。雖然稍稍受阻,他還是繼續(xù)說道:“殘殺星魂殿同門,致使下等八星魂武大執(zhí)事殞命一名,七星魂武大執(zhí)事死七名、傷十三名,六星及一下魂武死傷無數(shù)。這一條,你可知罪?” “他們殺老子,老子就伸脖子等死?比如我要?dú)⒛?,你會怎么做?扯淡!?/br> 曲無憂依舊沒脾氣,涵養(yǎng)已經(jīng)好的有些可怕。楚雄終于知道,自己或許小瞧了這個鄰家大叔一樣的中年人。曲無憂繼續(xù)說道:“他們 奉命,而你卻是忤逆的逃犯。你以前身為云祭祀,奉命抓人的時候,是怎么對待逃犯的?逃犯反擊于你,你認(rèn)為合乎情理?”曲無憂說得很快,不給楚云插嘴的機(jī)會,就繼續(xù)說道:“這條罪狀,當(dāng)斬立決。第三條,叛逃之日,竊取星魂殿重要星魂術(shù)典籍。這條罪狀,斬立決!如星魂術(shù)泄露,其余修煉者亦當(dāng)廢去修為,終生監(jiān)禁!” 說到這里,曲無憂有些隱蔽的將目光在楚雄身上迅速劃過,又和楚云實現(xiàn)了對視。這一個細(xì)節(jié),他相信楚云能注意到。意思很明顯,假如你不配合,馬上就可能誅連你的兒子。因為你竊取了《星祭章》前六層的殘本,必然極有可能交給自己的兒子。 此時楚云也知道,星魂殿已經(jīng)洞悉了自己和兒子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知道這些的僅限于星魂殿的高層。但是楚云最清楚星魂殿的手段,什么誅連牽扯之類的更是拿手。頓時,楚云的心頭閃現(xiàn)出一絲猶豫。他知道兒子最近混的不錯,或者說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的期望。但要讓一個十五歲的年輕人,扛起對抗星魂殿的重?fù)?dān),他覺得那副肩膀還是太稚嫩柔弱了些。 曲無憂臉上依舊隨和,但心里知道,自己確實拿捏住了楚云的七寸??此懒顺?,也就能讓楚云無法動彈。其實,無論楚云怎么辯白,星魂殿都能、也必須將他判死。唯一擔(dān)心的,是楚云鬧得太過火,免得讓星魂殿顏面上掛不住。 本來,星魂殿并不想搞什么公審。但是根據(jù)萬年來的規(guī)矩,甚至說是因為大星神的神諭,凡是魂武界尊號前十二位的人犯罪,特別是該殺的時候,都必須走這個程序。而所謂的十二人,就是星魂殿的八大尊號祭祀,以及其余八大宗派的宗主。 百余年前,星魂殿就公審過當(dāng)時的星隱窟宗主,只不過是缺席審判。判了對方死罪,但人家活靈活現(xiàn)的活到老死,九十七歲壽終。當(dāng)時,星魂殿的面子就丟了不少。此次已經(jīng)將楚云繩捆索綁,而且他本是星魂殿的人,若是再不能順利判死他,那就更丟臉了。 第4卷 眩迷星空 第18章 四處冒火 本章字?jǐn)?shù):3740 “還有其他的嗎?”楚云已經(jīng)不想辯解,也懶得那么做。他想看看自己的兒子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假如有,那就還有一絲轉(zhuǎn)機(jī)。若是兒子本身不能掌控局勢,自己也犯不著將他牽連進(jìn)來??磧鹤影l(fā)展的勢頭,似乎至少已經(jīng)積累了一點給自己報仇雪恨的資本。知子莫若父,對于兒子的資質(zhì)、潛力,以及表面的能忍和骨子里的狠勁兒,楚云很有信心。 曲無憂人畜無害地看了看楚云,道,“這三條,就已經(jīng)該死了。下面……” “等等!”一聲石破天驚,誰做仗馬之鳴?所有人都看過去,卻見右手前排第二位上,一個年輕的身影站了起來。 對于楚雄這個實力和聲望急速擴(kuò)張的年輕權(quán)貴,所有人都很感興趣。可以說,此次公審的主角是楚云,除他之外,最大的焦點就是楚雄。但大家不知道,這兩人乃是一對親生父子。 “楚副宗主有什么話說?”曲無憂看著楚雄,心道“你終于跳出來了”!星魂殿這次公審是迫于神諭的無奈,但既然非審不可,那就最希望趁機(jī)攆狗打兔子,尋個由頭將楚雄順便給收拾掉??梢哉f,星魂殿不怕你楚雄鬧騰,反而怕你不鬧。 楚雄站直了身體,望著太甲和曲無憂。他的面色很嚴(yán)肅,也很恭敬,但隨后的話卻令在場所有人幾乎昏厥過去?!皢⒎A天祭祀及諸位尊號祭祀,不知這審判,可否暫時停止一下?哦,在下初次參加這種公審,不知道其中的規(guī)矩?!?/br> 不知者無罪,楚雄首先給自己帶上了一個安全帽。而且是詢問的語氣,想必對方也不能以此定罪。 “為何要暫停?”曲無憂覺得有些貓膩,沒有擅自答話。一旁的云祭祀弦芝卻主動問。她知道楚雄和楚云的關(guān)系,也想趁機(jī)將楚雄拿下,那可就立了一件大功。據(jù)說,天祭祀大人最近一直憂慮幽月宗的事情,特別是幽月宗的楚雄。若是為天祭祀拔出了這枚眼中釘rou中刺,自己想必大有好處。別的不說,至少地祭祀太乙已經(jīng)死了,上頭空出了一個缺。而最具競爭力的,當(dāng)然就是她弦芝和曲無憂。 其實,別看楚雄現(xiàn)在輕松自在,其實他心里很著急。按照約定的時間,二十個大妖按說已經(jīng)該起事了。只有外面出了事,這邊才有亂子。有了亂子,才有機(jī)會。可是,始終不見對方傳信過來。 楚雄嚴(yán)肅地說道:“這個……在下忽然有點事情,但實在不想錯過這次公審的結(jié)果。所以,問問諸位祭祀能否暫停片刻?!?/br> 弦芝心思轉(zhuǎn)得極快,不知楚雄要搞什么鬼把戲。但是,只要讓她抓到了把柄,眼前這對父子就一起遭殃。于是,她冷冷地問道:“哦?那么,楚副宗主有什么緊急事情,竟然要打斷這公審?” “%¥*……”楚雄嘟囔了一聲,弦芝沒有聽見。其實,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見。為什么?故意的。 弦芝眉頭一皺,說道:“請大點聲!” “尿急——” 這次聲音足夠大,甚至震的在場所有人耳朵嗡嗡的。因為在吼叫之時,楚雄特意動用了前世的《獅吼功》。這一吼,除了太甲和身后的兩個老家伙,所有人都有點目眩耳鳴。這本來是一件很雄壯的事情,只不過吼叫的內(nèi)容實在驚世駭俗——尿急?!所有人看待怪物一樣看著楚雄,大家的面部肌rou已經(jīng)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 終于,身邊的云芊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哪里見過這么可笑的場景?而有了她的帶頭,所有人也終于忍不住,整個公審臺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詭異不?很詭異。更加詭異的是,當(dāng)事者楚雄反而一臉嚴(yán)肅,甚至有些不解的看著全場,仿佛在問大家“你們這是怎么了?”越是如此,大家越覺得滑稽。 弦芝的長相本來還算不錯,但臉色漲成了豬肝一樣之后,就顯得有些猙獰了。她怒道:“大膽楚雄,你竟敢咆哮公審臺,你可知罪?!” “我那叫咆哮嗎?”楚雄一臉的無辜。 “那么大的聲音,不是咆哮是什么?!”弦芝怒道。她問楚雄話,結(jié)果楚雄竟然回答了一句“尿急”。且不論這是什么場合,難道你楚雄就不知道,弦芝是個女人?如此鄙俗之語,當(dāng)著眾人對她大喊,哪個女人能下得了臺?而且弦芝已經(jīng)預(yù)見到,明日之后,這件事馬上就會傳遍整個九域。因為這里的人太齊全了,剛好九域每個宗派的人都在。 “聲音大嗎?或許是大了點。可是……”楚雄頓了頓,以便讓大家都挺清楚,“可是,剛才正是您說的,‘請大點聲’……這,哎!尊號祭祀大人的話,咱聽也不是,不聽還不是。這做人,真難啊……” 說到最后,他自己似乎都有感而發(fā),仿佛是受到了惡意刁難的受害者。特別是看待弦芝時候的幽怨目光,不明白的人或許以為是弦芝對楚雄強(qiáng)行施暴了。 那句“請大點聲”確實是弦芝說的,而且剛說了一分鐘不到,不由得她否認(rèn)。于是,她知道楚雄剛才故意吱吱嗚嗚語焉不詳,就是在等她這句話。而自己也實在是太配合了,竟然就稀里糊涂進(jìn)了圈套。 于是,全場的笑聲更加不可遏止。就連場中等待宣判的楚云,都不禁莞爾。本該嚴(yán)肅無比的公審,簡直成了一場鬧劇。 而那邊的風(fēng)祭祀曲無憂,甚至有點暗暗感激楚雄了。這些日子,云祭祀弦芝上躥下跳很是活躍,當(dāng)然是為了地祭祀的位子。地祭祀,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曲無憂也當(dāng)然動心。而有能力、也最有資格跟他競爭的,就是弦芝??墒墙裉欤抑ハ仁潜怀飘?dāng)頭一陣臭罵,馬上又被楚雄一陣變相的侮辱,形象當(dāng)場大損。至少在太甲的眼中,弦芝留下了一個不堪重任、難以駕馭大局的惡劣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