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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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沉聲道:“臣下不知,還請陛下分說?!?/br> 天帝厲聲道:“火神殿下熾焃等三位巫神被誅殺,你也不知么?前幾日,熾焃為甚靠近天痕?” 和夏頡會面后,知道了夏頡那幾天的經歷,巫王早就盤算好了應付的詞句。他面色驚愕的看著天帝:“臣下真正不知此事!陛下當知道,火神殿諸多巫神因所修神訣的關系,脾性向來跋扈,卻是不怎么聽臣下號令的。” 巫王自言自語道:“難怪這次出兵,本尊征召火神殿五成的巫神隨軍出戰(zhàn),卻不見熾焃。不知他們?yōu)樯醣徽D殺?”巫王反問了天帝一句。 天帝陰沉的打量著巫王,過了許久才冷冷的說道:“你果真不知?” “實在不知!”巫王的聲音理直氣壯得厲害。夏頡回到了巫神殿匯報了這幾天的遭遇,尤其重點述說了下界有人潛入天庭的事情,天地通道已經被暫時的關閉,一切都有了極好的應對措施,自然不怕天帝發(fā)難。 天帝又是許久的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怒突然沖上了平臺,朝天帝叩拜行禮道:“陛下,臣下方才以‘巫神冊’清點了一下,巫神一脈所有巫神都在天庭,并無私自下界者。唔,只是火神殿還有一名巫神死了?!?/br> 巫王立刻說道:“哦,怒所說的是熾焱罷?他上次冒犯了南彝,被南彝誅殺。區(qū)區(qū)一個三重天的小神,有什么緊要的么?” 天帝沒理會巫王,他問怒道:“下界可有任何異動?” 怒恭聲道:“下界并無任何異動,臣下以觀天鏡巡視下界,并無絲毫異樣?!迸谛睦锏溃骸跋陆绨傩彰癫涣纳?,算不得什么異樣罷?” 天帝尋思了一陣,這才點了點頭,朝巫王道:“如此說來,甚好。天痕內多則百年,短則三五載,定然有一次魔潮爆發(fā)。今日恰逢其時,巫神一脈已經修整了這許多年,這一次應付那些域外阿修羅,就要依仗巫王大力了?!?/br> 天帝抿著嘴笑道:“呵呵呵,本尊當親自擂鼓,替巫王助威啊。” 巫王眼角挑了挑,畢恭畢敬的應諾了。 過了一陣,看到天帝閉上眼睛開始冥思養(yǎng)神,巫王行了一禮,領了十幾個大巫神下了平臺。走出了幾里地,巫王突然得意的低聲說道:“若非建木,鎮(zhèn)天塔已經被觀天鏡發(fā)現了。妙哉~~~吾計成了?!?/br> 濟滄急急的說道:“恭喜巫王。只要這事成了,三界之中,我巫神一脈當為三界之主?!?/br> 巫王嘻嘻笑了幾聲,點了點頭,揚長而去。 平臺上,天帝突然睜開了眼睛,用極輕微的聲音命令道:“全軍備戰(zhàn)。若是巫神們稍有異動,就徹底誅滅了他們巫神一族。哪怕在鴻鈞那里背一個大不是的罪名,本尊也要為我天神一脈求一份太平?!?/br> 天帝輕輕的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請四方天帝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接應罷。希望皓佾他們還記得,自古以來,天帝卻不止本尊一位咯!”天帝笑了,笑得無比的得意,無比的開心。 天痕內突然傳來了山崩海嘯般巨響,一道道狂暴的黑色氣流自天痕內狂沖而出,震得天痕一陣劇烈的顫抖,眼看著天痕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亂糟糟的怪叫聲從天痕內傳來,隨著那黑氣沖出,已經有一些按捺不住心頭殺氣的黑甲壯漢以及一些奇形怪獸從天痕內沖了出來。 平臺上,天帝大笑了三聲,長聲道:“皓佾,一切都看你的了!”隨后天帝一聲令下,天神的營寨整整齊齊的退后了一萬里! 巫王氣得咒罵了一聲,眼珠子一陣亂轉,親自領了百多名巫神以及數萬仆用士卒,朝那剛剛沖出天痕的數千敵人沖殺了上去。 決定天神和巫神命運的大戰(zhàn),終于開始。 第二百三十一章 角圣 巫王握住了一頭怪獸的頭顱,將其一掌捏碎。這頭和犀牛一般模樣,只是體形大了千多倍,身上披掛著厚厚的類似甲蟲身上那等材質甲殼的怪獸拖著沒有了腦袋的身軀到處沖撞了一陣,好一會兒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隨后怪獸的尸體轟然炸開,將一旁巫神的仆用軍炸飛了十幾人。這些巫神的仆用修為低微,被那爆炸產生黑色氣浪一沖,當場灰飛煙滅。 巫神營寨的一個大帳內,夏頡正偷偷的將幾個桃木偶遞給刑天大風他們。 “大兄,等會輪到你們上場的時候,就用這玩意頂替你們的真身罷?!?/br> 刑天大風詫異的看了夏頡一眼,皺了一下眉頭,低聲嘀咕道:“這是做什么?” 刑天玄蛭卻是毫不猶豫的按照夏頡的吩咐咬破了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了木偶上。他淡淡的說道:“大哥,就不要羅嗦了。在下界時不知其中關節(jié),我們傻乎乎的cao練這個陣法也就罷了。到了天庭,你看看巫神們手下的仆用多則百多人,少則十數人,都是真鼎位七鼎以上的強者。難道以這等實力,還找不出一萬名布置這個陣法的人選不成?巴巴的冒著風險將巫器送到人間去?” 刑天大風猛然醒悟,他拍了一下額頭,低聲道:“你們不說,我還沒想到這事。哼哼,為了將我們一萬人在短短數年內晉級為真九鼎巔峰的大巫,他們耗費了多少氣力?從王宮里流出的分配給我們修煉所用的黑色玉符,里面那等充沛的混沌元氣,豈是便宜的?” 重重的拍了拍刑天大風的肩膀,夏頡低聲道:“兄弟們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大兄還去給家主說,等得開戰(zhàn)了,我刑天家的族人都盡量向后縮縮罷?!毕念R如今就肯定一件事情,能夠讓通天道人他們這等人插手的事情,不管好壞,先往后面撤撤才是正經。能夠讓通天道人如此謹慎的將誅仙四劍都借給自己使用了,這事情怎么都好不到哪里去。 旒歆則是丟給了刑天大風他們一人一顆漆黑的賣相極差的巫丹,冷冰冰的說道:“‘劫丹’,只要魂魄沒有崩散,就能救命?!?/br> 刑天大風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向旒歆多討要幾顆。旒歆看到他擠眉弄眼朝夏頡使眼神的怪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搖頭道:“只得九粒,你還想要多少?” “嗯,嗯?!毕念R在一旁用力的咳嗽了一聲。 旒歆小臉蛋抽了抽,很是心疼的從袖子里抓出了五六把漆黑的果子,胡亂丟給了刑天大風。夏頡這才笑吟吟的分說道:“這是天帝藏私的不死樹的果實,哪怕只剩一口氣了,想來也救得回來的。就這么服用,的確是浪費了一點??上?,沒時間將它們煉成丹藥了。” 刑天大風、刑天玄蛭聞言也是一陣嘆息,手上卻無比麻利的將不死果瓜分干凈。刑天玄蛭一邊往腰間皮囊里裝果子,一邊嘀咕道:“這話說得,浪費算什么?能救命就是好丹藥。難怪旒歆要心疼,若是我,也舍不得的?!辈凰罉涞墓樱饴犨@個名字,刑天玄蛭他們就很滿足了。 高高的昂著頭,無比倨傲的相柳柔慢吞吞的自帳篷的另外一端行了過來。繞過了一張巫神日常坐臥的石榻,相柳柔走到夏頡身邊,狂傲的挑釁道:“刑天老大,這一次,有膽子再和我打個賭么?各自名下海域三十六州中一州之地百年的所有賦稅,賭咱們誰殺的天神多?” “哈哈哈哈!”夏頡狂笑了幾聲,猛的站起身來,隨手丟了一顆不死果給相柳柔。他用力的一拳轟在了相柳柔的肩膀上,低聲說道:“相柳老六,咱們也斗了這么多年了。不說什么打賭不打賭的話,你能活下來,再說其他罷。機靈點,別沖在前面送死?!?/br> 相柳柔呆了呆,看著手上的那顆拇指大小的漆黑果實,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不過,他很jian詐的看了一眼旒歆,看到旒歆那心疼的表情以及冒著怒火的雙眸,他立刻牢牢的將這枚不知明的果子握得緊緊的,朝刑天大風他們點頭示意后,轉身就走。 旒歆的手指張了張,很想將相柳柔的那枚不死果搶回來。但是考慮到夏頡的面子問題,旒歆強行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只不過,她的眼角一抽一抽的抽搐得厲害,那nongnong的不舍和心疼,讓一旁的刑天大風兄弟幾個急忙捂著自己的腰包跑開了。 走到巨大的帳篷大門口眺望了一下遠處,巫王領了百多個精干的巫神正將天痕內沖出的敵人打得節(jié)節(jié)后退。天痕內沖出的黑氣益發(fā)的濃密,天痕已經擴張到了十幾里寬,天痕內隱隱約約有無數身披全身甲胄的巨大身影在晃動。不過,這些人好似正在整頓隊伍準備一鼓作氣的沖出來,故而斷斷續(xù)續(xù)的冒出來的,都是幾千人、幾千頭怪獸組成的小隊伍,這點脆弱的力量,對巫王他們自然構不成任何威脅。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黑影蓋住了夏頡。夏頡抬起頭來,看到是那個叫做濟滄的巫神走了過來。濟滄瞇著眼睛打量了夏頡一陣,低沉的說道:“等會巫陣布好之后,你就可以出去隨意施為的。。。通天教主的弟子,本尊以為,你還是和你的小妻子去后面躲著的好?!卑櫰鹆嗣碱^,濟滄無奈的說道:“若你被人宰了,對我們也是天大的麻煩?!?/br> 夏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笑道:“若我死了,師尊不會找你們麻煩的?!彼粗旌鄣姆较颍羲姹蝗藲⒘?,倒霉的只會是天痕另外一邊的那些被稱為阿修羅的人罷?笑了幾聲,夏頡問濟滄道:“鎮(zhèn)天塔那邊,沒有派人去查看么?” 濟滄頓時有點憂心忡忡的,他皺眉道:“沒機會派人下去。天神的巡邏隊到處都是,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聽到了什么不好的風聲。雖然因為建木的神力瞞過了天神的注意,但是也因為這樣,我們對鎮(zhèn)天塔的感知也被斷絕了?!?/br> 搖了搖頭,濟滄突然笑起來:“無妨。鎮(zhèn)天塔內的那些巫陣,只是做最后拼命的準備。情勢萬萬惡劣不到那等程度。只要我們殲滅了天神一脈,收拾你們所說的那些人造出來的怪物,是很輕松的事情?!?/br> 夏頡氣得差點沒罵娘。只是做最后拼命的準備?情勢萬萬惡劣不到那等程度?這話說起來輕松,可是為了造這座鎮(zhèn)天塔,大夏的百姓被禍害成了什么樣子?他看著濟滄那張大臉,半天沒吭聲。 伸出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夏頡的肩膀以示友好,濟滄站起身來走進了帳篷,語聲隆隆的問道:“履癸大王在哪里?你們準備的一萬名大巫,可以準備上場了。等那些域外魔神沖過來超過十萬人,巫王會把他們引去天神的營地。你們就可以準備發(fā)動巫陣了?!?/br> 履癸詫異的問道:“不是將天神引到天痕附近后再發(fā)動么?” 濟滄‘呵呵’大笑起來:“等你們準備好了,自然會把他們引來的。他們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風聲,所有天神后撤了萬余里,所以,計劃也要變化一下。”不等履癸開口質疑自己,濟滄眼里已經閃起了強烈的水光。他厲聲喝道:“大王莫非不信我濟滄的話?難道我濟滄還會騙你不成?” 履癸攤開雙手,示意自己并無這等意思。他扭頭吩咐刑天厄等諸多巫家的家主趕快去整點人馬,隨后抬頭問道:“那,我大夏的大軍?” 濟滄微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大夏的軍隊隨時候命。等需要的時候,自然可以加入戰(zhàn)場?!彼瑯虞p輕的彈了彈履癸的肩膀,溫和的說道:“大王還有諸位大夏的臣公,可以去軍中準備了。”數百名身高數十丈實力剛剛達到一重天境界的巫神緩步行了進來,朝履癸他們露出了強擠出來的溫和笑容。 濟滄輕聲道:“本尊和南彝巫神,親自協(xié)調大王大軍的調動?!?/br> 站在帳篷門口的夏頡翻了個白眼,好么,軍權立刻被架空了。不過,軍權反正不是他夏頡的,他也懶得理會。僅僅憑借著通天道人的面子,他夏頡也沒辦法在這件事情上插嘴就是。 旒歆悄然走到了夏頡身邊,雙手抱住了夏頡的胳膊。夏頡微微一笑,摟住了旒歆的腰肢,正要說點什么,曾經見過幾面的申公家的老四申公鯤就帶著詭秘的笑容靠了過來。申公鯤快步湊到了夏頡身邊,低聲笑道:“猛天候,這次,刑天家、申公家,還有你我之間,都得精誠合作,以過難關呀!” “嗯?”夏頡、旒歆看著申公鯤,都不解他如今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刑天家和申公家么,關系不好也不壞,往日在朝中也斗了許多次。申公鯤作為最有可能接掌申公家大權的直系子弟之一,在大戰(zhàn)到來前說出這樣的話,就值得玩味了。 申公鯤看到兩人不解的表情,頓時微微一笑。他手掌一翻,一個夏頡很是眼熟的桃木木頭出現在他掌心。 “你~~~”夏頡拉長了聲音。他腦海中電火石光般轉過了無數的念頭,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情。漸漸的,夏頡露出了和申公鯤同樣詭秘的笑容,手指輕輕的捅了捅申公鯤的心口,夏頡悄聲道:“差點忘了,申公豹和我夏頡,還是師兄弟哩?!?/br> 申公鯤笑吟吟的連連點頭道:“大家都是自家人,一切都好說。。。好說??!還請猛天候轉告輔公一句,若是相柳家、防風家此次精英盡喪,日后大夏朝中,豈不是就你我兩家獨大么?” 嘿嘿,兩家獨大,一家的友客是通天道人的弟子,一家的直系子弟是原始道人的弟子,而且手上都有太上道人煉制的替命傀儡。這事情,越來越奇妙了啊。夏頡笑得齜牙咧嘴的,連連點頭道:“這話說得沒錯。的確是沒錯?!?/br> 申公鯤笑著朝夏頡點了點頭,就好像剛才出現時一般,悄無聲息的又走了開去。 夏頡和旒歆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的心頭都是沉甸甸的,眼前只覺得片片疑云晃動,讓人看不透云霧后的真相。 “哈哈哈哈,乖兒子!”一根木杖重重的在夏頡頭上轟了一記,發(fā)出了‘當啷’一聲巨響。太弈搖晃著走到了夏頡身邊,大聲笑道:“乖兒子,這次你就乖乖的在后面看熱鬧罷。在老子的怪孫子生出來之前,是不許你上戰(zhàn)場的。這刀兵兇險啊!人家的娃娃死多少都沒關系,你少了一根頭發(fā),老子都會心疼?。 ?/br> 太弈很囂張的指著那一萬名整軍待發(fā)的年輕精英笑道:“你看,他們都是諸多巫家的心血啊。不過呢,在老子眼里,他們死光了,老子也就當一個屁放了!倒是乖兒子你,不能出事??!所以,你帶著旒歆,去后面管管糧草輜重罷!” 大戰(zhàn)在前,太弈張口就是死光死光的,不但是刑天大風他們一萬名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大巫,就連濟滄他們一干巫神的臉都黑漆漆的難看到了極點。不管大巫也要,巫神也罷,都是一脈流傳的,大戰(zhàn)前,誰不想討點好口風???也只有太弈這等人,才會這樣胡說八道了。 夏頡恨不得用石頭將太弈的嘴給堵起來,他一手抓住了太弈,將他拉到了后面去,唯恐他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言語。 恰這時,外面驚天動地般一聲巨響,天痕猛的擴張到了將近三百里寬,超過五十萬神情麻木的**男子‘嗷嗷’叫著從天痕中沖了出來,剛剛沖出天痕沒幾步,這些和常人一般無二大小的男子的身軀就急速膨脹起來,‘轟’的一聲炸成了粉碎。滿天血rou飛舞,濃密的黑色邪氣有如活物一樣自那些血rou中冒出,靈巧的朝巫王他們糾纏了過去。 巫王手一揮,領了百多名巫神正要暫避鋒銳向后退卻,但是遠處天邊突然傳來了沉悶的鼓聲。一片金色的云朵上,天帝手持兩根巨大的鼓槌,果然在親自擂鼓為巫王助陣。戰(zhàn)鼓聲一響,遠處也不知道有多少天神同時叫起了戰(zhàn)號,殺氣騰騰,沖天而起。 巫王氣得嘴巴都歪了。戰(zhàn)鼓聲起,要他向后退卻,這面子也拉不下去。他只能憤憤然拔出了一柄巨大的用無數生物的脊椎骨融合后煉制成的邪異骨杖,大叫大嚷著,領著百多名巫神迎向了那撲面而來的邪氣。巫神們發(fā)出了一陣亂糟糟的嚎叫,萬多名巫神領了各自的仆用,邁開大步就朝天痕沖了過去。 沒有隊形,沒有章法的,萬多名巫神就好似發(fā)狂的野牛群,‘嗷嗷’怪叫著沖到了那片邪氣中。各色神光閃爍,那一片邪氣有如火中的發(fā)絲,發(fā)出了‘嗤嗤’聲響,被神光燒得漸漸稀薄,一股讓人作嘔的臭氣遠遠的飄散開,眼看著一些實力低微的巫神仆用跑著泡著就一頭栽倒在地,被那邪氣燃燒后冒出的臭氣毒斃當場。 巫神對于仆用死尸的利用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幾名修習幽冥能量的巫神指尖朝那些尸體一點,數十具仆用的尸體頓時直飛進天痕內狂暴的炸開,將天痕黑幕中正在整頓陣形的域外魔神陣腳炸得松動,幾名肌rou發(fā)達顯然是近身格斗一流好手的巫神趁勢沖進了天痕。 一陣的巨響,進去的八條巫神只有三人全身而退,這三人身上也密布著長達百丈的凄厲傷口,淡金色的神血有如瀑布一樣灑下。三人剛剛沖出天痕沒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他們的仆用飛撲了上去,拖著他們的腿就往營地內狂奔,在地上拖起了長長的一條血痕。而那三條巫神還在得意的桀桀狂笑:“過十萬,我們斬殺了過十萬!” 狂笑聲響徹戰(zhàn)場,夏頡、旒歆聽得直皺眉頭。三條巫神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斬殺了過十萬的域外魔神。到底是那些魔神太弱,還是巫神太強?但是,十萬,這個數字也太可怕了一些?放在大夏軍隊中,十萬人是輕輕松松可以舍棄的微小數字,但是對于天神和巫神而言,總人口都沒上百萬的他們,十萬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天文數字了。 “吼!”一聲怒吼自天痕內傳來,數百名同樣身高過萬丈,頭頂生了巨大的犄角,身上披掛著厚重的全身鎧甲,通體纏繞著黑色煙云的魔神大步自天痕內排成了一個橫排的沖了出來。在他們身后,整整齊齊一百個萬人方陣一字兒排開,大步的沖殺而出。 也就是天痕擴張到了數百里寬,否則這些魔神哪里排得出這么大的陣勢?按照以前里許寬的規(guī)模,一次能讓這樣的高等級魔神出來一人就頂天了。這次一次性涌出了將近一千名高等級魔神,巫王的臉都抽成了一團。 “怎么會這么多?”剛剛一棍掃空了數十里方圓地面內一切怪獸的火冀氣極敗壞的嚎叫起來:“巫王,聯(lián)手干了他們!” 近萬名巫神根本不理會所謂的神的尊嚴和面子之類的問題,亂糟糟的就朝那近千名高等級魔神圍了上去。十個揍一個,滿天都是各色神光亂閃,狂暴的能量流胡亂沖出數萬里,將地面轟出了一條條巨大的溝渠。大地在顫抖,天空在轟鳴,不斷的有魔神的尸體自天空墜下。偶爾有那死不瞑目的魔神臨死還要玩一個自爆,立刻就有數十里方圓一塊虛空整個坍塌下去,將鄰近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尸體都吸了進去。 “我算是明白了,上次墜落在伊楓丹露城外的神尸,是如何來的了。”夏頡看到這些魔神亡命的戰(zhàn)法,不由得連連點頭。 旒歆兩眼水汪汪的,狠狠的咬了一口夏頡,含糊的說道:“多可惜??!這么多神尸、神血、神的精氣,能煉制多少極品巫藥!” 青殜這小丫頭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她也怔怔的看著虛空中正在愈合的十幾處空洞,突然嘆息道:“真是可惜呀!這么多的神尸、神血、神的精氣,能煉制多少極品的巫毒呀!” 夏頡臉蛋抽搐了一下,沒吭聲。 巫王手上骨杖舉起,無數厲鬼拖著黑色的濃煙自骨杖內涌出,發(fā)出攝人心魄的尖叫。巫王左手連連掐動幾個神訣,骨杖上玄光閃爍,一道道惡毒的巫咒滿天飛舞,往往就有黑甲魔神被巫咒暗算,突然身體變得癱軟無力、行動瞬間緩慢,被那些圍攻的巫神輕松絞殺。(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br> 近千名高等魔神在萬多名巫神近乎無恥的圍攻下支撐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血灑戰(zhàn)場。但是此時的天痕居然擴張到了五百多里寬,就連遠處正在擂鼓催戰(zhàn)的天帝,都詫異的呵斥起來,喝令一伙神將領了幾隊天神靠了過來,觀察著戰(zhàn)場的情勢。 這一次的天痕魔潮爆發(fā)的規(guī)模,絕對出乎了天帝和巫王的預料。但是天帝是真的憂心忡忡,而巫王呢,嚴肅的表情卻掩飾不住他嘴角的一絲笑意。天痕對面的魔神沖出來越多越強,對他的好處就越大。巫王巴不得現在就有頂尖魔神沖殺出來,將天神的全部軍隊都吸引到戰(zhàn)場上呢。 至于沖殺過來的魔神是否會太多,是否會連他巫神一脈都無法阻攔,巫王卻根本沒這個擔心。他還有別的后手呢。 連同那近千名高等級魔神一起自天痕內沖殺出來的百萬域外大軍似乎都是消耗品,這些體形和常人相似,容貌丑陋野蠻的軍士擁有的實力也不過相當于兩鼎乃至三鼎的大巫實力,不要說對巫神們造成威脅,就是巫神們手下的仆用,都能輕松的絞殺這些實力不濟的敵人。往往一個大威力的巫訣轟下,就有數里方圓近萬人的軍士骨rou炸裂而死。 巫神和魔神們相戰(zhàn)的時候,后面的巫神仆用還不敢太靠近戰(zhàn)場,只是遠遠的用巫訣轟擊這沖出天痕的敵人。等得巫神們消滅了那近千名魔神,巫神的仆用們頓時戰(zhàn)意昂揚的沖上去,一通殺戮,將百萬敵人殺得干干凈凈,血流滿地。更有殺得興起的仆用狂叫著沖進了黑漆漆的天痕,卻是泡沫都沒濺起一個,都沒有了任何聲息。 近千名高等級魔神、百萬魔軍被殲滅后,天痕突然平息了下來,不要說魔神,就連那些下等的怪獸都不見沖出來一條。 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在戰(zhàn)場上流竄。 寬達五百里的天痕,這是自天痕出現以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哪一次魔潮爆發(fā)不給天神和巫神造成極大的傷亡?哪一次天痕擴張后,對面的阿修羅們不是亡命一樣涌過來?但是這一次,五百里寬的天痕黑漆漆的矗立在天地之間,卻不見了一個生物出現,這詭異的情形,讓巫王謹慎的號令巫神們朝后退出了近千里,謹慎的看著天痕對面的動靜。 天帝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他親自領了諸多天尊和神將趕了過來。就算天帝再怎那么提防巫王,他也不敢拿天痕的安危開玩笑。對面的阿修羅魔神們好像是消耗不光的,一旦讓他們涌出的數量超過了一個數量級,天帝可沒信心將他們再壓制在天痕的另外一端。所以,天帝留下了怒等一批心腹留在外圍警戒巫神們的動向,他自己還是親自領軍上前。 巫王看了天帝一眼,沉聲道:“這些阿修羅魔神,比我們巫神還不怕死?!?/br> 天帝贊同的點了點頭:“所以,每一次魔潮爆發(fā)天痕擴張的時候,他們總是會源源不斷的涌出,直到最后天痕恢復原狀?!?/br> 巫王點了點天痕的方向,有點擔憂的說道:“情勢不對。要么我們這么多年來已經殺光了他們,要么就是。。。” 天帝冷笑了幾聲,低沉的說道:“天神也好、巫神也罷,千年受孕,萬年生子,我們的族人增長速度極慢。但是這群家伙。。。每過百多年,就有人打著為他們祖輩、父輩報仇的口號沖出來要找我們的族人決斗。他們繁衍生息的速度比我們快了百倍,又怎么殺得光?” 巫王嘆息了一聲:“那么,他們就在準備一些大動作。” 天帝點了點頭:“沒錯。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能夠和你我麾下最強神將抗衡的魔神出現。也許這次。。?!?/br> 一聲嘹亮的瘋狂的叫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那暴虐的,充滿了沒有道理的毀滅欲望的嚎叫震得天痕戰(zhàn)場上正在自動愈合的地面再次出現了無數的巨大裂痕,震得地面上那些被殺死的魔神和魔軍戰(zhàn)士的尸體、血液都紛紛跳起,在空中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球。 “血祭之法!倒是和巫神一脈的咒法相似。”天帝百忙之余,還譏嘲了巫王一句。